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1章 先賢葬地
“什麼辦法？”李含雪問道。
蕭河道：“你跟著我來就知道了。前輩，李驀然我就先帶走了。”
司雲微微點頭：“事不可為便不要強求。”
“明白。”蕭河道，“李驀然，跟我來吧。”
李含雪和蘇小雅一起跟上了蕭河的步伐，蕭河卻轉身說道：“李驀然，你的妻子就留在玉梅林。她並不適合跟著一起去。”
李含雪猶豫。
蕭河笑道：“放心，你的寶貝妻子待在玉梅林內比待在哪裡都安全，玉梅林乃是我們人族的聖地，這裡還遺留著聖祖的力量，任何異族都不敢輕闖玉梅林，在這裡待著是絕對安全的。”
“含雪哥哥，你去吧。”蘇小雅道。
李含雪深深地望了蘇小雅一眼後，與蕭河一同離開了玉梅林，直奔南蠻大地而去。蕭河並沒有利用空間轉送陣瞬間傳送到目的地，而是選擇與李含雪一同飛往目的地。
“前輩……”
“怎麼了？”
“有關聖祖的事蹟，能否告訴我更多？”
蕭河笑道：“世人皆有追逐仰慕傳奇之心，看來你也不例外。”
李含雪道：“是的，聖祖的力量令人心馳神往，我想在這個時代每一個族民都渴望擁有像聖祖那樣改天換地的偉大力量，不過在我看來他為人族付出一切的決意更令人敬佩。”
蕭河目露一絲追思，他的眼神之中也流露出了仰慕之意。
“聖祖是一個不可複製的傳奇強者，在諸天萬界億萬時空，他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前無古人，甚至可以說後無來者。”蕭河道。
“為何？”
蕭河笑道：“你不瞭解聖祖的經歷，也沒有體會過他的力量。剛才你與大象交手的時候，想必也感知到了他的壽元輪吧？”
“是的，大象的壽元輪就只有一百年。我與他利用鬼武歲月刃交鋒，他從我身上掠奪走再多的壽元也無法讓他的壽命增加哪怕一息時間。此人的命數似乎已是被定死，生下來就只能活一百年。”李含雪道。
“聖祖也是一樣。”蕭河嘆道。
李含雪目露驚色：“聖祖也只活了一百年嗎？”
蕭河點了點頭道：“是的，聖祖就只活了一百年。我大概已經猜到了大象的來歷，他可能是為了對付聖祖而創造出來的神民，空空神族想利用大象複製聖祖的能力，然後達到牽制聖祖的目的。”
“大象竟是為了複製聖祖而創造出來的？”李含雪大吃一驚。
蕭河不屑地笑道：“但空空神族是在異想天開，聖祖的力量如天淵一般深不可測，他出生的時候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普通人，但是只用了五十年時間便登頂宇宙之巔。成為了堪比大隱、大智那樣的絕頂強者，甚至於在眾神時代就連那些大字號的神族強者見了聖祖，都要先怵三分。”
李含雪感到不可思議：“只用五十年時間就登頂宇宙之巔……”
“不可思議吧？”蕭河笑道，“說實話不管是神族還是人族，諸天萬界任何種族都無法理解聖祖究竟是怎麼修煉的，竟能夠在五十年時間內觸碰到武道的極限。神族內部皆傳聖祖乃是生而強大，可實際上聖祖只是一個普通人，如如同星雲大陸上所有的平民一樣卑微渺小。”
李含雪苦笑道：“我能夠理解那些神族的心情，說實話我也無法相信一個人可以在五十年內不靠任何人就修煉到武道之巔，我更願意相信聖祖是得到了某種傳承而變得如此強大。”
蕭河道：“可聖祖並沒有依靠任何人的傳承，他就是靠著自己的力量修煉到宇宙之巔。在聖祖之前，人族可沒有像他那樣的人物，甚至於神族也沒有像他那樣的存在。如果說是傳承的話，又有誰的傳承能夠讓一個人在五十年內站上武道之巔呢？”
李含雪道：“說得也是。”
蕭河道：“大道至簡，對每個人也是公平的。聖祖雖然在五十年內得到這股逆天偉力，卻也受到了詛咒。”
“只活百年？”
“是的。”蕭河說道，“即便站在武道之巔，也還是逃不過時間的制裁。只不過在匆匆百年時光內，聖祖改變了太多。天道萬世碑上有預言，玉梅遮天，始有人族。如果不是聖祖橫空出世，人族便要永世淪為神族的奴僕，永遠也無法翻身。聖祖橫空出世之後，以一己之力撐起了人族的天，從那之後我們人族才真正脫離了神族的統治，成為了一個擁有獨立主權和尊嚴的種族。若沒有聖祖的話，或許就不會有你和我了。”
李含雪點了點頭：“聖祖雖只活百年，卻勝過某些人活萬世。”
蕭河笑道：“糾正一點，若沒有聖祖的話，肯定不會有我，但可能還會有你。”
李含雪心中一動：“前輩和兩位聖者對我的身份還是心存芥蒂，我確實是神人，可我的出生不是我能夠選擇的，我只能選擇做什麼樣的人。”
“我沒有別的意思，既然我們都答應幫你壯大初火，便不再對你的身份存有懷疑。你身上的神族氣息確實濃烈得有些可怕，不過你身為人族的那顆赤子之心也同樣炙熱，完全不輸給你身上流淌著的神血。”蕭河笑道，“說實話在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其實你讓我想到了聖祖。”
李含雪苦笑道：“我何德何能與聖祖相提並論？”
蕭河道：“聖祖生為純粹的人族而強大，強大得無法理解不可理喻。而你同樣是極其特殊的存在，神人結合體在你之前我們並不是沒有見過，但是那些神人要麼夭折，要麼在長成的過程中神性與人性徹底失衡，蛻變成為純粹的神族或者是人族，他們最後大部分都淪為平庸，又或者是兩股力量相互衝突最終死亡。但你這樣能夠一路走到天帝境界的神人，我是第一個見。”
李含雪道：“其實我現在身上的人性已經極弱，所以才會來到這個時代尋找解救之法。如果我一直修煉提升力量，讓神性膨脹，可能最終也要變成徹底的神族。”
蕭河道：“不會的，我們絕對不會讓你變成了純粹的神族，你作為神人的特殊身份或許就是改變未來時空的一個契機。”
李含雪道：“不瞞前輩，其實源始君也說過類似的話，在未來我的神人身份或許是我的一個巨大優勢。”
蕭河哈哈笑道：“看來英雄所見略同啊，源始君的看法跟我也是一致的。其實除了你的身份之外，也還有一個巧合。”
“什麼巧合？”
“那便是你與聖祖都姓李，當然天下間姓李的人太多太多，只不過這個小小的巧合更讓我聯想到了聖祖。”蕭河道。
“可我不像聖祖那樣生而強大，五十年便登頂宇宙之巔，我五十歲的時候甚至連帝君的門檻都沒有觸碰到。”李含雪道。
蕭河道：“聖祖說過每個人通往終極的路都是不一樣的，但是通往終極之後的結果卻都是一樣的。重要的不是用了多少年通向終極，而是能否通向終極。興許是時代賦予了聖祖非同一般的使命，讓他五十年內撐起人族的天。但你並不需要跟聖祖一樣走同樣的道路，重要的是你能不能達到終極。”
李含雪苦笑道：“前輩這樣說真是令我汗顏。剛才前輩說聖祖與我一個姓，他本人叫什麼名字？”
蕭河搖了搖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聖祖之名鮮有人知，世人只知道他姓李，神族都叫他大仁。”
“聖祖可有子嗣傳世？”李含雪問道。
蕭河搖了搖頭道：“這也是一個迷，聖祖究竟有沒有傳人誰都不知道。有關他私人的問題其實線索極少，也許只有大隱大智那些曾經跟他交過手的神族頂尖強者才知道。”
蕭河突然頓住了身形，二人腳下是一片壯麗山河。不過在群山之間卻有一個灰色地帶，那裡瀰漫著一股濃重的死氣，與無數股極強的怨念糾纏在一起，鬼泣之音呼嘯不絕，令人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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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這不會就是我們此行的目的地吧？”李含雪道。
蕭河笑道：“你猜的沒錯，這就是我們此行的目的地，我們下去吧。”
二人緩緩落地，李含雪踏足這片大地，土地很是鬆軟，舉目四望皆是灰土，與初火祭壇有些相似。李含雪剛邁出一步，突然面色一變，感受到了一股非同尋常的精神衝擊。
李含雪的識海之中閃過無數畫面，是一位人族天帝一生奮戰的血淚史。那是一路血淋淋的帝路，親情愛情友情只是路上的隨時都會調零的花朵，只有殺戮與戰鬥是貫穿永恆的主題。這位天帝最終因為守護人族，與神族高手死戰魂散，徹底消亡。時至今日，已無人記得這位天帝之名。
李含雪只感到一股深沉的悲傷襲上心頭，人死萬事空，這位天帝甚至連名字都不被人記得，在歷史上徹底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