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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身陷險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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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徒二人走走停停,與往常無二。

只是這些時日裡,師父每日都要抽出一兩個時辰打坐練功。沈淵不知公冶和在為何這般,心下感慨師父古稀的年紀仍如此上進,不免覺得有些羞愧,於是暗下決心,練功、讀書皆更加勤勉。可沈淵不知,其實公冶和每日打坐運功實則是在調理內傷,修養經脈。

同時公冶和瞧著沈淵愈發的用功,眼看著那兩套劍法用的越來越熟,第一層的內功心法也凝實了許多,心下也高興的緊。

也不知那巢縣九獅幫被公冶和所滅的訊息怎麼傳的如此之快,那些沿途的山賊水寇、綠林幫派,只要得知公冶和進了地盤,皆是即刻叫人呈上盤纏金銀,然後恭恭敬敬的送這位殺神過境。

就如那分水幫,更是好酒好肉相待,還要贈與馬匹供其驅使,若非沈淵捨不得這騾子,公冶和早將這牲口換下了,待臨走,那分水幫幫主更是親自率幫中弟兄一路護送至黃花關這才罷了。幸好這分水幫是做私鹽、藥材生意的,並不魚肉鄉里,否則公冶和又要大開殺戒。

這一路吃好、喝好、睡得好,又有這憑白來的金銀,總之公冶和於此是來者不拒,再瞧沈淵,整個人都壯實了許多。只是公冶和每每運功行氣,卻總是感覺哪裡不對。他使真氣反覆順十二正經及奇經八脈行走,又查不出絲毫異樣。

公冶和索性不再去想,走了這麼些時日,終是到了杭州,等過了蕭山便是紹興地界。不過既然來了杭州,似這饞鬼託生的公冶和,又怎能不多逗留幾日!

杭州不愧為前宋古都,市列珠璣,戶盈羅綺,當真是物華天寶的地方。公冶和同沈淵也不進城,直奔西湖而去。這西湖乃是真山真水天下一等的景緻,只瞧天容水色,雲物俱鮮,雷峰矗立,靈隱幽深,實在是佳景無限。

再瞧沿湖,參差著金粉樓閣、竹籬茅舍;那一處紅柳爭豔,這一處桑麻遍野,那些酒肆茶樓,皆是青帘高揚、紅炭滿爐。遊人士女,往來不絕;輕舟歌舫,樂舞不休!可謂燈火家家市,笙歌處處樓,好一片繁華之象。

沈淵見前頭臨岸牌坊下有一處買糕的攤子,跳下騾車湊了過去。買糕的老翁見沈淵瞧著稀奇,便問道:“小兄弟,可是北方來的?”

“老公公,您如何得知?”沈淵奇道。

那老翁笑著道:“若是我們這一帶的,又怎會不知‘定勝糕’?”

“原來這糕叫做‘定勝糕’,”沈淵恍然道,抿了抿嘴,“瞧著黃的、紅的倒是好看,還有這梅花狀的,半桃狀的,就是不知滋味如何?”

“見你這孩子可愛,老漢便賠錢送你一個嚐嚐!”

沈淵接了糕,咬在嘴裡是一個鬆軟甜糯、清香怡人,忙不迭的點頭道:“當真好吃!”回頭見公冶和牽著騾車跟在後面,便要來錢買了四個,師徒二人分著吃了。

且還沒走兩步,就聽後面有人叫住:“道長慢行!”

回頭一瞧,只見一個正巡街的青衣捕頭在喚。沈淵悄聲問道:“師父,莫不是來緝拿咱們的?”

公冶和搖一搖頭,也是不解,只道:“不像,且看他如何分說。”

待那捕頭走近,作了揖,低聲問道:“敢問道長可是公冶和前輩?”

公冶和眉毛一挑,反道:“你怎知老子便是公冶和?”

那捕頭一愣,沒想到公冶和雖是道門中人,說話卻這般粗鄙,不過他知這些高人大多是怪的,倒也無甚關係。隨後雙手一拱微微拜了,道:“不瞞道長,正從昨日城內懸賞畫像上得知,方才路過,瞧著道長神似,故而試上一試。”

“哦?昨日?”公冶和冷笑一聲,道,“今日便沒了那畫像麼?”

“昨日宵禁前便撤了下來。”

“那你怎還不拿我?”

捕頭道:“道長莫要取笑在下,在下雖官府中人,卻也懂得知恩圖報。”

公冶和摸不著頭腦,問道:“我何時有恩與你?哎呀,你這廝說話當真不痛快,吊人胃口,實在難受!”

那捕頭訕訕道:“在下姓孫,本是巢縣人士,家就住在那臥牛山下,雙親尚在。這幾日在下聽聞道長一人一劍便滅了為害一方的九獅幫,為百姓除了禍害,更是救臥牛村百姓於水火,在下替百姓謝過恩公,也替雙親拜謝恩公救命之恩!若非恩公,在下便再無緣於雙親膝下盡孝了!”

說罷,竟是當街跪了,拜了三拜。引得路人紛紛側目。公冶和急忙躲開,那滿是褶皺的麵皮上竟飛起兩片紅暈,罵道:“你這夯貨,老子又沒死,拜我做甚!”

沈淵偷笑,忙扶起孫捕頭,悄悄道:“我師父皮薄,可使不得這大禮。”

孫捕頭是個心實的人,現在想來,方才作為也實在不當。只聽公冶和道:“你到底叫我何事?”

孫捕頭一拍腦門,忙道:“在下是想叮囑二位,切不可去紹興!”

公冶和眼睛一眯,問道:“此話何意?”

“此處實在不是說話的地方。”說罷,牽了騾車,引著師徒二人七拐八拐的進了一處偏僻小巷。這時聽孫捕頭指著前方一進的小院道:“前頭便是寒舍,暫請道長和這位小兄弟落腳。”

將二人請進了屋坐定後,孫捕頭便道:“昨日在衙門裡見著一個叫何有道的正與知縣敘話,在下多留了心,在旁偷聽了幾句。只說是要在山陰縣夏家莊設伏來擒殺二位,路過杭州,要知縣大人趕快撤去懸賞的佈告,好叫道長掉以輕心。”

“老子本就沒放在心上,即便設伏那又如何?”公冶和倒是滿不在乎。

那孫捕頭又道:“是,道長神功蓋世,自然不將他放在眼中,不過道長可知,他卻將應天府的錦衣校尉全都帶在身邊,而且聽他說還會將紹興府的駐軍借來!道長,萬不可涉險啊!”

“這廝倒是瞧的起老子!”公冶和一笑,突然拍案而起,“可老子偏偏不信這個邪!”

“恩公啊!即便您老人家不懼,可也要替這小兄弟著想啊!”孫捕頭心急,有些失了態,也猛地站起來道,自覺不妥,又坐了回去。

公冶和瞧了瞧沈淵,道:“若這話當真,去山陰還真帶不得你了。”

“師父,我想報仇!”沈淵蹙眉狠道,只恨不得當下就將何有道五馬分屍!

“憑你?醜話先說在前,自己的仇當自己去報,別指望老子幫你!”公冶和一盆冷水潑去,“先將武功練好再言其它吧。”

孫捕頭有些詫異,問道:“小兄弟與那何有道有仇?”

“血海深仇!”沈淵恨得咬牙切齒,小手緊緊握成拳頭,用力砸在桌子上!

“哎,小兄弟,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看你還沒我那犬子年長,暫時忍下吧!”

這話孫捕頭說的中肯,只是沈淵心中難平,不再作聲。

公冶和上下打量著孫捕頭,道了句:“你不會誆老子吧?”

“在下若有半句虛言,天打五雷轟!”孫捕頭情急之下發了重誓,又道:“道長,在下與道長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何況道長更是有恩與我孫家,我誆你做甚?”

“嗯,”公冶和捋了捋灰白虯鬚,又道:“見你忠厚,我便信你!若老子將這臭小子放在這處,你可護得他周全?”

“道長怎麼還要去?”孫捕頭聽著意思,公冶和要獨自往山陰走上一遭。

公冶和咧嘴一笑,反問道:“江湖上都稱我為劍奴,你可知道為何?”

孫捕頭連連搖頭,忙說不知。

“老子一生最愛寶劍,尤其那古時名劍!故而這天下哪裡有寶劍出世,哪裡便有我公冶和。劍器有靈,若寶劍不得其主,老子便將劍奪來,再為寶劍另尋合適的歸宿!如此才被稱為‘劍奴’!”

沈淵也是頭一次知曉‘劍奴’之意,當下瞧了瞧北冥劍,心下想著:“原來師父將此劍贈我,實在是寄予厚望!”

“因此,”公冶和繼續說道,“山陰縣夏家莊我必然要去一趟,否則等老子將來死了,也不能瞑目!”

孫捕頭看出來再勸也是無果,於是應道:“如此,道長且讓小兄弟在我這暫住,定然無事!”

公冶和目光落在沈淵身上,沈淵點了點頭,也只得答應。此間安排停當,正當晌午,孫捕頭又出去買了三碗蝦仁餛飩,一籠饅頭,自家還有一籃煮熟的牛肉也擺了出來,三人一併吃了,填了腹,孫捕頭只說衙門中還有事,便告了辭,公冶和心急,當下也奔了紹興府山陰縣的夏家莊去了。

這屋內唯剩下沈淵一人,左右無事,便坐在房內打坐練功,一時丹田發熱,氣走全身,叫他神清氣爽。又使著北冥劍演練劍法,不過這北冥劍於他來說實在過於沉重,便是雙手舉著也撐不過半柱香的時間,一時懊惱,索性摟著劍躺在床上便睡熟了。

從杭州到山陰約莫百餘里,若快馬加鞭,只消一個時辰便到。公冶和心急,在市上使了三十多兩的銀子買一下匹快馬,一溜煙出了杭州。

近乎同時,夏家莊上,那些百毒門弟子與一眾四五十人的錦衣衛執馬同立於莊外,只聽何有道說著:“萬事俱備,只待那老東西上鉤了,走!”說罷,這些人便四散而去,不知所蹤!

當公冶和馳馬進到山陰縣境內時,已近黃昏。兩隻畫眉掠過,落入林間,百囀千鳴,好生的自在。

從路人口中得知,那夏家莊的宅子就在城外會稽山下,四進三跨的大院,頗具規模。公冶和行至大門前,四下環顧,卻無一人,這莊中更是連聲狗吠也沒傳出來,暗忖:“看那捕頭不似奸猾之人,想必那姓何的王八蛋當在附近埋伏,我便進去,看他有何手段!”

於是下了馬,推門進了去。公冶和奇道:“怎的天都快暗了,這夏家莊也沒個下人來掌燈?”到了前院仍舊沒有瞧到一個人影,心下暗笑:“這姓何的定是已將夏家莊的人遷走,倒多費了周章,故作這些玄虛,待老子一會兒拿了劍走,叫你們落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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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和迅速過了垂花門進了內院,遠瞅著正房房門大敞,公冶和打眼左右掃去,又細細聽著,竟無半點動靜,暗地裡不禁琢磨:“這何有道到底葫蘆裡買的什麼藥?老子就在這院中,也不見一個人動作,當真想不通!”

他緩緩走進正房,只見房中桌上正擺著一個楠木長盒,足有三尺多長,無雕無琢,更顯古樸莊重。公冶和心下大喜,正要伸手將這盒子掀開看看,突然一頓,嘴裡嘀咕著:“觀其型狀,必是那古劍無疑,不過將它擺得如此明顯,莫非有詐?”說著,便收回手來。

突然只聽門外傳來細微聲響,公冶和從背後瞬間抽出破浪劍,“嗖”的一下,躍出門外。只瞧公冶和飛身一轉,那劍尖便抵在一人胸前。只瞧那人頭戴六合小帽,身穿墨色直裰,一副僕役的打扮。

那人嚇得連忙跪在地上哭喊求饒。

只聽公冶和冷冷問道:“老子問你,你是何人?這莊上之人都去了何處?”

“大爺,千萬別殺我,我說,我什麼都說!”那人跪在地上嚎著,“小的只是這夏家莊的僕役,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啊,大爺!”

公冶和靜靜瞧著,只是將劍身搭在了那人肩頸上,那人渾身發抖,脖子一縮咽了口吐沫,便老老實實說道:“昨日有位姓何的大人帶了好些個凶神惡煞的官軍,強命我們搬離此地,此刻莊中上下都住在城中的府邸……”

“那你為何在此?”

“小,小的只是奉莊主他老人家的令,來取那個……”那僕役說著把目光投向了桌上的長盒看了一眼,又低下頭去。

“那盒中裝的是什麼?”

“劍,先秦的古劍,小的聽莊主說過,應當是吳王什麼驢的佩劍,”僕役小心說道,“倉促間忘了帶,莊主特命我回來取的,還說別的可以不要,但唯有此劍不能不要!”

“吳王闔閭!”

“對的,對的,就是這個什麼驢!”

公冶和聽了是先秦的古劍,不由心中雀躍,然後左右思索著,心道:“既然這莊主此時還叫人來拿,這盒中必然是把上好的寶劍,想來無詐!”棄了此人,又回到房內。

那僕役還在門外求道:“大爺,可不能將此劍拿走啊,若失了此劍,小的活不成了!”

公冶和彷彿沒有聽見,嘴角上揚,止不住的欣喜,心裡想著:“說不定,還是歐冶子所鑄之劍!”將破浪劍收了,只見他雙手輕輕掀開盒蓋,果然是柄長劍,不過劍身還用紅綢包裹,公冶和罵道:“這家莊主也當真是麻煩!”一把扯開紅綢,卻頓時揚起一片白色粉末!

公冶和見勢不妙,一手持劍亂舞,另一手捂住口鼻,幾乎同時撤出門外!只看那手中長劍,哪裡是什麼寶劍!分明就是腐朽不堪的破銅爛鐵!再瞧方才那僕役,正往外跑,公冶和抬腳便追,可剛提起真氣,只覺胸口劇痛!

“有毒!”公冶和駭然,當下盤坐運功,試圖以內力將毒逼出體外。

那僕役見公冶和沒有追來,停下來轉身大笑道:“老東西,何先生當真料事如神,你果然中計,怎麼樣,這百毒門的‘無常散’,滋味可還好受?”

這廝笑得極為猖狂,公冶和邊運功逼毒,邊冷眼瞧著。

以公冶和內功之深,這世間尋常毒藥本對他無用,可這“無常散”也不知是什麼練成,乃是這百毒門一代一代傳下來的鎮派之毒。公冶和活了七十年,自然知道此毒大名!

“無常散”的厲害之處,不只在於其腐蝕臟腑,更在於迷人心智,或瘋癲,或痴傻,就像被無常勾了魂去,變成一具行屍走肉,隨後毒發身亡!

再瞧這廝折了回來,冷冷笑道:“左右你這老東西動彈不得,不如了結了你,即便何有道擒了姓沈的小子,這頭功卻還是我的!”

公冶和聽了頓時驚怒無比!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竟中了何有道的調虎離山之計!那廝已然走近公冶和,才從懷中掏出短劍正欲行刺,公冶和卻猛的躍起發難,持著那破爛的青銅劍一劍刺穿了那廝的胸口,那廝登時斃命!

“噗!”而這時公冶和胸腹巨痛,一口黑血噴出,癱坐在地上!

方才正是運功的關鍵,聽了沈淵已被何有道所擒,瞬間亂了分寸,以致前功盡棄!公冶和此刻毫無血色,口中罵道:“他娘的,老子還沒將一身本領教給徒弟,怎能死在此處!”說罷,又強挺著盤坐在地,繼續運功逼毒!

若是尋常的高手,恐怕此時早已沒了性命,可見公冶和內力之深厚,不過半個時辰,公冶和又吐出幾口黑血,臉上亦恢復些許紅潤,顯然是有所成效!

不過,雖然排出大半的毒,但還有些許殘留,殘餘之毒被公冶和以真氣阻隔在左手少海、神門兩道穴位之間,暫無大礙,只是這左手因此有些麻木,動作有些受阻罷了。

公冶和也顧不得許多,只想著趕快回去搭救沈淵。出了莊子,見那馬還在,上了馬即往杭州急馳狂奔!

待到了西湖邊上,只見曉月東南,燈火闌珊。那湖面舫上的曲子靡靡,可公冶和卻無心來賞。騎著馬橫衝直撞的在街上跑著,直到那孫捕頭的宅門前,腳下一蹬,直接從馬上翻道了院中!

剛一落地,那二十餘柄腰刀透著寒光便指向公冶和。公冶和左右掃了掃,盡是錦衣衛。突然又聽牆外腳步整齊,將這院前院後圍成了鐵桶一般,想必來人定然不少!

這是何有道從房內拉開門走了出來,躲在錦衣衛後頭,拍著手稱讚道:“劍奴前輩果然武功非凡,我便知道那‘無常散’要不了你的命!”

公冶和冷笑一聲,道:“小王八蛋,當初真不該放你回去!反倒學會了咬人!”

“老東西,少在這逞這口舌!你也不瞧瞧,現下是個什麼形勢!”何有道心裡有底,知道公冶和雖一時死不了,這‘無常散’的毒卻也不是輕易能祛的!

“就憑這幾個?”公冶和一臉的輕蔑,絲毫不將這些個錦衣衛放在眼裡。

何有道陰笑道:“當然不是,為了殺你,我已調來三百鐵甲埋伏在外!我看你這老東西怎麼死!”

“少說廢話,老子徒兒現在何處?”公冶和渾然不懼,只道,“若我徒兒少一根汗毛,我便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哦?何某正要看看,你這老東西怎麼殺我!”

話音一落,只見房威綁著沈淵出來,將沈淵扔在地上!沈淵怒視著房威,心裡恨著:“又是此人!此番我若能活著,將來必將此人碎屍萬段!”

抬頭瞧見公冶和,大聲喊道:“師父,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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