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皇甫澤心中一喜,看了看蘇北寧,又看向洛慕川,“南臨太子你……”
“既然寧寧答應了,孤自然不會反對。”
“太好了,多謝!”皇甫澤心裡面松了一口氣。
蘇北寧忍不住勾了勾唇,“雖然說你平日裡面吊兒郎當的沒個正形,不過在當人家哥哥這件事情上面,倒還算做得不錯。”
皇甫澤挑眉,十分得意的開口:“那是,本皇子一向都是如此的貼心,當然了,不止在愛護妹妹這件事情上面,本皇子做事認真,為人善良,長相英俊,還有……唉,話還沒說完呢,你們走什麼!”
看著沒搭理自己,已經徑直走向宴會席位的蘇北寧和洛慕川,皇甫澤一邊開口,一邊跟了過去。
這場宴會,說到底也不過是走走過場罷了。
蘇北寧他們都很清楚,如今西淵皇精神恍惚,恐怕根本沒有什麼送別的心思。
不過讓他們有些沒想到的是,等到宴會開始,西淵皇出現之時,整個人看起來倒沒有想象之中的那般嚴重,甚至,似乎比上次見面之時還有所好轉。
從舉杯感謝蘇北寧和洛慕川他們的相助,到說出送別之詞,都十分妥當。
而等到宴會結束,蘇北寧他們才得知,原來就在昨日,雲言替西淵皇卜了一卦。
按照卦象顯示,只要西淵皇能夠在逝者生辰當日,誠心祭祀,便可告慰亡靈,不再受其侵擾。
而那位西淵四公主的生辰,恰好就在七日之後,西淵皇立刻安排人著手準備祭祀大典,許是想著有了解決之法,所以西淵皇整個人精神都好轉了不少,也不再執著著要將冷傲寒召回。
“卦象真的是那般顯示的嗎?”天星閣外,蘇北寧對著雲言問道。
“不是。”雲言搖頭,“只不過是給皇上一個排解之法罷了,憂思濃重,長此下去,就算是神仙下凡,只怕也是沉痾難解。”
“就這麼一個卦象,真的能夠解了西淵皇的心結嗎?”一旁的皇甫澤聽著這對話,忍不住開口,“如果換作本皇子,一定會懷疑只是你在胡說八道。”
“能夠解心結的不是卦象,而是雲言道長的卦象。”蘇北寧笑了笑,“如果換作旁人的話,恐怕西淵皇根本就不會相信。”
只不過因為太過信任雲言,所以對雲言的話深信不疑,但這樣若真的能夠幫助西淵皇開啟心結,也算是解決了一樁麻煩。
雲言微微垂眸,沒有開口。
蘇北寧他們也沒有久留,很快就出了皇宮,返回南臨的各種事項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所以第二日晌午時分,一行人便動身離開。
而按照和皇甫澤約定的,蘇北寧他們離開的時候帶上了皇甫婧。
為了防止離開之時發生什麼意外,所以蘇北寧他們並沒有將這訊息告訴西淵皇,而是悄悄帶人離開,只是在離開之時告知了賀正炎。希望等到他們離開之後,賀正炎再幫忙稟報。
而西淵皇這幾日顯然已經無暇顧及此事,對於他而言,更重要的是接下來的祭祀。
邊關處,傳來冷傲寒和大晟士兵再次交戰的訊息。
最近這段時間來,幾次交戰,冷傲寒都贏得了勝利,大晟那邊被狠狠的挫了銳氣,如今已不再和一開始那般信心滿滿。想來決勝之戰,就在近日。
轉眼,蘇北寧他們動身離開西淵皇城已經好幾日了,而皇城這邊,也終於到了西淵皇籌備的祭祀大典的日子。
此次祭祀的位置,並沒有安排在皇宮之中,而是安排在了城郊的皇家寺廟。
皇家寺廟位於山腰,不過卻專門有一處祭臺,位於山頂處。
西淵皇並沒有帶上文武百官,只是帶了御林軍守衛,和自己親近的幾個官員,其中包括賀正炎。
祭臺之上,香燭鼎爐都已經準備妥當,雲言率先焚香祭天,卜卦禱告,等時間到了,西淵皇則是上前親自焚香禱告,以慰亡靈。
“皇上,可以了。”雲言看了看時辰,退到一旁,對著西淵皇開口。
而西淵皇則是立刻上前,拿了三炷香,放在燭火上面點燃,可就在他準備將香插入香爐之中時,那三炷香卻突然齊齊的斷了。
“怎麼會……”西淵皇臉色瞬間一變,看著香爐之中斷掉的三炷香,整個人心都揪到了一處。
“皇上不妨再試一次。”雲炎從一旁拿起了三炷香遞給西淵皇。
西淵皇再次點燃,可是這一次還不等插入香爐之中,三炷香便再次斷了。
“難道說,他們真的不肯原諒朕嗎?”西淵皇的臉色煞白一片,扭過頭看著雲言,神色之中透著恐慌。
雲言神色微淡,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只是看著西淵皇,再次開口:“皇上可要再試一次?”
“這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啊,好好的香怎麼會斷了呢!”
旁邊的幾個官員壓低聲音議論。
而賀正炎則是皺著眉頭,擔憂的看著西淵皇。
皇上心裡面本就憂思深重,整日裡面惶惶不安,如今再配上這斷了的香,只怕心中更加要害怕擔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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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淵皇看著遞到自己面前的香,動作遲緩的接過,而就在他準備將香點燃之時,賀正炎突然上前,攔住了西淵皇。
“皇上,不如讓微臣來試一試。”
“凌霄王,這樣於理不合。”雲言看向賀正炎。
“本王也想上柱香,這樣有什麼於理不合的。”賀正炎挑眉,接過了西淵皇手裡面的香點燃之後,插進香爐之中,可香同樣還是斷了。
“難道說他們真的就這樣不肯原諒朕!”西淵皇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幾天來好不容易才稍稍安穩下來的心,在這一刻又全部懸了起來。
賀正炎仔細地看著幾隻斷香,冷冷開口:“只怕不是不肯原諒,而是雲言到長動了手腳吧!”
西淵皇一愣,“你這話是何意?”
賀正炎拿起幾隻斷香,“皇上您看,這幾隻香斷裂之處都十分整齊,一看就是從一開始被人做了手腳。”
說著,賀正炎又拿起了旁邊剩下的香,輕輕地在案几上面敲了一下,一下子就斷了大半!
“雲言道長,你是不是該好好解釋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賀正炎冷眼看著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