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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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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諸國共抗北羌,因地處北陲,派出大量騎兵,而其餘諸國宗派則是遣出自家年輕一代的修行者前來聽命。如今聯軍與王庭和議既成,諸國勢力自然要齊聚一處,商議一番日後行事,召集者毫無疑問也是西晉。

西晉大人物們搭起了極為闊大的議事大帳,頗顯誠意,這座大帳方圓百步,以竹木為骨繃布而起,帳內光線充足,空間清闊,即便是容納上百餘人,也不會顯得擁擠。

西晉皇家學院的院長,也就是西晉國師,無疑是場間身份最為尊貴之人,自然坐在中間的位置,朝陽帝談判將軍舒成緊靠著他的右手邊坐著,左手邊的位置卻是空著的。

玉玄門玄院弟子們的座位靠近朝陽帝國陣營,本來玉玄門的地位稍低,本不應有如此禮遇,只是端木容書痴之名太盛,帳內除了廖廖數人,便沒有人有資格坐在她的上首,所以西晉才做此安排。

議事尚未進入正題,一位白髮皺皮、穿著一件如乞丐般的百納衣的老者手持柺杖,緩緩走了進來,時不時發出兩聲咳嗽。

“辛苦了,國師大人。”

包括朝陽帝國談判將軍在內,帳內所有人都起身,向那位老者行禮,這位老者身為國師,身後隱藏著佛宗諸寺的強大力量,無論北羌還是朝陽帝國都不會稍顯輕慢。

端木容沒有站起來,她靜靜看著自己潔白衣裙的下襬,彷彿在那裡找到了一點令人不悅的汙垢,她沒有起身,身後的玉玄門弟子自然也不會起身見禮,相反少女們知道這位老者那日便在草甸之上,目光裡難以抑止地流露出幾分恨意。

眾人皆醉我獨醒,醒者便成了異類,眾人起身我靜坐,坐者便成了異類,庭間眾人一片問安請好之聲,波浪般的躬身行禮,把靜坐不起的玉玄門少女們突顯出來,帳內的請安聲漸漸平靜,氣氛頓時變得沉默而尷尬起來。

老者冷冷看了少女們一眼,看著這些被荒原風沙吹了數月,卻依然個個清新可人的丫頭,她便覺得心中不喜,因為對方毫無敬意甚至隱含敵意的目光,他更是大怒,拂袖在身旁坐下,根本不等任何人開口說話,自行語調陰沉說道:“誰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魔宗餘孽藏在那些地方,誅魔除邪乃是我正道中人必行之事,自然談不上辛苦,只是要對付羌人,首要便是正道宗派內部要團結,要加強自己的能力。”

老者看著帳內年輕一代的修行弟子們,寒聲說道:“這數月纏戰,你們這些年輕晚輩表現不錯,但也有些人行事亂七八糟,結果弄出難以收拾的局面,險些誤了西晉大事,我想且不論懲處與否,你們首先要學會反省反省。”

帳內的人們此時大多都已知道玉玄門弟子押送糧草前來,結果被馬賊伏襲一事,心想老頭這番話應該說的便是此事,不知道書痴和玉玄門弟子們該如何解釋。

果不其然,老者深陷的雙眼裡溢位兩道鄙夷微怒的神光,寒聲說道:“西晉為修好諸野,決議送糧草援助王庭,如今那批糧草盡毀,可汗雖然沒有說什麼,和議也沒有出問題,但佛光在上,總要有人為此負責。”

聽這位德高望重的老者直接把話挑明,場間不由一片沉默,只隱隱約約聽著或長或短的呼吸聲,很多人的目光望向一直安靜坐著的端木容。

眾人聽著這句話,微微一笑,心知這位老者不知因何看玉玄門不順眼,想要借題發揮,書痴端木容太過清孤,若要讓她日後成為西晉支柱,仍需打磨,於是他並沒有開口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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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判將軍自都城遠道而來,而且並不關心西晉內部這些蠅營狗苟之事,只是帝國與玉玄門素來交好,此時見老者威壓玉玄門少女,他心中稍有不悅,微微蹙眉問道:“究竟發生了何事?”

神軍都統是容貌依然很年輕的男子,他略一思忖後,溫和說道:“與諸位相聽。”

那名叫陳成的西晉騎兵統領,一臉肅然望著眾人說道:“嗯……那日玉玄門弟子怯懦畏戰,竟讓馬賊破陣入營,西晉軍民死傷慘重,本統領見事不對,遂率兵冒險突襲,方解馬賊之圍……”

玉玄門玄院弟子面面相覷,渾身發寒,握緊成拳的雙手微微顫抖,她們自幼生活,哪裡知曉世間竟有如此無恥之人。

雅秀小臉通紅衝了出來,對那名騎兵統領憤怒喊道:“陳成,你無恥!”

雅秀小臉通紅指著那名西晉騎兵統領大罵。

老者眼眸驟現怒意,瞪著小姑娘寒聲說道:“沒有尊卑的東西!你師傅是怎麼教你的?輪得到你出來說話嗎?”

趙伶兒搶前兩步,將雅秀拉回自己身後,向上方那幾位大人物施了一禮,強行壓抑住心頭的憤怒,聲音微顫說道:“老先生,這件事情與我玉玄門聲譽有關,施師弟更是葬身在草甸之上,難道容不得我們說說話?”

老者滿是皺紋的臉上,現出一絲厭惡之色,陰沉說道:“堂堂玉玄門弟子,居然連區區馬賊都打不過,技不如人死了也是活該。”

數百年來,楞嚴寺與玉玄門因為天目森林地域的爭執,一直勢如水火,雙方之間大大小小的戰爭不知道發生了多少次,可以稱得上是世代血仇。

佛宗興盛之地,實力遠在玉玄門之上,尤其是最近這些年,西晉與的關係日益良好,如果不是朝陽帝國與玉玄門親厚,說不楞嚴寺僧侶大軍早就已經踏上了玉玄門的山峰。

老者身為曾經楞嚴寺的弟子,當然對玉玄門的人非常仇視,數月來在那處的威逼,對那道溫泉的搶奪以及此次艱難的運送糧草的任務,身後都有她的影子,所以對這些玉玄門弟子是毫不客氣,言語陰厲強橫的厲害。

玉玄門玄院弟子們自從離開玉玄門來到北邊塞後,便一直在不停忍受來自楞嚴寺僧人的羞辱與陷害,如今在荒原王庭部落裡,在西晉召集的會議上,對方竟然完全沒有絲毫羞愧之意,更是對已然死去的同門出言不遜,少女們即便性情再溫婉,也無法控制自己心頭的憤怒,紛紛站起身來。

清鳴劍蕩之聲響起,十餘把細長的秀劍閃爍著寒意,對準了老者,此時此刻,她們早已忘了這位老者擁有多麼尊貴的身份。

寬闊的議事帳下,來自月輪國楞嚴寺的僧侶們,看這些玉玄門弟子竟敢拔劍相向,怒喝著站起身來,想要衝到老者老者身前保護。

老者抬起蒼老的手臂,示意苦行僧們不用太過激動,目光冷漠看著身前的玉玄門少女們以及她們手中的劍,微耷著的唇角緩緩翹起來,顯得極為不屑。

西晉召集的議事大會,哪裡會允許這些玉玄門少女們亂來,這位老者反而冷血地期望少女們會被仇恨衝昏了頭腦,一旦她們真的敢對自己的動劍,那麼無論是西晉諸人,還是各國來的修行者,都會用嚴厲的手段對付她們,更重要的是,如此一來,即便是那位始終沉默的朝陽國將軍,也不方便再插手。

趙伶兒緊握著手中的秀劍,回頭看了一眼。

有很多人像她一樣,都把目光投向那處。

端木容依舊安靜地坐在椅上,似乎沒有聽到老者對自己宗派的羞辱,似乎對草甸上那件事情沒有任何看法,彷彿什麼都感覺不到,目光微垂看著自己純白的衣裙,似乎要把那抹垢痕看成一朵脫塵的蓮花。

因為她的沉默,帳內的氣氛愈發緊張,沒有人知道這些玉玄門少女們會不會在羞惱之餘,憤怒出劍,從而導致不可控制的後果。

坐在首位上的西晉國師大人,臉色越來越陰沉,白眉之間彷彿要凝出幾滴露水來,對老者和玉玄門弟子,這位大人物都有足夠的理由不滿意,比如說沒有尊重自己,他一言不發。

空氣中那根無形的弦越繃越緊,老者臉上蒼老皺紋裡的嘲諷輕蔑神色越來越濃,如果事態就這樣僵持下去,被羞辱的依然還是那些玉玄門少女,可如果玉玄門少女們真敢藐視西晉威嚴自行出手,又不知會迎來怎樣的悽慘下場。

“玄微真人曾經說過,道理這種東西不辯不明,越辯越明,無論馬賊劫掠那件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但總要聽聽雙方的意見,你們這些小丫頭也是,說話便好好說話,把鞘裡的劍抽出來做什麼?老者老者性情就這般直接,難道你們不知道?”

這一番話連打帶收,還隱著對老者行事談吐的淡淡嘲諷,隱約間偏著玉玄門弟子,帳內諸人不由一陣微譁,然而說這話的人乃是朝陽帝國的談判將軍,那麼無論是西晉司座甚至老者本人,都不好如何質疑。

老者冷哼一聲,回頭看著朝陽談判將軍寒聲說道:“我倒要看看她們能說出什麼。”

趙伶兒性情溫婉而有執事之能,藉著這個機會輕斥師妹們退後,然後向前踏出幾步,揖手行禮之後,仔仔細細把那天草甸上下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同樣的故事,從不同當事者的口裡說出來,結局一樣,但過程卻是截然相反。在西晉騎兵統領陳成的言談中,玉玄門弟子就是一群昏庸無能,怯懦畏戰的廢物,才會導致糧草盡毀,西晉軍民死傷慘重,而在趙伶兒的故事中,草甸上那群西晉騎兵統領則是冷血自私,明明看著正道同人陷入死地,卻不肯加以援手,直到最後玉玄門弟子血戰將勝,他們才衝下來搶奪軍功。

趙伶兒謹慎地沒有點出老者老者,以及當時也在場的花痴陳燕秋及楞嚴寺諸人,然而場間眾人,都清楚那隊西晉騎兵因為何事進入荒原,不由面色微變,修行者還有漢營諸人下意識裡看了老者一眼,神情有些複雜。

眾人都有些相信玉玄門弟子們的故事是真的,因為這些少女沒有任何道理,為了推卸自己的責任,把西晉皇室全部得罪的乾乾淨淨,糧草被毀,盡便被懲處想來也不會太過嚴厲,可得罪了這些大人物,誰知道會有什麼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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