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冷清的上京城,還能有這樣一家熱鬧繁華的酒樓著實是不可思議。
經過數次血腥,上京城的百姓幾乎不敢出現走動,生怕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丟了性命,這樣一來,酒樓茶館什麼就沒了生意,或者說生意慘淡。
然而這家酒樓為何生意還能如此之好?
因為這家酒樓叫做財神客棧,背後的主人是周家,周家背後的主人是東廠!
酒樓裡幾乎滿客,但多是達官顯貴,因為這裡不便宜,普通百姓消費不起。
觥籌交錯的聲音彷彿沒有終止的時候,其內圓形的酒樓中間還有一個圓形的紅臺,數名輕紗裹身的年輕貌美女子赤著雙腳翩翩起舞,身姿誘惑。
門口不時有人走進或走出,迎客小廝禮儀周到,惹人好感。
一偏偏如玉的年輕公子搖著摺扇走了進來。
沒有人注意他,因為每天來這裡的年輕公子多如過江之鯽,而偏偏如玉的俊俏公子也是不在少數。
年輕公子獨自一人,一邊飲酒吃菜一邊欣賞紅臺上的美女,和旁人沒什麼兩樣。
過了約莫一炷香時間,人有三急,年輕公子起身朝著酒樓裡面走去。
……
房內昏暗,沒有絲毫光亮,看起來沒有人住,但裡面其實有人,還是兩個人。
兩個坐在地上靜靜調息的人,也不知坐了多久,兩人彷彿已融身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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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正是斷嶽虎和追命,他們竟然躲回了上京城,更躲在東廠開的酒樓裡。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任誰也難想到他們會躲在這裡。
兩人也不相信會有人想到他們躲在這裡。
忽然,毫無徵兆的敲門聲自死寂的黑暗中響起,兩人心裡一驚,猛的睜開了雙眼,相互對視一眼,明亮的眸子在黑暗中亮的明顯,濃濃的警惕在眼中明顯。
屋外的敲門聲只響了兩下便又沉寂下來,屋內兩人緩緩起身,身體緊繃成一條線,彷彿獵食的豹子,隨時可能撲出去咬住獵物。
“子玉來此,你們不用這麼大火氣吧!”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兩人頓時面色大變。
這是內力傳音,將聲音以內力包含住,然後再凝聚成一條細線傳入他人耳中,其他人根本聽不見。而若想做到這一點,必須對內力的掌控精準到一個極高的境界才行,當世能做到的只有少數絕頂高手。
由此可見,來人實力之高,實屬罕見!
更重要的是,這聲音他們很耳熟,是禹子玉的聲音。
追命將門開啟了一條縫,一道人影閃入,門又重新關上,這一整個過程中沒有發出一絲聲音,屋子靜得落針可聞。
禹子玉取下面具,露出本來面目,兩人眼中疑惑和警惕頓去。
“非去赴約嗎?”看著追命,禹子玉淡淡問道。
追命語氣平淡卻又堅定:“非去不可!”
禹子玉知道,他勸不了對方,所以沒有再勸,只是問道:“有沒有勝算?”
追命道:“沒有!”
站在旁邊的斷嶽虎欲言又止,嘴唇動了動,那相勸的話最後還是一個字也沒說出來,因為他也知道追命的脾氣,決定了事誰勸也沒用。
“能不能活著?”禹子玉懇求著問到。
追命想了想,道:“不知道!”未來是生是死尚且不知,但死多過生,他卻一臉平靜,根本沒有對死亡的恐懼。
“一定活著!”
“哈哈哈哈”
禹子玉的語氣充滿了不容拒絕的威嚴,然而他的話音未落,忽有一陣猖狂的笑聲自屋外響起。
“是誰?”
三人齊齊發出一聲冷喝,同時朝門口躥去。
剛躥至門口,還未拉開門,三人忽然又如遭針蟄般以更快的速度退了回去,身形未穩,三人便如臨大敵般一臉警惕的死死盯著那扇門。
陡然間,門開,三人周圍多出了十數道人影。
這些人,最弱的一個也是三花聚頂後期,多數都是五氣朝元境的高手,將他們的氣機死死鎖定,三人動也不敢動,只看著門口,因為還有對方的頭目沒有出現。
漸漸地,沉穩而有力的腳步聲響起,由遠及近,一個看起來很沉重的人慢慢走了進來。
本以為進來之人是一個體重異常的胖子,卻沒想到是一個中等身材的年輕漢子,然而他也確實沉重,他的沉重是因為背上的一把大劍。
這真的是一把極大的劍,雖然負在背後,看不清全狀,但一尺劍柄自右肩現出,劍尖卻直伸到左腿膝蓋處,由此足見此劍之長,至少得有七尺,當世罕見。
劍也很寬,看起來比成年人大腿還寬,好似一面門板。
從負劍之人的腳步聲可以知道,這把劍還很重,重過百斤。
所以,這真的是一把大劍。
此劍,名太阿,乃是十大神劍第十!
別看只是第十,但世間名劍何其多,少說也有數千乃至上萬,十大神劍榜何其難上,能上榜的劍,沒有一把是凡物。
看到此劍,禹子玉目光一凝,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十大神劍中的其他寶劍。
將目光移到負劍之人的臉上,禹子玉不禁瞳孔一縮,但他的面色仍然保持平靜,冷冷看著這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東廠鐵劍!
一年內,他的實力竟然達到了五氣朝元境後期!
禹子心裡更加震驚,但他語氣中卻沒有絲毫震驚:“鐵劍大人,好久沒見了!”
一年時間,鐵劍不僅是實力有了巨大的提升,就連這養氣功夫,竟也遠勝從前,看不出是喜是悲。
鐵劍語氣平淡道:“禹輕塵,好久不見!”
追命雙手各自出現一把匕首,悄無聲息,隱於袖內,旁人絲毫未察。
斷嶽虎直接抽出了背後的斷嶽刀,蓄勢待劈。
禹子玉道:“是啊!好久不見!不過鐵劍大人您的稱呼錯了,我叫禹子玉,不叫禹輕塵!”
鐵劍眼底閃過一絲疑惑,但嘴裡卻哈哈笑道:“怎麼?堂堂禹輕塵竟然不敢承認自己的身份?還瞎編了個禹子玉的名字!”
禹子玉嘴角含笑,道:“不!我真的是叫禹子玉!不是禹輕塵!大人您弄錯了!”
鐵劍冷笑道:“我不管你叫什麼,總之今天這屋裡的誰也別想走!”
“哦?是嗎?”禹子玉笑道:“你真的不會走嗎?我記得每次你都會丟下屬下走啊!”說著,他面上不禁流露出一絲嘲弄。
鐵劍臉色陡然陰沉下來,這事於他而言可大可小,但總歸對手下幫手的印象不好,他悄悄朝屋內周圍人臉上掃過,果然那些人的面色微有異樣,他臉色更加陰沉。
“你廢話少說,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免得徒增傷亡!”
話音未落,戰鬥開始。
本來平靜的屋子登時不再平靜,外面點燃了一支又一支火燭,屋內漸漸亮了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