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山大人!末將救駕來遲,還請恕罪!”
姜玉陽人未至,聲音卻已遠遠傳開。
眾高手加快速度,先一步趕至,將韓山一群護在中央,冷對周圍。
趕來增援的人雖然不多,只有五十幾人,但都是高手,而且還是幾大門派裡面的長老甚至掌門一流,最弱的也是歸一境高手,化境高手也有五六個,其中不乏化境後期高手,實力不可謂不強,韓山一見,頓時大喜,大聲道:“姜玉陽!快!把這些叛逆給我殺了!”
姜玉陽還未答話,雪白松已是冷然笑道:“韓山,你以為來些個幫手就能扭轉局勢?”
“佈陣!”
隨著雪白松一聲大喝,雪飄飄雪落落李柱夏侯守西門雪陽三六人立即往前一撲,六人呈六角之勢將其中一個化境高手圍了起來。
被圍高手傲然屹立當中,掃過西門雪等人,冷笑道:“六道輪迴陣?此陣雖然厲害,但想要困住我,還有些不夠看!”
此人還算有些眼力,竟然一眼就看出他們所布陣法。
西門雪六人微微一驚,但仍自鎮定,畢竟認出來不等於能破掉,即便能破,但他們六人聯手,也至少能撐住一時半會。
六人相互配合,內力相連,形成一個奇異的迴圈,將此高手困在當中。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清虛紅著眼,殺氣騰騰的看著對面一身九華山弟子服飾的幾人,森然道:“老天開眼,竟然讓你們出現在我面前!”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之際,清虛雙腳往後用力一蹬,身子瞬間撲了出去,手裡的劍直指其中一名化境老者,一化二,二化三,三生萬物,只在眨眼之間,一把劍變成了無數把劍,飛舞著直刺而去。
“同樣的招式,之前用就不起作用,你以為現在就能起作用?”
那老者雙目一道電光閃過,冷哼一聲,不退反進,竟上前一步,伸出手直接抓向其中一把劍。
老者兩邊高手也都舉劍而刺,田木忽然橫移數丈,出現這裡,一雙火焰般的肉掌連續拍出,將這幾個人都同時逼退了數步,一時來不及出手。
清虛一心只在眼前敵人,對周圍之事毫不在意,嘴角勾勒一抹冷笑,劍勢一急,更快一絲刺了過去。
那老者一把抓住其中一把劍,面色剛露出喜色,忽然身子一滯,面容一僵,雙目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為什麼?”老者低頭看去,在自己胸前,正插著一把劍,一把穿透了他的身體的劍,一把奪去了他的生命的劍。
此劍,染血。
“你以為,早已經被人看出破綻的劍法我會用兩次?士別三日刮目相待,如今時隔這麼久,我早已更進一步,將原本的破綻化作了殺人的絕招!”
一劍殺掉當初在蜀山殺人最多的九華山掌門,清虛心頭殺意不減反增,拔劍順勢就朝正與田木對打的一名高手刺去。
尹仲右手持血刀,左手蝕骨掌,將清虛弟子明心打得節節敗退,吐血不止。
另一邊戰團的李布衣見了,手中扇子揮得更快,三兩下就將對面的天刀門等門派歸一境長老逼退,然後一腳鏟地而踢,數不清的小石子頓時破空而去,從各個角度打向尹仲。
一時之間,尹仲手忙腳亂,無暇自顧,竟是解了明心的危局。
如此大好機會,明心怎會放過,他跨步上前,一套蜀山絕頂劍法連續使出,頓時打了尹仲一個節節敗退,受傷不輕。
李布衣獨鬥數人,仍是不慌不忙,不落下風,雖不能勝,但只要他不大意,也能一直處於不敗之地。
炎樽的對手乃是道門掌教道無涯,兩人同為一流門派掌門,其輩分相同,年紀相仿,就連實力也是旗鼓相當,在剎那間兩人連續交手數百招,卻是互有勝負,分不出個高低強弱,反而隱隱有兩敗俱傷的趨勢。
炎樽越戰越勇,整個人完全變成了一個火人,所過之處,地面一片焦黑,就連周圍空氣也隱隱有一股焦黑的味道。
道無涯武功不比炎樽弱,但卻比炎樽少了股搏命的氣勢,開始兩人還是旗鼓相當,但在炎樽不要命的打法之下,道無涯漸漸開始後退。
後面,姜玉陽站在韓山旁邊,見前方戰局,雖然旗鼓相當,但己方也並無多少勝算,久戰之下,於己方十分不利,便朝韓山低聲道:“宰相大人!現在我方沒有勝算,不如暫且退去,待休整一番再發兵剿匪!”
韓山卻是不同意:“姜玉陽!眼下正是剿滅他們的好機會,為何你要退兵?是你太膽小,還是你根本就是和這些逆賊一夥的?”
說著,他聲音陡然提高,語氣一厲,臉色也陰冷了幾分。
姜玉陽無奈,但看眼前戰局,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勸阻。
而在炎日谷外,禹子玉一行五人也終於及時趕到。
原本是六人一起離開,但杜正心繫沈纖纖等人安危,便直接趕往了那裡。
五人快馬加鞭,揚起一路風塵,忽然,水靈抬手以馬鞭一指前方綿延起伏的白色營帳叫道:“看!那裡應該就是秦邪派來的大軍駐紮處了!”
禹子玉極目望去,只見那營帳或大或小,緊緊挨在一起,粗略估計之下,竟有不下百頂營帳。
“看來他們來的人真的不少!”
禹子玉收回目光,側目看向兩邊朋友,沉吟道:“營帳很多,由此可見此次來犯敵人很多,而且他們將炎日谷圍得密不透風,估計很難找到薄弱處,我們最好是先潛入軍營,然後伺機而動!”
“沒錯!我們還是先潛入軍營,再伺機而動吧!”水靈撫掌贊同。
其他幾人也都沒有異議,大家便在離軍營還有一裡路的地方就翻身下了馬,然後悄悄朝軍營內潛了過去。
營地邊緣一週都有人站崗,一丈一人,無論從哪個方向進去,都免不了會被發現。
站崗軍士都是臉朝著營地之外,背對營地之內,目光沉重,臉色肅穆,手持長戟一動不動,彷彿變成了一尊雕像。
一尊沉默的,嚴肅的,堅定的,不懼風雨的雕像。
五人圍著走了一圈,終於在一處找到了突破口。
這裡樹木相對較多,而且地勢不平,土丘起伏不定,形成了天然的遮擋物,可以隱蔽身形。
前面,幾名軍士之間也有林木土丘遮擋,禹子玉選擇了其中一人作為目標,手裡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枚銀針。
他拿起銀針,針尖瞄準目標身上的穴道,用力拋射出去。
沒有發出任何風吹草動,也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禹子玉迷蹤步使出,身形如鬼魅,也不見有什麼動作,人便出現在那軍士旁邊的樹上。
然後,他身子往下一飄,同時將下面軍士撲倒在地,瞬間扒下軍士身上的頭盔和鎧甲換上,然後持著長戟站了起來。
整個過程,他如行雲流水一般的快速流暢,兩邊站崗的軍士竟然沒有絲毫察覺。
後面,其他人潛伏在草叢裡,藉助叢生的雜草將自己身形完全掩蓋,等待禹子玉探查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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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子玉只站了一會兒,就忽然叫道:“哎呀!不好,我拉肚子,你們幾個,幫我多注意一下,我去去就回!”
他對兩邊站崗軍士說了一聲,就匆匆而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