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年,五朝十國,一月份,雨月的第一天。
深夜子時時分,四周除了寂靜,便是幽深,漫無邊際的幽暗。
周清洛和雲星辰,各自祭出夢溪仙筆和神農棋盤,用仙靈真氣催動,使其發出道道金光,用來照明。
兩位少年人繞過那用象形文字陰刻著“瑪雅尖碑”的巨大方尖碑岩石,看到一座巨大的神廟廢墟。
那座神廟如同被遺忘了兩百年一般,雖然,規模很大,氣勢恢宏,但是,寂靜無聲,幽暗恐怖。
周清洛和雲星辰,驅使著懸浮於兩少年人頭頂斜上方的夢溪仙筆和神農棋盤,一路踏著金色的光芒,向著那座沉睡了兩百多年的瑪雅神廟的方向走去。
瑪雅神廟處於瑪雅帝國廢棄的帝都遺址與瑪雅冰峰的連線通道,只是因為此時,處於深夜子時時分,在兩位少年人的遠處,根本無法看清在瑪雅神廟的背後,隱藏著一座更加巨大的瑪雅冰峰。
並且,這座冰峰是直入雲霄,而縈繞於冰峰的雲霄,竟然是一團黑雲,和黑暗融合為一體,冰峰完全由堅硬的山石和常年不化的積雪構成,終年承受著寒風侵襲,卻永遠俯視著腳下的瑪雅帝都廢墟。
此時,周清洛、雲星辰兩位少年人,只是感覺到一陣接著一陣的寒風凜冽,冰冷刺骨的讓兩位少年人,不禁運起仙靈之氣,抵禦著從腳冷到頭的寒氣。
此刻,周清洛、雲星辰兩位少年人,更加無法意識到,這裡曾經是一個繁榮昌盛的文明——瑪雅帝國,曾經統治著一整塊拉美大地。
可是,在這片育孕出一個享譽藍星球的文明——瑪雅帝國的土地上,卻是被下了某種詛咒的黑死巫術。
於是,在距離五朝十國之前,三百多年前,一場前所未有的災難撕碎了這一切,瑪雅在經歷了一輪繁榮的巔峰之後,瑪雅帝國末代皇帝的仙靈修行以毀滅告終,導致整個帝國與拉美大地的另一個新生帝國——拉美帝國爭鬥的過程中,遭受慘敗,從此瑪雅帝都化為廢墟……
最後,瑪雅帝國昔日的榮光,便僅僅只是留傳於人們口中的神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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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年,五朝十國,一月份,雨月的第一天。
深夜子時之末,周清洛和雲星辰,在夢溪仙筆和神農棋盤,發出的道道金光指引之下,進入了瑪雅冰峰腳下的沉睡兩百年的神廟之內。
瑪雅神廟內,除了幽靜,那便是無盡的幽深。
兩少年人,進入空曠豁然的神廟大殿之內,用夢溪仙筆和神農棋盤,在大殿之內巡遊了一番。
一會之後,周清洛和雲星辰,也算是,隱約的看清了這大殿情況,整個大殿呈巨大三角形形狀,有一個長長的隧道洞口,正在大殿的一處三角形頂點處,那個隧道洞口是一條通道,向裡無限延伸,一眼望不到盡頭。
在隧道洞口兩邊的前方,放著兩尊巨大的石刻雕像,一尊年輕女性面容,慈眉善目,微笑而立,一身瑪雅人的貴族服飾被刻的如風吹拂般栩栩如生,倒有幾分相似於三百年前,新加入幽冥界的陰極族族長瑪雅老人的樣子……
而那,另一尊年老男性面容,則完全不同,猙獰兇惡,黑臉鬼角,八手四頭,甚至在嘴邊還刻著一絲鮮血流下,令人看了不寒而慄。
只是,周清洛和雲星辰,不明白的是,為何會是兩個反差如此巨大的男、女頭像放置於一處。
兩少年人帶著無限的好奇心,走進兩尊巨大的石刻雕像,只見在那尊年輕女性面容雕刻的後面,用象形文字,陰刻著數個具有巴掌大小的文字,瑪雅帝國末代公主——瑪雅公主。
在那尊年老男性面容雕刻的後面,用象形文字陰刻的文字是,瑪雅帝國末代帝王——印加古帝。
從陰刻的字跡深淺來判斷,以及石雕像上的塵埃與文字上的塵埃深淺來判斷,這明顯是只寫了數十年的樣子,應該是瑪雅帝國的後世,部分倖存之瑪雅人所刻吧。
於是,周清洛和雲星辰猜想,應該是這位印加古帝修行了某種巫術邪功,最終變成了這尊男性石雕上的魔鬼樣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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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時之際,本是神州大地的雞鳴時分。
可是,在這被遺棄了兩百多年的神廟之中,又何來雞鳴呢。
兩少年人緩步繞過神廟殿內,佇立著兩尊蒙著厚厚塵埃的石刻雕像,便一直走進那個大殿三角形頂點的長長隧道洞口,隧道大約有兩米多高,隧道兩邊滿是石頭的鑿痕,鑿痕上皆是塵土,如同塵封了許久又許久。
這一路之上,倒也太平,並沒有發生什麼意外,只是這條隧道頗為曲折,又深且長,而且慢慢向上,雲星辰心裡粗算,只怕自己和周清洛兩人,此刻已到了某座巨大山峰的山腹中心。
周清洛和雲星辰,走在那一條無限延伸,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隧道,兩位少年人,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的時間,也不知道隧道的盡頭在何處。
正當,雲星辰在思索著何處才是盡頭之時,走在前頭的周清洛,她忽然停下了腳步,低聲道:“到了。”
此時,雲星辰心頭一跳,向前看去,只見在前方隧道盡頭,一絲明亮的光線照了過來,那裡隱隱看見是一個巨大的空間。
二人對望一眼,周清洛當先邁步,向那裡走了過去。
等到,兩位少年人,走出隧道盡頭的洞口之後,眼前瞬間豁然開然,瞬間便見到一片極其空曠的巨大空間。
走入巨大空間之中,映入兩位少年人眼眸的首先是一株蒼勁的菩提古樹,六七個人也合抱不過來,古老的主幹已經中空,若不是還有百多片爍爍的葉片還點綴在上,整株古樹就如枯死了一般。
那百多片爍爍的葉片,就如同是一盞青銅古燈搖曳出點點光華,將整個空間照得昏黃昏黃。
在菩提樹前相伴的,便是通天塔。
菩提樹與通天塔相依相呈,幽意盎然,讓人似感受到朦朧時光流轉,歲月的變遷,帶給人以無盡的古老與蒼涼。
走到通天塔面前,周清洛和雲星辰難掩詫異之色,在那神廟通道之外,那片宏偉與浩大的宮殿群早已化為廢墟,而這一座通天塔卻依然長存,並且樣子比起神州大地惡靈之地的通天塔又嶄新許多,讓人有一種平淡歸真的感覺……
兩位少年人,抬頭望見通天塔的塔門之上,有一塊銅匾,上面刻著五個象形字鐘鼎文,如龍蛇盤繞,禪意無盡。
雖然,鐘鼎文複雜難以辨識,但是,雲星辰卻對鐘鼎文有一定的瞭解,辨認出這五個字為:瑪雅通天塔。
經過一番細細的辨認之後,就在這時,雲星辰將五個字“瑪雅通天塔”全部讀了出來。
此時,周清洛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神色,不禁驚歎的問道:“怎麼會有這樣一座瑪雅通天塔呢?”
此刻,雲星辰沒有回答,只是轉頭看向瑪雅通天塔邊上的菩提大樹。
片刻之後,雲星辰悠悠的說道:“那株菩提古樹僅存的葉子,居然有晶瑩的金色華光流轉!”
這會,周清洛便順著雲星辰的眼神看去,說道:“菩提樹稱為佛樹,與佛教淵源甚深,據傳說,在恆河大地之上,兩千五百多年前,釋迦牟尼便是在一株菩提古樹下大徹大悟的,成就佛陀果位。”
這時,雲星辰跟著說道:“眼前這株菩提古樹與瑪雅通天塔相生相伴,皆有不凡之象,讓人不得不驚異。我感覺像是有歷史長河在湧動,眼前這一切彷彿無比久遠,像是經歷了歷史的沉澱。可是不知為何,這座瑪雅通天塔又如此嶄新呢?”
在相距通天塔十數米的地方,雲星辰和周清洛,很快就來到了瑪雅通天塔的大門之下,也就是那塊掛著書刻象形字鐘鼎文的銅匾之下的大銅門。
兩位少年人心中都湧起一種奇異的感覺,眼前所見如一幅陳舊的歷史畫卷,有歲月的氣息在瀰漫,但是樣子卻是如此嶄新青春。
在即將邁向敞開的大銅門之際,周清洛不禁問道:“難道這是一座神祗居住的廟宇?”
雲星辰感覺到大銅門之內,那種平淡與祥寧的禪境,此時,他心中也充滿了疑惑,驚歎的問道:“這世間該不會真的有佛陀吧,瑪雅通天塔中不會居住著佛陀吧?”
等到,兩位少年人,走過大銅門,此刻,瑪雅通天塔之內,寂靜無聲,這裡一片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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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年,五朝十國,一月份,雨月第一天,寅時之初。
在這片異域之地的外界,正是黎明之初,夜與日的交替之際。
瑪雅通天塔之內,卻是光亮如常,周清洛和雲星辰也不知道這光亮究竟是來源於何處……
兩少年人來到瑪雅通天塔的中間,抬頭仰望塔頂,終於知道原來塔中的光亮,來自塔上的混沌天宮。
周清洛和雲星辰頭頂看到的那片天宮,是何其雄偉,浩大與壯闊,但是,卻不知道為何,天空隱約之間,光線正在又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暗淡衰退,直到暗成,昏黃昏黃的樣子,這才停止了光線的衰退。
塔天塔、菩提樹相伴,青燈古剎,天宮淡淡燈光如豆,昏黃昏黃。
此時,雲星辰不經疑惑道:“如果這真的是傳說中的瑪雅通天塔,伴生在塔前的那株菩提古樹,該不會是釋迦牟尼證道時的那株菩提古樹吧?”
此刻,周清洛回覆道:“這怎麼可能,那不過是宗教傳說罷了。難道你真的認為兩千五百年前的恆河大地的釋迦牟尼會來到這株菩提古樹下,靜坐了七天七夜,最後成就佛陀?”
“從我們的遭遇與經歷來說,沒有什麼不可能!”
在場的兩位少年人,今日所經歷的一切,讓他們感覺如夢似幻,但這卻是鐵一般的事實。
這時,雲星辰忽然向前走去,與此同時,周清洛也緊隨其後,走進瑪雅通天塔的一處光線最為昏黃的角落。
此時,在兩位少年人的眼前,一位中年婦女,奄奄一息的癱靠於那光線最為昏黃的角落,她身體軟軟綿綿的倚靠在瑪雅通天塔的冰冷塔壁之上。
在那位中年婦女的脖頸處,有一個拇指粗的血洞,鮮血汩汩而流,她全身的衣裳都被染成了鮮紅色……
此刻,在周清洛和雲星辰的臉上,充滿了驚恐慌張的神色,待到兩位少年人,走近那位中年婦女的身旁時。
周清洛和雲星辰,一下子便噗通兩聲,重重的跪在地上。
只見,在兩位少年人的眼眸之中,看清那位中年婦女的臉龐之後,便已經看清楚,她是九仙山的面壁人。
一瞬間,跪在面壁人身邊的周清洛和雲星辰,片刻間,內心所有的平和皆化為無盡悲痛。
周清洛哀傷的說道:“面壁人,這是怎麼回事?!”此時,周清洛全身一陣毛骨悚然,內心充滿恐懼,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即將死去了。
瞬息之間,雲星辰的內心,也不禁內過一絲不詳的徵兆!!!
畢竟這可是九仙山的面壁人,可是在去年的雪月,修成十二仙靈秘境第十重秘境縹緲訣之人,究竟是何人,可以將其重傷至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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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仙山面壁人:
九星門之子,李太白的師傅,曾在九仙山雲頂仙山青蒼峰面壁崖上,面壁兩百多年,雖然是元始仙尊九大首徒之外,但是,卻也是元始仙尊心中最認可的弟子之一,只因,她是瑪雅族人的後裔,所以名不正言不順,不能成為第十大首徒。
在五朝十國,第七年,雪月之際。
面壁人和雲文曦二女子,輔助李太白在十二仙靈秘境中的第十重秘境,修成了縹緲訣,同時在李太的反作用力下,面壁人也跟著修成縹緲訣。
在此之前,九仙山修成縹緲訣的,一共只有兩人,七幻寶殿的總殿主——仙逸天,以及輔助仙逸天修成縹緲訣的清微天。
第十境縹緲訣,本該是男性修煉的,女性作為輔助,等到男性修成之後,再反作用於輔助修行的女性,最終二者前後皆能修成第十境縹緲訣。
只是,這清微天一向便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她的性情自始如此,甚喜雲遊四海。
十二玄功訣:一、明淨訣,三、無相訣,五、冰霜訣,七、御風訣,九、光影訣,十一、虛空訣,此六境為修靈術,只能是女性修仙靈者修煉,方可煉成。
十二玄功訣:二、明悟訣,四、凌波訣,六、烈焰訣,八、夢幻訣,十、縹緲訣,十二、時空訣,此六境為修仙術,只能是男性修仙靈者修煉,方可煉成。
九仙仙的十二仙靈秘境的十二玄功訣需要男性修仙者和女性仙靈者交替配合修行,彼此作為彼此的修行臺階,才能不斷提升精進到下一境更高的修為。
待到,李太白和面壁人,修成縹緲訣之後。
九仙山所有人,包括仙逸天、清微天,傾城仙子、南軒松等人,與面壁人相處近兩百多年,到那日,才知原來面壁者是女兒身。
也不知,這面壁人是如何以一下女人的心性,二百多年未曾換過一件衣服。
這兩百多年之間,只穿一件破敗衣裳,衣裳之上打滿了補丁,補丁密密縫縫,已經完全找不到,原來那樣衣服的蹤跡了。
可見,面壁人心性之堅韌!
修成縹緲訣之後,面壁人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來到面壁崖的山洞之內,那處隱蔽的房間,好好的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華麗的女子服飾。
然後,煥然一新的面壁人,從面壁崖的山洞走出,活脫脫一位美婦人,隨即,她僅僅只在九仙山,短暫的逗留了幾天之後,便離開了神州大地,去往拉美大地,那裡才是她們三百年前的故土……瑪雅帝國的故土……
只是這一切無人知曉,九仙山中,知曉面壁人是來自瑪雅帝國陰極族之人的元始仙尊在兩百年之前已經仙逝了……
所以,面壁人此去拉美大地,也沒有告知九仙山之中任何一人,包括她的徒弟李太白。
一如,面壁人悄悄的來了,在九仙山的面壁崖之上,一件衣服穿上兩百年,一心求道修行。
然後,面壁人輕輕的走了,作別東方九仙山的雲彩,換下那件兩百年衣裳,不作任何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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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隔年的一月份,雨月第一天,寅時之初。
周清洛和雲星辰,在拉美大地的通天塔,再次見到面壁人之後,她那一身女子服飾已然浸染鮮血。
只是,兩位少年人來晚了,因為,瑪雅通天塔之中蘊含著來自星際九門的宇宙能量的三角形玄金塔神物,在去年寒月的最後一天,已然被恆河古蘭學院的院長——摩尼·莫德搶奪而去。
同時,摩尼·莫德和面壁人在爭奪三角形玄金塔神物之時,打的兩敗俱傷,最終,摩尼·莫德以微弱的優勢險勝,帶著三角形玄金塔神物離開了瑪雅通天塔。
於是,周清洛和雲星辰便看到了奄奄一息,生命垂危的面壁人。
此時,面壁人正氣若游絲的講述著,前一日,發生在這裡的爭奪大戰……
此刻,周清洛和雲星辰聽著面壁人的講述,心裡對那位不曾謀面的恆河古蘭學院的院長——摩尼·莫德,產生了深深的畏懼,這該是一個怎樣的藍星球頂尖高手……
約莫過了一柱香之後,兩位少年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生命垂危的面壁人,在他們無助的哀嚎下逝去。
這時,這座瑪雅通天塔,在失去三角形玄金塔神物的能量加持之下,通天塔之頂的天宮光亮愈發的昏暗,從原來的昏黃昏黃,已然變成昏暗昏暗。
此時,周清洛和雲星辰的內心,不禁極為驚恐,兩位少年人下意識著放開面壁人的雙手,將痛失面壁人的悲痛深埋心底,從這裡離開逃生,成了兩位少年人首先考慮的事宜。
等到,周清洛和雲星辰走出通天塔之外,走入巨大的空間,看到那株蒼勁的菩提古樹,古樹上,原本還點綴著百多片爍爍的葉片,此時,葉片也開始一片片的飄落,整株古樹便要徹底枯死。
整個空間從原本的昏黃又昏黃,順著那一片片葉片飄落,點點光華消逝,空間開始昏暗又昏暗。
周清洛和雲星辰,望著這株菩提古樹,慢慢的枯死,想起不久之前,面壁人彌留之際,說的最後那句話:“菩提何處葬寒骸,而今春暮魂鑄塔,我等有幸葬於此,哪怕至此魂飛魄散,天下無人知我今日守護瑪雅聖塔的壯舉,也當此生不悔,護我瑪雅聖物,雖百死無一悔。你們幫我告訴我徒弟李太白,師傅先走一步,此生無法在護其周全,望其多多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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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兩位少年人的眼眸之中,充滿了堅定和毅然決然,彷彿瞬息之間,便看透生死。
此生,無法選擇生於亂世或者太平盛世,但是,如若有機會,則將,開出一個太平盛世來。
不是,所有的人都有這樣的機會,最起碼,戰死於瑪雅通天塔之內的面壁人,就沒有這樣的機會……
此刻,如夢方醒的兩位少年人,心中已然擺脫對於摩尼·莫德的恐懼,片刻之後,兩位少年人,像是想起了什麼,又返回瑪雅通天塔之內,在面壁人的軀體面前,周清洛將仙靈之氣,注入夢溪仙筆之中,在瑪雅通天塔的地面,寫下一首長詩:
柔中傲骨面壁人,一朝雲霄為霓裳,
仙山望遠人無歸,一生面壁志未滿,
凝魂守塔心無悔,唯餘茫茫一抔灰,
今朝歲寒命隕此,只因生是瑪雅人。
等到,周清洛做完這一切,瑪雅塔內,天宮之上的光線,已然消失殆盡。
眼前,盡是漆黑一片!!!
於是,雲星辰祭起神農棋盤,用仙靈真氣催動,使其發出道道金光,用於照明。
最後,兩位少年人,再沒有先前的恐懼與匆忙,緩緩的走出瑪雅通天塔。
此時,周清洛和雲星辰,心中回想著面壁人的一生經歷。
面壁人兩百年來,面壁修行,平平淡淡,清清靜靜,經得起時間的磨礪與考驗,留下的才是“真”,那瑪雅老人在神州大地為幽冥界爭奪的霸業,不過是過眼雲塵……
雖然,面壁人最終為了三百年前的家國,而生命隕落……
縱然,百死無一悔……
卯時之末,周清洛和雲星辰,走出瑪雅神廟,又重回到瑪雅帝都的廢墟之上。
此時已是,破曉時分,太陽剛剛露臉,東方的金光,冉冉初升。
兩位少年人,藉著東方金光的光線,這才隱約的看清楚,原來神廟的背後是一座更加巨大的冰峰,並且,冰峰之上冰雪不化,然而,卻始終籠罩著一片濃厚的黑雲。
一冥燈、一菩提、一神廟、一古塔、一面壁人。
周清洛和雲星辰便想念起,面壁人為護國家聖物之精神,亙古不化,長存於這拉美大地,瑪雅冰峰的山腹之內,如同冰峰之外,那終年不化的寒冰。
七言小結:
柔中傲骨面壁人,一朝雲霄為霓裳,
仙山望遠人無歸,一生面壁志未滿。
菩提何處葬寒骸,而今春暮魂鑄塔,
凝魂守塔心無悔,縱使百死無一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