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出來吃飯啦。”李償朝著瀑布下面喊道。
姜嵐當李償的徒弟已經有一個月了，這一個月姜嵐都沒有回宿舍住，基本上都是在這裡……被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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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被折磨。
這一個月來，姜嵐真正的體會到，什麼叫做魔鬼訓練。
每天，除了吃飯的時間，都被師傅抓到瀑布下面……“洗澡”。
第一天，連在瀑布下站十秒的能力都沒有。
第二天，姜嵐的皮膚因為被太強的水流沖刷而破皮流血，李償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早就為姜嵐準備好了藥材，幫姜嵐調理身體。
第三天，依舊如此。
第四天，第五天……
第二十天，轉機出現了，姜嵐可以在瀑布下面站十秒，然後又被衝下來。
直到一個月過去，姜嵐已經可以在瀑布下站一分鐘了。
“進步可真快啊……”李償在岸上看著姜嵐在水中盤坐著的身體，暗自讚許，“我當初達到這一步，可是花了半年啊，而且我還提前煉了元，不想這小子，白紙一張，妖族的體質，果然可怕……怪不得現在人族這麼抵制那個族群啊……要是給予他們足夠的時間，豈不……”
噗嗤！
姜嵐的身體因為堅持不住瀑布的衝擊，被強勁的水流衝進了瀑布底下的小湖泊裡。
李償也沒有理他，自己端起碗來大口大口地吃著飯。
過了半小時，姜嵐從湖裡爬上了案。
“嗯？起來了？我還以為我又要去撈你了呢！”李償似笑非笑的說道。
“師傅……”姜嵐的聲音顯得奄奄一息，“我……又突破了。”
“看來我這個怪胎的稱號得讓給你咯……”李償放下了飯碗，慢慢走到姜嵐的面前。
姜嵐感覺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自己託了起來，他知道，這是師傅在運功將自己托起來，師傅的實力可真強啊……
“吃飯吧……”李償看著姜嵐，點了點頭，眼中的期待更甚，“今天，為師幫你煉元。”
“煉元？”姜嵐疑惑的道，“那節課太累，我睡著了。”
姜嵐想起那節課就滿是尷尬，祝老師的課，自己居然睡著了，還流了一課桌的口水，打了一節課的呼嚕，一想起那節課下後同學們鄙夷的目光，祝老師的滿目怒火，真是尷尬啊。
“果然是名師出高徒啊。”李償突然發出莫名其妙的感嘆，還滿臉的懷念之像。
“看來師傅當年也是英姿颯爽啊哈哈……”姜嵐表面恭維著，暗地裡卻悄悄的摸了把冷汗，自己上課打瞌睡，還不是你害的，只要不上課，就沒日沒夜的在這瀑布底下衝啊衝啊，自己上課不累才怪啊！
“那當然！”李償大言不慚的說道，“為師當年啊，可是……”說的唾沫星子滿天飛。
好不容易等李償說完，姜嵐才好開口說話：“那麼師傅啊，這個煉元，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李償的臉色由輕浮突然變得嚴肅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胡茬，緩緩道：“所謂‘煉元’，就是先測定你身體契合的元氣屬性，然後確立你以後的修煉方向，是適合修‘玄’還是適合修‘靈’。”
“那師傅……你的元氣屬於什麼屬性？”姜嵐打量著師傅，心裡暗暗想著，看看他那火爆的樣子，估計是火屬性的吧。
“問得好！”李償一拍桌子，回答道，“說到元氣的屬性，那麼就有這幾種了。”
李償清了清嗓子，端起石桌上的茶杯，小小的抿了一口，道：“首先，元氣分為五行，也就是金木水火土。擁有這五種屬性的人，大多修煉‘玄’，因為人體內的五行元素還是比不上外部世界的。”
“就只有這五種？”姜嵐忍不住打斷了李償的話，插了句嘴。
“你別急，”李償敲了敲姜嵐的頭，“當然，除了這五行之外，還有少見的風、雷電，但這些都是屬於適合修‘玄’的屬性，還有幾種稀有屬性，包括’音‘。”
“音？”姜嵐一臉疑惑的看著李償，想破腦袋瓜子都想不出來，這個“音”到底是啥玩意兒。
“哈哈，奇妙的屬性有很多，我只是把你以後機率很大會遇到的屬性羅列出來而已。”李償撓了撓背，舒了口氣。
“那師傅，您是什麼屬性？”姜嵐看著眼前邋遢的男人，不禁打了個冷戰。
“我？”李償站起身來，踱步到瀑布邊，只見四周的空氣突然變得凌厲起來，給人一種莫名其妙的壓迫感。
“是師傅！”姜嵐看著面前的李償，李償身邊捲起一陣風浪，愈來愈強，空氣收到了影響，甚至開始震動，震得姜嵐的耳朵生疼。
噗噗噗！
面前激起一陣水霧，姜嵐抹了抹眼睛，終於看清眼前的事物。
“我的天……”姜嵐看著眼前的一切，簡直不敢去看，實在是太震撼了。
自己連站一分鐘都是靠意志堅持下去的，師傅居然……把它從中截斷了？還迴流了？
這可不是一般的小瀑布！就算是放個石頭在下面，也並不是被衝成鵝卵石……而是生生被狂暴的水流砸碎！
“看清楚了嗎？”李償轉過頭來，向姜嵐笑了笑道。
“師傅的屬性是……風？”姜嵐回想起剛剛的場面，身旁的風流肆虐，估計師傅的屬性就是風了。
“說對了一半，”李償挑了挑眉毛，開始吊姜嵐的胃口，但是看著姜嵐那滿臉的求知慾，便還是說了出來。
“我的屬性啊……”李償伸出了右手，右手掌心突然凝聚起一股灰色的霧氣，“我的屬性，是’無’。”
“無？”姜嵐看著師傅的右掌心，還是標誌性的疑惑像。
“嗯。”李償看著掌中的灰色霧氣，似乎勾起了回憶，深深的嘆了口氣。
“無即是有，有即是無，”李償收起那副感傷的樣子，繼續進行講解，“也就是說，我的屬性可以轉化成任何屬性。”
“哇，那太厲害了！”姜嵐滿臉崇拜的看著眼前邋遢的胡茬大叔李償。
“呸！厲害個屁！”李償搖了搖頭，啐了一口，“這個屬性的弱點是什麼你知道嗎？嗯？”
姜嵐不明白為什麼師傅突然大發雷霆，只好唯唯諾諾的問道：“弱點……是什麼？”
李償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便嘆了口氣，萬般無奈的說道：“這個屬性的弱點就是被所有屬性剋制啊……”
“啥？”姜嵐的嘴巴驚訝到可以塞下一個蘋果了，那師傅的屬性也太雞肋了吧？
“哎……不說這個了。”李償擺了擺手，示意姜嵐不要再糾結這個問題了。
“那師傅，我們這個世界的等級秩序到底是怎樣的？”姜嵐回想起自己遇見的幾個強者，自己總要知道自己需要走多遠才可以到那種地步。
“說來話長，我也不願意往麻煩的說，我就長話短說吧，”李償面對面前這個有“十萬個為什麼”的徒弟，也是十分的無奈。
“首先，要走進修煉的道路，必須煉元，也就是等會我要幫你做的，當你煉元完成，煉出了屬於自己的元氣，你就會進入下一個境界，那就是‘聚元’。”李償頓了頓，繼續說道，“這個境界，你只需每天瘋狂的修煉，當你的元氣凝聚到了一定的程度，你的身體就會遭受一個瓶頸。”
“什麼瓶頸？”姜嵐越聽越糊塗，不明白的地方反而越來越多了。
“那就是‘分元’。”李償又回到了石桌邊，坐了下來，“很多人到了這個地步就停滯不前，一生之中就再也沒有再進突破。”
姜嵐剛剛張嘴想問，但是李償似乎知道他想問什麼，便搶先回答了出來。
“所謂的‘分元’啊，就是將你體內的元氣再次提純，看看是玄氣多，還是靈力多，這關乎你以後的修煉方向，是重中之重。”李償端起空茶杯，不遠處的瀑布形成的湖泊突然射出一道水流，徑直射進了他手中的杯子。
“這些事你還是不要知道太多，會影響你修煉的心態，你還是一步一個腳印的慢慢走吧。”李償手中的茶杯突然飄起了絲絲熱氣，姜嵐定睛一看，師傅手中茶杯裡的水居然沸騰起來了！
“好的師傅。”姜嵐恭敬的點了點頭，滿臉乖巧的樣子。
“現在，我們開始煉元吧……”李償向姜嵐點頭示意道，“你究竟是什麼屬性，為師可是很好奇的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