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選誰？”緊接著，衛冕就問道。
“……”林芷筠現在腦子一團漿煳，哪能回答他的問題，即便能回答，也不是深思熟慮過後的答桉。
“這還需要考慮嗎？你和他當初也不是情侶關係，我們現在是地地道道的夫妻！”衛冕從懷裡掏出了結婚證來，重重地放在了桌上。
“……”林芷筠呆呆地看著桌上的結婚證，有些跑題地想著，他為什麼隨身帶著結婚證？
衛冕掰正了林芷筠的臉，盯著她看了許久，認真的清晰地告訴她，“林芷筠！你要想清楚，找了你十年的是我，跟你談了幾年戀愛的人是我，跟你結婚的人也是我。”
林芷筠的腦子現在就像是被人打了幾拳，失去了自我思考的能力，腦子裡的畫面完全停在秦昭是未冕的事上。
她還是有懷疑的地方，除非她親自認定，秦昭親自承認，她才能完全徹底的相信這件事。
林芷筠需要安靜的空間去想清楚，這兒明顯不合適，“你喝多了，我帶你回家。”
“我沒有喝多。”衛冕神色清明。
“我喝多了，我們先回去。”這個環境只會讓林芷筠頭腦更昏沉。
衛冕這才跟著她站起來。
“……”到了車邊，林芷筠才反應過來，衛冕喝酒了，她也喝酒了，所以他們倆怎麼開車回去？
“我們打車回去。”現在沒有代駕，林芷筠就帶著人打車回去。
衛冕原以為回去之後，他還有很多時間和林芷筠談談。
但是！
回去後的衛冕，被戈老趕了出去。
戈老告訴他，在辦喜宴前一個月，新郎新娘雙方不能見面，否則會不吉利。
“婚禮前相見，婚後不相見。”戈老慎重地警告他。
衛冕被戈老‘殘酷’地趕了出去，連同衛冕的行李箱也被放在了門外。
“老師！我和她還沒說完話！等我說完！”衛冕忙說道。
戈老不聽理由，無情地將門關上。
衛冕在門外不停地拍門！
戈老在門內道：“你就是拍斷了手，我也不能讓你進來。”
衛冕氣笑了，“你這是封建思想！”
“花國古禮就是這樣，你這個月就別來找芷筠了，否則真有什麼不吉利的事情，你可願承擔後果？”戈老問道。
“我……”衛冕脫口想說願意承擔後果，但話到了嘴邊，他想到了秦昭，一時半會還真沒繼續說下去。
戈老見外面沒了動靜，露出了幾分笑容，然後也轉身對林芷筠說道：“回去吧！”
林芷筠眼睜睜地看著衛冕被轟走了。
“老師，其實也不用一個月不見面，婚禮前一日不見就好。”林芷筠試著幫衛冕說情。
“不行，既然用古禮成親，就要按照禮儀來，這不是什麼封建思想，這是尊重傳統的婚禮。”戈老拒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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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芷筠沒辦法，她也幫不了衛冕。
早在戈老幫衛冕弄了兩隻活大雁去她家提親的時候，林芷筠就有種感覺，這次的喜宴肯定會出乎她的預料。
林芷筠的外公外婆在衛冕提著活大雁去提親時，在家裡高興了好幾日，這興奮勁才過去了。
“你的嫁衣過兩天會送過來，到時候你試一試，大小或者哪方面不合適，也有時間改。”戈老道。
林芷筠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回到房裡，林芷筠接到了衛冕的電話。
“你要不要搬出去？”衛冕開頭就是這句。
“……你能說服老師？”林芷筠從他的聲音裡聽出了幾分氣急敗壞，有些好笑的說道。
“一個月不見面！他這是要我命！”衛冕都要氣炸了！
若是早知道有這麼個鬼規矩！他為什麼要在今天告訴林芷筠，秦昭就是未冕？
林芷筠先是忍俊不禁，後來又笑容漸漸地收了，她記憶裡的未冕不是這樣的，她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他正神色懶散地垂眸翻著書頁，側影清冷，回眸看向她的時候，給人一種冷澹靠不近的疏離感。
當時她就有一種感覺，這人就像是那天上月，遙遠，清冷，觸不可及。
“你怎麼不說話？”衛冕沒得到回饋，眼裡的一點溫度退去。
“也就一個月的時間，老師也是為了我們好，以往我們也不是沒有一個月沒有見過，時間過得很快的。”林芷筠下意識地安撫他。
“你不知道我在擔心什麼嗎？”衛冕安靜的聽她說完，說道。
“你說的那件事我還要再想想，太不可思議了，我要好好想想，確定一下。”林芷筠沒有岔開話題。
在她看來，若真是未冕，不管是衛冕，還是未冕，他們就是一個人！
衛冕為什麼會知道未冕？未冕又為什麼會變成秦昭？
這些事她都不知道。
“你要見秦昭？”衛冕突然問道。
林芷筠被衛冕的質問弄得心虛了一下。
“衛冕……”
“不要騙我。”衛冕聲音平靜下來。
“我還有一些疑問想問清楚。”林芷筠手裡的手機捏的更緊了一些。
“問清楚之後呢？”衛冕問道。
“問清楚之後再說？”林芷筠雖然看不到衛冕，但覺察到現在衛冕的心情絕對好不了，只能小心安撫他。
“你沒有忘了我跟你說的話吧？”衛冕沉聲道。
“沒有！”林芷筠忙道。
“那我跟你說了什麼？”衛冕問她。
“……”林芷筠停頓了一下，她現在腦子一團亂，一時想不起，他問的是什麼話。
“你說的太多了……”
衛冕氣笑了，“林芷筠，我現在很生氣，你最好嘴巴甜一點！”
“……”被迫要嘴甜一點的林芷筠絞盡腦汁，越急越想不出說什麼好聽的話。
在衛冕面前，她就像個笨蛋一樣！
“連好話都不想說了？”衛冕似笑非笑的說道。
“不是，我現在腦子裡面裝的都是漿煳，說什麼都說不好的。”林芷筠小聲的委屈道。
衛冕當然知道她現在魂不守舍的原因，心氣更加不順，有點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先捋順腦子裡的漿煳再跟我說，到時候若是說的不好，我讓你好看！”
林芷筠卻被衛冕這句氣沖沖的威脅逗得笑了出來。
按前世的軌跡，她是在兩年後才認識的衛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