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身無分文的窮人某一天偶然得到一大筆財富,成為一個富人時,他會是什麼心情?
當一個無權無勢的普通小老百姓在某天忽然被人告之說你的血脈極其尊貴,你是一個高貴的人時,會是什麼心情?
激動?茫然?不知所措?
禹子玉雖然不是一個無權無勢的普通小老百姓,而是一個武功高強、師父強大的後進之人,但陡然聽到有人說自己是人祖的血脈,他仍然有些激動、茫然,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人祖那是什麼存在?
結束戰亂,拯救萬民於水火,第一個統一九州、開創王朝的人物,被尊稱人祖,即人族之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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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存在,竟然是自己的先祖?
禹子玉實在難以置信,但仔細回想,貌似真有可能。
那天子劍是誰的?是人祖的。
自兩千年前天子劍失去了下落之後,雖然江湖上有傳聞說在葬龍窟,前後也有無數英豪前赴後繼的進入那葬龍窟尋找,但是,誰找到過?
沒有!
在以前沒有任何人找到,到了後來,那個傳聞已經被視作了謠傳。
但是,為什麼偏偏他在葬龍窟裡找到了天子劍?為什麼偏偏他得到了天子劍?
“你去葬龍窟找到那把劍,看到那把劍你或許還不能想起什麼,但也應該能明白些什麼了!”
當初他師父是這樣說的,話裡已經透露出資訊了,自己能找到那把劍,而且那把劍和自己有關。
這是其一。
然後,他又想起了得劍時候的遭遇。
天子劍當初在一間密室裡面,那密室裡面中央放置著一個四方石臺,石臺四周雕龍刻鳳,看起來極為大氣,然而開始的時候拿石臺上什麼也沒有,空空如也,別說是劍了,連劍的影子都沒有。
密室裡除了那個石臺便只有四尊天工戰傀,還是四尊天品戰傀,以他那時候的實力根本不是對手,可以說對上其中一尊都是凶多吉少,同時面對四尊更是必死無疑,然而他卻活了下來,還得到了天子劍。
這是為什麼?
是因為他的一口血!
當時,他被傀儡擊飛,在半空中噴出了一大口鮮血在那石臺上,然後,石臺上多出了一架白玉劍拖,劍拖上放著天子劍。
天子劍出現,那四尊傀儡才終於停了下來,變成了死物。
由此,危險解除,他才活了下來,並且得到了劍。
而為什麼他的血噴在那石臺上面會引起那樣的變化?
他記得,天工一脈有一門核心機關技術,叫做基因鎖,至於基因鎖這個名字由何而來,這個機關又是如何構造,他絲毫不知,不僅是他,世上也沒有任何資料,只是歷史記錄有這樣的東西及其用處。
基因鎖,顧名思義是一種鎖,其鑰匙是特定基因。在製作鎖的時候,把特定人的鮮血滴一滴在鎖芯內,將來若要開鎖,必須那特定人或者其後代血脈的新鮮血液。
那石臺內極有可能安裝有基因鎖,而那鎖芯內的血是誰的?不用想都能猜到是天火王朝最後一位火帝的血。
那麼,他就是那人的後代,即人祖的血脈!
這是其二。
其三,炎樽乃是當世頂尖的高手,一流勢力炎日谷的掌門,德高望重,沒必要編造這麼一個秘密來騙自己,而且他說得有理有據,言辭真誠,怎麼看都不是在說假話。
結合此三點,他心裡隱隱有了幾分相信。
炎樽說話的時候視線就時不時的落在禹子玉臉上,他人老成精,對方心思變化盡被他看在眼裡,此時見禹子玉信了,他忽然出聲問道:“你有沒有想過重建天火王朝?”
重建天火王朝?自己做皇帝嗎?
禹子玉愣了愣,這個他還真沒想過,皇帝雖然至高無上,但卻不是他所嚮往的。
“當皇帝太累,而且不自由,倒不如在江湖上闖蕩來得瀟灑!”
禹子玉的語氣雖然平淡,但異常堅定,炎樽問過一句之後便沒有再問,心底反而有著松了口氣的感覺,緩緩點頭道:“那皇帝確實沒什麼好做的,不過若是你有意爭霸天下,我炎日谷定然鼎力相助!”最後一句話他說得斬釘截鐵,這是承諾!
禹子玉灑然一笑,他對那確定沒興趣,正欲開口,忽然心中一動,出口的話變成了:“前輩,若是我想報仇,您會不會幫我?”說話的同時,他面上隱隱出現些許期待。
“哈哈,會!當然會!我炎日谷為人祖傳下,本就是為了將來若是天火王朝覆滅能幫上其子嗣後人一把,只可惜當年沒能成功救出他們,十年前又沒來得及救出你爹,現在你來了,我們怎能不全力相助?”說著,炎樽臉上笑容更甚:“而且那也正是我們想要做的!”眼中同時閃過一道強烈殺氣,看得禹子玉心底一顫,暗道好可怕。
但禹子玉面色卻一喜,隱隱出現一絲激動。
禹子玉站起身來,朝炎樽躬身一拜,激動道:“如此,多謝前輩了!”
“好了,你且先坐下吧!”炎樽擺了擺手,禹子玉撫平心中的激動,依言坐了下來。
“你還有沒有什麼其他的疑問?”炎樽問道。
禹子玉想了想,又道:“敢問前輩,您是否認識我師父?”
“你師父……”炎樽欲言又止,猶豫許久才道:“我也不是很瞭解,這事還要從兩個多月前說起!”
兩個多月前……
深夜,炎日谷一片寧靜。
屋內,炎樽坐在蒲團上,腦袋聳拉,雙眼緊閉,神態安詳,好似睡著了一般。
“敢問閣下何人?深夜造訪所為何事?”
忽的,炎樽的聲音在屋內響起。
黑暗中走出一人來,炎樽抬頭一看,只見此人一身青衫,中年文士打扮,看起來很是儒雅,更重要的是,這人還是一個化境後期的高手,且精擅潛行之道,他竟連對方什麼時候進來的都不知。
“炎谷主,久仰大名,深夜造訪,還請不要見怪!”青衫人似乎並非來找麻煩的,說話極有禮貌。
見此人態度,炎樽面色緩和下來,但語氣生冷:“無事不登三寶殿,閣下想必不是來玩的吧?深夜來此,到底有何事?”
“你可還記得你炎日谷的來歷?”
“什麼?”
聽到來人這話,炎樽頓時面色大變,心中驚疑不定。
“人祖血脈並未斷絕,你後面禁地陵墓內的那一家還有遺孤在外!”
炎樽先是猶疑,然後反應過來,忙追問道:“此人在哪裡?”
“兵道寶典在攬月城出現,那人也會去爭奪,你派人去吧!他姓禹!”
炎樽怔了怔,青衫人轉身欲走,他忽然出聲叫住了青衫人:“敢問閣下姓甚名誰?”
“吾複姓西門,名霸道!”
青衫人話音未落,人便消失不見。
……
得知自己前腳剛離開,師父後腳便下了山去,還聯絡了炎日谷中人,禹子玉心情複雜,對於炎樽所問師父的下落他不知該怎麼回答。恍惚間,連自己如何回屋的都不知道。
師父到底是什麼人?
暗地裡,好似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隱隱操控著這一切。
那雙手,隱隱來自師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