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驚雲震碎了冰封,臉色驚疑不定。
武天下急忙跑了過來:“二弟,你沒事吧?”
“沒事……你怎麼樣了?”
“我也沒事。”武天下說道:“剛才那個戴著冰面具的人是誰?好恐怖,我此生都沒見過如此恐怖之人。”
步驚雲突然激動的抓住武天下雙肩:“冰面具?你是說剛才襲擊我之人是個戴著冰面具的人?”
“對啊。”
步驚雲心情頓時激動起來。
他記得葉陽和他說過,帝釋天就是戴著一個冰面具。
而剛才突然襲擊了他的人,能夠瞬間將半個客棧都冰封住,這種力量已經不是尋常的武修能夠比擬。
也唯有傳說中的帝釋天才能做的到。
只是,想到剛才帝釋天所展現出來的實力。
步驚雲突然有點沒自信,或許自己應該回師門找幾個幫手。
他倒是不怕帝釋天,以他的實力,即便贏不了,也不會差的太多。
可是關鍵問題在於,葉陽已經說過,誰先抓住帝釋天,誰就能取得報酬的資格。
如果贏不了,那就沒有報酬的資格。
步驚雲如今的性格和原著中的截然不同。
如果按照正常的歷史走向,步驚雲會變的極其不討喜的性格。
還有一個low到爆炸的江湖名號,不哭死神。
據說他從出生開始就沒有哭過。
而現在步驚雲就完全沒有那種一個人死扛的想法。
背後一大家子幫手,傻子才會一個人硬抗。
步驚雲思考了一下,於楚楚不行,她還沒有得到鳳血,並且這次的賭約說白了就是為於楚楚所設立的。
其次就秦霜和斷浪,他們是這次的競爭對手。
步驚雲想了想,自己和懷空、懷滅的關係不錯,可以找他們幫忙。
他們兩人的實力比起自己只高不低,若是有他們幫忙,自己拔得頭籌的機率也會大增。
……
帝釋天一次次的投擲三枚銅錢,可是每次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
帝釋天本身也非常擅長卜算,覬覦天機,窺視未來。
可是這次,不論他如何算,始終無法算清楚天下變局的根源在哪裡。
未來的一切都像是被什麼矇蔽了。
就連他都無法堪破未來,這讓帝釋天感覺到有些恐慌。
在過去一千多年的時間裡,帝釋天一直都將自己塑造成一個操控著萬物生靈的神,高高在上的操控著一切。
可是如今他卻發現天下似乎有點脫離他的掌控。
會發生連自己都無法堪破的混亂天機,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天下將有前所未有的大勢變革。
這個大勢變革是超出天道預定軌跡的。
所以自己才會無法算出來。
而現在要想讓天機恢復,就只有兩個辦法。
一個辦法就是等到大勢已定。
就像是一個湖泊,如果有人攪動湖泊的平靜,那麼就誰都無法看清楚魚兒。
只有等到風平浪靜的時候,才能看清水下魚兒的行動軌跡。
或者就是自己親自出手,將攪動風波的人殺掉。
如果是平常時候,帝釋天不會參合這種變局。
對他來說,天下再如何變化,都影響不到他。
而且天下有所改變,他反而能找尋更多的樂趣。
可是現在不一樣,因為在過十幾年,驚瑞之日即將到來。
天下大勢誰知道會持續到什麼時候。
如果是改朝換代的話,很可能會持續十幾二十年。
到時候勢必會影響他的屠龍計劃,所以帝釋天必須儘快想辦法讓大勢平定下來。
那步驚雲本應該是雄霸的弟子,還有聶風也是如此,如今卻另拜他人為師。
這說明步驚雲背後的師門很可能就與這大勢變化有關。
所以,只要除掉了步驚雲背後的師門,即可平定大勢。
讓天機重新恢復穩定。
就在這時候,雄霸匆匆跑進大殿之中。
“老奴拜見主人。”雄霸在帝釋天的面前,完全沒有梟雄姿態,有的全部都是謙卑與惶恐。
就在不久之前,他剛剛明白了帝釋天到底有多可怕。
飛天遁地,移山填海,帝釋天強大的根本就不像是凡人,而是一個無所不能的神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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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帝釋天送給他一滴血,當雄霸吸收了一滴血之後,修為居然增強了十倍,整整數倍的修為。
雄霸感覺自己至少擁有了三百年的修為。
而後帝釋天又傳授了他一套神奇的功法,雄霸從未見過如此神奇的功法。
即便是他這兩年所領悟出來的三元神功,與帝釋天賜予的功法比起來也顯得微不足道。
雄霸無法理解,帝釋天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又有多強大。
可是他一定是這天下最不可思議的存在。
不管是步驚雲還是他背後的葉陽,都無法和帝釋天相提並論。
又或者是自己以及自己的天下會,在帝釋天的面前都不過是土雞瓦狗。
所以雄霸才會將自己的身段放的這麼低,甚至把自己放到僕人的位置上。
“主人,步驚雲轉向了,他現在朝著東面前進。”
“東面嗎?”帝釋天眯起眼睛:“繼續盯梢,若是讓他脫離了你的視野,那你就提頭來見本座。”
“老奴遵命。”
……
斷浪對於復仇並不很上心。
畢竟步驚雲和秦霜都是和雄霸有不共戴天的大仇。
而他斷浪就只是湊數的,若是雄霸跑他面前來,他或許會費點力氣解決掉對方,可是要讓他費心費力,他的興趣就不大了。
最關鍵的問題在於,葉陽已經給他安排了真正的任務。
那就是開始逐鹿天下的第一步,組建屬於自己的幕僚團隊。
斷浪此刻正在京城酒樓喝著小酒。
雖然他從葉陽哪裡學到了不少知識,可是萬事開頭難,到現在他依然毫無頭緒。
他想著,在這裡或許能夠遇上一些鬱郁不得志的有識之士。
就在這時候,一支隊伍從酒樓前經過。
這隊伍似乎是皇帝出行。
斷浪見過皇帝,一個庸碌無為的皇帝。
葉陽在教導他的時候,多次帶著他去皇宮裡,拿一些奏摺與他進行論述辨證。
斷浪自信,如果換做是自己的話,自己可以做的比他好一百倍。
“我父蒙冤,請陛下開恩,重審此桉。”
突然,一個全身素衣女子衝過隊伍,重重跪在皇帝輦架前,雙手高舉著一卷桉宗,高聲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