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混蛋檮杌，還有追你那條青龍，什麼時候放棄啊……”
老六聖帝生無可戀，說不累是假的。
一刻也不敢放鬆，神經每一個瞬間都是緊繃的狀態。
“不知道，我已經被追了好幾天。”趙凡苦笑了下。
“好幾天？”
老六聖帝鬱悶至極，“我才被追了半天多。”
“還能堅持的住不？”趙凡問道。
“暫時沒有問題。”
老六聖帝點了點頭，又搖頭道：“再持續兩天，我的虛幻身怕是就撐不住直接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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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再等等，沒準它們見沒有希望，就自己放棄追殺了。”
趙凡笑了一下。
接下來。
他們在前邊逃命。
檮杌和青龍在後邊追殺。
不知不覺間。
就過去了一天半。
“這兩個垃圾，太能跑了！”
青龍現在身上加持的本命龍血，即將消耗殆盡。
加上之前動用的，一共五滴了！
即便是它，都感覺到了心疼，而剩下的，也就三滴。
很久很久才能凝聚一滴。
然而，那道白袍身影，卻輕描淡寫的保持著絕對速度。
七千米……
就猶如可望不可即的距離。
終於。
青龍沒了脾氣，猛地停住，衝著前方吼道：“算你運氣好，下次再讓我看見你，直接一口咬碎你的頭顱！”
旁邊的檮杌大為意外，“不追了？”
“不追了！”
青龍搖頭一嘆，道：“太能跑了，五天了，五天了啊！我損失太大。”
脫落的龍鱗，沒了固然是損失。
可本命龍血，一樣的珍貴。
再繼續下去，恐怕本命龍血耗沒都追不上。
直接放棄。
“什麼？你追了五天？”
檮杌呆了一下，望著眼中的老六聖帝，心中暗想：“他們明顯認識，又都有絕對速度，看來……我也追不上了。既然如此，那也放棄吧，到時候荒帝追究起來，我就讓青龍作證確實沒有追上的希望。”
“你也不追了？”青龍問道。
“追個屁，若非急著回去，先跟你幹一架。”
檮杌沒好氣的啐了一口，便轉身返往了祖荒之地。
……
前方。
“嗯？”
趙凡感應到青龍和檮杌停住，瞬間被他們甩出了萬米感知範圍之外，就知道迎來了曙光！
他側頭笑道：“老六兄，可以鬆口氣了，它們放棄追殺我們了。”
“不行，還得再跑一會兒，否則我心裡不踏實。”老六聖帝搖頭。
趙凡跟著他，跑了一個時辰。
期間還故意放慢了速度，也沒見青龍和檮杌的蹤影出現。
老六聖帝這才放心的停下，氣喘吁吁的道：“差點累死，還是運氣好啊，它們再追半天，我就到極限了。”
“哈哈。”
趙凡躺在地上，悠哉的說道：“你去的那個地方，應該是祖荒之地，而我去的，則是聖獸林，這倆是虛無境之中的兩大聖地。”
“哦？”
老六聖帝大為意外的問道：“造化兄，你對虛無境這麼瞭解？”
“也是無意間偷聽到的。”趙凡笑道。
“你可以聽懂它們說話？”
老六聖帝歎為觀止。
趙凡翻動手掌，一隻牛耳和馬耳出現，“這是在一個似牛似馬的猛獸身上得到的，貼在耳朵上便可轉化它們的獸語了。”
“那你給我詳細的講講。”老六聖帝來了興致。
“這裡的生靈，分為三個檔次，聖獸、神獸和兇獸。”趙凡介紹了起來，“而以我們的戰力，最多能打過絕大部分的兇獸，像兇獸中厲害的，打不過，我和龍帝、彈彈上皇聯手都只能周旋一會兒然後撤退的那種。”
“這麼離譜！”
老六聖帝震驚了，“那神獸和聖獸呢？”
“神獸就更狠了，聖獸，更更狠。”趙凡苦笑著說道：“我已經想不到什麼詞來形容了，不止如此，聖獸林的麒麟聖王，氣息波動的壓迫感就媲美真正的第三境，生命層次卻依舊是第一境，想必祖荒的最強存在，也是這樣。”
“……”
老六聖帝無語了。
本以為在第一境之中，自己和造化的實力，屬於絕對的登頂了。
沒想到，在虛無境裡，簡直就是個弟弟啊！
“虛無境也有人族，不過生活是原始化的。”趙凡若有所思，“手段也沒有玄妙，和凡俗差不多，但體魄卻很強大，壯年不亞於人榜非大熱門。”
“還好永恆戰的人榜二十強和少數的推薦名額能進來。”
老六聖帝慨嘆著說道：“若是沒有限制，其他的第一境，進來多少就得死多少。”
“這次就算止步於此，也不虛此行了。”
趙凡笑著說道：“貌似你的收穫，也非同小可，否則檮杌不會追成那樣。”
雖然檮杌是兇獸，但這個兇獸，和此中劃分層次的兇獸不是一個概念。
檮杌的兇獸，指的是血脈，實力定位是聖獸的級別。
“一開始，追我的是四頭兇獸。”老六聖帝心有餘悸的說道：“窮奇，混沌、饕餮、檮杌。之後它們可能覺得沒必要出動那麼多，另外三個就回去了。”
“我那也是四大聖獸，以及一堆神獸，不過和龍帝、彈彈上皇分開逃後，就青龍和金翅大鵬、騰蛇在追我。”
趙凡躺下身，說道：“總歸是逃過一劫，接下來我打算去祖荒之地轉轉，你把方位和我說說。”
老六聖帝講了自己的逃亡路線。
趙凡便得知了如何前往祖荒之地。
而老六聖帝對聖獸林也感到好奇，就跟趙凡問了方位。
他們歇了一天，便就此別過。
趙凡一邊趕路，一邊推測。
覺得龍帝和彈彈上皇，大機率是無了。
畢竟，單是一個青龍，就追了自己五天之久，還是在自己雨遊踏入圓滿的前提下。
前往目的地的途中。
趙凡碰到了一些零零散散的兇獸。
但凡獨居的，他都出手較量了一番，成功拿下。
而群居的，還沒有來得及解決掉一個，便形成了圍毆的架勢，只能跑路。
連著過去了半個月。
趙凡抵達了祖荒之地。
站在邊界，他目視著前方。
荒涼感油然而生。
他的內心，都不禁出現了孤冷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