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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恐怖醫院(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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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老王也跟隨著配騎的腳步永遠的離開了我們,當然,這只是一時的分離,我相信,他用不了多久,還會回來,並且帶著堅定的信念,再次來到這裡。讓我們為這位光榮的,為人類造福,勇於探索真相,揭開謎題的面紗的調查員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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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以此文祭奠我們英勇大無畏精神,永遠奮鬥在與克蘇魯神話生物戰鬥第一線的偉大的無產階級有神論英特納雄耐爾萬歲的老王同志。

老王是這樣的使人快活,可是沒有他,別人也便這麼過。

有一天,大約是中秋前的兩三天,老闆正在慢慢的結賬,取下粉板,忽然說,“老王長久沒有來了。還欠十九個年度大會員呢!”我才也覺得他的確長久沒有來了。一個喝酒的人說道,“他怎麼會來?……他打折了手了。”掌櫃說,“哦!”“他總仍舊是和別人下棋。這一回,是自己發昏,竟和醫院那位下棋了。她的棋術還有脾氣,下得的嗎?”“後來怎麼樣?”“怎麼樣?先寫罪狀,後來是打,打了大半夜,再打掉了頭。”“後來呢?”“後來打掉了頭了。”“打掉了怎樣呢?”“怎樣?……誰曉得?許是死了。”掌櫃也不再問,仍然慢慢的算他的賬。

中秋過後,秋風是一天涼比一天,看看將近初冬;我整天的靠著火,也須穿上棉襖了。一天的下半天,沒有一個顧客,我正合了眼坐著。忽然間聽得一個聲音,“來個大保健。”這聲音雖然極低,卻很耳熟。看時又全沒有人。站起來向外一望,那老王便在櫃檯下對了門檻坐著。他手裡抱著他的頭,臉上黑而且瘦,已經不成樣子;穿一件破夾襖,盤著兩腿,下面墊一個蒲包,用草繩在肩上掛住;見了我,又說道,“要頭牌。”掌櫃也伸出頭去,一面說,“老王麼?你還欠十九個年度大會員呢!”老王很頹唐的仰面答道,“這……下回還清罷。這一回是激活碼,身材要好。”掌櫃仍然同平常一樣,笑著對他說,“老王,你又和別人下棋了!”但他這回卻不十分分辯,單說了一句“不要取笑!”“取笑?要是不和那位下棋,怎麼會打斷手?”老王低聲說道,“博弈,博弈,博……”他的眼色,很像懇求掌櫃,不要再提。此時已經聚集了幾個人,便和掌櫃都笑了。我叫了翠花,翠花扶他進去,進到最裡面的包間。他從破衣袋裡摸出一張卡,是大會員激活碼的卡,放在我手裡,見他右手捧著頭。不一會,完事了,便又在旁人的說笑聲中,坐著用這手慢慢走去了。

自此以後,又長久沒有看見老王。到了年關,掌櫃取下粉板說,“老王還欠十九個年度大會員呢!”到第二年的端午,又說“老王還欠十九個年度大會員呢!”到中秋可是沒有說,再到年關也沒有看見他。

我到現在終於沒有見——大約老王的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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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冥玲等人走上來的時候,看到老王的死相只是驚訝了一下,這裡給他們的打擊越來越多,都已經麻木了。

冥玲簡單的把老王身上的東西搜了一下,打算往四樓走。

這時候,一聲稚嫩的童音叫住了他,“大哥哥,人家好寂寞啊,可以陪我下井字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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