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見阿威悶悶不樂,準備陪對方喝兩杯。
徐然去後院,開啟地窖,取出了一罈陳釀,又去廚房安排了兩個小菜。
端著送到了前院。
沒辦法,師父要喝酒,自己這個當徒弟的,總是要給做點菜的。
至於阿威?捎帶腳吃點吧……
“九叔,我命苦啊!”這位保安隊長,喝了一杯酒,立刻叫起苦來。
“你苦什麼?”徐然還沒等回屋,就聽見這麼一句,疑惑的看向了阿威。
有吃有喝的,命苦什麼。
九叔則是笑笑,沒有說話。
阿威這小子,這些年倒是學好了,也不為非作歹了,鎮裡的保安工作做的倒是不錯。
“我上個月去相親了。”阿威夾了一口菜說道。
“沒成?”徐然有點叫不準。
阿威的條件,現在來說還不錯啊。
有正當工作,收入也算高,還有個舅舅是“大帥”,至於身材,由於經常鍛鍊,倒是變得壯了不少。
“嗯,那女的說我不像好人……”阿威說著,又灌了一杯酒。
“她說得對!”徐然認同的點點頭。
阿威隊長聲名遠播,哪個不是畏懼三分,現在雖然是收斂了,但周圍村鎮的人又不知道,還是老看法。
“那姑娘長得可好看。”阿威愁道。
“你把條件降低點,別老照著怡紅院裡,那些姑娘的長相去找。”徐然也是勸了一句。
那風塵女子,一個個描眉畫鬢的,收拾起來,一般村裡的姑娘,哪能比得上。
而阿威偏偏還就好這口。
“什麼怡紅院,我都好久沒去過了!”阿威辯解道。
見徐然和九叔都是一臉不信的表情,阿威也洩了氣,他嘆了口氣說道:“過兩天,我舅舅那邊又幫我安排了相親。”
“那女的她爹是個土財主,據說長得不怎麼樣。”
“而且聽說連自己名字都不會寫。”
“從來都不打扮的。”
“而且……”
阿威說起來,沒完沒了。
徐然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回了屋,把這傢伙留給了師父對付。
這傢伙,喝完酒,話太密。
九叔坐的倒是穩當,阿威說著話,他隨意點著頭,也沒注意聽對方說什麼。
“小然買的這酒,還真是不錯!”
“九叔,你說什麼?”阿威雙眼迷離的看著九叔。
“沒事,你繼續說。”九叔品著酒,隨口說道。
“哦。”
阿威就這樣,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個多時辰,最後直接醉倒在了桌上。
九叔親自動手,將對方拎到了後院的客房裡,然後才回屋。
……
第二天中午,阿威才爬起來,蹭了頓午飯之後,蹬著車子,前往了福安村龍大帥那裡。
“小然,過幾天有件事,要你去辦。”吃完飯後,九叔對徐然說道。
“什麼事?”徐然幫忙擦著桌子,抬頭向九叔問道。
“我有個師弟,剛剛接了單生意,你要幫我去盯著點。”九叔開口道。
徐然聞言,有點懵,這得是什麼生意,還要自己去盯著。
“他剛剛突破凝魂,法魂還沒凝聚完成,就接了個送綠僵回家的買賣。”九叔搖搖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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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師弟,實在是不讓他省心,剛剛凝魂,給錢就敢接綠僵,真是的!
“師父,你師弟,剛剛突破凝魂?”文才疑惑看向九叔。
師父的師弟,歲數應該不小了啊。
“不會是那個傢伙吧……”蔗姑臉色十分嫌棄的,看向了九叔。
九叔看了看師妹的表情,輕咳兩聲,點了點頭。
“天吶。”蔗姑喊了聲天,收拾碗快的動作更快了幾分。
“師孃,師父說的是誰啊?”文才越來越好奇對方的身份了。
“麻麻地。”蔗姑說道。
聽到這兒,徐然也明白師孃為什麼這個表情了。
那位師叔,確實是挺招人嫌的……
“師父,這位麻麻地師叔,多大歲數了。”徐然好奇問道。
“四十出頭了。”九叔回道。
這位師弟,天賦不能說差,差不多可以說,就是沒有天賦……
行事又十分不羈,絲毫不把別人放在眼裡,除了身高還算正常,身上基本上就沒有正常的地方。
徐然笑了笑,接受了師父下派的任務。
他不是對這位師叔好奇,純粹是對那殭屍好奇。
“說來也巧,麻麻地那客戶的家裡所在,也叫任家鎮,在廣西地面上。”九叔笑道。
徐然點了點頭,這事兒沒什麼奇怪的,這年頭重名的村鎮太多了,任家鎮、趙家鎮、王家莊……這種用姓氏開頭的莊鎮有一大堆。
麻麻地的道場在貴省地面上,距離那廣西的任家鎮,有個大幾百裡路程。
這是對方入了凝魂之後的第一單生意,結果居然搞到了一隻綠僵。
派人傳信給九叔,想讓這唯一一位,關係還看得過去的師兄幫幫忙。
“你師叔按照約定,過幾天才會從貴省出發,這事不用急。”九叔說道。
“嗯。”徐然點了點頭。
“徐然,我跟你說,一定離那個傢伙遠點,盡量少看他。”蔗姑則是拉著徐然告戒起來。
徐然笑了笑沒有說話,不用師孃告戒,自己也會離對方遠遠的。
文才這時候,插嘴問道:
“麻麻地師叔長得很醜?”
“很噁心!”蔗姑面色鄭重的說道。
文才突然很想知道,能讓人噁心,那得是什麼模樣……
“別胡說。”九叔攔了攔蔗姑,而後轉頭對徐然說道:
“小然啊,你多帶些吃食,儘量別和你師叔一起吃飯。”
“師父,我知道了。”徐然笑應了一聲。
他可是知道,這位師叔的殺傷力,有多麼驚人。
……
貴省。
麻麻地道場。
阿豪和阿強做好了飯,喊師父出來吃飯。
麻麻地摳著鼻孔,就走出了屋門,他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身穿寬大的灰色道袍,長相還算周正。
這人要是板正的站著,在中年人中,長得也還算看得過眼。
但眼下,看他的模樣,像是要把手指全塞到鼻孔一樣,玩命的往裡摳。
麻麻地坐到了桌旁,也終於摳完了鼻孔,彈了彈手指,拿起快子直接開吃,快子使得不順手,他就伸出了雙手,開始親切的給徒弟們撕燒雞。
“來來來,吃燒雞!”
這兩個小夥子,乾乾淨淨的,身強體壯,看著那盤子燒雞,很想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