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宣霞父把救災五點綱要草擬成文,交給毛旅長,毛旅長一看,乖乖!說的時候就幾句,這會一下子寫了一本,毛旅長自嘆命薄領命而去,陽武的新兵參軍不過三個月,一聽回家歡聲雷動。
宣霞父的十二條軍規中,也非與八路軍規一致,為了提高士氣,宣霞父特意把一切繳獲歸公改為凡軍用物資一律歸公,至於私人物品則只字未提,幾次大戰連番勝利,日軍屍體上往往攜帶著他們在中國搜刮到的所有財產,老兵們收拾起來得心應手,新兵很快學會,每次戰鬥結束,常有爭奪戰利品打架的事情發生,宣霞父對此不置一詞,常常是獲勝者得利,儘管老兵們腰包比新兵富裕,但新兵們也不是一無所獲,每人多多少少都有積蓄,這次回家,也算的上衣錦還鄉了。
送十五旅開拔後。
宣霞父召集剩餘的十三位旅長商議大事。
宣霞父道:“日軍屍體必須儘快出手,不然就會腐爛變質,甚至引發瘟疫。”
十三旅旅長道:“繳獲了汽車不能坐,還得拉日軍屍體,士兵們很不滿意。”
三旅長道:“看你啥眼光!那是屍體?那是炮彈和大米!”
四旅長道:“咱把日軍囫圇賣了太可惜了。”
眾人投來詢問的目光。
四旅長解釋道:“咱不是和中央軍交易過日軍物品嗎,我是說,咱把日軍的東西扒下來賣給中央軍,把精光的屍體賣給日軍,一次買賣變成兩份,不是多不少錢嗎!”
六旅長比較忠厚:“光著身子不好吧?再說日軍的身份牌是一小塊布縫在衣服上的,咱給人家扒光了,不都一球樣了嘛?人家還咋分出誰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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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旅魏旅長冷冷道:“把那塊布用針線直接縫在日軍臉上不就行了!”
連宣霞父在內,十三人齊齊打個冷戰,有幾個還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臉,好像大針粗線正在上面穿梭。
宣霞父道:“好就這麼辦!屍體和日軍換糧食,衣服和中央軍換彈藥。”
四旅長問道:“不向日軍要點迫擊炮啥的?”
宣霞父道:“救災要緊,糧食是第一位的。”
魏旅長道:“為什麼只向日軍要糧食,不向中央軍要呢?”
宣霞父道:“中央軍的地方災民最多,我們要糧食,勢必增加那裡的糧食負擔,他們可不像我們,這負擔必定最終壓到老百姓頭上,日軍佔領的東北,是我國的糧倉,要他幾百萬公斤糧食,不成問題。”
九旅長道:“下命令吧,咱這就去新鄉。訛酒井這個王八不出頭的傢伙,他要是不給,就摟草打兔子-----順手捎帶了他。”
“對!訛他。”“訛死他。”“把他們的糧食都要完”
大家七嘴八舌道。
宣霞父道:“圍困新鄉很容易,但是安陽和邯鄲的機場對我們威脅很大,又分別駐著108和106師團,加起來有五六萬人,他們如果南下,我們這三萬多人可吃不下,我的意思是先把日軍屍體送到新鄉,用三個旅從東、西、南三面包圍,然後十個旅迅速北上,先圖安陽再謀邯鄲。”
十旅長道:“先把屍體給日軍,他們賴賬怎麼辦?”
宣霞父道:“放心,我有辦法讓他們沒辦法賴賬,老老實實的就得把糧食給咱們運來。”
魏旅長道:“三個旅包圍新鄉,還留下北面的口子,萬一酒井隆這個傢伙突圍怎麼辦?”
宣霞父道:“他要是敢突圍,我們打開封的時候,早就突出去了,只要-----,量他乖乖不敢動彈!”
新鄉。
酒井隆司令部。
新上任的第十四師團師團長酒井隆正在鏡子前擺弄領子上兩顆金星,豎著好像不太突出,雖然將軍星和中佐的星截然不同,但一樣的排列方式令酒井隆覺得不夠突出,他把金星橫向排列,下巴底下一條四個金星組成的橫線,反射出燦燦的光輝,在鏡子裡折射到眼睛裡,晃花了酒井隆的眼睛,嗯,酒井隆滿意地點點頭。
最近他確實混得不錯。
中國方面和新五軍禮尚往來,先是用武器換屍體,後來屍體換完了,乾脆用武器換金條,後來支那戰鬼宣霞父用日語寫來親筆信,說只要自己善待百姓,就會和自己和平相處,互通往來,自己根本不敢拒絕,命令瀨川不許騷擾百姓,還派出憲兵維護秩序,把新鄉治理的井井有條,社會治安甚至超過原來國民政府時期,各商鋪買賣照常營業,市面一派繁榮景象,照這樣發展下去,自己肯定能活到戰後,而且肯定能成為富翁。
在帝國方面看來自己率領第十四師團殘部,頑強抗擊著幾十萬中國軍隊的進攻,像一個楔子牢牢釘在中原,這樣的佔領雖然沒有任何意義,但他明白那些軍部大佬多麼願意用代表帝國軍隊存在的色彩在中國地圖上胡亂塗抹,對於自己和新五軍交易的武器彈藥,上面根本沒打任何折扣就送來了,按自己的歷次戰報,消滅的中國軍隊數字,這點東西實在不算什麼。這次的提拔就說明武藏大佐,不,現在應該是武藏將軍閣下才對,他的政治遠見比他的軍事才能高的太多了。
看看桌上擺的蘋果杏子桃子李子核桃菱角荸薺,酒井隆不禁長嘆:為什麼我不是中國人呢?
這些看起來很普通的東西,在日本卻是萬金難求,只有天皇和少數貴族才能享用,而且還是小的、酸的、澀的、苦的。今天送這些東西來的那個支那農民就是不肯收錢,說是感謝自己在幾個地痞流氓手裡救了他,說真的,當時看見幾個流氓欺負這個賣水果的老人的情景實在太熟悉了,和酒井隆小時候和父親一起賣魚的遭遇太像了,那個農民粗笨而且開裂的手,如雕刻般深深的皺紋,古銅般赤紫色的皮膚,在自己心裡和父親的影子在剎那間重合了,當時自己正如當年憤怒的孩子,不顧一切的衝過去,和那些流氓戰鬥。不同的是當年的結果是父親揹著滿身是傷的自己悲慘的回家,現在的結果是自己的衛兵把幾個流氓捆在樹上正在用鞭子抽。
酒井隆突然若有所悟:中國人其實很好相處的,只要給他們一粒種子,他們就會挑一旦糧食回來,用槍炮刺刀不能征服的,也許------興奮的酒井隆扶案疾書,他要把這個新發現直接報告天皇陛下,這也是身為帝國中將與少將的重要區別,可以直接與天皇對話。
正在這時,剛剛升任師團參謀長的小舅子瀨川大佐求見。
“進來吧。”酒井隆柔聲道。
自從與新五軍交易以來,瀨川在新十四師團的地位直線上升,短短40天連升兩級,從後勤輜重大隊長直接成了師團參謀長。
瀨川興奮道:“姐夫,生意來了!”
酒井隆並沒有瀨川期待中的意外。他心裡有數,土肥原完蛋了,照慣例新五軍是不會浪費發財機會的。
酒井隆道:“這次是要槍?還是要炮?”
瀨川道:“不要槍,也不要炮,這回他們只要糧食。”
酒井隆道:“糧食?他們會缺糧食?守著這麼大的平原他們會缺糧食?”
瀨川道:“據說他們要救災,支那政府說我們炸開花園口黃河大堤,大堤南面的支那百姓有上千萬難民,大概他們就是要救濟那些災民。”
酒井隆大怒道:“這是卑鄙無恥的謊言,這是對帝國極大的汙衊,我們是被陷害的!我們要向國際法庭控告他們!”
瀨川道:“姐夫,好像我們去年已經宣佈退出所有國際組織了。現在好像世界上和我們保持外交關係的就剩下德國和義大利了吧!”
酒井隆怒道:“那我們也不能承認!就像南京事件一樣,過多少年也不能承認!”
瀨川惶恐道:“那這次的生意還做不做?”
酒井隆道:“做!為什麼不做!他們不是把師團長的屍體送來了嗎,我們就按他們的要求往上報,要來糧食----”
瀨川眼睛發亮道:“不給他們,我們悄悄賣掉,那麼多災民,糧食一定漲價,到時候我們還是老規矩,你七我三。”
酒井隆道:“我說過多少次了!你怎麼就是記不住呢!不要在公共場合說錢的事,萬一大本營知道了,我就完了,你也跑不掉,包括你的家族!”
瀨川立正道:“嘿!”
北平。
寺內壽一大將宴請北京名士。
杯晃交錯之間,一位老人獨坐不飲。
寺內壽一端著酒杯走到近前:“子玉兄!如此良宵,正是飲酒賦詩的好時節,如果在日本正是櫻花凋謝的時節,紛紛落下的櫻花美如雲霞,北平雖沒有櫻花勝景,也是桃紅柳綠自有一番風味,不知子玉兄何故不飲?莫非看不起鄙人嘛?”
子玉道:“牙疼!”
寺內壽一道:“我們軍部的軍醫手段高明,遠勝中醫多矣,有時間子玉兄不妨一試。”
子玉道:“不用!”
寺內壽一老臉一紅道:“素聞子玉書法精妙,不若揮毫一幅,老夫將不勝感激。”
子玉道:“拿筆!”
寺內壽一大喜過望,忙吩咐眾人暫停飲宴,清出一張桌子鋪開宣紙,擺上狼毫徽硯。
子玉手擎大筆揮毫而就,擲筆揚長而去。
眾軍官和“名士”圍攏觀看。
一人搖頭晃腦念出:“還---我----河----山!”
念畢忽然醒悟,臉色蒼白,縮頭退後。
寺內壽一大怒一把扯起宣紙嚓嚓幾下撕個粉碎:“八嘎!---八嘎呀路!”
子玉者吳佩孚也。
氣沖沖地回到內廳,寺內命令道:“馬上請吳佩孚先生到軍部診所看病。”
侍從道:“嘿!”
寺內攔住道:“一定要徹底根除頑疾!”同時右手向下斜劈一掌。
侍從道:“明白!”
華北總部少將參謀山本雄一進來:“報告!十四師團要求五百萬公斤糧食,以換回前師團長土肥原及一萬三千名士兵屍體。”
寺內舊怒未消又生新怒:“混蛋!真是徹底的混蛋!要槍支彈藥還好找藉口,大不了多報戰損,要那麼多糧食,我怎麼向大本營彙報!難道我說帝國士兵飯量突然增加?或者報告帝國士兵都是飯桶!糧食沒有!有也不給!”
山本剛要轉身出去。
“回來!你和他們一樣蠢!通知各部,節約糧食,向關東軍總部求援,讓他們多送些糧食過來!”寺內無奈道:“帝國的榮譽要緊!”
新鄉。
瀨川道:“姐夫,不好了!新五軍把我們包圍了!”
酒井隆道:“有多少人,不會是來接糧食的吧?”
瀨川道:“可能有好幾萬人,汽車有二百多輛,東面、南面、西面都有,北面倒是沒什麼動靜,要不咱跑吧?”
酒井隆道:“我說過多少次了,你做生意的腦子要是有一半用在軍事上,你早就是將軍了!圍三闕一,看起來沒有軍隊的那一面才是最危險的!你懂不懂?”
瀨川道:“那咱們也不能在這裡等死啊。”
酒井堅決道:“只有這裡才是最安全的,我們偏不上當,命令部隊加強防禦,堅決不準出城半歩!”
新鄉北,潞王墳車站站長室。
宣霞父問道:“列車出發了嗎?”
李站長道:“報告首長,已經從安陽出發預計,五個小時後到達。”
宣霞父道:“道口搬道岔的人,打信號燈的人,還有裝卸場地都準備好了嗎?”
李站長道:“關鍵部位安排的,全都是共產黨員,一切都準備好了!”
一列火車從北方呼嘯而來,每節車廂上面都坐著幾個鬼子,負責押運的是108師團後勤大隊新田中隊的士兵。
車頭裡司機全神灌注在開車,司爐一鏟一鏟向鍋爐里加煤。新田和手下的佐佐木小隊長在一起聊天。
新田道:“你原來是哪個部隊的?”
佐佐木道:“朝鮮特別支隊。”
新田道:“這麼說,佐佐木君不是真正的日本人嘍。”
佐佐木道:“雖然我母親是朝鮮人,但我的父親一定是日本人,所以說我也算日本人。”
新田道:“哦?你父親是日本什麼地方人?”
佐佐木尷尬道:“我不知道,我母親還是處女的時候,被一位帝國軍人佔有了,之後就懷孕生下了我。”
新田道:“那你父親和你母親生活了多長時間,沒有留下什麼信物嗎?說不定我可以幫你找到他呢!”
佐佐木面紅耳赤道:“我、、我父親沒有和我母親一起生活過---那天我母親放學的時候,我父親好像喝醉了,把我母親抱到草地裡---之後就走了,我母親再也沒有見過他老人家。”
新田醒悟道:“哦!原來是被帝國軍人**後生下的呀。”語氣中滿是輕蔑。
佐佐木急道:“雖然我只有一半日本血統,可是從我內心裡,我是純正的日本人,不管我父親認不認我,我都有一個光榮的父親,至於我母親那個下賤女人,我早就和他脫離了母子關係,我是純正的日本種子,不過借用了下賤的朝鮮女人的身體而已,如果不是這樣,也不會把我優先補充到這個光榮的部隊,您說對不對?”
新田道:“那你參加過支那戰役中的幾次戰鬥呀?”
佐佐木道:“南京會戰我就參加了。”
新田瞪大眼睛道:“南京!你真是太幸運了!竟然參加了南京會戰,那佐佐木君一定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支那美女也肯定上了不少,哎!給我講講你弄了幾個?”
佐佐木道:“一共八個!不過有兩個是懷孕的大肚婆,正幹著就流產了,很掃興。”
新田流出口水道:“八個!你真是有福氣!說說最好的那個!”
佐佐木目露*光回憶道:“最好的那個,是個小女孩,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下邊一根毛都沒有,我把老二放在**用力頂了半天也沒進去,嘿嘿,我用刺刀在她大腿上扎了一刀,把老二沾了她的血才頂進去。”
新田聽得呼吸急促道:“後來呢?”
佐佐木得意道:“緊,太緊了,完全是撕裂的感覺,我的老二每一次**那血一股一股往外流,那個女孩沒等我結束就死了,特別是臨死那幾下抽搐,差點把我的老二夾斷,要不是已經弄了好幾次,當時就得射了。佐佐木道:“雖然我母親是朝鮮人,但我的父親一定是日本人,所以說我也算日本人。”
新田道:“哦?你父親是日本什麼地方人?”
佐佐木尷尬道:“我不知道,我母親還是處女的時候,被一位帝國軍人佔有了,之後就懷孕生下了我。”
新田道:“那你父親和你母親生活了多長時間,沒有留下什麼信物嗎?說不定我可以幫你找到他呢!”
佐佐木面紅耳赤道:“我、、我父親沒有和我母親一起生活過---那天我母親放學的時候,我父親好像喝醉了,把我母親抱到草地裡---之後就走了,我母親再也沒有見過他老人家。”
新田醒悟道:“哦!原來是被帝國軍人**後生下的呀。”語氣中滿是輕蔑。
佐佐木急道:“雖然我只有一半日本血統,可是從我內心裡,我是純正的日本人,不管我父親認不認我,我都有一個光榮的父親,至於我母親那個下賤女人,我早就和他脫離了母子關係,我是純正的日本種子,不過借用了下賤的朝鮮女人的身體而已,如果不是這樣,也不會把我優先補充到這個光榮的部隊,您說對不對?”
新田道:“那你參加過支那戰役中的幾次戰鬥呀?”
佐佐木道:“南京會戰我就參加了。”
新田瞪大眼睛道:“南京!你真是太幸運了!竟然參加了南京會戰,那佐佐木君一定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支那美女也肯定上了不少,哎!給我講講你弄了幾個?”
佐佐木道:“一共八個!不過有兩個是懷孕的大肚婆,正幹著就流產了,很掃興。”
新田流出口水道:“八個!你真是有福氣!說說最好的那個!”
佐佐木目露*光回憶道:“最好的那個,是個小女孩,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下邊一根毛都沒有,我把老二放在**用力頂了半天也沒進去,嘿嘿,我用刺刀在她大腿上扎了一刀,把老二沾了她的血才頂進去。”
新田聽得呼吸急促道:“後來呢?”
佐佐木得意道:“緊,太緊了,完全是撕裂的感覺,我的老二每一次**那血一股一股往外流,那個女孩沒等我結束就死了,特別是臨死那幾下抽搐,差點把我的老二夾斷,要不是已經弄了好幾次,當時就得射了。還好我在她身體僵硬之前終於射了。”
新田面色潮紅襠部漸漸鼓起一個小包。
兩人正在意*。火車突然停下。
新田向車窗外一看密密麻麻全是中國軍人,對面平房上一排重機槍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新田意識到問題嚴重,趕緊示意佐佐木不要亂動,佐佐木不肯就範剛要摸槍,一支槍口已經頂住他的腦袋。
“別動!動就打死你!”火車司機道。司爐迅速下了兩人的槍。
“下車!你到人群裡去!你,別動”
司機命令新田到日軍俘虜群裡,又命令佐佐木在一邊跪下。
佐佐木用不太流利的漢語道:“我不是日本人,我是朝鮮人,是他們*迫我參軍的,我是中國人的朋友,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
司機平靜地用日語說道:“那麼你剛才在車裡說的也是真的了?”
佐佐木面色大變不再狡辯,司機向站臺上的一個中年人請示了一下,回來對佐佐木道:“算你運氣,宣霞父首長開恩,不讓你‘坐槓’”
佐佐木聽說過新五軍的刑罰“坐槓”此時一聽免了,連忙道謝。
司機道:“先別謝我,坐槓免了,只好槍斃。”說著一槍打碎了佐佐木的雜種腦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