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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結卷下部:黑夜黎明(章節自《念奴嬌》) 150:家鄉故路,斷情傷逝絕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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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中沔陽,陳到、趙雲、楚晴、馬雲祿、鄧泰、鄧芝和馬岱為前部先鋒。此地正好為馬超墳墓,眾將便停留一番,由馬岱掛孝,對馬超祭奠。馬雲祿看著墓碑上的文字,心中依舊難掩傷痛之情,不願在此多做停留。眾軍便先留馬岱在此等候諸葛亮大軍,他們前部先鋒直接向前鳳鳴山進發。行軍不久,探馬便先回報。魏國長安守將夏侯楙調撥了西涼勇將率八千兵前來抵擋。陳到喃喃道:“這夏侯楙是誰?好像從來沒有聽說過。”鄧芝道:“魏國和我們也一樣,老一輩的將士大多都凋零了。前一陣子張遼、徐晃也都病逝了。這夏侯楙乃是夏侯惇的兒子,也算是個駙馬爺,但無勇無謀,算不上什麼敵手。”

“那西涼勇將又是哪裡的?”馬雲祿奇怪道:“西涼經過潼關大戰,局勢已經重新洗牌。這什麼新的將領,應該不至於讓我們手下留情吧。”

“好像是??????”鄧芝想了想道:“好像是個叫韓德的勇將,手使開山斧,手下四個兒子,都有萬夫不當之勇??????”

“韓德?”陳到、楚晴、趙雲和馬雲祿齊聲驚問。鄧芝和鄧泰都被嚇了一跳,鄧芝結巴道:“怎??????怎麼了?沒錯啊,就??????就是韓德,他使開山斧??????沒錯就是開山斧。”

“韓德??????那不是韓遂的兒子??????韓徵的弟弟嗎?”趙雲丈二摸不著頭腦道:“但是他不是早在三十年前的泰涼山之亂中犧牲了嗎?怎麼現在又跑了出來?”“應該是重名吧。”楚晴猜測道:“韓德當初死肯定是死了,人死不能復生。最多就是個年輕的西涼孩童,小時候很崇拜韓德,所以也叫了這個名字?”

“也許是如此吧。”馬雲祿道:“韓德哥哥年輕的時候也算是平易近人,對我也一直不錯。誰曾想到,會落得那般結局?”鄧泰道:“反正聽你們的意思,這個什麼新的韓德肯定是不認識的了。那咋們也不必多想什麼了,現在啊,軍營裡都是那些年輕的將領,都覺得我們老了不中用了。現在正好啊,拿這個什麼韓德來開刀,讓小年輕們也知道知道我們的厲害。”

“想不到啊。”趙雲嘆道:“我們也有在軍營裡老了的一天。我們嘴上再怎麼不服氣,卻也著實改變不了我們也老了的事實。走吧,即便我們老了,卻也依舊是精兵強將,任何敵兵都不得小看我們。”便催軍趕往了前方鳳鳴山。

這時鳳鳴山下也出現了一支人馬,當先簇擁出五騎馬,中間一人手持開山大斧,一指陳到、趙雲等人,喝道:“爾等小國賊兵,怎敢來犯大魏的疆土?”

陳到、楚晴、趙雲和馬雲祿一聽這人的聲音,全都身子一震,他們各自對視了一眼。陳到率先道:“這人······聲音不是······龐德嗎?”顯然其他三人也都是這個想法,趙雲看了看馬雲祿,只見她眼裡盡是酸楚,伴隨難以割捨的情誼,嘆道:“雲祿,我想龐德······”

“我去看看是不是他!”不等趙雲說完,馬雲祿便率先縱馬衝上去。對面還以為是漢軍主動出陣挑戰,立刻也跟出一將,手持方天畫戟喝道:“賊將需要猖狂,韓瑛來也!”

鄧芝聽了,立刻對陳到道:“這人應該就是韓德的長子韓瑛。”鄧泰一聽,立刻挽弓在手,隨時準備出擊幫助馬雲祿。馬雲祿剛剛衝出去,迎面就撞上了韓瑛,韓瑛也不答話,朝著馬雲祿一戟便扎過去。馬雲祿提槍向上一頂,將韓瑛長槍往上面架開,道:“這裡沒你事,讓我見韓德!”

“區區女將,有什麼資格見我爹?”韓瑛收回一戟,又大力朝著馬雲祿掃過來,馬雲祿把槍豎過來又擋了一下,然後朝著韓德方向喊道:“我要見韓德!”不防韓瑛又快速一戟朝著她心窩扎過來,馬雲祿身子一閃,韓瑛抓穩戟杆用力一掃,差點沒將馬雲祿直接打下馬去。

“雲祿!”趙雲一看不好,連忙催馬趕上前去。鄧泰正挽弓對準了韓瑛正待放箭,陳到連忙伸手攔住,道:“別急,前面似乎有變。”對面龐德正聽清了馬雲祿的喊話,開始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仔細一看敵軍正面一人身著白色盔甲,座下雪白戰馬,立刻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連忙掄起開山斧衝上前道:“韓瑛停下!”可韓瑛已然對著馬雲祿來了兩下殺招,一時間也停不了手。馬雲祿上來被他用狠招壓制,心裡也是一陣火起,用力撞開他一戟,朝著韓瑛要反手刺回去。

此時趙雲飛馬趕到,一槍“蛇頭卷龍槍”朝著韓瑛面門扎過來。韓瑛勉強擋住馬雲祿一擊,扭頭一看,根本看不清趙雲這一槍的來勢,驚得拉動戰馬想走。趙雲夜照玉奇快趕上前來,一槍要將韓瑛掃下馬去,韓瑛只得回馬相迎。怎奈他根本看不清趙雲“蛇頭卷龍槍”的路數,只擋了一下,便被趙雲一槍甩中腰間,重重墜下馬去。

龐德剛剛拍馬趕近,迎面對上了馬雲祿。兩人對視一眼,便互相認出了對面的身份。馬雲祿嘴角苦澀的一揚道:“龐德······韓德······龐德······韓德······哈哈,令名哥哥,你果真找到了一個全新的活法啊。”

“雲祿······”龐德不覺自己的眼角也已經溼潤了起來,他能夠真切的感受到馬雲祿對自己的關切之情,一時間除了點頭,竟不知還能再說些什麼。馬雲祿也剛剛開口道:“這戰爭確實不是······”正說著,龐德身後三聲吶喊一起響起,竟是韓瑤、韓瓊和韓琪三兄弟齊聲大喝:“大哥!報仇!”便一同殺奔上前來。

龐德仔細往旁邊一看,只見韓瑛被趙雲打落馬下,便趴倒在地一動不動,好似已經死了一般。他大吃一驚,脫口而出道:“韓瑛!”飛馬奔了過去。那韓瑤、韓瓊和韓琪三人則不顧一切的一起朝著趙雲圍殺過來。

馬雲祿也吃了一驚,她對趙雲的手法很是熟悉,怎麼也不認為趙雲那一擊下了殺手。她看著趙雲似乎也沒有什麼奇怪震驚之意,心裡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正想詢問情況。趙雲一槍朝著靠近韓瑛的龐德一槍掃過去,龐德脖子一扭躲了過去,怒道:“好你個賊子,竟敢痛殺我兒······”忽然聽見“呼呼”聲響,他連忙又閃躲過去,卻是鄧泰遠遠一箭射過去,想要嚇唬他。“為大哥報仇啊!”這時,韓瑤、韓瓊和韓琪已經一起殺奔上前,朝著趙雲便圍攻過去。趙雲縱起銀槍,從前到後連續一甩,三人看著他出槍的速度居然這麼快,剛剛將他圍住,便一起被逼退開來。趙雲掃了掃三人,道:“你們年紀輕輕,為何一同前來送死?”三兄弟一聽,哪能禁受得住心裡的悲憤之意,齊刷刷的朝著趙雲攻擊。

趙雲當先單手持槍,朝著正面韓琪扎過去,韓琪看準趙雲一槍刺過來,直接用手中雙斧一夾,想要夾住他的銀槍。趙雲一槍往上一挑,直接將他雙斧劈開。這時韓瓊在後面一刀落下來,趙雲迅速將銀槍往後一拉,用槍桿的尾部一下撞中韓瓊的戰馬,同時在胸前運氣,將左掌往上一頂,以“鷹鯊掌”強行卡住他大刀不給下落。

韓瑤在一旁看著機會難得,連忙快馬逼近執雙刀朝著趙雲肋下要砍。趙雲左掌勁道爆發,一下頂開那大刀,韓瓊戰馬受驚,有些控制不住,連忙勒馬退回去一步。趙雲眼疾手快抽出背後青釭劍,在身前一畫圈,“刷刷”擋住韓瑤雙刀攻擊。這時韓琪又驟馬上前,雙斧齊上朝著趙雲的腦袋便劈下來。趙雲一槍“鬼蛇拍鬼門”往上一甩,以“七探盤蛇”大力攪上去,將韓琪雙斧毫不留情頂開,此時韓琪胸前正空門大露。趙雲趁韓瑤和韓瓊還未再攻上來,一槍朝著韓琪刺過去。韓琪扔了雙斧,閃身想躲,卻早已被趙雲料到,一槍變換成橫掃,又把他掃下馬去。

“四弟!”韓瑤驚叫一聲,不顧一切催馬要砍趙雲背後。夜照玉不等他近前,主動抬起後蹄,“騰”的踢在他戰馬的馬頭,那戰馬一受驚,向後翻倒,直接將韓瑤掀下馬去。韓瑤反應很快,剛剛墜馬便想爬起身,卻只看到韓琪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不禁盛怒中燒,悲憤道:“我要······”剛剛開口,趙雲一槍掃到,將他整個人掃高起來,在空中倒了個空翻,摔在地上。

韓瓊本來也殺上前,看著韓瑤和韓琪同時倒地而不再動彈,心裡頓時膽戰心驚,竟有些不敢再上。龐德看著韓瑛、韓琪、韓瑤接連墜馬,心頭又痛又怒,不顧馬雲祿阻攔,提著開山斧就要殺上去。陳到縱馬攔住,道:“不要衝動,此地戰場,你要再執迷不悟的打,也會一起死的!”

“那也得和兒子們死在一塊兒!”龐德雙目充血,也不管對面是誰,對著陳到一斧頭砸下來。陳到提槍和他打了十幾招,倒是頗為佩服:“他以前是使刀的,不知為何現在非要換成斧頭,這兩種兵刃打法路數不盡相同,他居然都能運用自如,實在是高手!”趁其斧頭來勢較大刀更慢,他一槍架住開山斧上的間隙,死命往上抬,再次勸道:“別打了,再打你們損失會更大的!”

“別廢話!”龐德道:“等有人殺了你兒子,看你能不能冷靜下來!看招!”雙臂發力要將開山斧落下來,陳到用一隻手強行架住開山斧,另一手蓄力向上一拳推在自己刀杆上,將開山斧砸起來。龐德抓緊大斧,正要橫掃攻擊,陳到先他一步,一拳“石破天驚”正面推上去。龐德畢竟大斧太重,來勢沒那麼快,先行被陳到擊中,向後便翻下馬去。他力道依舊強橫無比,人雖然翻倒,卻依舊將開山斧掃了過去,擦著陳到的鼻子飛過。

趙雲飛馬上前直取韓瓊,韓瓊眼看自己勢單力孤,不敢再和趙雲動手,只能回馬奔逃。趙雲馬快,搶先來到韓瓊的背後,韓瓊不顧一切的回身一刀掃過去。趙雲微微一側身躲了過去,順勢一把抓住他的刀杆,往後拉扯。韓瓊抑制不住戰馬向前,被趙雲一拉,便直挺挺的掉下戰馬。趙雲一槍勾過去,勾上他腰間盔甲的一角,一槍將他拉起來,奮力朝著戰場側面一甩,便將他大力扔了出去,滾倒在戰場的一角。

龐德看著四個兒子全被趙雲殺倒,甚至連一絲活命的餘地也不給,心裡已是恨透了趙雲,怒道:“趙雲!你就這麼恨我與雲祿相見嗎?有什麼不滿的,找我不行嗎?”撇下陳到朝著趙雲撲過去。陳到看著趙雲一言不發又和龐德打在一起,便招呼鄧泰、鄧芝往前進兵。鄧芝道:“陳將軍,眼下敵兵主將戰敗,已是氣勢滑落,正是進攻的大好時機啊。”陳到點頭道:“但他們大多都是西涼將士,我想參與此次戰爭絕非本意。咋們······肯定還是要全力爭勝,但是沒必要趕盡殺絕,打跑他們就足夠了。”鄧芝和鄧泰一.asxs.頭,便招呼大軍往前掩殺。

西涼八千軍看著四個少將軍接連被趙雲打下馬去,士氣早已低落,看著漢軍發起了衝鋒,更是不敢抵禦,四散潰逃起來。龐德雖然不至於輸,但他也打不贏趙雲,看著這麼多漢軍衝過來,他也不得不退。

楚晴縱馬上前對陳到道:“叔至哥哥,你看子龍像是真趕盡殺絕了嗎?”“我不相信。”陳到道:“子龍不是這樣的人,更不會因為雲祿著急見龐德而下死手。但······我真的奇怪,他怎麼就直接將四個年輕人盡數打倒了。”

“這只是表面現象。”楚晴故作神秘,道:“你們果真都沒看懂子龍的想法。”陳到愕然道:“難道其中還有什麼玄機嗎?”楚晴笑道:“要真想殺的話,何必扔那麼遠?叔至哥哥,趕快將那些所謂的屍體搶回來吧,要是給將士們踩了,那可就成了真的屍體了。”陳到雖然不明白她指的是什麼,但還是照做,帶著部分手下將韓瑛、韓瑤、韓瓊和韓琪撿了回來。

韓德一戰大潰,雖然總體的損失並不算太大,但大部分將士都已被打散。他們本就不想要參與兩國之間的爭鬥之中,找到機會便都跑離了戰場。龐德因為一戰丟了四個兒子,心裡煩悶不已,他自己本來也不願再來參戰,但夏侯楙逼迫,他只能前來。而且還帶上了這幾年來好不容易集聚起來的西涼壯丁,這麼一戰把大家都打散,也讓他萬念俱灰,早就沒了當年的雄心壯志。看著戰場一片硝煙彌漫毫無光景的樣子,龐德長嘆口氣,含淚返回距此不遠的西涼住地。

韓徵只帶著少部分族人在住地等候,結果只看見龐德帶著少數族人灰溜溜的返回,大吃一驚道:“怎麼回事?怎麼就這麼點人了?”龐德陰沉著臉,卻掩飾不住悲傷的神色。身後的隨從連忙將戰場上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韓徵一聽,手腳冰涼,往後一倒便坐在了地上,喃喃道:“趙雲?怎麼又是你趙雲?”

“韓徵哥哥······”只見門口又有一個身影閃過,映照著夕陽餘暉,可以依稀辨認出那是馬雲祿。

“雲祿?”韓徵掙扎的起身,跑到門口馬雲祿跟前,顫聲道:“真······真的是你嗎?你······你回來了?”馬雲祿看著這西涼故地,雖然已大不像從前那般整潔而有朝氣,反而滿面瘡痍、破損之處轉眼可見。但這裡卻也處處充滿了回憶,不禁也淚眼婆娑。

“雲祿!”龐德卻轉身過來一把抓住馬雲祿,將她直抵在屋內的一面牆之前,低沉著沙啞的嗓音道:“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他······他殺光了我所有的兒子!所有的兒子!”這些年,他一直以韓德的身份活著,韓瑛他們四個從小便沒有父愛,慢慢的也接受了他這個父親的角色,把他當成義父孝順,兩代人在重建西涼家園的幾年裡,過得也很是平靜。

“我······我也不明白······”馬雲祿怔怔的看著龐德,明顯的露出失落與不解之情。自戰鬥一結束,她也沒去找趙雲,而是一路跟隨龐德的敗軍來到此地。

“行了,這明顯不是雲祿的意思,她也不會知道啊。”韓徵連忙將馬雲祿拉到自己身邊,道:“不過這戰場情況應該還好,聽你們所說,不是沒死多少人嗎?僅僅是被打散的話,他們還是會找回來的。現在······現在也好對魏國方面解釋啊。”立刻派手下人去向夏侯楙方面彙報戰況。

“我當然不會怪雲祿。”龐德喃喃道:“但是趙雲這次所做,便是要與我不共戴天······”

話沒說完,只聽見幾聲腳步聲傳來。屋裡幾人一看,只見趙雲披著一身血跡和泥土的盔甲走到了門口,對著幾人一拱手道:“許久未回泰涼山了,趙雲也甚是想念這裡。”

“你還有臉來這!”龐德一看,立馬將搭在一旁的大刀抓在手中就要去砍趙雲,忽然幾個身影一起攔在了趙雲身前,齊聲道:“爹!住手!”龐德一看,竟是韓瓊和韓琪,不禁愣住了。韓徵也道:“你們······你們沒事啊?”後面韓瑛和韓瑤也走進來道:“大伯、爹,我們沒事。”

“你做了什麼?”龐德看著趙雲一臉寬慰的笑容,丈二摸不著頭腦道:“你難道沒有傷害他們?可我親眼······”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實的。”楚晴和陳到也慢慢走近,楚晴道:“你們都只看到了子龍一槍將他們打下馬,卻沒有注意到他的其他動作。當然,即便注意到也不一定猜得到,因為子龍出手確實隱秘。我們都知道你們西涼兵肯定是不願來摻和這戰鬥的,但又不得不來,所以只能擊敗你們。這幾個年輕人血氣方剛,即使局勢不利,說不定也不會退,為了早些擊敗你們西涼軍,子龍也正好利用了他們一番。”

除了馬雲祿明白過來,韓徵和龐德還是一頭霧水,韓徵道:“所以,你們是怎麼做到讓我四個孩兒假死的?”陳到這時道:“這個很簡單,子龍先一槍將他們打下馬,在他們落馬的一瞬間用‘彈指神通’精準的命中他們的穴道。這樣他們落馬之後,便沒法再做行動,倒在地上就和死了一般。這樣西涼軍看著主將落敗,自然士氣低落而容易擊敗。我們也可以趁早上去將他們四個救回來。‘彈指神通’是喬大俠的獨門絕技,這裡只有子龍和晴兒會用,所以自然只有他倆看得出來。”

“原來如此。”龐德隨手扔下大刀,直接對著趙雲跪下道:“是龐德無禮了,還請將軍原諒。”趙雲連忙扶起他道:“令明不必如此,你這麼多年一直盡心盡力恢復西涼,比我們艱苦許多,我也十分佩服。未來,這裡還多多需要你來守護。”馬雲祿眼圈紅紅的走到趙雲跟前,輕輕握拳錘了他胸口兩下,隨即緊緊靠在他身前。彷彿先責怪他不提前告訴自己,又直言是自己不夠信任他而道歉。

“未來早就不靠我們了。”韓徵拉著韓瑛和韓瑤,搭著兩人的肩膀道:“多虧了你們,幫我們保住了未來的香火。說真的,即便要我們死,換回這些新鮮血液,我也願意。”韓瑛他們四個又一起拜謝趙雲。

“說真的,令明你還是用大刀比較合適,這開山斧······用的雖好,但沒有了當年威風的感覺。”陳到說著抓起另一邊放著的開山斧試了試,對龐德道。

龐德笑道:“這換刀為斧的緣由嘛······說來也慚愧,當初我在樊城敗給關羽,心裡一直都不服。後來雖然我到了西涼重建家園,但是心裡卻始終沒有放下此事。聽聞關羽戰敗,又是輸給了徐晃。我尋思徐晃用的是開山斧,那我便也學一學,說不定真能夠勝過關羽。可惜啊,等我練好了,關羽也沒撐過去。我這套開山斧招式,再也不能找關羽試試了。”陳到心裡嘟囔著:“關將軍並非輸給徐晃,也有你那一箭的原因在裡面。”但並沒有說出來。

“這裡······是泰涼山嗎?”守在最外面的李蓮掃視了四周許久,忽然開口問道。“不錯。”韓徵隨意回應道:“當初天魂軍團在泰涼山覆滅,這泰

涼山也有所荒廢。後來潼關之戰,大部分的西涼土地遭難,倒是提前荒廢的這裡有所儲存。我們這些年合計了一番,覺得倒是這裡適合作為我們重建家園的一部分,便也在這裡作為了新的土地。”

“哥哥······哥哥······”李蓮一聽,再也忍不住了,飛奔似的跑了出去,想要找尋當年李林的墳墓。陳到對鄧泰打了個手勢,鄧泰連忙跟了上去。

李蓮不顧一切的四處尋找著,但畢竟三十年過去,這裡早和當初的樣子不同,她根本找不到當初的墳墓。最終也只能無力的癱軟在沙地之間,淚水如斷線的水柱一般流下,仰頭看著天空,喃喃自語道:“哥哥······三十多年了,你在此,可還安息嗎?妹妹我······又來看你了······”鄧泰停步在她身後,靜靜地看著她哭泣言語,也沒打攪她。李蓮自個兒痛哭一陣,忍痛繼續道:“妹妹我······我好傻啊······連當初害了哥哥的仇人都分不清楚,還······還一直跟著仇人在一起。我······我犯下如此大錯,哥哥你在天之靈,也不願原諒妹妹吧?我······等我報仇歸來,一定······一定回來自裁謝罪,和哥哥葬在一起。”說著,就要重新在山上為李林重新立冢相祭奠。“你這要弄到什麼時候去啊。”鄧泰看著她到一處碩大的巨石壁邊開始挖土,有些奇怪道:“你祭拜你哥哥,又在挖什麼呢。”李蓮不回頭,繼續挖並回應道:“我身負找韓連報仇之事,不知明日是不是就會死了。哥哥最後留給我的東西,我也只能先還給他。要不然,這輩子都沒有機會了。”

“行行行,那就快點。”鄧泰看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便也拖著畫戟幫她一起挖了起來。

陳到、楚晴、趙雲等人也在山頂房屋處,重新祭奠馬超,願其魂魄能夠歸於西涼舊地。龐德知道,當年潼關一戰,罪責並不都在馬超的身上,便也參與了祭奠。

等到日落天黑,陳到、楚晴便打算離去。這時鄧泰慢悠悠的走了回來,道:“李蓮那家夥,非要和他哥說什麼悄悄話,我就先回來了。她說什麼在這裡有不一般的記憶,讓我們不用等她了,她明日會自己回來的。”

“胡鬧!”陳到道:“現在是什麼時候,她一個人留在這裡,太危險了。”“就是啊。”楚晴也道:“她難道還不清楚嗎,比起我們,韓連肯定更想殺她。”“放心吧。”趙雲忽然道:“我和雲祿在這多留一晚,你們先回去整軍和丞相回合。李蓮她每日都在危險當中,心中已立死志。讓她最後和她哥哥說些話,咋們也就先理解理解吧。”陳到他們也都點了點頭,於是讓陳到、楚晴和鄧泰先回軍營,趙雲和馬雲祿則留了下來。

馬雲祿一直心繫西涼,晚上便和韓徵、龐德閒聊當初他們是如何重建西涼的。趙雲則一人站在山頂崖邊,除了仰望星空之外,順便還可以遠遠的看到遠處李蓮挖地那邊的情景。

晚間,時候過去了很久,李蓮依舊沒有回來。趙雲站在外面也有些乏了,乾脆坐在地上運功養神。忽然聽到幾聲沙土踩踏聲,比起尋常人的走動,其碾壓之力要強過不少。

趙雲扭頭看了看,只見兩道身影正在泰涼山上到處閒逛。本來他還不以為意,忽然看著一道披風下的身子隱隱約約只有一條手臂,他不禁心神大震,正打算起身。這時馬雲祿半走半跳的很是歡喜的撲到他背上,道:“雲哥!走啦走啦,時候不早了,先回去休息了。李蓮她累了,自然就會回來了。”

趙雲卻一直緊張的注視著那兩道身影的行動,果不其然,馬雲祿的身影一響起,那兩道身影便停止了行動,並不約而同的望了過來。馬雲祿也發現了不對,起身仔細看了看,直接奇道:“鞠破軍?他怎麼會來到這裡?”

那兩人看到這邊的情況,毫不猶豫一起施展輕功躍到近前。趙雲一看這倆人正是馮蘭劍與鞠破軍,連忙站起身子,馬雲祿也抽出佩劍擋在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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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謂冤家路窄啊。”鞠破軍陰仄仄的說道:“我師父帶我來巡視戰場,見識各地的天下風景,居然也能夠遇到你們。”夜晚的威風輕輕捲起他遮蔽一身的黑色披風,抖動出他左肩處缺失了的左臂。

“馮蘭劍?”趙雲對鞠破軍一直沒什麼興趣,卻很輕蔑的看著馮蘭劍道:“聶登應該是一直待你不薄,馮蘭劍你最後卻依舊在永冥寨最後危難的時刻丟下了一眾弟兄,自己去找尋生路。馮蘭劍,你可知道,你這般懦夫行徑,是多麼令人不齒?”

“每個人在不同時刻,都需要作出選擇。”馮蘭劍此時臉上盡是稀稀拉拉的鬍渣,年紀也已過七旬,不再是當初所見那般意氣風發而滿面自信。他沉聲而言,竟有些沉穩而不失風度的意思。

“所以聶登選擇了留守,與奮鬥了一生的地方共進退。而你選擇了逃避是嗎?”趙雲依舊直視著馮蘭劍不放,道:“不論你怎樣辯解,都無法改變你是懦夫的現實。”

“我並沒打算辯解。”馮蘭劍慘然一笑道:“自從神錘幫渡江一戰輸給陳到之後,我們永冥寨早已一蹶不振。每日都禁受來自神錘幫甚至東吳軍隊的騷擾。等到時間漸漸過去,不論我們是否承認,我們都已經沒有機會了。我們已經沒有資本與時間像上一次一樣隱忍。永冥寨是我隨老大一起建立的,我們都不想看著它就此衰亡。但是······莫非還有別的辦法嗎?我和老大出現在江湖之初,便被定性為歪門邪道,所謂的名門正派,一看到我們,就說我們心術不正,絕對不會做好事。我們年紀輕輕,初出茅廬就遭受著各門各派的壓榨打擊,我們能做什麼,我們會有什麼樣的想法。趙雲,永冥寨征服天下武林的思想不是第一天就有的,是被逼出來的。永冥寨為何會名為‘永冥’?為何會出現在陰暗的森林之中?那是因為世人不容我們,我們只配在暗無天日的蠻荊之地的森林之中過活。我們奮鬥過、夢想過,但最終命運還是給了我們無情的一棒。我當然捨不得那奮鬥了一生的地方,但終究,這世上還有我牽掛而放不下的東西。所以······我出來了,老大留下了。你們沒有經歷過夢想毀滅的殘酷,如何能夠明白我的心情?”

趙雲見他說的真切,後面越來越激動,緩緩抽劍指著鞠破軍道:“你這徒弟便是你那放不下的牽掛是嗎?很可惜,你自己不是什麼好人,卻也沒教出什麼好弟子。”鞠破軍一聽,冷笑道:“我確實不是什麼好人,但還是得做一個孝順的人。這殺父之仇,今日我便要報!”馮蘭劍慢悠悠的道:“除了徒弟之外,我還有孩子,但至今沒有找到過,我不會放棄。但今日徒兒有難,做師父的,也會為他力拼到底!”說著,高高舉起雙手,手心裡各自握著一把飛刀。

“小心!”趙雲左手一拉,將馬雲祿護在身後。鞠破軍滿面仇視的光芒,大喝一聲,單臂一甩,他那披風便高高甩起,遮住了他半邊的身子。趙雲看不清他是如何出手的,甚至他幾乎沒做什麼動作,還以為他只是仰天大呼而已。但耳朵卻不會騙人,周圍的擦破空氣聲越來越近,他聽著聲音來勢,一劍連掃過去,只聽“乒乒乓乓”聲音響起,他已經將好幾把暗器擋開。

“別看他是我徒兒,但這些年潛心於暗器手法的聯絡。即便現在只有獨臂,其手法卻已經在我之上。”馮蘭劍一直沒有出手,這時也只是在一旁傲然說道,扭頭看著鞠破軍,一臉自豪之意。

趙雲沒空理睬他,更不敢有絲毫大意,一劍畫出一道圈子護在身前,將鞠破軍不停地打來的暗器盡數擋開。馮蘭劍看著趙雲反應又快,出手招式又精妙,心知鞠破軍一人肯定拿不下他,便想先對馬雲祿下手。

“怎麼回事?外面什麼聲音?”卻是韓徵聽見聲響,也走了出來。馬雲祿連忙叫道:“小心啊!”馮蘭劍“倏”的一飛刀朝著他甩過去。韓徵來不及反應,連忙將身子往後一摔,倒在地上躲了過去。這時龐德和韓瑛他們四個,各自拿著兵刃衝了出來。

“什麼人如此的膽大妄為!”韓徵也憤怒的拔劍,試圖殺上去。馮蘭劍沒想到這裡還有這麼多會武功的人,剛甩出一飛刀,立馬被龐德一刀砍飛。龐德一個加速,便來到馮蘭劍跟前,一刀劈下來。馮蘭劍清楚地感受到他強大的勁道,不敢硬頂連忙施展輕功退走,並對鞠破軍道:“破軍!這裡情勢不妙,還是先走!”鞠破軍雖然難放心中仇恨,但此時對於趙雲的復仇在他心裡已不是第一重要,看著此時更多人逼過來,他身子向後一個空翻,右臂往下一甩,頓時甩出漫天粉末狀的釘子暗器,朝著一干人蓋過去。他自己藉著力道順勢往後奔走。

“不好!”龐德叫了一聲,連忙揮刀在身前連擋,韓瑛他們四人也各自用兵刃抵擋起來。趙雲一掌“鷹鯊掌”往前推出去,將鞠破軍這些小暗器盡數擋住,隨即喝道:“不能放走了他們,否則未來定會害更多人!”打了個呼哨召喚夜照玉趕過來。馬雲祿道:“我跟你一起!”便和他一起上馬,朝著鞠破軍和馮蘭劍追過去。

韓徵他們追擊不上,只能先去安撫一眾被驚動的西涼百姓,好不容易才趕回自己所在的屋子。等到他們回到屋子前,卻只見裡面亮堂著,韓徵疑惑道:“走的時候不是熄燈了嗎?怎麼回事?莫非還有賊?”龐德一聽,揮刀提前趕了進去,只見裡面正坐著兩個黑衣人,立刻橫刀問道:“什麼人?為何來此?”

韓徵一看裡面真有人,連忙搶進來,一眼便認出了韓連,臉色一變道:“小叔叔,你還來此做什麼?”

“不做什麼。”韓連不動聲色,道:“回來看看我的故鄉。再者······我還聽聞魏國派出大將韓德抵禦諸葛亮,我還真以為我那好侄兒死而復生,便想回來看看。現在看來啊······國定還是你太思念你弟弟了,怎麼給馬超的部將這個名字?”

“龐德早就死了。”龐德冷冷道:“現在我只是換一個活法而已。而你······似乎一直都是一個活法,那就是你到哪裡,便害到哪裡。”

“你的話有些道理。”韓連笑嘻嘻的對韓徵道:“國定啊,我一路打聽過來,聽聞陳到那廝出現在這泰涼山一帶。你是知道我和陳到向來仇深似海,他殺害了我唯一的兒子,我勢必要找他報仇。還有那個什麼李蓮,我們曾經在泰涼山上也見過的,就是被我酷刑致死的那小子的妹妹。她之前是簡常的妻子,也是知曉了我很多秘密,我也不能夠放過她,你可知他們現在在哪?”

韓徵微微一笑,伸手將韓瑛的畫戟按低了些,道:“小叔叔,那個什麼李蓮的話,知道了什麼秘密,那也都是你告訴她的,現在再想殺她,對她是不是有些不公平呢?對於陳到的話,你說陳到他殺了你兒子,但其實,你也滅了他全家。扯平了嘛,甚至我覺得陳到還有些虧了呢。”

“你陰陽怪氣的說什麼呢!”曹彰聽出了他暗諷的意思,拔劍朝他一指。韓連卻拉住了他的手臂,挑了挑眉道:“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滅了陳到的全家?你是在開玩笑嘛?”

“其實我也想了挺久了。”韓徵嘴角一揚,雙手一攤作出無可奈何的意思,道:“小叔叔你從來就對任何地方沒有任何的感情。我雖是你的侄兒,但你在為難的時候,也可以毫不猶豫的將責任全都堆在我的頭上。”說著晃了晃他右手中指被斬斷處,道:“我也因為錯信了自己的親人,而付出了代價。可笑的是,我還依舊相信我那無恥的親人好多好多年,直到我們西涼都被他還得灰飛煙滅、生靈塗炭,那時我才悔之晚矣。”說著說著,他的眼圈也紅了起來。韓連聽著他的言語,也情不自禁的感到陣陣酸楚。

“什麼人?”韓瑤和韓琪在最後面,忽然聽見身後有聲響,回頭一看,只見韓佐帶著幾名黑衣人都站在了他們的身後。兩人頗有怒意,正打算行動,龐德卻拉著兩人搖了搖頭,兩人只得停步不動。

韓徵自然也知道後面的情況,卻不動聲色,繼續道:“小叔叔,西涼已經被你我還有其他人的失誤所毀滅了。你既然重心於找陳到復仇,就不必再回此地了。你也知道,你們在哪爭鬥無所謂,但那爭鬥的地方一定會遭受毀壞。這裡已經是我們費力重建的家園了,再也禁不起折騰。小叔叔,說句實話,你不� ��這裡,我真的很放心。”

“什麼意思?我自己的家鄉,我還不能回來了是嗎。”韓連頗為傷心,長嘆口氣,道:“看來,我對我們西涼的傷害還是太重了,難道連我的故鄉都不歡迎我了嗎?”

“想要故鄉歡迎你,你得先把這裡當成你的故鄉。”韓徵道:“當你只會利用你的親人、犧牲你的故鄉去完成你所謂志向的時候,這裡就不是你的故鄉了。我當然可以原諒我所受的傷害,但西涼幾十萬百姓,永遠不會原諒一個叛徒。”

“我不是叛徒!我那時根本不知道會那樣!”韓連很是激動的撞在韓徵跟前,把他向後撞退兩步。韓連不顧一切的捶擊著自己的胸口,道:“是我錯信了賈詡!我被他利用了!他說他是在幫我剷除馬騰,讓我們韓家在西涼稱霸!結果······結果沒想到把我們也捲入了戰火之中,然後······然後······”

“然後你就看著我們西涼軍和曹軍交戰,眼睜睜的看著我們破敗掉,眼睜睜的看著賈詡!看著賈詡用計一個個擊破我們而無動於衷對不對?”韓徵一掌拍在一旁的桌子,直接將那桌子拍得垮掉,他憤慨的盯著韓連,搖頭道:“我們西涼人,從來不會原諒一個叛徒。”

“老爹!老爹!”曹彰看著韓連渾身顫抖,不自覺的捏緊了拳頭,連忙拉了他一下,道:“你······你別太激動了。”韓連陰沉著臉對龐德道:“你也這麼看我嗎?”

龐德道:“西涼的子弟在戰時,都會與家園、戰友一同奮戰,而不是躲在暗處看著戰事發生。然後等著戰事結束之後,再灰溜溜的出來,再在破滅的家園勉強祈求原諒。”龐德很是沉重的敲了一下大刀,道:“你走吧,國定說的對,你過去不屬於這裡,現在不屬於這裡,未來······也註定不屬於這裡。”韓瑛、韓瓊、韓瑤和韓琪也一起叫道:“離開這裡!你離開這裡!”

“好······好······”韓連低垂著腦袋,以愧疚和歉意的姿態往外走去。曹彰難得見到韓連的這一面,連忙愕然的跟在了後面。韓徵他們也讓開道,讓韓連走出去。韓連走到門口,忽然又站直了身子,有些鼻塞的深吸口氣,又回身道:“我曾經不被家裡人所認可,我一個庶子······又能求什麼待遇呢?當時······大哥找到了我,認為我有能力振興我們西涼。那是我人生裡的第一次亮光,所以我振奮了,我會竭盡全力,來振奮西涼。我得到了機會,拜在伍澤的門下,成為朔方一派的徒弟之一。”

“你說這些做什麼,還不快走······”韓瑛不耐煩的要趕他走,韓徵聽了他的話,卻阻攔韓瑛,對韓連道:“這些話,我從未聽過,你也不過口說無憑。”韓連嘴角無力的上揚:“我只是想說說我的心裡話,也沒求著你們相信。”

看著所有人都不再開口,他這才繼續道:“但成為伍澤的徒弟還遠遠不夠,想要振興我們西涼,除了要會頂級的武功之外,還需要強力的兵法以支撐軍隊。所以我努力的在江湖上探聽訊息,後來終於得知了《濟世策》和《救國策》的傳聞。我不惜一切代價想要得到他們,至此······也沒少在手上沾染鮮血。我都不在乎,我欠再多債都無所謂,只要能夠讓我西涼崛起,只要讓我的族人們認可我。也許······因為我母親早亡、父親對我毫無情義,唯有大哥給過我溫暖,讓我平生冷漠待人、對誰都沒有親情。伍澤雖然是師父,對我也只有嚴厲的批評甚至是辱罵。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為了搶奪自己想要的依舊可以不擇手段甚至不要臉。你們指望我這麼個從小沒有親情、沒有友情的人在這樣的人的教導之下成為什麼好人嗎?呵呵呵,真是可笑。後來我發現了,伍澤雖然武功高強,但實在是沒什麼教育弟子的天賦,連伍如海在同齡的高手之中都算不上強的,何況我們?我從小沒感受過什麼親情,也從來沒把伍澤這裡當做家。當李九倫找上我之後,看著他的條件,我知道這是個機會,這是一個新的攪亂天下武林,並爭奪《濟世策》和《救國策》的機會。讓李九倫去做他的皇帝大夢去吧,我會幫他,但絕不會讓他贏。好不容易,跟著李千羽有著回西涼的機會,但族人們依舊沒有接納我的。我知道,我還不夠得到他們的認可。後來我遇到了賈詡,他與我同樣出身於西涼,我們都知曉西涼在過去經歷過什麼。我以為他和我一樣,想要振奮西涼,所以我們也開始了合作。沒想到,他更在乎如何能夠施展自己的才華於世,並且他要找機會報復整個中原豪族。至於能否振興西涼,他根本就不在乎,最後我和他得手了,我們把整個中原攪得一團亂麻,到處征戰。我們讓中原各族體會到了,他們曾經讓我們西涼所遭遇的戰火、痛苦與殺戮。但是後來,賈詡也變了,他不再如年輕時果敢,反而可憐起中原百姓起來。他要幫助曹操穩定局勢,還百姓們平安過日子。多麼可笑······哈哈哈哈哈哈,多麼可笑啊!他親手將百姓們推入深淵之中,然後又想著再把他們拉起來。不過也是啊,誰知道那個讓他們陷入戰火的人,就是這個拉他們起來的人呢?罪過向來都是那些失敗的諸侯的,誰會來怪罪一個謀士?賈詡為了曹操一同中原,終於將目標放在了我們西涼的身上。我還沒有振興西涼呢,可賈詡說,我們對付的只是馬騰,於是我照做了,最後,整個西涼都隨著潼關戰敗而傾覆。我是罪人嗎?不錯我是,

但我同樣是一個為了西涼奮鬥五十多年的罪人,在我生命的每時每刻,我都想著如何能夠讓西涼振興。但是最最可笑的是,我從出生一開始,都不曾被我的族人所認可,直到現在······在他們的眼裡,我是外來戶,還是······野種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是不是很可笑?我是不是很可笑呢?”

“這世上抱有夢想而最終失敗的人太多了,也不差你一個。”龐德聽完他的訴說,也沒有任何情緒波動,道:“但你如此殺戮,在前進的道路上殺害了多少無辜的人,若是上天真的讓你成功,那是對死在你手上的人不公。韓連,上天是公平的,你的夢想我支援、你的動機我理解,但你的手段我不認同。以這樣殘忍的手段,做不成你想做的事情。”

“是啊······是啊······我終究是個失敗者對不對?對不對啊!”韓連歇斯底里的大吼著,然後又狂笑起來,“嘻嘻嘻嘻”的拍打自己的膝蓋,指著韓徵、龐德道:“有趣的人吶,我們都是失敗者,你們能夠心安理得的活著,我只能在暗處苟且偷生······嘿嘿嘿嘿······嘻嘻嘻嘻嘻······憑什麼,我生來便得歧視,終生不被認可,為什麼!為什麼!”說著,又指著他們大喊大叫起來。

韓徵看著韓連似乎有些精神失常,上前試圖安撫道:“小叔叔,或許曾經的前輩們他們看錯了你,但我們都認同你當年的目標。你想重新振興我們西涼,我們······我們大家其實都理解······”

“不!你們不理解!”韓連甩開想要拉著他的曹彰,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和鼻涕,笑道:“也許······我不該生在西涼,而西涼······本就不該存在!”笑著笑著,他的目光瞬間變得尖銳,充滿殺氣的喝道:“不該存在!都不該存在!”一掌拍在韓徵胸口,宛如扔石頭一樣將韓徵砸進屋裡,撞在後面的土牆上,甚至還陷進去了幾分。

“去死!”龐德早擔心他會發難,卻也沒想到來的這麼突然,立刻一刀朝著韓連劈過去。韓連伸手輕輕一抓,便揪住他的刀杆將大刀控在手中。龐德這一刀落不下去,想要收也收不回來。另一邊曹彰拔劍朝著龐德刺過來,龐德奮力擋住一下,曹彰再往前刺,龐德便只能棄刀往裡面退。

“殺啊!”韓瑛他們四個一看,一起抓起兵器朝著曹彰攻上。龐德看著韓徵陷進後面的土牆,鼻孔和嘴裡不住地冒血,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幾乎沒什麼反應,心裡知道不好,叫道:“別打了!脫身要緊啊!”抓起另一邊開山斧衝上前。

韓連扭住大刀,雙臂一發力“砰”的將大刀直接掰斷成了兩截,再隨意的丟在地上,對身後韓佐等人道:“守著門,這屋子裡的一個也別放走。”韓佐答應一聲,韓連便走了進去。

韓瑛和韓琪正圍攻曹彰,曹彰一人一把劍,一時間還擋不住他倆。韓連衝過來一掌拍過去,被韓瓊一刀擋住,韓連捏住刀杆,往上用力一甩,將韓瓊整個人往上一砸,在屋頂撞了個窟窿又落下來。韓瓊“噗噗”連噴鮮血,整個背後脊椎都被撞傷。

“閃開!你們都走!”龐德這次也不敢貿然砍上去,對著韓連虛晃兩斧頭。韓連卻看得清楚,只是微笑的也不設防,攤手道:“招式虛虛實實,我卻看得清楚,你們這些純正的西涼人,莫非只有這點能力不成?”龐德一咬牙,一斧往前撞過去。韓連直接一手按住斧頭前面,往後一推。龐德只覺一股完全無法阻擋的內勁從斧柄傳過來,整個人不由自主往後退了好幾步,雙臂一陣難以言表的痠麻,讓他連斧頭也握不住。

“來啊!”韓瑤躲在暗處,對著曹彰背後一腳踹過去。曹彰被三人夾攻,自是難以抵擋,立刻向前一倒。韓連飛身躍到近前,雙掌向兩側一推,韓瑛和韓琪一起被強力推飛,一起撞在後面的土牆上。韓瑤則被大力甩出去,朝著龐德撞過來。龐德連忙將他接住,急道:“此地不宜久留!你們幾個快點走啊!若是沒人出去通報,我們只會白死!他會殺更多人的!”

“說得對說得對!”韓連輕巧的一手一個扭住韓瑛的畫戟和韓琪的斧頭,道:“純正的西涼人,那可不止你們。你們不必擔心,很快,就會有更多純正的西涼人陪你們上路了。”龐德把心一橫,掄起開山斧朝著旁邊土牆發全力劈上去,立刻劈出一道裂痕,他再一加力再補上一斧頭,瞬間將土牆劈開一條小窟窿,他揪住韓瑤道:“快走!你快走啊!”韓瑤卻說什麼也不願,落淚道:“義父!我豈能丟下你們不管?”

“什麼叫大局為重,你不懂嗎?”龐德一把往他將窟窿那按,韓瑤也用手臂撐著土牆就是不出去。韓連此時勁道兩面相發,韓瑛和韓琪根本抵擋不住,一起癱軟在地。韓連先抓住韓琪,把他抓起來又重摔在地,把韓琪直摔得胸腔內氣血翻湧,一口氣還沒緩過來,韓連喝道:“爹!你不是看不起我嗎?”一掌拍在韓琪的胸口,韓琪直挺挺的抬頭一口鮮血噴的韓連臉上、脖子上和胸口全是,隨即便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四弟!”韓瑛、韓瑤和韓瓊一看,全都齊聲悲鳴。韓瑛不顧渾身劇痛朝著韓連一戟掃過去。韓瓊也彎著腰起身,掄刀便劈。

韓瑤也想過去拼命,被龐德死死按住。龐德道:“你這樣去,不過白白送命!去!快去通知大家離開這裡,韓連這個瘋子,他會把他所看到的西涼人全都殺了!走啊!你保住更多的人,我們的犧牲就越有價值!”韓瑤還是舉棋不定的不知該做什麼。

此時韓瑛正奮起最後的氣力朝著韓連便扎。韓連輕鬆閃身就躲了過去,一把抓住他的畫戟一推,將他遠遠推後,撞在後面的凳子上整個人翻倒在地。韓瓊支撐著身子,一刀沒砍到他,反被韓連抓住刀杆往後一捅,反向直插進了他小腹。韓瑤大叫道:“三弟······”還是被龐德按住。龐德道:“如果不想讓弟兄們白死,就快滾!”也不再逼他,提起斧頭朝著韓連劈過去。韓連一肘揚起來,直挺挺擋在他斧面上。龐德吃了一驚,連忙扔了斧柄想退。韓連倒抓斧柄朝著他砸過來,龐德低頭一避躲了過去,韓連早已閃身上前,連續五拳全打在龐德身上。龐德只覺喉嚨裡酸苦的液體不住地上湧,也強忍著不直接吐出來。

韓瑤看著屋裡慘狀,深知龐德的意思才是對的,他含著熱淚大吼一聲,朝著裂縫處撞了過去,整個人都滾出了屋外。外面韓佐正帶著幾個手下等著,看著還真有人出來,他一招手,便帶人圍了上去。

韓連飽含勁道的打了龐德好幾拳,看著他非但一聲不吭,還強撐著站著,有些無奈的搖頭道:“你呀······就是太要強了,早點死了的話,也可以少受些痛苦不是嗎?”說著一拳猛擊龐德的下巴,龐德再也咬牙不住,一口血往天上噴了出去,隨即站立不穩,向旁邊一倒,便沒有力氣再站起身。“大伯!大伯!”韓瑛臉上盡是鮮血,奮力退到韓徵身邊將他從土牆里拉了出來。韓徵依舊迷迷糊糊的掃視了周圍一遍,靠在牆上做不出一點動作。韓瑛正急吼吼的要掐他人中,韓連卻風一般的來到他身後,正要下手,韓瓊大叫一聲,拖著插在胸前的大刀朝著韓連衝過去,韓連微微一停步,伸手抓住大刀這一頭,往對面一插,將刀杆更深的插進韓瓊的身子裡,唸叨道:“叔叔伯伯們,你們不也一直瞧不起我嗎?”韓瓊悶哼一聲,身上的血液到處飛濺,他卻咬牙不發,但是韓連一鬆手,他沒有的力道支撐,立刻倒在地上,不住地掙扎。

“好了。你這個當大哥的,怎麼能最後死呢?真是不成體統啊。”韓連這才緩緩向韓瑛走去。韓瑛叫不醒韓徵,只能重新抓緊畫戟,深吸口氣道:“來吧!把你的親人全都殺光,讓你除了內心孤獨之外,整個人也都徹底孤獨好了!”

“什麼?”韓連眯了眯眼睛,立刻朝著韓瑛衝過去,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掌便插進了他的身子,再猛力一拔。韓瑛痛的先是一彎腰,然後發現痛感源源不斷的傳來,連畫戟也拿不住,最後蜷縮在地的倒在了地上。

韓連冷冷地看著他道:“我的這一輩子,一直都很孤獨,從我生下來開始便是這樣。你們從小便是受人看中的,豈能明白我這一生的孤獨?這就是為什麼······我寧願犧牲我的一切,都要換回尊重。只可惜······到頭來······一事無成啊······”又自嘲的笑了起來。

曹彰站在他身後,聽著他說“犧牲我的一切”,整個人都顫動了一下,眼神也變得奇怪了起來。沒有人注意到他的拳頭緊緊握住,卻止不住的顫抖著。

“撲通”,這時韓徵的身子忽然一軟,直接跪在了韓連的跟前。韓連忍不住嘲笑道:“國定啊,你以為跪下來向我求情,我就會放過你們了嗎?我韓連什麼時候是這般心慈手軟的人?不如······”正說著,韓徵身子一倒,便悄無聲息的倒在地上。韓連奇道:“你這是······”正走近一步想要將他拉起來,韓徵雙手忽然發力,在地上一按,整個人彈起來握著匕首朝著韓連胸口要扎過去。韓連反應極快,提前一掌往下一拍,正中韓徵肩頭。韓徵本來被韓連一掌打成重傷,裝死半天才有力氣發出這一擊。韓連這一擊同樣強勁無比,他肩頭中了這一掌,再怎麼拼命,也只能讓匕首劃在韓連的胸前,隨即倒了下去,其肩骨已被韓連這求生的奪命一掌拍碎。

“你是我先打的,我怎麼會不知道這一拳要不了你的命?”韓連看著倒地咬牙不發出聲的韓徵,嘲諷道:“想要偷襲我,那不還是自尋死路嗎?國定你放心,作為族人們最最看中的長子,我一定會給你體面的。”韓徵讓鮮血從自己嘴角裡流出去,咬牙忍著不因為肩骨破裂而慘叫,已經沒空回應韓連。

韓瑛掙扎的往另一邊韓瓊的方向爬去,韓瓊也跟著往他那邊挪動。韓瑛悄聲道:“三弟······我在······”韓瓊也隨之吟道:“大哥······我們······同生共死······”兩人的手距離觸碰只有幾寸的時候,同時堅持不住,就此僵直不動。

“老爹!”曹彰看著還未死的龐德和韓徵,對著韓連一拱手。韓連點頭道:“放心,這倆人的功力都不錯,不會讓他們這麼輕易死的。”曹彰很是歡喜,道:“多謝老爹!”

韓瑤好不容易衝出來,立刻被韓佐他們圍住。韓瑤已是不顧性命,根本不顧攔路的是誰,拔出雙刀朝著韓佐亂削過去。韓佐沒想到這人勢如拼命,他可不想以命換命,連忙閃開。韓瑤本來武功就不差,區區幾個黑衣手下根本擋不住他。韓瑤不顧性命的砍殺一頓,便將幾個黑衣人都砍倒在地。不過他也因為全不防守,也受了幾處小傷。

韓佐看著這人身上濺滿了鮮血,渾身上下釋放著一股戾氣,嚇得不敢再上。韓瑤雖然瘋狂的想要殺戮復仇,但也沒忘記龐德的囑託,看著韓佐讓開,立刻不顧一切的跑了出去,邊跑邊喊叫道:“西涼人!快走啊!有殺手來了!”

韓連剛剛走出屋子,看著被砍倒一地的黑衣人和愣在一旁的韓佐,吃驚道:“怎麼回事?人呢?”往那邊喊叫的韓瑤一看,氣得一拳將韓佐打倒在地,罵道:“從來就一點用都沒有!要是讓他跑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立刻飛身追了過去。

韓佐“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倒在地上完全無力再做行動。曹彰在一旁冷眼相待,只是跺了幾下腳,一言不發。

韓瑤清楚地聽見身後響聲,看著韓連這麼快追擊過來,心裡正不知該往哪裡走,忽然旁邊黑影一閃,他便被撲倒在地,一下滾進一處沙土坑中。他不知是何人,立馬一刀戳過去,正刺中這人的小腹。

只聽這人在他耳邊“噓”了一聲,他扭頭一看,竟是李蓮,嚇得連忙將刀拔出來。李蓮悶哼一聲,強撐的不喊叫出來,將食指放在嘴唇上,低聲道:“別······別出聲······”韓瑤看著她小腹傷口處不住地湧出鮮血,驚嚇的幫她用力按住傷處,急的幾欲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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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韓連已經迅速追趕過來。他竟然丟了韓瑤的蹤跡,不相信的四處看了看,又喊了幾聲,但是周圍一點動靜都沒有。韓連撓了撓頭:“那家夥就這點本事,難道真的能夠逃走?不可能!”仔細搜尋了起來,卻還是什麼線索都沒有。

韓瑤看著血滲出來的越來越多,韓連卻還沒有走,不禁著急起來。李蓮臉上的血色也正不斷喪失,卻仍舊盡力的擺手示意讓他不要妄動。韓連始終不信韓瑤能夠走脫,停在一塊大石之上左思右想。

李蓮知道韓連一直不走,自己已然無幸,也釋然的微笑起來:“我犯下這麼多罪孽,活到這個時候才受到懲罰,已是上天的寬慰了。”於是在韓瑤手心上寫道:“我的時間已經到了,但韓連之仇還未報。”韓瑤定了定神,一手繼續幫她按住傷口,另一手在她手心上寫道:“我誓幫你報此仇。”

“記住了。”李蓮又寫道:“那時告訴韓連,我李蓮,為什麼找他報仇。不為我自己,只是因為我是李林的妹妹、簡常的妻子、還有兩個可憐孩兒的母親,所以一定要找他報仇。”韓瑤聽她說了這些複雜的關係,好不容易記了下來,對著她點了點頭。李蓮這才微笑的閉上了雙眼。

這時韓連似乎已經放棄,嘆道:“真是出人意料啊!”聽見了幾聲腳步聲,似乎他已經離去。韓瑤看著李蓮昏過去,著急的便想拖她出去找人醫治,李蓮卻突然清醒過來,一把抓住韓瑤的手。只聽“咚咚”響聲,原來韓連並未離去,而是躲到一處大石塊之上仔細檢視。他果真擔心韓瑤躲了起來,假裝離去,卻來了個回馬槍。

可是韓瑤依舊沒有出現,韓連只得認命:“看來這小子果真有些過人的本領,居然能夠跑得這麼快。”這才真的離去。

韓瑤聽著外面韓連的聲音再次響起,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這才捂著心口對著李蓮豎了豎大拇指。李蓮聽著韓連再次離去,點頭道:“他應該是真的走了,你快點去找陳到他們吧。我······我哥哥葬在這裡,這裡也是我最好的歸宿,不必······不必管我······”說著,抓著泥土之間的一條碧綠手鍊,直放在自己胸前。

“這位前輩······”韓瑤還想說什麼,李蓮長出口氣,道:“記住我的話,快走吧······”手便垂了下來,小腹的傷口冒血處已經變得黑紫。韓瑤推了她兩下,可李蓮不再動彈,身子也開始僵硬冰冷。韓瑤心裡苦痛不已,眼前這人救了自己的命,卻被自己誤殺,讓他萬分煎熬,對著李蓮的溼身鞠躬道:“放心吧······我一定完成你的遺願。”好不容易靠著雙刀爬出這背靠岩石的土洞。他出洞後又回頭看了看,也算是李蓮把這洞口挖的隱秘,而內部空間又夠大,否則很容易會被韓連發現。他心裡暗暗嘆息,立刻去尋找漢軍大隊人馬。

趙雲和馬雲祿追趕馮蘭劍和鞠破軍許久,兩邊各自僵持不下。馮蘭劍和鞠破軍畢竟都是人,輕功很難一直持續。而夜照玉年歲不小,背上又馱著兩個人,其實也追不上去。馮蘭劍年歲大了,率先支撐不住,回頭看了看趙雲戰馬的情況,心道:“就算趙雲戰馬不行了,他還能下馬來追呢。”乾脆停步道:“趙雲!我們不想再與你為難,但你也不要再和我們拼命了!”

趙雲一拉韁繩,將夜照玉停了下來,鞠破軍也隨之停步。趙雲道:“怎麼?你是跑不動了嗎?”馮蘭劍喘了口氣,直接坐在旁邊一塊大石上,道:“確實是跑不動了,但你們也好不到哪去。你若非要拼個你死我活,那也由得你們。我們師徒也一定會拼鬥到底。但這樣拼的兩敗俱傷,對我們都不好。破軍本來已經放下了復仇,若非正巧遇到了你們,他也不會發難。不如就此罷手,我們各自去做各自想做的事情如何?”

“我本來有此意,但是看著你們又出現在中原各處,誰知道你們會不會再去行惡?”趙雲不信任道。馮蘭劍一聽,冷笑道:“這世間,究竟什麼是善,什麼是惡,誰又給過完整的解釋?你們是好人,難道真沒做過一點錯事、沒殺過一個無辜的人?我們是壞人,卻也不至於一生行惡,沒有人生來就喜歡作惡,也沒有人真的以作惡為樂。一切的一切都有其緣由,只是所謂的好人,從來都不去深究。因為你們一旦深究,總會發現,事情聯絡到的,總是你們這些好人。這樣一來,世界就太清白了,人性的醜惡全都顯露出來,還給不給所謂的好人點臉面呢?哈哈哈哈哈哈,你說是不是這樣?”

“或許你說的是對的。”趙雲對他的話也很是認同,道:“這亂世好不容易相對平靜,你們師徒也難得團聚。就不逼你們做那些打打殺殺的,走吧,去做正確的事情。”對著他倆一招手。馮蘭劍眼看著能夠說通,也面露微笑的對鞠破軍道:“走吧破軍!我們和他們來日方長!”便緩緩往前走,消失在前面的樹林之中。鞠破軍直勾勾的盯著趙雲,看了許久,這才放棄,轉而施展輕功跟了進去。

“你還真的這麼輕易就和解了?”馬雲祿有些好奇道:“看來雲哥比起過去,也沒那麼執著了。”趙雲搖頭道:“執著有的時候並不一定是好事。人都是會變的,就如我們一樣,不再是年輕時候的我們了。我想,也許馮蘭劍和鞠破軍比起過去,也會有所變化吧。”

“你怎麼就相信他們會變好?”馬雲祿笑道:“這普天之下,你看人可以算是最最不準的了吧?”趙雲伸手和她相握,道:“看不準其他人都無所謂,看得清雲祿你,足矣。”馬雲祿歡笑一聲,又緊緊環住趙雲,趙雲便調轉馬頭,往歸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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