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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離去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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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那日離痕不辭而別,原是九重天裡的神君召喚,他只好回去覆命。鍾離痕身著銀色鎧甲,上面的鱗片閃閃發光,他拿著九天銀戟,泛著清冷的光芒。就這樣他在大殿兩旁眾神的矚目下,神定自若,面無表情地步踱至殿前,抬眼看見那威嚴的神君端坐在金碧輝煌的龍椅上,

“小神鍾離痕參見神君”應聲單膝而跪。未等神君開口,鍾離痕接著說道:“小神奉命征討莫雲天,豈料他功力大增,小神無功而返,請神君降罪……” 鍾離痕頷首,靜等發落,

這時神君單手扶著自己黑色的鬍子,慢條斯理地說:“嗯……離痕難為你了,這不怪你,是魔君修煉的魔功太厲害所致,你也不必太自責,聽說你也受了重傷,好生養傷,此事容後再議。”

話畢,一時之內,大殿內議論聲四起,“有神驚訝道”什麼?連戰神都打不過他,那我們神界豈有寧日?”

有神嘆息道“這莫雲天功力竟如此之強了……”有神擔憂道:“看來神魔兩界又要有一場大戰了……”

有神嘲諷道:“哼,平時不是挺傲嗎?連一個小小的莫雲天都打不過,還敢自稱為戰神?”這些議論聲如潮水般向鍾離痕湧來,他攥緊了拳頭,指甲都深深地陷進了手掌心裡,流出血來……

他抬頭回稟神君:“小神告退”便起身一甩長袍鎧甲,揚長而去……隨後便徑直走向玉寒殿,他靠坐在桃花樹下,看著自己流血的手,喃喃自語:“玉兒,我想你,我受傷了,你怎麼還不來幫我包紮觴口呢?玉兒……”

他流下了兩行清淚……玉寒殿還是以前的模樣,只是再也沒有了她,所謂的物是人非大抵如此吧……桃花撲簌簌的飄落,落在了離痕的肩上,頭髮上,離痕捧起一些花瓣,說道:“你們也想玉兒了嗎?可是她再也不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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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痕的淚水一湧而下,墜落在樹根下,閃發出一絲光芒,轉眼即逝,離痕還是在呆呆地望著那些花瓣,淚水滲入不見,霎時,桃花樹幹自下而上逐漸枯萎,花瓣也全數凋零……

離痕更加傷心道:“你也要拋下我嗎?”隨後倒在樹下,昏迷不醒。幾乎從不落淚的他,又一次喚著玉兒,淚雨滂沱……

轉眼間,三年過去了,離痕的觴終於痊癒了。一日清晨,顏洛汐在湖邊散步,駐足在湖邊呆呆地望著水中自己的倒影,一襲白衣紗裙,隨風舞動,衣帶隨風飄揚,潑墨般的髮絲傾瀉而下,隨風凌亂著……眉心的硃砂痣越發紅豔,像是有生命般種在她的額頭。

此時的顏洛汐已褪去了臉龐的稚嫩,儼然是一婷婷玉立的少女模樣了。每當她發呆的望著自己的倒影時,便是她又想起師父了。

她在心裡默默的說:“師父,小汐已經長大了,也把那本心法全學會了,你怎麼還不回來啊,小汐想你……”

她正失神想到此時,背後突然響起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小汐,師父回來了。”顏洛汐驚愕的轉過身,淚珠撲簌簌的墜落,面前的他不就是那朝思暮想的師父鍾離痕嗎?

一身墨色長袍,冷峻且稜角分明的臉龐,一眼望不到底的眼睛,不起一絲波瀾。

她聲音顫抖著帶著哭音喊著“師父~”就歡快的如一隻美麗的白蝶一般飛向了鍾離痕,聞著他那如茶般的熟悉的清香,淚如雨下。

鍾離痕抱著泣不成聲的她,微笑著輕輕拍拍她的背說:“小汐別哭,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幾年不見,小汐已經出落成大姑娘了,來讓為師好好看”

鍾離痕不留痕跡的抽身向後撤離一步,雙手扶著顏洛汐的肩膀,一邊仔細的看著顏洛汐現在的模樣,心中一動,漏跳了幾拍,暗暗告訴自己:鍾離痕,她不是玉兒,她不是……儘管她長的再像,她也不是你的玉兒……

他輕咳兩聲掩飾道”小汐,你的法術修煉的怎麼樣?為師可要好好考考你哦。”語氣罕見的溫柔……

顏洛汐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領著鍾離痕去見敖晨,回到小木屋,鍾離痕環顧四周,這裡都還是原來的模樣,還是那片經久不變的竹林,那張小木床,那些桌椅……

唯一不同的是門前多了一顆桃花樹,開滿了粉紅色的花瓣,朵朵點綴在枝頭,悄麗綻放……鍾離痕心中一動,不動聲色的問道:“這棵桃花樹?”

顏洛汐邊忙著倒水邊答道:“你說這棵樹啊,我也不清楚,三年前的一天早晨它就突然冒出來了,我跟敖晨還研究了好久呢……”鍾離痕淡淡的應了一聲,也沒留意。

正在這時敖晨拎著一筐竹筍走進門來,看見鍾離痕正含笑望著他,他眼底閃過一絲落寞,轉眼即逝。隨後便扔下筐子,三步並做兩步,張開雙臂一把抱住了鍾離痕,哽咽道:“師父,你回來了……”

鍾離痕爽朗一笑,回抱敖晨,笑罵道:“你小子竟已能化成人形了,還挺帥嘛”

敖晨咧嘴一笑,眉毛上跳,得意的神情畢現:“那可不,沒看我是誰啊,我可是九尾銀狐啊”話畢,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鍾離痕在小島待了不到半日,便要跟他們辭別,顏洛汐著急的抓住鍾離痕的手不讓他走,生怕他這一走又是數年。離痕解釋道他要奉神君之命再戰魔君莫雲天,此次回來只是看望下他們,大軍不日就要出征。

顏洛汐淚眼汪汪的拉著鍾離痕的袖子說:“師父,你就讓小汐跟著你去吧”

離痕果斷拒絕:“不行!”

顏洛汐哭的更加兇了:“師父,我現在也會些武功法術了,能保護好自己,不會給你添麻煩的,況且還有敖晨呢,師父……”

鍾離痕看著她那淚眼汪汪的樣子,實在是於心不忍,便嘆口氣說道:“也罷,但你得答應為師三件事,”

“好說好說,別說三件了,就是三百件我也答應”“好,第一:你得跟著我,不得擅自離開。第二,在征討途中,你得聽敖晨的話。第三,”顏洛汐打斷道:“什麼嘛?我還得聽敖晨的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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