“愛麗絲，我可以進來嗎？”尼克在外面敲門。
“進來吧，尼克，他說了什麼嗎？”愛麗絲放下手中的筆，抬起頭，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看到愛麗絲的眼睛紅得像兔子一般，尼克嚇了一大跳，“愛麗絲，你的眼睛怎麼了？”
愛麗絲笑道：“我昨晚一晚沒睡，可能眼睛有點紅。”
“一晚沒睡？”尼克嚇了一大跳，“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我正想告訴你，對了，尼克，你還沒告訴我他說了什麼。對不起。”愛麗絲忍不住打了個呵欠，實在是太困了。
尼克搖搖頭，說道：“他就是一口咬定你不願意用信用卡支付，還打了他。當然，我們也找到了昨晚用餐的客人作為證人，他的指證沒有任何的效力，他是在誣告你。但是除此之外他什麼都不說，即不承認自己認識那個神洲國人，也不承認自己有任何的目的。愛麗絲，你真的沒看錯嗎？那個神洲國人沒有死？ 那死的人又是誰？”
“我沒有看錯，看得清清楚楚，他就在我的眼前逃跑了，如果不是那個混蛋用什麼信用卡支付的方式阻攔我，我就可以抓住他。”愛麗絲恨恨的說道。
“愛麗絲，我們得放了他。僅憑這些證人的證詞起不到什麼作用，他可以改口說是誤會，合情合理。法官和陪審團一定不會支援我們。”尼克無奈的說道，“我們的證據不足。”
“放吧，放吧。他只是小角色。估計從他的嘴裡也問不出什麼東西。”愛麗絲早已有心理準備，倒也不是特別失望。
“長官！”雷蒙衝了進來，連門都沒有敲，他看起來非常的激動，“我找到原因了。”
“什麼？太好了！”愛麗絲大喜過望，把之前的失望全拋到腦後，“雷蒙，你真是天才！”
“尼克，我們要談論的是秘密的資訊，根據秘密保護條例，你要進行迴避。抱歉。”愛麗絲滿懷歉意的朝尼克說道。
“我知道，愛麗絲，這是紀律，沒關係。”尼克笑道。
“唉，我的監聽飛行器被毀掉了，他們談論的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我現在什麼都不知道，要不我再向普羅米修斯訂購一個？”尼克有些鬱悶，可靠的情報來源就這麼沒了，“算了，再買一個也會被發現，看來得想別的辦法。”
“怎麼樣，雷蒙，你有什麼發現？”愛麗絲滿懷希望的看著雷蒙，這是個懸案，對於她來說如同骨鯁在喉，不吐不快。
“長官，恕我直言，你們的技術人員想像力不夠。”雷蒙先拋出來這句話，看到愛麗絲不置可否，他笑了笑，繼續說道，“確實從監視器錄製的畫面來看，沒有發現有第三者在場。但真的沒有嗎？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夠跨越維度，摺疊空間，神不知鬼不覺，想去哪就去哪，沒人可以看見嗎？坦率一點來說，就是他們可以隱身嗎？顯然不是這樣，長官，你應該看到胡裡奧的這幾個保鏢的表情，他們肯定看到了什麼東西，不是嗎？”
“雷蒙，你說的我們之前也想到了。”愛麗絲皺著眉頭說道，“但我們就是弄
不明白，為什麼監視器上什麼都看不到，我們不知道是誰殺了他們，是男人，還是女人，或者是從地獄跑出來的怪物。”
雷蒙得意的笑了，他說道：“其實有個辦法可以看得到這個隱藏的殺手。”
愛麗絲似乎都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是什麼辦法。”
雷蒙在鍵盤上敲了幾下，螢幕上的影象開始放大，越來越大，直至定格在某個物體上。
“長官，請看，就是這個！”雷蒙就像在展示剛剛發現的所羅門寶藏，自信而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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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幕上顯示著一隻大大的眼睛，從眼睛的瞳孔裡看到，有一個男人手持雙槍，正對準著眼睛的主人。
“我的上帝！”愛麗絲震驚萬分，“原來真的有人！是他殺了他們！”
“沒錯！就是他殺了他們！”雷蒙嚴肅的說道，“他是個非常歷害的殺手，僅僅在數秒之內就把他們給幹掉了，幹淨利索，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和線索。”
愛麗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螢幕，說道：“雷蒙，從瞳孔裡反射出來的畫面太小了，也不夠清楚，能不能透過技術手段進行處理還原？”
“當然可以，長官，但是警察局裡的計算機效能太差，不足以實現這樣的還原。昨晚我已將影片傳回總部，這是我們的技術人員利用超級計算機還原出來的影象。”
雷蒙用滑鼠點選了一個按鈕，螢幕上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影象，“你知道，長官，原始影象的質量確實非常差，即使透過超級計算機，也只是得出一個大概的影象，按照我們技術人員的說法，計算機還原出來的人相似度應該只有60%左右。”
只見螢幕上，一個穿著夾克牛仔褲的男人停留在半空之中，他雙手各拿著一把手槍，對準著眼睛方向。如果一個非常非常熟悉趙小默的人看到，就會發現和趙小默真的有幾分神似，感覺就像是趙小默的親生兄弟。
“太好了！雷蒙！”愛麗絲激動萬分，“你真是天才！如果你來做警探，沒有你破不了的案子。”
“謝謝你，美麗的小姐，謝謝你的誇獎。”雷蒙矜持的把手放在胸前，朝著愛麗絲鞠了一躬。
“尼克，快進來。有件事需要你處理一下。”愛麗絲按下了桌子上的對講器。
“什麼事？愛麗絲。”尼克推開門。
“等會雷蒙會把這張相片傳給你，你拿去和人員資料庫進行對比，看看有沒有與相片裡的男子相匹配的人。”
“明白。”
“雷蒙，你知道嗎？我一直對國防部特殊武器與技術研究局有偏見，對你也抱有很強的戒心。”愛麗絲向雷蒙道歉，“但我現在才知道我是多麼的自大和無知。”
雷蒙微笑道：“長官，你不必道歉，這不是你的錯，在大多數人的眼裡，我們就是神秘和怪物的代名詞，或者是書呆子，不是嗎？”
兩人一起笑了起來，心中芥蒂全消，彼此之間的信任更深一層。
“雷蒙，你們這個機構到底是幹什麼的？和傳說中的五十一區有什麼關係？噢，對不起，我不是有意違反紀律。
”愛麗絲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言，她在打探不該知道的秘密。
“呵呵，就像新聞媒體上的流言一樣，我們和五十一區，就像政府的兩個情人，在為得到一點可憐的撥款而爭鋒吃醋。”雷蒙微笑著說道，“有時候是他們贏，有時候是我們贏，其他的時候嘛，我們都輸。”
“哈哈哈。”愛麗絲被雷蒙逗樂，“對了，我還想問一下，為什麼這個男人明明可以被他們看見，但是監視器的畫面裡卻沒有他？我根本無法理解。”
雷蒙輕鬆的說道：“這倒沒什麼稀奇，我們就研發了一些產品，只要披在身上，就可以隔絕電磁波和紅外線的探測，估計這個男人身上也裝備有類似的產品吧。不過……”
雷蒙想了想，搖了搖頭，“我們研製的這些產品還只是處於測試階段，沒有這麼好的防護效果。而且還得從頭到腳的全部蓋完，才能把電碰波和紅外線反射掉。見鬼，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攝像頭看不見他。難道五十一區領先了？然後有人偷偷賣給了他。好吧，這是不可能的，這太瘋狂了。”
說著說著，雷蒙也愣了，是啊，為什麼監視器看不到這個男人？
“看來我得把這個情況向總部進行報告，他們一定會感興趣的。”雷蒙眼睛突然發出光彩，“如果他們因此做出了什麼，那麼根據條例，我就會得到一筆獎金，我就有閒錢出去旅遊了。”
愛麗絲聽得啼笑皆非，好吧，這確實也是每個公務員的夢想。
看到愛麗絲的表情，雷蒙憤憤不平的說道：“長官，你不知道我們部門的工資有多低，那幫該死的議員，竟然說我們部門沒有什麼產出，要減少對我們的撥款，還提議把我們的年平均工資限制在全市居民平均工資以下，他們為什麼不從這個位置上滾蛋，為了他們的選票，什麼話都說得出口。他們自己又怎麼樣？他們到處去找情人，就算被曝光了也可以去企業做高管，做顧問，活得滋潤得很。你以為我不想找，好吧，算他們狠。”
雷蒙恨恨的吐著槽，差點把自己的心裡話漏嘴說出來。
愛麗絲忍著笑，忍得很辛苦，沒想到看起來這麼敬業的雷蒙還有這麼一面。
“愛麗絲，”尼克大大咧咧的推門進來，愛麗絲也已經習慣了尼克的這種很馬大哈的行為，“比對結果出來了。”
愛麗絲和雷蒙連忙看向愛麗絲的辦公電腦。
“有六個人與這個男人的比對結果相似程度最高，技術員按相似度的高低進行了排序，從低到高。”尼克對比對結果進行說明，“其中就有你以前提審過的那個神洲國人。”
愛麗絲一張照片一張照片慢慢的看著，讓愛麗絲和雷蒙啼笑皆非的是，這六個人裡竟然還包括有黑人和婦女。
雷蒙在一旁嘀咕道：“我就說，你們的技術人員不行。”
愛麗絲當然不好在自己人面前附合雷蒙的話，這太傷已方人員的自尊心和士氣了。但她在心裡非常的贊同。等她翻到最後一張，她和雷蒙不由自主的互相看了一眼，太像了，已經不用懷疑，就是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