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金長官看向衛冕，“衛教授，是否是江副手說的這樣？衛博士有意不告訴您更換密碼的密碼？”
衛冕微微頷首。
江鑑嘴角露出微不可查的笑意。
以衛冕和衛衡的關係，他就不信衛冕不想報仇，他自己不在意，難道還不在意林芷筠和孩子？
再者，江鑑自認為這段時間一直盡心盡力配合衛冕的工作，與衛衡相比，他也相信衛冕會站在他這邊。
拉金長官神色嚴肅起來，衛博士出自衛家，自身能力出眾，若是和恩國扯上什麼關係……
拉金長官的目光在衛冕身上一晃而過，衛冕殿下和衛博士的關係……這事還需要多查查。
喬約翰見拉金長官對衛教授露出探究懷疑的神色，猜到對方或許是懷疑衛教授因為私人關系，故意將這件事牽扯到衛博士。
幾番猶豫，喬約翰還是在衛衡和衛冕之間，選擇了衛冕，“早前衛博士是實驗室負責人的時候，雖然給我們撥了很多研究資金，
但衛博士更鼓勵我們研究人工智慧，他似乎並不希望我們在隱形戰機上多花費心思。”
“對！我也看出來了！衛博士希望我們研究人工智慧，不願意我們研究隱形戰機！”如果喬約翰對衛衡和衛冕之間還有所猶豫的話，庫爾特就完全沒這個想法！
庫爾特是月國人，自然對疑似間諜的衛衡沒有任何好感。
貝漢妮等人也是一樣的答案，拉金長官這才收回對衛冕殿下的懷疑，看來不是衛冕殿下出於私怨公報私仇，而是衛博士確有嫌疑。
檢查完實驗室，確認監控被關，拉金長官已經認定了有內鬼。
實驗室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衛冕給其他人休假，暫時不用回實驗室，等這件事有個結果再說。
實驗室的每個人，包括衛冕，也都被人以保護為名監視了起來。
衛衡被拉金長官帶走的時候，還莫名其妙。
“衛教授沒有問我要過更換密碼的密碼，如果他跟我開口，我不可能不給他。”衛衡宣告道。
“為什麼衛博士不主動給衛教授更換密碼的密碼？按理這些交接一開始就應該完成。”拉金長官道。
“我和衛冕殿下因為長輩的原因，有些私人恩怨，所以……”衛衡欲言又止，彷彿他也是逼不得已。
“如果有些私人恩怨，不是更應該交接清楚？或者衛博士確有故意為難衛教授的意思？”拉金長官言辭犀利。
“只是一時忘記了，並沒有故意為難，否則我也不會主動讓衛冕殿下回實驗室，主動將研究室和實驗室負責人的位置都還給了他。”衛衡也有理由證明他不在意這些私怨。
他連研究室負責人的位置都還給了衛冕，又何必因為一個抽屜的密碼有意為難衛冕？
拉金長官並未全信他的話，他調查過整件事，衛冕殿下的能力出眾，他回到實驗室之後，隱形戰機的研究才有進展。
也可能是恩國研究不出個所以然來，衛衡才會花費巨大的代價讓衛冕回來研究隱形戰機，好讓他趁機偷取隱形戰機的圖紙……
但……衛衡卻又有心讓衛冕研究人工智慧……
拉金長官對衛衡的想法有些猜不透，“衛博士怎麼解釋不支援他們研究隱形戰機，而支援他們研究人工智慧？”
“我覺得隱形戰機是個難題，一時半會研究不出來，而恩國已經研究出優秀的人工智慧，所以我想讓他們研究更優秀的人工智慧趕超恩國。”衛衡理由也是現成的。
恩國的人工智慧機器人現在已經全世界聞名了。
“你為什麼就覺得他們研究出來的人工智慧會比恩國更優秀？”拉金長官問道。
“我之前對他們有信心，覺得恩國都能做到的事情，我們國家為什麼不可以做到？
我們國家哪一樣研究不領先他們？沒道理人工智慧會輸給他們！”衛衡一副對自己國家十分有自信的模樣。
拉金長官查到過衛衡之前犯的錯，挪用了不少其他實驗室的研究資金，這些資金他自己也沒有貪汙，而是都投入到101實驗室……
這麼一說，衛衡的理由也是成立的。
由於衛衡的身份和他身上的榮譽加持，拉金長官詢問了一番，沒有證據，也只能先把人放了回去。
衛衡這一趟，不說滴水不漏，也沒讓拉金長官抓到他什麼把柄。
不過因為他身上的嫌疑還是很大，因此拉金長官派人盯死了他。
江鑑聽說衛衡被抓又被放之後，心中鬱悶又惱火。
喬約翰幾人聽說江鑑在酒吧喝酒，就主動找了過去。
“江副手！有一件事……可能對於抓住間諜有些幫助。”喬約翰說道。
江鑑猛地抬頭，看向他。
“之前我們研究隱形塗料的時候，玻璃器皿碎掉過，我的手也沾了不少不這些塗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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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重點！”江鑑實在不耐煩喬約翰的囉嗦。
“這些塗料目前用任何東西都清洗不了，而且碰到什麼沾什麼，我當時碰到過隱形戰機的資料，所以資料上是有那些特殊塗料的。
如果偷圖紙和資料的人是直接用手取的，那些塗料或許會可能在他的手上留下痕跡。”
當時拉金長官沒有在抽屜周圍和裡外發現除了衛教授以外的指紋，因此喬約翰不確定對方的手上會不會留下痕跡。
“即便當時怕留下指紋，偷的時候用了手套，也許偷回去之後，就不會戴著手套看？”庫爾特忙道，偷回去之後，就不怕留下什麼指紋，自然也不會戴手套去看圖紙和資料。
隱形戰機是他們所有人的努力，是衛教授的心血，決不能這麼隨隨便便的被人盜走！
“塗料是隱形的，只能在特殊的環境下顯形。”弗蘭克緊接著道。
偷圖紙的人肯定不會想到這一點！
而且即便想到了，他們因為趕工，想在恩國之前研究出隱形戰機來，所以壓根就沒研究過怎麼清洗這些塗料。
江鑑的心情陰轉晴了，對這幾位的不屑和偏見也徹底打消了。
江鑑離開後，弗蘭克說道：“有沒有發覺江副手對我們的態度好多了？”
江鑑臨走的時候說了，他們在酒吧的一切花銷都記在他的賬上。
錢不錢的他們不在意，可江鑑的態度他們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