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說你也不知道。”沈向南說道。
“那你就別跟我說。”牛石磊無語道。
“你不問，我也不會說。”
“趕緊去說吧！”牛石磊推了他一把，這人神煩。
沈向南過去了，林芷筠見到他，給他隨手倒了一杯水。
“今天有人去京都醫院打聽你的事。”沈向南說完，又道：“打聽完直接去院長辦公室了。”
“會不會是什麼來看病的病人的家屬？”林芷筠說道。
雖然沒有多少人知道她在京都醫院，但她本身確實在京都醫院，知道的人還是有不少的，就算有保密協議，也不一定瞞得住有能力的有心人。
“有護士聽他們說過櫻花國的話，但他們本身花國話說得也很好，我出於好奇就去打聽了一下。”沈向南說到這兒看向林芷筠，“是櫻花國司家的人，要找你談有關BNCT的合作。”
“司家？”林芷筠對這個家族早有耳聞，但都不是什麼好印象。
“你說……會不會是司年？”沈向南斟酌了半天，才說了出來。
“……”林芷筠幾乎要把司年這個人給忘了，剛剛她聽到司家，腦海裡浮現的第一個人是她師伯的徒弟司行野。
施平川去了一趟櫻花國，確認了司行野沒死，這過程中發生的事，施平川沒有告訴林芷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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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施平川也沒有帶師妹母女去認親，直接代替師父師伯將司行野這個人逐出了師門！
“我不知道。”林芷筠搖了搖頭。
“既然是找你的，遲早都會和你見面。”沈向南過來告訴她，也是讓她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如果是司年，和他們的關係……是敵非友！
林芷筠點點頭。
沈向南離開四合院後，又去找了喬樂人。
顧淮也沒回月國，他辦了休學，留在了國內幫林芷筠管理生意。
沈向南懷疑司年回國後，幾人就碰了頭。
喬樂人和顧淮分別去查司家的情況，沈向南迴醫院直接去找了全副院長。
“你打聽這個幹什麼？”全副院長詫異道。
“這不是跟林芷筠有關嗎？我作為她的好朋友，幫她把把關。”沈向南厚臉皮道。
“這事你把不了關。”全副院長說道。
“您說給我聽聽？您不說怎麼知道我把不了關？他們是不是打著BNCT的主意？”沈向南死皮賴臉地問。
“你不喜歡櫻花國的司家？還是你認識司家的人？”全副院長敏銳道。
“如果真的是我猜測的那個人，就不光我認識，我和林芷筠都認識，我們之間有過結。”沈向南坦然道。
“大司製藥是櫻花國司家名下的製藥企業，最近這些年大司製藥的勢頭非常猛，他們公司在消化，移植免疫，腫瘤神經科方面有著卓越的表現，
他們都保持著研發投入比例不低於淨銷售額的百分之十八，確保可以不斷生成創新的製藥公司。”全副院長說道。
“您很看好這家企業？”沈向南聽懂了他的意思。
“我很欣賞這家公司創新的理念。”全副院長眉頭蹙起，沈向南沒來之前，他是很看好兩方的合作的。
沈向南可不管他什麼理念不理念的，“您把林芷筠的聯絡方式給他了？”
“還沒有。”全副院長知道分寸，現在林芷筠不管是哪種身份，在花國都是重點保護物件，他怎麼可能輕易地將林芷筠的聯絡方式給出去？
他已經上報了，等查過之後，確認無誤再說。
沈向南也沒白來，把得到的訊息反饋了回去。
喬樂人和顧淮已經查到了司年的行蹤。
兩人沒等沈向南，直奔酒店。
司年再回花國時，就知道他們遲早會有見面的這一天，不過他沒想過會這麼快。
“我現在該稱呼你司寒，還是稱呼你司年？”喬樂人嘲諷道。
“司年。”司年氣質溫潤，儒雅，鼻樑上架著一副無框的眼鏡，不像是一個商人，倒像是一位文人。
“怎麼只有你們兩位？沈向南呢？沐川呢？”
“你別忘了你在花國是一名逃犯！”喬樂人提醒他別忘了在花國犯的罪！
“逃犯是司寒，而我是司年，你們不要搞混了。”司年搖了搖頭，否認了他的話。
顧淮氣笑了，當著他們的面，他還能厚著臉皮這麼說話，真是讓人恨不得在他的笑臉上狠狠地打上一拳！
“司寒早已經死了，你不但利用他的身份，還利用得沒完沒了，你就沒一點羞恥之心嗎？”
“事情真相就是我是司年，如果你們找我，是敘舊，我歡迎，如果不是，就不要耽誤你我的時間了。”司年端起咖啡來送客。
“既然你不是司寒，你和我們哪裡來的敘舊一說？”顧淮諷刺道。
“我確實和你們不熟。”司年笑了笑，他熟悉的人是沈向南和沐川。
“你回來幹什麼？”喬樂人不急著離開。
“談合作，做生意。”司年道。
“和林芷筠？”喬樂人問道。
“不錯。”司年沒有否認。
“你覺得她也認為你是司年？”顧淮譏誚道。
“她比你們理智，也比你們聰明，西方國家不接受BT，花國人對中醫又有偏見，即便政府支援，短時間內BNCT在花國也得不到快速的發展，
如果她和我合作，櫻花國將是中醫藥的天堂，BNCT將會從櫻花國走向全世界。”司年野心勃勃地說道。
“推行BNCT，發展中醫藥，未必非要去你們櫻花國！”顧淮反感他的說法，更反感他這種彷彿只有櫻花國才能讓中醫藥發展起來推行BNCT的篤定態度。
“你們花國人總是不承認自己的短處，中醫在花國只有愚昧的鄉下人會相信，年輕一輩的有識之士，你們可以去打聽打聽，他們相信不相信中醫。”司年知道他們和林芷筠的關係好，所以也不介意和他們多談一會。
“BNCT會讓他們知道，中醫不是神棍，更不是騙子！”顧淮沉聲道。
“這需要多少年去發展？你知道櫻花國花了多少年才將漢醫藥在國內發展起來的嗎？你知道櫻花國為此做出多少努力嗎？”司年問他們。
這些問題如果問林芷筠，林芷筠或許知道，但問喬樂人和顧淮，他們兩人肯定是答不出來的。
“在櫻花國，‘中醫學概論’前幾年已經被規定列入國內90所專業或綜合性大學醫學部的必修課程，
明年起將會作為櫻花國醫生臨床考試內容之一，後年開始納入櫻花國醫生資格考試的試題範圍。
在櫻花國，不喜歡漢醫學的人會被人人喊打，你們花國能做到這一點嗎？”司年問道。
“我們花國一個大點的省都比你們櫻花國面積大，彈丸小國當然比我們泱泱大國好管理。”顧淮的語氣帶著理直氣壯的傲慢和漫不經心的輕蔑。
司年如果是土生土長的櫻花國人，或許會被對方的傲慢和輕蔑惹怒。
但他算是在花國長大的，他對花國的感情也不一樣，有一種矛盾的心理。
“如果你們還當林芷筠是你們的朋友，就該明白，她現在的處境，需要我的幫助，只有我才能幫她在櫻花國順利推行BNCT，
只有越來越多的國家順利推行BNCT，西方那些國家才會承認他們的傲慢和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