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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京都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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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時末, 王行之和上官盛坐在偏殿, 相對無言,心中想的, 都是陛下看到信後會作何應對。

御書房內,炭盆裡的炭火無聲燃燒著,整個御書房的空氣裡都帶著暖意,與外面的寒風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但雍和帝卻一點都感覺不到暖意,反倒心中隱隱發寒。

他坐在雕工精美的金絲楠木椅上, 李文柏的信封被放到一邊,寬敞的案臺上擺滿了李文柏寫的信, 還有數十張口供、指認狀、以及各項證明。

每一張紙上,都寫滿了施五和曹嚴等人的罪惡,道盡了交合百姓的無奈與悽苦。

“私徵徭役……私開礦脈……”

雍和帝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凌厲的眼眸, 彷彿要將曹嚴生吞活剝了。

很快,他看到了“與匈奴私下通商”、“通敵叛國”的字眼。

“呵, 通敵叛國。好一個曹嚴, 好一個西州刺史,真是好大的膽子。”

“啪”的一聲重響,雍和帝一掌拍在了樣式精美華貴的案臺上。

帝王一怒, 浮屍千里。雍和帝這一拍,頓時嚇得御書房內外大大小小的太監宮女跪倒了一片。

雍和帝沒有理會這些太監宮女,而是繼續拿起另一封信。

這是李文柏親筆寫給他的信。

信裡提到了李文柏他自己的計劃,信是十天前寄出去的, 但李文柏卻將這十天中可能會發生的事,包括軟禁曹嚴、聯合陳一志一起抵抗州兵的來犯,都寫進了信中。

現實真如李文柏所料,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雍和帝雖然不清楚這十天裡,交合的情況,但是根據這一樁樁證據,還有李文柏的合理推測,他不難猜出,李文柏此刻的糟糕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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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區一個縣令,對抗一州刺史,也是難為他了。”

見李文柏在信中將事情安排得妥當,主謀之一的施五也已經入獄,雍和帝怒氣微微消去了三分,略一思索,便喚來了傳話太監。

“去,傳朕的口諭,讓大理寺卿、刑部尚書都進宮來,同時傳話給御史大夫上官盛,會同大理寺和刑部,準備三司會審。”

……

皇宮的這一夜,過得格外漫長。

沒有人知道大理寺卿、刑部尚書和御史大夫三司最大的官,進了皇宮後,皇帝和他們說了什麼。

只知道在第二天天才微微亮的時候,三隊人馬,分別從大理寺、刑部衙門和御史臺三大機構走出,然後匯同一處,快馬加鞭,離開了京都。

……

交合縣,依舊下著雪。

經過一夜,城外有大隊兵馬駐紮、隨時可能會打起來的訊息不脛而走,一時間,整個交合縣城,都洋溢著緊張的氣氛。

如今交合縣城的東西兩處城門早已關閉,百姓們不許進也不許出。但好在城內米糧還夠吃,倒也沒有生出什麼亂象來。

李文柏一大早便起身了,正準備去城頭看看情況,卻看到李二急急忙忙跑了過來。

“大人,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州兵到城外的訊息,被曹府那邊聽到了。現在曹嚴吵著鬧著非要出去……這……大人您看……”

對於曹嚴,李二表示很無奈,人家畢竟是四品的刺史,不能打不能罵的,非要鬧起來,他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李文柏聞言,倒也不意外,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哪怕曹府被李二的人緊緊守著,也不可能完全與世隔絕。

“他現在還在曹府嗎?”

“是。”李二點點頭,“曹嚴現在正領著他那兩隊護衛,在曹府門口和咱們的人對峙呢。”

“帶上人,和本官去一趟曹府。”李文柏想了想,正好等會兒的計劃需要曹嚴,乾脆去治一治他好了。

等到李文柏等人來到曹府門前的時候,又老又胖的曹嚴正被二十來個護衛,如同眾星拱月一般的拱衛在門口,而負責看守的眾悍卒,則是一個個手握刀柄,凶神惡煞的站在門外,將曹嚴和他的護衛們團團圍住。

“曹大人,再往前一步,小的手中的長刀,可不長眼。”一個悍卒手握腰間長刀的刀柄,眼神冰冷地看著曹嚴。

這個悍卒臉上有一道刀疤,是戰場上與匈奴血拼時留下的,他名為孫茂,乃是這些悍卒隊伍的領隊。

兩邊的人馬已經對峙了好一會兒,曹嚴顯然被氣得不輕,顫抖地指著孫茂,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一個小小的兵痞,也敢來威脅本官?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算個什麼玩意兒。識趣的,速速讓開,否則,本官定不饒你。”

然而不管曹嚴如何威脅、如何惡語相向,眼前這幫悍卒,卻充耳不聞,依舊面無表情地圍著他們,然後,手握長刀。

正當曹嚴有些無計可施的時候,眼角餘光一閃,看到一個人,頓時精神一振,冷笑道:

“李文柏,你可算是來了。”

“哈哈哈……”李文柏騎著馬,拉著韁繩,慢慢來到曹府的門前,哈哈笑了兩聲,故作不解地問道:“曹大人您這是……”

曹嚴驢臉拉得老長,看了看李文柏身下的馬,又看了看李文柏,心情很是糟糕。

總共就見了兩次面,上次是騎馬,這次還是騎馬。這姓李的小兒,就這麼喜歡騎馬嗎?

曹嚴很聰明,見到李文柏來了,卻不提自己被軟禁的事,而是反問道:“李縣令,見到本官,為何不下馬跪拜?”

李文柏笑眯眯的看了看四周,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唉,真是湊巧,下官公務纏身,不便下馬行禮,大人千萬勿怪,勿怪啊。”

曹嚴氣得整張肥臉都在顫抖,上次說公務纏身,不便行禮,這次又是公務纏身,地道讓你關了,施五都讓你抓了,你有個屁的公務。

想當初,在整個西州,有哪個地方官見了他曹嚴,不是恭敬行禮跪拜的?還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見李文柏一點面子都不給,曹嚴也懶得扯這些表面功夫,冷著臉說道:“既然李縣令公務繁忙,那本官就不留在交合多叨擾了。”

說著,撇過頭對身後的護衛吩咐道:“即刻啟程,本官要回前庭。”

話雖如此說,但他的護衛們並沒有動。

因為孫茂和他的悍卒並沒有一點要讓開的意思。

“李文柏,你什麼意思?難道你敢軟禁上官嗎?”

曹嚴指著李文柏呵斥道。

李文柏卻是一臉的雲淡風輕,“曹大人不要把話說得這麼難聽。俗語有云,既來之則安之。反正曹大人也在交合住了這麼多天了,不妨再多待幾日。下官一定好酒好菜供著,絕不會餓著大人。”

“你……你這是監禁朝廷命官。”曹嚴怒道:“李文柏,你自稱為民請命,張口閉口都是大齊律法,那你可知,監禁朝廷命官,乃是什麼罪名?”

曹嚴義正言辭,斥責著李文柏的罪行。

但李文柏卻是笑了笑。

“瞧大人說的,驚得下官一身冷汗。下官並非監禁朝廷命官,下官監禁的……乃是我大齊的犯官罪臣。”

說到最後,李文柏如鷹隼般的眸子中泛起一道冷光,直射曹嚴。嚇得曹嚴心中一顫,竟一時說不出話來。

曹嚴知道李文柏話裡的意思,對他自己做過的事,也很清楚,所以他無法反駁。

見曹嚴無話可說,李文柏也不浪費時間,大聲喝道:

“來人吶,將曹嚴拿下。”

曹嚴愣了愣,瞬間就慌了,他再怎麼樣也是西州刺史,這李文柏還想抓他不成?

“李文柏,我乃朝廷欽封的西州刺史,你……你敢抓我?”

“大人誤會了,下官只是想帶大人見一個人。”

“見誰?”

“大人朝思暮想,最想見的人。”

……

兩柱香後,李文柏一行人來到了縣城的城頭。

一行人陸陸續續爬上城牆,李文柏,李二以及眾護衛,當然,還有被五花大綁堵住嘴巴的曹嚴。

因為有曹嚴在,李文柏沒有讓劉安跟來。畢竟若是讓曹嚴看見劉安,難免會聯想到前庭往來居的事,若是傳到曹東山的耳朵裡,對以後往來居的調查恐怕不利。

陳一志很早就已經在城頭觀察情況,見李文柏來了,笑著上前迎接。

“文柏來了。”

等到他看到李文柏身後被綁的跟個粽子似的、狼狽不堪的曹嚴時,咽了咽口水,瞬間就笑不出來了。

不過事態已經到了這樣的程度,陳一志不至於被曹嚴瞪一眼,就慌得要死,只是尬笑了一下,便扭過頭,假裝沒看到曹嚴。

李文柏準備陳一志詢問一下州兵的情況。

這時,“嗚”的一聲長鳴,

警戒的號角聲,突然吹響。

儘管只是警戒的號角,但依然把陳一志嚇了一跳。他連忙跑到城牆邊,向遠處望去。

遠處,一片銀白的雪地上,一波又一波披甲戴盔的士兵,已經整齊列隊,隨著一聲號角,開始向交合縣城這邊走來。

因為隔得有些遠,李文柏的視角看過去,那五千州兵,就像是密密麻麻的螞蟻,在地面上行走。

但李文柏很清楚,這些“螞蟻”有多麼強大。他們可以輕鬆推平交合這樣的縣城。

一身威武盔甲的曹東山騎著馬,位於軍陣的最前方,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五個中年將領,看樣子,應該是曹東山的副將。

州兵行軍緩慢,並沒有攻城的架勢,在距離城門一百丈的位置,停了下來。

然後曹東山騎著戰馬,再次來到了城牆下,停在了弓箭射程之外。

這次背後有大軍支撐,曹東山很是得意,臉上掛著驕傲的冷笑,看到城頭上的李文柏,冷笑道:“李文柏,本帥再問你一次,昨晚的條件,你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看看本帥身後的大軍,考慮清楚了再回答。你一時衝動,害死了自己不要緊,可不要害了跟隨你的同僚和手下啊。多替他們考慮考慮。”

對於曹東山的威脅,李文柏表現得很鎮定,大聲喊道:“看來曹小將軍的記性不是很好,有些話,本官昨晚說了,今天便不會再說第二次。曹小將軍若是想開戰,那便開戰。”

“你……”

曹東山很討厭李文柏用這個語氣跟他說話。明明處於弱勢,卻硬要裝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有意思嗎?裝給誰看啊?

好,很好。

看來不敲打敲打,你是不會服軟了。

真以為本帥不敢攻城是嗎?

曹東山不再多言,陰沉著臉,勒轉馬頭,準備回去好好和那幾個副將說道說道,可不是自己不講理,是這個李文柏實在討人厭。

“曹小將軍且慢。”

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挽留。

曹東山一頓,連上的陰鬱逐漸退去,嘴角浮起一絲不屑的笑意。

還以為你有多硬氣。

到底還是怕了。

“怎麼,怕了?本帥仁慈,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曹東山話沒說完,卻被李文柏打斷。

“曹小將軍誤會本官了。叫你等等,是想給你看樣東西,哦不對,是見一個故人。”

故人?

曹東山愣了愣,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凝神向城頭望去。

只見李文柏朝後面揮了揮手,然後被五花大綁、披頭散髮的曹嚴就被押到了城頭。

曹東山見狀,只覺得心中咯噔一下,一股惡氣便湧了上來。

“叔叔……叔叔你怎麼了……李文柏,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如此凌辱上官。”

李文柏會軟禁曹嚴,這個曹東山也不是沒想過。但他怎麼也想不到,李文柏居然敢如此公然凌辱堂堂西州刺史。

就算叔叔有錯,那也只能是聖上定罪,京都派人才可緝拿,在此之前,哪怕叔叔罪惡滔天,也是朝廷欽命的四品刺史,豈是他李文柏一個七品縣令可以動的?

這個李文柏,莫不是個瘋子不成?

不只是曹東山,遠處的五個中年副將,也都看到了城頭上的狼狽模樣的曹嚴。

曹嚴受辱,打的就是他們前庭刺史府的臉。

於是他們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夾了夾馬肚子,緩緩向曹東山靠近。

“幾位叔叔,這下你們也看到了吧。這李文柏,簡直膽大包天。若不懲治一下……”

曹東山看了眼身後的五個中年副將,發現他們的臉色都不太好,便重提昨夜的攻城建議。

但卻被其中一個副將打斷了。

“將軍不可魯莽,咱們此來,營救曹大人才是主要,眼下曹大人性命堪憂,我等又如何能輕易攻城而置曹大人的生死於不顧?”

曹東山聞言愣了愣,猛地明悟過來,李文柏玩這一出,反倒沒能刺激幾位叔叔出兵,反倒讓他們更加忌憚,絕了輕易攻城的心思了。

曹東山還想再說什麼,城頭上,又傳來了一個聲音。

這次不是李文柏,而是……曹嚴。

“東山,不可魯莽,你想害死你叔叔嗎?還不速速退下。幾位將軍聽令,沒有本官的命令,不得攻城。”

遠處的城頭上,曹嚴只露出一個頭來,不知何時他嘴裡的棉布已經被取下。

“叔叔,我……若是就此退讓,那李文柏又豈會放了叔叔?”

見曹嚴親自發話,曹東山無可奈何,卻又心有不甘。

他也不是真的想置曹嚴的生死於不顧,只是他有自己的主張,他認為李文柏只是嘴上說說,不可能真的敢對曹嚴怎麼樣。畢竟曹嚴是李文柏的護身符,殺曹嚴,李文柏也沒法活。

所以適當給李文柏一點壓力,嚇唬嚇唬他,甚至是略微動兵攻打城門,逼迫一下他,也不失為一個救曹嚴的好方法。

他深知,一味退讓,只會讓李文柏更加得意放肆。

只可惜,曹嚴的話,他不能不聽。

哪怕他不聽,他身後的五位叔叔,也一定會聽。

這次出兵,雖然他是主帥,但誰都知道,他就是個掛名的,真正有話語權的,還是身後這五位叔叔。

似乎見這邊還沒有動靜,曹嚴又發話了。

“孽障,我讓你退兵。你聽見沒有。快退兵。”

曹嚴發怒了,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表情猙獰,像是要吃人一樣。

“將軍,退吧。”幾個中年副將也勸道。

說是勸,也就是給個面子。實際上,他們根本不需要問曹東山的意思。

曹東山低著頭,面色陰沉,不知道在想什麼,正當大家都有些不耐煩的時候,他突然抬起頭,朝著城頭的李文柏大聲喊道:“李文柏,你別得意,若是我叔叔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必率軍攻破城門,取你狗命。”

說完,勒轉馬頭,向著大軍的方向衝回去。

五個中年副將彼此對視了一眼,也跟在了曹東山的後面。

撤軍的號角聲響起,五千名佇列整齊的州兵緩緩退去,消失在了茫茫的風雪中。

看著曹東山撤軍,李文柏瞧瞧松了口氣。他還真怕曹東山一怒之下,率軍攻城,好在,這個曹東山在軍中,並沒有絕對的話語權。

至於曹東山的威脅,不過是落了下風後,給自己找回面子的話而已,他並不在意。

大軍退了,卻並不是退回前庭,而是退回了營帳內。

交合,依然是被圍困的局面。

“李文柏,可以讓你的手下把刀收起來了嗎?”

身側傳來曹嚴不滿的聲音。

“啊不好意思,一時間忘了。”李文柏尷尬一笑,揮了揮手,“李二,把刀放下。”

“好嘞。”

等到李二把刀從曹嚴的脖子上移開,曹嚴才猛地松了口氣,剛剛這把刀一直橫在他的脖子上,他甚至能感覺到刀鋒劃破了他的皮膚,上面留下了一道血液。

喘了幾口氣後,曹嚴斜睨了李文柏一眼,冷笑道:“李文柏,原來你也會怕啊。”

李文柏淡淡一笑,看了一眼灰濛濛的天空,笑道:“你們人多,我們人少,為何不怕?”

“哼。”曹嚴冷哼一聲,鐵青著臉,恨恨道:“你別以為他們會就這麼算了。五千州兵,足以將交合縣城團團包圍。一座孤城,你能撐多久?”

“能撐多久,這是下官的事,就不勞曹大人費心了。有這功夫,曹大人還是多擔心擔心自己吧。”李文柏看著滿身狼狽的曹嚴,面無表情。

揮了揮手,喚來了李二。

“曹大人累了,李二,送曹大人回府休息。”

曹嚴一邊奮力掙扎,一邊厲聲叫著。

“怎麼,你李文柏一個縣令,還敢殺了本官不成?還敢殺了本官不成?”

李文柏看都沒看曹嚴,只是望向東南方向。

“我當然不敢殺你,但殺你的人,想來已經在路上了吧。”

東南方,那是大齊京都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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