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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第 9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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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磊同他握手的時候, 逐漸想起自己不小心睡著之前兩人的談話,問道:“兇手確定是鄭安秋了嗎?”

他今天上午配合調查的原因,是因為這些人在死者衣服上的陳年血跡中檢測到了屬於另外一個人的基因資訊, 所以當時在現場的人又集體進行了一回登記。

最後的結果出人意料,那基因資訊不屬於接受檢測的任何一個人,反倒與警方正在搜救的鄭安秋重合。

這結果幾乎一目瞭然, 張警官道:“檢測報告基本可以證明。”

童磊示意其他人先走, 自己拉著張警官往旁邊走了幾步, 低聲道:

“張警官, 你也知道鄭安秋跟我們家也算是有一些關係, 這件事我要是不瞭解清楚, 總是心裡不安。能不能麻煩透個底, 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如果說鄭安秋殺了那幾個人?這件事應該已經過去將近二十年了吧,難道就沒有人報案找過死者?”

童磊畢竟是有頭有臉的人, 又一直配合調查,可以信任,案子到了這個地步,也沒什麼可隱瞞的了, 便道:“小童總還記得之前那次工廠失火案吧?”

童磊道:“印象深刻。”

張警官道:“其實後來這一次發現的死者,就是工廠失火牽扯出來那件拐賣婦女案的案犯——唯一跑掉的那一位。”

當年那件拐賣案告破,除了一人攜家帶口逃跑之外,剩下的嫌犯全部落網。而這麼多年下來,警方沒有找到主謀之一的下落,還以為他已經成功偷渡到了國外, 要不就是早已去世。

原來猜對了一半,死是真的死了,不過不是因為上了歲數。

就在他曾經犯下罪行的不遠處, 這位主謀連同他所有的家人,都死在了當時還在大學任教的鄭安秋手下,所攜帶的贓款也不知所蹤。

怪不得警察們堵在各個關口也沒能抓到他,因為他根本就沒能活著離開。

童磊記得曾聽父親說過,鄭安秋大約就是在三十四五歲的時候辭去了大學教師的職位,並且開辦了美術學校。

當邵玉琳隱婚的新聞剛剛曝光時,鄭安秋的經歷也被翻出來過,不少人都覺得他當年是靠吃影后的軟飯才有了創業資金。

童磊知道以自己母親的性格,不可能那麼慷慨地給鄭安秋提供資金,但也沒有深究過這件事,如今再想想那筆錢的來源,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他年少多金,生活順遂,本來養成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硬脾氣,甚至對於死亡鬼神之事都沒有多麼深刻的想法,鄭安秋是童磊第一個在身邊近在咫尺之處接觸到的殺人犯。

剛才夢中的大火在腦海中熊熊燃燒起來。

“真是匪夷所思。”他衝著張警官點了點頭,道:“謝謝告知。”

“請您不要外傳。”

“放心吧。”童磊說道,“不過大概得和我父親提及。”

他陪著幾位警察們吃了個飯,心裡面卻總急著見父親一面,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消除噩夢的陰影。

好不容易吃過飯回了公司,童磊問秘書童海生在做什麼,對方說童總正在午休。

童海生一向有這個習慣,他工作強度大,自從上了年紀之後很注意保養,如果沒有沒有其他的意外情況,都要午睡。

他辦公室的內間裡放著床,童海生和衣睡下之後,做了個跟童磊一模一樣的夢。

他夢見依稀是在童雋高考之前的兩個多月,這孩子十八歲生日的那一天,自己特意推了所有的事,和童磊早早回到了家,準備為小兒子慶賀。

蛋糕、飲料、菜餚,他們將一切準備妥當,沒想到先一步等來的是驚天的爆炸聲和一片火光。

童磊離爆炸點更近,意識到災難發生的時候,童海生的第一反應是去保護長子。

可爆發太猛烈,火焰太旺,以至於根本就不給兩父子半點逃生的餘地。

意識彌留之際,童海生隱約聽見外面人高聲喊著“爸爸”,“哥哥”,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覺,努力想聽,周圍噼裡啪啦的燃燒聲已經將一切掩蓋。

意識逐漸模糊,原來這就是死亡。

在這一刻,烈火焚身的痛苦反而淡化,更加分明的是心痛。

他年齡大了,這輩子活夠了,倒是沒什麼要緊。可童海生心疼長子年紀輕輕就要這樣遺憾和悽慘的死去,也心疼小兒子還沒有完全長大立業,就要承受這樣的痛苦。

家裡較小的那個孩子總是難免被嬌慣一些,童雋開朗,善良,但也一身的少爺毛病。

童海生不在意這些,他以為自己這個老爸能一直為孩子撐腰下去,可以後爸爸哥哥都不在了,就剩下童雋自己,他怎麼生活?

他緊緊握住童磊的手,這一刻很想見見童雋,但是又盼著外面的救援人員一定要把他按住了,千萬別讓他有危險。

別哭,別難過,爸爸和哥哥,都盼著你好好生活下去啊,寶貝。

……

可能也沒睡太久,童海生就從夢境中驚醒了,只覺得渾身冷汗,心悸不已,恍如重生。

然而那個詭異夢境中的一切,在他醒來之後還是如此的歷歷在目,連裡面的場景細節,都讓人記得清清楚楚。

明明夢中很多情況都不一樣,比如現在他們住的是獨棟的別墅,夢裡卻在市中心的一處高階小區裡居住。

而且童雋的18歲生日也沒輪到他這個當爹的插手,是在邵玉琳身邊過的。

但一切又如此的清晰,彷彿根植在他的記憶裡。

童海生坐在床邊,久久無法從那種情緒當中掙脫出來。

正在這時,他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還不到秘書提醒他結束休息的時間,童海生抬起頭來,沒等說聲“進”,門已經被推開了,外面站著的人是童磊。

現在再看見兒子這張蓬勃年輕的,充滿生機的面孔,童海生一時竟有種心頭髮澀的感覺。

他用停頓來稍稍緩解自己的情緒,問道:“怎麼這會來了?”

童磊道:“爸爸。”

他長大之後,已經很少用這樣稍顯幼稚的稱呼了:“我剛才做了一個夢,夢見咱們都在火災中死了,只剩下弟弟。”

童磊說:“夢見你緊緊拽著我,還夢見弟弟一個人生活,吃不好穿不好,被別人欺負……”

童海生眼眶一熱,同時又十分驚愕,問道:“你也做夢了?”

童磊詫異地看著他,童海生道:“我剛才午睡的時候,也夢見了。”

童磊道:“還有這種事?”

他剛才光顧著平復心情,也沒有仔細思考夢境中不同尋常的逼真,但猛地聽童海生這麼一說,童磊簡直覺得跟小時候聽鬼故事一樣,一股寒氣直打心眼裡冒了出來。

“這個夢……怎麼會兩個人做同樣的夢,還跟現實這麼不相干。”童磊道,“不會有什麼預兆吧。”

他說是隨口瞎說的,可是說完之後心中陡然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連忙在心裡呸了自己一聲,心道:“我這張賤嘴。”

“小磊。”童海生站起身來,捏了捏童磊的肩膀,又整了下他的衣領,微笑道,“讓爸爸看看你。”

童磊被這句話說的心頭暖暖的,又有點說不上來的惆悵,站在童海生面前任他端詳打量。

“對了爸。”童磊心情逐漸平復,又想起一件事來,跟童海生說,“警察那邊的調查結束了,我跟你說,這件案子你絕對想不到是誰幹的。”

童海生“哦”了一聲:“這種陳年積案,這麼快就把兇手找到了?”

童磊把整件事情給童海生講了一遍。

童海生先是驚訝,過了片刻,忽然又問道:“但是到現在為止,鄭安秋不是還都一直沒被找到嗎?”

童磊被他提醒,也想到了這件事:“是啊,他可真是個危險分子。之前肯定是看高家要開發那一片地,怕被發現才跑的!”

剛才噩夢帶來的那種不安感,此時更加分明了,童海生一邊回手在枕邊摸索自己的手機,一邊吩咐童磊,“給你弟弟打個電話,問問他幹什麼呢。讓他沒事的時候注意點。”

童磊“哦”了一聲,撥通了童雋的電話,訊號還沒過去,童海生的手機鈴忽然催命一樣地響了。

他拿起來一看,來電人是原拓。

童海生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原拓的聲音很清晰,不光童海生,連旁邊正在給童雋打電話的童磊都聽清他說什麼了。

隨著原拓把童雋被綁架的事情講給他們,童磊的臉色瞬間煞白。

他隨即便看見童海生連手都在哆嗦,連忙旁邊旁邊的抽屜裡,拿了粒清心丸給他吃。

看著父親把藥咽下去之後,童磊看了看瓶子,也給自己塞了一顆,站在原地愣了片刻,然後開始迅速在通訊錄裡面找用得上的人。

原拓道:“……他手機現在在我這裡,上面最後一個播出的號碼,是之前鄭安秋用過的空號,我懷疑這次的綁架跟他有關,但是還不知道他的目的……”

原拓不知道,童海生卻一下子就明白了。

他心中極為懊惱,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發現屍骨之後堅持要求報警的舉動,竟然會使本來已經準備死遁的鄭安秋暴露當年罪行,進而造成了童雋被綁架。

他自責又擔心小兒子,用手按住了突突跳動的太陽穴。

原拓道:“童叔叔,您別太著急,我在想辦法了,一定把他好好地救出來。”

童海生只當原拓是安慰他,定了定神,衝著童磊做個手勢,跟原拓說道:“我知道鄭安秋那邊是怎麼回事,現在我會立刻報警。小拓,你帶著雋雋的手機一塊過來吧。”

他簡短地把鄭安秋的情況給原拓講了一遍,又道:“他那種人喪心病狂,絕對不能信任,這件事必須要警方配合。”

童海生見慣了大風大浪,知道怎樣才是比較好的處理方式。

經常有綁架案的家屬不敢報警,期盼著交了贖金就能平平安安地把人弄回來,其實這種想法很天真,除非是以索要贖金為生的專業綁匪,剩下的十有八/九都會撕票。

所以他們必須抓住綁匪剛剛把人帶走,但還沒能提出或者被滿足要求的這個空檔期。

童海生心裡面火燒火燎的,但知道他要是顯出慌亂,幾個孩子就更加會緊張了,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自亂陣腳。

不過他可沒想到,原拓這小子更能耐,聞言說道:“童叔叔,我不久前也聯絡了一些人手幫忙,他們的聯繫方式一會發給您。不過現在我就不方便過去了,我打聽到了綁匪的大致路徑,正在追他。”

童海生聽得一愣:“你自己嗎?”

原拓道:“嗯,等別人過來太慢了,我怕把人追丟。童叔叔,我會一直發定位的,讓警察沿著我的路線過來找人就行。但千萬別讓鄭安秋察覺。”

在童海生心裡,原拓還是個孩子,他根本沒指望對方能幫上什麼忙,一聽好傢伙,這小子竟然孤身追綁匪去了,膽子也太肥了。

“別胡鬧,你一個人怎麼追?”

童海生連忙說:“我會想辦法找人的,你先回來!”

現在這種情況,時間每過去一秒,原拓都覺得自己的心架在火焰上炙烤,他必須得儘快見到童雋,就算是童雋的親老子勸都沒用。

他說了句“您別擔心,我有分寸”,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隨即,童海生的手機裡收到了一個微信定位。

童磊剛剛聯絡好警察,見狀又給原拓打電話,可是連打了兩個他都不接。

童磊道:“爸,別勸了,他不會聽的,警察那邊我已經聯絡過了,這就把位置提供給他們,咱們儘快追過去吧。”

童海生將電話結束通話之後,收到這個訊息的後勁一陣陣往上反,以至於他的手都在發抖,但他一分鐘時間都不敢耽擱。

“先請一批人去追。鄭安秋隨時都有可能打電話過來提條件,咱們必須儘可能地跟他周旋時間。”

童海生道:“剩下的事情我來安排,你現在去找你媽一趟,最好再讓人叫上鄭安秋那個兒子,讓他們一起過來。”

童磊微微一怔,隨即明白,他們目前不知道鄭安秋會提出怎樣的要求,邵玉琳和鄭碩都是他的親屬,或許在關鍵時刻可以派上用場。

他說了聲“好”,拿起車鑰匙轉頭就走,出了門幾乎就飛跑起來。

“這下哥哥和爸爸都沒有離開你。”他在心裡說,“別出事啊,弟弟。”

童磊怕自己心神不寧,叫了司機開車,半路上給秘書打了個電話,讓她帶著人去找鄭碩,就是拖也要把他給拖來。

邵玉琳那邊一向比較難搞,童磊親自去了醫院,風風火火推開病房門,把正躺在床上眼望天花板的邵玉琳嚇了一跳。

這個新年是邵玉琳有史以來過的最淒涼的,醫院裡沒什麼病人,更沒有家人前來探望她,要是擱在平時,她說不定還要動一動給童雋打電話的心思,被原拓那一頓嚇唬之後也不敢了。

所以雖然和童磊並不親近,看見他能過來看望自己,邵玉琳也覺得有點高興。

她問道:“小磊,你怎麼想起過來了?”

童磊卻並沒有心情回答她的問題,劈頭就是一句:“雋雋被鄭安秋綁架了,需要你合作。”

邵玉琳震驚道:“你說什麼,鄭安秋找到了?”

童磊見她第一句話問的不是童雋的情況,心裡更不痛快,冷著臉道:“路上跟你說,別磨蹭,起來和我走。”

邵玉琳道:“不是,等一等,鄭安秋為什麼要綁架雋雋?他到底是個什麼人?他……”

“邵玉琳。”

她所有的話都被童磊用冰冷的口吻打斷。

童磊盯著邵玉琳,嚴肅地說:“我希望不管是任何情況,有用到你的地方,你都要積極配合。我告訴你,如果雋雋因為你的緣故出了什麼事,我這輩子都不想見到你了。”

邵玉琳被他眼中的神色震住,滿腔的問題都咽回到了肚子裡,瘸著腿被童磊架進了車。

等到他們趕到的時候,第一批警察已經按照原拓發過來的定位進行追蹤,同時為了多重保障,他們也分散人手,在周邊排查可疑行跡者。

只不過這時鄭安秋已經將童雋帶走了好幾個小時,進山之後,原拓那邊的訊號也是時好時壞,所以即使他們再怎麼焦急,這項工作也不得不花費一定時間。

而在童雋那一頭,車子,總算停了下來。

車子總算停了下來,這一路被晃動久了,即使已經靜止,還是讓人有種彷彿躺在大浪上一般的眩暈感。

鄭安秋從駕駛座上下來,開啟了後座的車門,然後就對上童雋靜靜朝他看過來的視線。

這個時候他臉上的偽裝已經去掉了,露出來的就是本來面目。

“你好。”鄭安秋揚了揚眉,愉快地衝著童雋打招呼,“雋雋,咱們得有幾個月沒見面了吧。”

“是啊,鄭叔叔。”

童雋索性也坦然了:“你失蹤這一陣,我們都以為你死了,沒想到還有見面的機會。”

他被後面車上的兩個人拎下來,腳下積雪皚皚,雪中還埋藏著一些枯草,連氣溫都似乎比市裡低了好幾度,應該是到了山頂上。

周圍長著不少樹,面前是個類似守山人封山防火時住的那種小院子,現在已經已經廢棄了。

童雋沒有待遇住房間,被扔到了院子一角的庫房裡面。

“你可是越來越牙尖嘴利了。”

鄭安秋示意其他人都出去,站在被捆著手腳坐在地上的童雋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他:

“你離開你媽媽身邊之後變了很多,讓叔叔覺得很陌生。不過你放心,我不會為難你的,如果你爸爸那邊願意很快滿足我的要求,你也不用在這裡待太久。”

童雋道:“他很快滿足你的要求,作用估計是能讓我死的快點吧。”

鄭安秋笑了,他總是這樣一臉陰險的笑容,看得人尤為火大:“你這孩子,你覺得我會殺人嗎?”

“你沒殺過嗎?”童雋也跟著他一笑,“不是早在二十年前,那些人就已經死在你的手上了嗎?”

這句話說完,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凝結成冰。

鄭安秋忽然俯下/身來,用一隻手掐住了童雋的脖子,使他被迫地抬起頭來。

“你知道了什麼?”

在這樣冷的天氣裡,童雋的手心裡都冒了冷汗,但是他強作鎮定:“鄭叔叔,這其實不難猜。”

他緩緩地說:“這麼多年你在這裡生活的好好的,有家有業,突然蒐羅大筆金錢逃跑,肯定是有什麼事發生,使你不得不這樣做。”

“跑都跑了,這麼多天沒人能找到你,你卻又自投羅網,折回來抓我,想必鄭叔叔不是因為太喜歡我了捨不得走,是因為又有一件意外情況發生。我沒說錯吧?”

童雋並不理會鄭安秋越來越陰鷙的眼神,一口氣將自己在車上想好的推斷全部說了下去:

“那麼這兩個關節點都發生過什麼呢?第一,高家決定重新整修兩處廢棄工廠,工廠著火,高晴差點被出事。第二,在工廠後面的廢棄棚戶房中,又挖出來了幾具屍體。”

童雋道:“所以我覺得,你根本就是怕那幾具屍體被發現,本來想透過燒掉工廠的辦法阻止這片土地的開發,然後趁機逃跑,可沒想到我爸和高家準備建度假村,第二次挖出了屍體並報警——鄭叔叔,這件陳年兇殺案,跟你可脫不開關係吧?”

鄭安秋的臉上帶著深思之色,手上的力氣加大,把童雋的臉抬高了一些,細細地打量著他。

童雋躲了一下,沒躲開,索性也就仰著頭,任憑鄭安秋打量。

在看見鄭安秋本來面目的那一刻童雋就意識到了,他從開始動手的時候,就沒打算放任自己活著離開。不過在鄭安秋的要求沒有得到滿足的情況下,他的安全暫時有保障。

既然如此,他死他活,跟他對鄭安秋什麼態度都沒多大關係,那還不如套套話,有些事情糾纏兩世,他太想知道了。

鄭安秋捏著童雋的臉看了一會,童雋也近距離地看著他,那種熟悉的感覺再次湧了下來。

他忽然覺得,自己很小的時候,好像也是有這麼一次,在一間臥室也不是什麼地方,沒有其他人,他趴在地上玩拼圖,鄭安秋就進來了。

他一步一步地靠近自己,把自己從地上拎起來,也是這樣用一個卡脖子的姿勢捏住他的臉,端詳著。

童雋忽然感到一陣劇烈的反胃,這種情緒一定從他的目光當中流露出來了,鄭安秋忽然放開他,拍了拍他的面頰。

“這才對,這樣乖乖的才像你,剛才真讓我不習慣。”

鄭安秋道:“你也別怪叔叔,是你爸他多管閒事報警的。明明我們可以和平相處,是不是?”

他這番話基本上就承認了童雋的猜測沒有大的問題。

童雋能感到自己的身體在微微發抖,不是害怕,而是對面前這個人的仇恨。

總算真相大白了。

這麼多年的日日夜夜,他沒有一刻不再想著,那場火災到底是什麼回事,意外還是人為。

他不明白,人家老是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為什麼他的家人明明沒做任何壞事,卻要以這麼悽慘的方式離開他。

現在確定了,都是因為眼前這個人。

無論是在書中還是在現實裡,鄭安秋犯下的罪行都是真實存在的。

區別是在現實世界中,鄭安秋先害死偷聽到他秘密的邵玉琳,又謀殺了發現問題的童海生和童磊。

而這一次,他沒能提前阻止童家報案,便從童雋身上下了手。

童雋盯著鄭安秋,在心裡神經質一般的臆想著,他這個時候如果能衝上去,哪怕手被捆住了也無所謂,他可以咬破對方的喉嚨,看著他的血流幹。

“你害怕嗎?”鄭安秋問道。

童雋慢慢垂下眼簾,淡淡地說:“死到臨頭,誰不害怕。”

鄭安秋慢慢地微笑起來:“那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殺那些人嗎?”

“那年也是冬天,我為了有機會參加學校推薦的一個比賽,到外面找靈感寫生,就路過了那麼一個村子,當時村子裡還有人。”

鄭安秋道:“他們村頭有戶人家搬走了,院子是空著的,我就在裡面湊合著住。睡到半夜,有一家五口過來,三男二女,說也想來這裡住一晚,要和我擠擠。”

事情無論過去多久,在跟童雋講述的時候,鄭安秋還是能清晰地想起當時那每一幕場景。

20年前交通還沒那麼發達,城市化的程序也還沒有完全推進開來,那一帶說句窮鄉僻壤一點也不為過。

他剛剛因為一個空降兵被擠了升職稱的機會,工作上處處受人欺壓排擠,連被排課上講臺的次數都不多,因此才不得已在這樣的天氣裡跑出來寫生。

當那一家五口上門的時候,看著他們懷裡那不到五歲的小女孩,鄭安秋並沒有想過自己會在這樣看似平凡的一家人身上遭受到生命的威脅。

直到那對夫妻半夜準備離開,為了防止鄭安秋向警方提供線索,兩人悄悄來到了他的房間。

但或許是鄭安秋命不該絕,當兩人進房的時候,他正在院子外面捕捉雪夜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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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廢了好幾張畫紙,鄭安秋怎麼都不滿意,如果不能成功在這次的比賽中嶄露頭角,那麼他將失去翻身的餘地。

怎麼都找不到靈感,他煩躁地拿起畫板,想要回到房間,在門外的時候,卻聽見了自己房中有細微的說話聲。

原來這家的男人,就是前幾天那起拐賣婦女案的主謀之一,他們身上攜帶著鉅額的財產,剛剛躲過警察的追捕,準備殺他滅口之後出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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