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妨直接殺了他？”凌無極來到丁烈身邊，悄悄傳音道。
丁烈微微搖頭道：“他的性命並不影響大局，反倒是留著更有用處。”
這司徒青玄雖然是天機聖子，玄黃榜第九的人物，但終究只是年輕一代，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他的生死，並不影響整個局面。
反倒是將其留著，可以讓天機閣那邊忌憚。
況且，丁烈還需要用司徒青玄做誘餌，好讓天機老狗現身。
對於這天機閣，丁烈看不慣已經很久了。
但想要真正的剷除掉這顆毒瘤，天機老狗是必須得死的。
趁著現在道禁還未結束，也要好操作一些。
一旦等道禁結束之後，丁烈就會很危險。
到時候會有很多敵人找上門來。
那時候，那天機老狗指不定又會在後面刷什麼小陰招。
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一點需要特別注意。
前世的隕落，讓丁烈深刻明白，有些危險，會從不經意間出現，悄然取走你的性命。
讓這司徒青玄留著，不失為一件好事。
凌無極也是思索了片刻，覺得丁烈的話有道理，不過旋即他又是看了看鬼囚，又看向丁烈，皺眉道：“你為什麼會跟上來？”
凌無極並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但丁烈卻是在危機時刻出現，出乎他的預料。
丁烈微微一笑，道：“我說我是路過，你信嗎？”
凌無極搖頭道：“不信。”
這個理由也太撈了吧，路過？
“其實真是路過。”丁烈淡然一笑，緩聲道：“我只是察覺到有危機降臨，讓我徒兒查探了一番，正好便看到了你和這司徒青玄。”
凌無極一臉狐疑，“這天機閣應該沒準備先對付你，你怎麼察覺到危機的？”
“這你就不用管了。”丁烈淡然一笑，並沒有作解釋。
此地的事情，自然不是他察覺到的，而是他哥血老察覺到了，第一時間便讓他和鬼囚趕往此地。
所以才有了現在這一幕。
不過，對於凌無極真實身份的曝光，丁烈還是頗為意外的。
難怪之前凌無極對他說那些話的時候，丁烈總感覺特別古怪。
原來這凌無極，本身便是罪脈之人。
不。
不是罪脈。
而是……
戾天一脈！
“我的身份算是徹底暴露了。”凌無極見丁烈不願解釋，也沒有多問，他嘆了口氣，幽幽道：“魔庭大概是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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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庭回不去，那就去戾天一脈。”丁烈緩聲道。
凌無極心中微震，深深地看了丁烈一眼，忽然是露出一絲笑意：“看樣子，你果然是罪脈，不，戾天一脈的人。”
“先前之時，你並不確定我的身份，所以才跟我說那些話對吧？”丁烈似笑非笑道。
凌無極微微點頭道：“真正的罪脈之人，根本不叫罪脈，而叫戾天一脈，若是自稱罪脈的，很有可能是假的，這一點不得不妨。”
先前他知曉丁烈是罪脈餘孽的時候，故意對丁烈說那麼多，其實就是在試探丁烈。
不過，丁烈那時候並沒有說到戾天一脈，所以凌無極自然也沒有將自己的身份抖出來。
現在，聽到丁烈說出戾天一脈，凌無極確定，丁烈的確也是戾天一脈的人了。
“你師承哪一脈？”丁烈問道。
凌無極微微搖頭，有些茫然道：“我小時候莫名其妙會做夢，夢到一位風華絕代的女子，她傳授我很多東西，待我學成之後，她跟我說，我是戾天一脈的人，得管她叫師尊，至於其他，就不知道了……”
凌無極不免苦笑起來：“說起來，我連我那位師尊的姓名都不知道。”
“她叫寧夜。”丁烈嘴角噙著一絲笑意，輕聲說道。
“寧夜？這就是師尊的名字？”凌無極有些發愣。
丁烈微微點頭：“她是戾天一脈第一批元老，你能被她收為徒弟，可以說非常幸運了。”
丁烈依然記得，那個初入戾天一脈的小姑娘，不善言辭，不懂表達，平時都是默默做事。
直到後來，在丁烈的帶領之下，戾天一脈不斷的變強，那位小姑娘，也變成了一代風華絕代的蓋世仙王。
她，正是叫寧夜。
當年戾天一脈所有人的小妹。
在這一瞬間，丁烈腦海中浮現出了很多很多畫面。
那些塵封已久的記憶，就如同陳年老酒，品一口，有千百種滋味在心間迴盪。
“我師尊是戾天一脈第一批元老？”凌無極卻是有些發愣，他呆呆地望著丁烈：“你在唬我吧，我聽我師尊說，戾天一脈是諸帝時代創立的。”
諸帝時代之後，還有先古時代、太古時代、荒古時代、遠古時代、上古時代、中古時代、黑暗時代、末法時代。
足足八個大時代！
戾天一脈，正是在八個時代之前的諸帝時代創立而成。
而八個時代，代表著多少時間，完全無法衡量，甚至可以以恆河沙為數。
“怎麼可能有人能活這麼久？”凌無極滿臉不信。
大帝也活不到這麼久吧？
丁烈微微搖頭道：“她的確是戾天一脈的第一批元老，至於她到底以怎樣的方式存在，那就不清楚了。”
事實上，他也不清楚那個妹妹還存在與否。
當年他隕落，天肯定會清算其他人，在加上伏天、九幽、冰璇這個三個叛徒，戾天一脈會死多少人，他根本不知道。
寧夜作為一代仙王，就算身死，能透過夢境傳法，也並不奇怪。
所以，丁烈也不清楚到底還在不在。
“寧夜前輩一代仙王，肯定還在！”鬼囚眸中帶著一絲狂熱，低聲說道。
丁烈聞言，微微一笑。
別人可能不清楚，但丁烈卻知道，他這個徒弟鬼囚，可是戾天一脈的狂熱擁護者。
對於戾天一脈的所有人，鬼囚都很崇敬。
“一代仙王？仙王不是傳說嗎？”凌無極有些納悶。
“以後你就會知道，很多傳說，其實都是真實存在，而當你成為傳說之一時，你會覺得其實似乎也就那麼回事。”丁烈淡然一笑。
“你對戾天一脈怎麼這麼瞭解？”凌無極一臉便秘的表情。
他以為戾天一脈的其他人跟他一樣，對戾天一脈都不甚了解，只知道很神秘很強大。
然而丁烈卻似乎什麼都知道啊！
這讓凌無極備受打擊。
“因為，我師尊比你師尊更古老。”丁烈隨口撒了個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