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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清時有味是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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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的手漸漸地松了開,眉目之間的褶皺也逐漸舒緩,他呼吸恢復了平穩,可眼角卻似有淚滴。

我起身解下腰帶上的香囊,用匕首割下鬢邊一小縷髮絲,而後用紅繩栓緊,放進了香囊之中。

我將香囊放在了小白的手裡,都說結髮為夫妻,這縷青絲算是我留給小白的一個承諾吧,承諾我今後必定回去安陽尋他。

我忽地又想到以前,他將我的頭髮剃的一根都不剩的那次,想著那時我頂著一個光頭到處跑,陽光之下,頭頂直泛著耀眼的光,小白看不過去了,才送了一頂青色小帽給我,帽子上還粘連著我被他剃掉頭發。

我靠在他的身側,看著他漸漸平靜地睡顏,回想著許多,我們曾在終首山時的記憶,有哭有笑有吵鬧,有甜有苦有歡暢。

此時的我,突然有些理解骨碌當時為何選擇不告而別了。

想是離別是這世上十分痛苦的事情,她不想讓我痛苦,就算是讓我埋怨她,討厭她,她都不想讓我心有裂痕。

畢竟討厭過後便是漸漸的遺忘,但是痛苦是永恆。

可是骨碌並不知我,不管是痛苦還是討厭,或是埋怨裡面生出了恨,我都不會將她遺忘。

她是我在這世上種下的唯一長青,永不枯敗。

這一整夜,我就這樣靠在小白的肩膀上睡去又醒來,醒來又睡去,雖然睡的極不安穩,卻是前所未有的安心。

天才出現灰濛濛的光亮時,我起身在他的眉間最後輕輕一吻,而後不帶任何難捨之意,果斷地拂袖離開。

白老頭在渝山幫我購置了車馬,並安排了趕車的車伕。因為孃親依舊在昏迷之中,白老頭還十分貼心地在馬車之中放了軟凳,他將孃親抱上了馬車,並且在馬車之內留了煎藥的小爐與些許藥材,囑咐我若是孃親在路上發熱的話,將他留下的一包一包的藥材用水煎三次,待第四次的水做藥,喂孃親喝下,便可抑制。

我朝著白老頭一連鞠了三躬,他時常罵我笨拙,因君綾而不喜我,可仍舊一直在無私地幫助我。

我對他千恩萬謝,依依作別,卻不見他身後有姬雪跟著。

我想小白現在正陷入昏迷之中,身邊必定要有人陪著才行,姬雪不來送行,我也沒有什麼好挑理的。

畢竟,我與他確實也沒有什麼關聯。

“小丫頭,今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了,你務必要珍重,就當做是為了君執。”我轉身才要走上馬車,卻聽白老頭在我身後說道。

我長籲一口氣,轉過頭,裝作神色輕鬆地道:“哪有那麼嚴重,不是還有君綾嘛,況且這世上還會有許多願意與小白長相廝守的人,若我不在了,您一定要讓他選一個比我好的姑娘,作為今生相伴之人,這樣我才能放心安寢。”

“不一樣,不一樣,你是君執的半條命,哪裡會有人無故將半條命給丟了的呢?”白老頭的眼中蘊藏滄桑,確是我現在讀不懂的情感。

我稀鬆一笑,轉身進入了馬車裡。

車搖晃著啟程的時候,我望著軟凳上的孃親,眼淚橫流。

誰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呢,誰又知道我此次回到聖安可否能化解陳國的危急呢?

我靠在馬車上,覺著自己就像是手腳被拴上了線繩的牽絲木偶,任由著命運擺弄,無力掙脫。

此去聖安的路正好遇到了陰雨天氣,雖是驅走了炎熱,但車馬行進之時,卻走的十分顛簸,孃親一連吃了許多白老頭留下的湯藥,才消了熱,不過多時卻又反覆了起來。

她昏昏沉沉之時,嘴裡都會叫著父親的名字。

一聲又一聲的媯良,聽得使人揪心。

我怕孃親受不了這雨天的顛簸,故而在圖江城停留了幾日,待天氣晴朗之後,又繼續往聖安走去。

抵達聖安的時候,正值過午,進城的車馬排成了長隊,我讓車伕前去城門附近打聽了一下,他說聖安城門現已戒備森嚴,說是怕有叛國者進入城內,守城的衛兵正在一人一人地排查。

我覺著事情有蹊蹺,想如今陳國已是被衛姬趙南子控制了,這叛國者應當是她才對,如今她卻賊喊捉賊,竟使我覺著可笑。

我深覺著她似乎是知道我要回來,而專門為我而設的。

可趙南子她只識得我孃親,卻從未見過我。整個陳國,想必也只有信北君與父親知道我的模樣。

因而我猜,盤查的士兵一定是拿著孃親的畫像。

我看著躺在軟凳上的孃親,腦袋裡飛速地想著怎樣才能逃過士兵的盤查,幔帳外面的車伕忽然喊道:“姑娘,外面有位公子說是你的舊識,想要見你。”

我沒有應聲,狐疑地看著幔帳外邊的人影,緩緩地靠近幔帳的邊緣,謹小慎微地支開個缺口向外面看,見到了丰神逸宕的信北君。

他今日頭戴翠玉玉冠,身穿月白色交領藤紋錦長袍。

他知道我在偷偷窺探著他,悠悠一笑道:“小友別來無恙。”

我放下幔帳,想著信北君定是來接我入城的,心裡頓時安穩了不少。

“老丈,將那位公子請入車內。”我細聲對趕車人道。

少頃,信北君欠身進入了馬車內,他坐近我身側,盈盈一笑道:“公主似乎比以前更為敬終慎始了。”

“經歷過了許多的險事,便也知道敬終慎始的好處了。”我側過頭看著躺在軟凳上的孃親悠悠地嘆道。

“如今衛姬封城,你可有法子將我與孃親帶入聖安?”我垂下頭問道他。

“有,是有,不過要看公主可否樂意。”信北君跪坐在馬車的地墊上神色盎然地道。

我回頭,認真地盯著他看。

我知道他有很多種方法可以將我帶入聖安,可到底選擇哪一種方法,決定的權力卻在他的手裡。

他似乎今日的心情異常的好,眉開眼笑,彷彿篤定能在盤查之中安然度過一樣。

“只要能將孃親安然無恙地帶入聖安,不管是什麼辦法,我都能受。”

信北君聽到我此番話,神情竊喜地點了點頭,他從袖袋之中拿出一個約三尺寬的紅木牌子,我沒看清那牌子上寫了什麼,只見他將牌子遞給了帷帳外面,正在等著士兵排查的車伕。

他囑咐車伕,將這木牌掛在馬車最顯眼的地方,待士兵盤查的時候,一定要先指著這木牌子給他們看。

而後他又俯身在馬車的尾部的板子上摸索,不刻便將尾部的一塊板子拉了起來,呈現出一處暗格來。

我有些意外,些許是我想多了,為何信北君對這輛馬車這般熟悉,連車尾部有暗格這樣的隱晦之事都知道。

他將軟凳上的孃親,抱了起來,輕輕地放在暗格之中。

好在娘親善舞,身子本就瘦弱,也柔軟,放入暗格之中,倒也不覺侷促。

“這種馬車大都為貴家所有,車尾的多有暗格來放置琴絃之類的樂器。”他似是知道我心裡所想,故而對我解釋著。

“可你若知道車尾有暗格,那些盤查的士兵也會知道。”我幫著他將暗格的木板放回原處,遂而開口問道。

“就算他們知道又能如何,他們沒法來這馬車上搜查,搜不到,就會放我們入城去。”他將軟凳放置在暗格木板的上方,擋住了暗格上邊的木板。

他轉身靠在軟凳上,坐在地上,弓著腿,將手臂放在膝蓋上,從袖袋裡面拿出一個白色的瓷盒遞給我。

“公主請將裡面的東西塗抹在右眼的周圍的。”

我接下他手裡的瓷盒,開啟來看,見到裡面放著硃砂。

我不知道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但總想著他能帶我孃親入城就行了。

我將盒子裡面的硃砂按照他所說的塗在右眼的周圍,這些硃砂變成了我臉上似是與生俱來的胎記一般。

他囑咐趕車的老丈,將馬車往官道的車馬道上去。

老丈聽後,立即驅著車前的三匹馬,繞過前面的車馬,往另一條人跡罕至的官道上去了。

入聖安王城盤查的共有兩條道路,一條為普通百姓平民的車馬道,一條為陳國宮內,以及公卿大夫走的車馬官道。

官道的盤查相比較普通的車馬道自然要鬆散一些,且人也相對較少一些,於是往聖安去的路上,大都一少一多,形成了鮮明的對照。

我隔著帷帳,看著原本官道上清閒無事,正站在城牆下休息的衛兵,見到我們的馬車徐徐走近,忽地都站起了身,迎面走了過來。

我莫名地感到害怕,心如鼓震,險是要破喉而出。

此時的信北君忽然將我拉至身邊,一隻手扯開了我的上衣,一隻手鉗制著我的肩膀,我吃驚地抵禦著他的拉扯,抬起手死死地拽著他胸前的衣襟。

“公主不是說,無論用什麼樣的法子,只要能將鳳姬夫人帶入城內,公主都能受嗎,怎地現在偏偏受不了了。”他在我耳邊輕聲地道。

我離著他很近,甚至可以聞得到他身上安息香的清幽。

我放開了手,不再掙扎。

他隨即將我的上衣與兜衣扯開,並且四散在馬車內,他寬大的衣袂遮住我裸露的後背,將我的身子埋入他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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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冰涼的手觸碰到了我後背還未有祛除的疤痕上,我感受到他手上似是有些顫抖,因而向前貼近了他的胸膛,使他的手遠離了我背後的疤痕。

可他卻如影隨形,甚至整個手掌開始撫摸著我後背的那道疤痕。

“這道痂如此堅硬,想必公主在受傷之時,一定很疼吧。”他說道。

我揚起頭想要看他此時的表情,卻發現如今被他赤身困在懷裡,仰起頭卻只能見到他那光潔的下巴。

“疼的快要死掉了,不過想著我還有未完成的事情,便強忍著不讓自己死。”我淡淡地說道。

“何為未完成的事情?”他又問。

“替母救父。”

幔帳外面傳來了兵衛接連的詢問聲,信北君穩坐不動,更而厲聲地斥責著攔路的兵衛。

在陳國,上卿百里家乃處尊居顯之位,就算是衛姬趙南子也要禮敬三分,更何況是守城的這些嘍囉。

我想著方才他讓趕車老丈掛在馬車外面的那個木牌子,應當就是百里上卿府的車馬牌吧,所以那些兵衛最先開始詢問老丈時的口氣也十分有禮,完全不像另一邊行走普通車馬的盤查士兵那樣,凶神惡煞。

“吾等是奉了上面的命令來盤查過往車馬,勿使叛國者進入聖安,亂我大陳,還請信北君莫要為難吾等。”

“你的意思是,我堂堂上卿府的馬車上,有叛國者了?”信北君側過身,將我的整條左肩露了出來,他低下頭看著我,眨著明媚的眸子莞爾一笑。

我用右臂擋著胸前,有些難堪地別過臉去不看他。我依舊不知他這樣做的目的,卻萌生了被他欺騙的感覺。

“有沒有叛國者,掀開帳幔便知了,不是嗎?”

馬車的帳幔被拉開的時候,我下意識地往信北君的懷裡縮著,而他卻彷彿故意讓那些盤查的士兵看到我一樣,他抬起手臂,掀開了遮在我身上的一袖衣袂,將我左側裸露的後背袒露出來。

我嚇得更加貼近他的胸膛,左手不住地環著他的肩膀。

幔帳外面的士兵似是被這車內的春光旖旎給震驚了,片刻的鴉雀無聲後,卻聽到了信北君的怒吼。

“都看夠了嗎?看夠了就速速放我入城去。”

隨著一眾的賠罪聲,老丈駕著車馬絕塵而去。

我竟不知,入城還能這般簡單。我才要動動身,準備撿回他方才扔的四處都是衣衫,卻被他收緊的手臂給攔在了懷中。

“莫要輕舉妄動,雖然我們入了城,但卻更為危險了,這聖安現在是衛姬趙南子所控制的地方,你的一舉一動更可能在她的監視之下。”

信北君閉著眼睛,想必他見我方才難堪地模樣,因此倒是規矩了許多。

我雙臂抱在胸前,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看著他。

我想他並沒有騙我,只不過這個方法確實讓我有些尷尬而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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