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子玉忽然一下子爆發,反敗為勝,這卻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做到的。
至少,田木西門雪李布衣三人就沒有做到。
田木以一敵四已是吃力至極,更何況又加了一個歸一境大圓滿。
以一敵五,雙方交手沒幾招,他就落入了下風。
若非憑著一身出神入化的焚天焚地訣,渾身燃燒熊熊烈火,讓人不敢靠近,只能在周圍圍困,否則他估計早就被人擊殺當場了。
但是,內力是有限的,而那焚天焚地訣又是一門極其消耗內力的武功,不到半柱香,田木便再也支持不住,身上的火焰漸漸熄滅了下來。
那五人便如聞到腥味的貓一樣,撲上前去,沒幾招,田木就無奈的被擒了下來。
田木尚且如此,那西門雪和李布衣兩人的聯手自然也不是敵人對手。
西門雪和李布衣兩人雖然也年紀輕輕就踏入了歸一境,和禹子玉一樣,都是歸一境初期的高手。
但他們畢竟不是禹子玉,哪有禹子玉那般的戰力無雙。
可以說,撐死了,西門雪和李布衣二人也就都只相當於一個步入歸一境初期許久的老江湖,但要和眼下這等歸一境大圓滿的,而且還是身經百戰的那種高手對決,那是絕然不夠看的。
所以,西門雪李布衣二人聯手對付兩個歸一境大圓滿,雖然纏住了那兩個敵人,但也很是勉強,受傷多過敵人。
而那後來又加入的一個歸一境大圓滿高手,就如壓死駱駝的那最後一根稻草。
毫無懸念,西門雪李布衣二人被輕鬆拿下。
本來,那三個黑衣高手是準備殺了他們二人的,但看到西門雪如此姿色,他們三人心裡不知不覺的就動了幾分心思,留了下來。
而另一邊,那鬼老追命鶴飛三人就更別說了。
一個化境中期的高手,縱然雪白松或者在場任何一個化境高手全盛之時,也都不是對手,若是對上,落敗估計也就只是盞茶的功夫。
除非,有兩大化境高手聯手,這樣才能抵擋住此人,但也無法戰勝。
但是,雪白松昌平五大化境早就內力消耗殆盡的消耗殆盡,身受重傷的身受重傷,就連五氣朝元境的實力都不復存在,如何能對付得了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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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老不過歸一境,在這人的一招之下,就已是生死不知。
而那追命,更是不堪,雖然也是歸一境高手,但比起鬼老這等踏入歸一境二十年的老牌高手,還差得很遠,一招之下,傷得那是比鬼老還要嚴重。
鶴飛的速度很快,追命剛被擊落地上,他就從外面飛了回來,但還不等他反應過來這裡發生了什麼事,便也被那化境中期的高手一招擊落地上。
不過,幸好他也是化境高手,雖然初入不久,而且不擅戰鬥,只擅輕功,但好歹也是一個化境高手,對於武學的感悟,身體內力的深厚,不是歸一境可比。
但縱使如此,他也只撐過了五百招,然後就步了鬼老追命二人的後塵。
所有人,全部被擒。
或許,那兩個被鶴飛送出去的人除外。
禹子玉目光掃過,脫險的兩人分別是北宮一刀和陽三,這兩人傷得最重。
“禹子玉!你還不住手嗎?”一道尖利的滿含怨氣的呵斥聲響起,聲音中還夾著聲聲氣喘,顯得中氣不足,是受了重傷的表現。
禹子玉冷冷瞥了一眼,只見這人手裡握著的,正是自己的天子劍,而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先前那一式飛劍海天一劍的目標。
看他身上,胸膛中間有一個血洞,顯然那一招海天一線他沒有能夠避過,被天子劍直接洞穿了身體。
難怪此人對自己如此濃重的怨氣。
那個位置,雖然沒有傷及心臟那種致命處,但禹子玉好歹學過醫術,且醫術不賴,自然從這人的聲音裡就能聽出,此人被天子劍傷及了肺葉。
肺葉受傷,雖然不至死,但滋味不可謂不難受。將來,這人縱然能活下來,也會變成一個藥罐子,****夜夜喝藥,壓制肺葉傷勢,但縱使他每日裡都喝著上好的良藥,仍然會忍不住的咳嗽氣喘,彷彿一個漏了風的風箱,說話時肺葉裡呼呼作響,身體難受至極。
不過,此人對自己構不成什麼危險,禹子玉一眼過後也就不再看此人,只將目光放在秦邪身上。
“秦邪!放了我朋友!”
“哈哈!放?”秦邪彷彿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大笑起來,但他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笑容,滿是冰冷,冰冷中透著濃濃的殺氣。
“你說放就放?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他忽的語氣一頓,搖頭道:“不對,不應該說我,應該是朕,朕豈不是很沒面子?”
禹子玉冷冷道:“你要如何?”他懶得和這等為了皇位弒父的無恥小人過多廢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秦邪看著禹子玉的那些朋友,都在他手下的擒拿下反抗不得,任如何掙扎,也都是徒勞。
地上,還有幾個沒有派手下擒住,因為這幾個人都重傷垂死,用不著多費力氣。
秦邪目光看向禹子玉,這個年紀輕輕就踏入歸一境不說,還戰力如此恐怖的年輕高手,他心裡忽然起了幾分惜才之心。秦邪認真的說道:“只要你能歸順朕,為朕,為這大秦的江山社稷出力,朕便既往不咎,不僅赦免了你和你朋友擅闖皇宮的罪,還赦免你弒君的罪,如何?”
這話讓在場所有人都是心裡一驚。
秦邪手下那些高手第一個就是不答應,以禹子玉的實力,若到了秦邪手底下當差,那他們還有出頭之日嗎?而且,先前禹子玉可是殺了他們幾個高手,那幾人,雖然和他們不是過命的交情,但大家在一起共事許久,雙方怎麼也算有幾分不淺的感情,他們如何能接受得了眼前這個仇人加入過來?
而周圍,不少弓箭手心裡也在暗想,這禹子玉犯的可是弒君之罪,那等罪名,怎能赦免?而且,從血緣親情來說,這禹子玉可是這新任陛下的殺父仇人。
這殺父之仇,怎能就這樣放棄?
眾人不解。
禹子玉心裡也大是詫異,好一陣才反應過來。
他臉上,漸漸浮現了些許笑容。
“我禹子玉,堂堂正正做人,不求頂天立地,但求問心無愧,怎能為了活命而和你這等弒父篡位的卑鄙無恥的小人同流合汙?你未免把我想得太不堪了吧?”
他的語氣,是那麼的堅決而冰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