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知道什麼是道。”
那迴盪在腦海中的聲音充滿了遺憾和嘆息。
楚塵能感覺的出來，這顆頭顱的主人，生前應該是一個極其強大的存在，就算不是證道境的存在，或許也達到了無上境的程度。
能讓一個起碼無上境的絕世強者發出這樣的感慨和嘆息，可見對於他們這等強者來說，他們最想明白的就是何為道。
唯有明白了什麼是道，才有機會證道，乃至成道！
然而就算是這樣的強者還是死在了這裡，只剩下一顆頭顱，失去了所有的生機，或許是心中的執念還在，留下了一聲來自古老歲月前的嘆息。
血玉石路上沒有別的方向，只能向前。
楚塵帶著天神夢雨繼續往前走，沒走多久，看到了一個盤膝而坐的身影。
當走到近前的時候看到，這尊身影早已死去了無數年，沒有了任何的生機，血肉早已乾枯，皮膚就像是皺巴巴的牛皮紙貼在骨頭上。
楚塵的目光落在了這具枯骨手指上，因為其中一根手指上帶著一枚納戒。
按照天神夢雨的說法，古往今來闖入血玉石路的強者，修為境界都極其的強大，尋常修士根本不敢來闖。
根據楚塵的猜測，這些闖入血玉石路的強者，應該都是無上境以上的修為。
如此強者留下的納戒，該有多少財富？
“你就不要打什麼主意了，這些納戒裡面不會有什麼好東西的。”天神夢雨忽然說道。
“為什麼？”楚塵疑惑的看向天神夢雨。
“因為我們天神帝族曾經也有強者闖入血玉石路，而根據族中典籍的記載，這些強者在選擇去闖血玉石路以前，都會將身上有價值的寶物留在帝族之中，因為他們都知道很可能有去無回。”
“原來如此。”
聽聞此言，楚塵頓時明了。
不過他還是有些不甘心，向這具枯骨抱拳行了一禮，然後很不客氣的將對方手指上的納戒拽了下來。
“咔嚓！”
讓楚塵失望的是，這顆納戒剛摘下來，直接就碎裂掉了，裡面的確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塊不知道以什麼材質煉成的令牌。
“天月古宗，江羅！”
令牌的一面刻著天月古宗四個字，另一面刻著江羅這個名字。
“我聽說過這個人！”
天神夢雨的紅唇微微有些發抖，“據說他是五億年前的一位絕代強者，修為達到無上境後，橫推神域難逢抗手，後來杳無音訊，不知去向。”
五億年的歲月，可謂滄海桑田，哪怕是對壽命漫長的武道強者來說，這段歲月也很長了。
大多數存活超過億年以上歲月的武道強者，一旦感覺自身的修為難以更進一步，漫長的生命又太過於枯燥，很多人都會選擇沉睡，不問世事。
甚至有一些性格古怪的強者，還會挖個坑把自己埋了，有可能幾百萬年，幾千萬年都不出來。
按照天神夢雨的說法，天月古門也曾經是一方證道級的聖地，但卻早已不復存在。
哪怕是一方證道聖地也並非是不朽的，也有可能歷經歲月的洗禮中而被淘汰掉。
一路往前走，血玉石路上可以看到許多強者留下的遺骨，沒有任何一具儲存完好的屍體。
到了後來。
天神夢雨甚至看到了天神帝族昔日闖進來的強者的遺骨，有些人按照輩分來算，算是她的老祖宗級別了，都是億萬年前的人物。
當然了，也有很多強者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讓人不知道這些人生前是何等的存在。
數十尊強者的遺骨，橫跨了悠久的歲月，楚塵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但血玉石路就像是沒有盡頭，周圍一片的黑暗與冰冷寂滅。
“如果就這樣漫無目的的走下去，會不會我們也成為這些屍骨中的一部分？”天神夢雨語氣低落的說道。
“你想多了，如果我們死在這裡，我們恐怕連留下遺骨的資格都沒有，畢竟你我可不是無上境的存在。”楚塵聳了聳肩說道。
“你可真會安慰人。”天神夢雨翻了個白眼，對楚塵很無語。
“我可不想死在這裡。”
楚塵的眼睛微微眯起，他要想盡一切辦法從這裡出去。
轟！
突然間，前方的虛空震動起來，一股恐怖浩瀚的威壓降臨，就像是一方宇宙星空壓迫下來，龐大的壓迫力令人窒息，彷彿心臟都停止了跳動。
與此同時。
楚塵發現周圍的環境在逐漸的發生變化，似有大道法則形成的神光翻滾洶湧，一種彷彿來自於最本源的氣息湧動。
“我們要死了嗎？”
恐怖的威壓不斷的籠罩降臨，天神夢雨感覺自己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因為周圍瀰漫的大道力量太可怕了，這種力量超出了他們所能理解的範疇，在這樣的力量鎮壓與擠壓之下，他們兩個必死無疑。
就連楚塵都臉色變得蒼白起來，因為他也想不到任何的辦法，這股力量的強大超出了他力所能及的範疇，哪怕是動用星河圖和星空劍，亦或是亂空印璽也不可能抵擋的住。
“嗡！”
一絲悸動，驀然從楚塵的丹田和識海中傳出。
丹田中的悸動，源自於帝尊道臺。
識海中的悸動，則源自於亂空印璽。
在恐怖的威壓之下，楚塵根本無法運轉自己的法則與魂力，所以這種悸動，是來自於帝尊道臺和亂空印璽的本身，而非楚塵的行為。
“轟！”
帝尊道臺綻放洶湧的紫光，將楚塵的身體淹沒，天神夢雨也在他的身旁，同樣也被紫光籠罩。
亂空印璽震盪傳遞出浩瀚的空間力量，頓時讓楚塵感覺到天旋地轉。
驀然。
周圍的一切都歸於平靜。
所有的紫光內斂入體，亂空印璽也不再波動。
周圍依舊是一片的黑暗。
楚塵和天神夢雨發現他們依舊是站在血玉石路上，而在他們的前面，則出現了兩條分岔路。
在這裡。
楚塵也看到了一些屍骨，而這些屍骨儲存的更為完整，每一尊屍骨上面甚至還流轉著大道法則的氣息。
楚塵倒是沒有去碰觸這些屍骨。
因為他能感覺的出來，這些屍骨的主人生前，要比他之前看到的那些枯骨的主人生前強大的多。
“難道是證道帝尊留下的屍骨？”楚塵眼睛眯起。
如果是在證道境強者的屍骨，那可就價值極高了，隨便一截骨骼都可以拿來煉製成威力絕倫的神兵，甚至骨骼中帶有大道的道韻，蘊藏了證道的秘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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