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話音剛落,只給了冥玲準備的時間,就一個健步衝了上來。(戰鬥輪的骰點我就省略了,直接寫過程了。)
一刀突刺筆直的向冥玲胸口戳來。
冥玲反應也是迅速,一個側身,堪堪避開這一刀。
隨後,冥玲一刀橫掃,打到男子身上卻是不痛不癢,沒見男子有多少疼痛的樣子。
“也對,畢竟是鬼魂,也不可能有疼痛的感覺啊。”冥玲自嘲的笑了笑,又立刻回過神。
只見男子一刀斜劈,刀尖上的寒光反射在冥玲的臉上,與這裡的燈光呼應著。
冥玲雖然有心躲閃,但身子卻跟不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男子的刀一點點向自己劈來。
但是,男子卻“啊呀!”一聲,一個不小心,左腳絆倒了右腳,“噗通”一聲摔倒在了地上。
“......”冥玲都驚了,正在戰鬥呢,給我點面子好不好,你幹什麼玩意啊?!
但是內心吐槽歸吐槽,手上的動作卻是不停,既然你摔倒了,我就落井下石,趁人之危,火上澆油,雪上加霜,然後,也一刀插在了男子的身邊。
“?????”冥玲是看著自己的刀插向男子身體的,半中間硬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掰到了旁邊。
“小兄弟不趁人之危,果真是正人君子!”這時,男子也從地上起來了,“但這戰鬥還是要繼續,那就多有得罪了。”
男子彷彿是沒有察覺到冥玲剛才那一刀插的其實是他,行了個禮,又擺出繼續的樣子。
“咳,沒什麼,你這樣我也不能落井下石對不對?”冥玲見他沒注意,自己也就沒再提,也示意他先手。
“那麼,要來了!”說著奇怪的話,男子提刀衝了上來,速度有些詭異的快,冥玲似乎在哪見過。
對!是那個人,那個回頭問他“兄弟買掛不?”的人!
“掛壁都得死!”同樣說著奇怪的話的冥玲也提刀衝了上去。“衝鴨!為了艾爾!”
男子雖然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仍是對這位不落井下石的“君子”保持著敬意,用盡了自己的絕學。
然而,戰鬥的結果卻令他大吃一驚。
他居然輸了。
輸給了一個看起來根本不是很會劍術的人。
“你......哎,看來天命如此,”男子嘆了口氣,“也罷,我跟你講講這裡所發生的吧。”
(男子講述中......)
“事情就是這樣,”男子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我輩在此多年,僅依靠冰釋才能保持存在,可是,偌大的冰室家,沒了,鎮壓的邪祟也已逃出,我於此苟活還有何意義?”
“這是我的令牌,拿著它,便可不受這裡的殘魂打擾,亦可驅使他們。”男子掏出了他說的令牌。
“還有這鬼面和冰釋,你也一併拿走罷,它們或許能助你一臂之力。”說罷,男子將他的刀和一張面具放在前面,身影漸漸消散。
“多謝!”冥玲鞠了一躬,這位堅守崗位的人,哦不,是鬼,確實值得尊重。
在冥玲觸控到面具的那一霎那,一個人的一生放佛電影一般在他的眼前放映。
那是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拜入名師門下,苦學劍術,最終大成而歸。在家族長老的主持下,與一個不算漂亮,但是絕對溫柔端莊的女子成魂,本該幸福美滿的他,卻遭受了人生中的大起大落。
家族中流傳千年的儀式,在血月升起的時候誕生的族中女子即為天命之女,擁有極強的靈力,看穿鬼魅邪祟,可是不偏不倚,自己的孩子在那時候出生了。自己甚至連孩子的面都沒有見到就被長老抱走了,而妻子,在知曉女兒成為祭品的事實後,發瘋失常,趁著族人不注意,離開了冰室家,杳無音訊。少年曾經跪在身為家主的父親門前良久,家主也只是長嘆一口氣,只允許他探望女兒。
最終,老家主去世了,他成為了新的家主,可是,儀式的日子也漸漸逼近了。由於心中煩悶,族中慶典他也無暇參加,每天只能偷偷看女兒一面。不過這小小的願望也不能實現。由於太過頻繁,長老們認為這會影響儀式,他和長老們大吵了一架,最後卻被長老們以祖訓為要挾,只能作罷,每天憂心忡忡。儀式當天,他帶上了鬼面,佩戴好寶劍,身著素衣,和四位長老和眾族人開始進行儀式。
他本該狠下心腸的,他其實已經做好了準備,可是他看到了女兒的眼神中似乎期盼著什麼,等待著什麼。他心軟了,他想救下女兒,只是他沒有動作,呆呆的站在那裡,看著自己的骨肉被套上枷鎖,撕裂開來,恍惚間,他似乎聽到女兒說了些什麼,頓時淚流滿面,只不過自己帶著面具,不曾顯露。儀式完成了,但是長老們竊竊私語著什麼,他也無意去關心這些,只是自己的寶劍微微顫抖,這時他才注意到有什麼東西從深淵中升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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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瘋了,他終於瘋了,用自己的刀殺死了在場的每一個人,或許是因為女兒被獻祭給了這樣一個怪物,或許是因為自己沒有救下女兒而自責,或許是因為他想起了發瘋的妻子,又或許……
幻覺很快結束了,恍如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