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點,烈日正當頭。
斷和荒木在南門前踱步徘徊。二人時而停下來眯著眼朝遠處眺望,時而掏出通訊器撥打不知誰的號碼。
六月驕陽似火,這會兒又正值午間,所以路上行人很少。就算偶爾有人從面前經過,也都是正快步趕回家或者打算鑽進某家有空調的店裡。
唯有荒木和斷兩個人站在毒辣的日頭裡等人,頭頂上的樹蔭基本起不到什麼遮擋陽光的作用。
微風吹過,只是在周圍掀起滾滾熱浪,愈發令人焦灼不堪。
“青天目那家夥,怎麼還不來?也聯絡不上,她自己說十二點的,這都過去十五分鍾了。”
荒木拉起自己的T恤衣領快速地前後扇動,臉上的汗珠如雨水般往下淌著,嘴裡則氣呼呼地抱怨十月。
這麼熱的天,即使在外面多站一刻鍾都令人難以忍受。
斷跟他一樣,熱得汗流浹背。
“她是不是被什麼事耽誤了?要不我們去那邊的快餐店裡等吧。”
荒木的目光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斜對面的快餐店門口擺著大幅的冰激凌圖片,似乎是最新推出的新品。
透過窗玻璃可以看出店裡顧客盈門,客人大都在吹著空調吃冰激凌,就他倆苦哈哈、傻乎乎地站在馬路邊。
“好好好,我們趕緊過去吧,在這裡曬著算什麼事兒。”
荒木說著話,人就已迫不及待往快餐店奔去,剛跑到馬路上,就被一輛汽車攔住去路。
他認得那輛車,正是白也每天開著送千影的車。
“這不是副團長家的……”
正想和司機白也說話,後車窗卻搖了下來,車裡探出一張熟悉的面孔,“荒木,你去哪兒?”
“副團長,你也在啊。”
“嗯。你們說十二點集合出發,怎麼還沒走?”
“說到這個我就生氣,青天目到現在都沒來,不知道幹嘛去了。”
這時,白也突然說到:“十月小姐不是在那邊的快餐店門口嗎?”
“啊?是嗎?”
荒木伸頭看向那家店,發現十月真站在門口衝他笑著,手裡還拿著兩個大冰激凌。
“喂,青天目,你太過分了吧。我們在外面曬太陽,你卻在這裡享受。”
他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十月身邊,嚷嚷著指責她這種不講義氣的行為。
斷追他追到千影車前,見千影坐在車裡,便招呼到:“副團長,你怎麼會來這兒?難道?”
千影正欲開口,不遠處卻傳來十月得意的聲音,“千影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執行任務去?”
“你特意在這兒等我?”千影下車看著已經走近的她反問。
“什、什麼啊,笨蛋。我不過是看這家店裡的新款冰激凌不錯,所以想嚐嚐看,結果人太多,排了半天隊。”
十月說著就把右手裡的冰激凌送到嘴邊舔了一口,“嗯,好吃。你要不要?我記得你好像喜歡巧克力味的吧。”
她又把左手裡的巧克力冰激凌遞到千影面前。
千影莞爾一笑,伸手接過冰激凌,“那是小時候的事。現在,巧克力味的對我來說太甜了。”
“你這人怎麼這樣?我特意給你買的,你還嫌棄。”
十月不高興地嘟囔到,說完卻發現自己好像說漏嘴了,就連忙把冰激凌塞進嘴裡含混不清地哼哼起來。
“我又沒說不吃,謝謝。”
見她們旁若無人地“打情罵俏”,斷忍不住笑起來,“原來副團長和十月的感情這麼好。”
十月吃著東西不好辯駁,只走到他身側給了他一記手刀。
“又打我。”
“哼。”
“大小姐,那我就先回去了,東西請記得帶齊。”
白也的話突然打斷了他們的交流。
“好,拜拜。”
待白也把車開走,斷才喜出望外地問到:“副團長,你這是決定跟我們一塊兒去了嗎?”
“我想知道我做的那個夢究竟是什麼,所以……”
“太好了,不管是因為什麼,反正大家一起去就好。”
荒木也興奮地喊到:“噢,破曉出擊,萬事順利,走走走。”
“哼哼。”十月狡黠地笑了兩聲,“我就知道你不可能真正放下。”
千影並不承認,喃喃到:“僅此一次而已。可惜,美空來不了。”
“醫生說她情況穩定,相信很快就會醒過來。說不定等我們回來的時候,她就能來接我們了。副團長,不必太擔心,要相信夕夏,她向來堅強努力,這次也絕對不會認輸的。”斷好言勸慰。
“嗯。不說了,走吧。”
四人說罷,即先後朝城門走去。
不瘋在帝都的研究所已被撤除,但他的職責決定了他不可能長期呆在神域,不然第一軍團在人世就少了一個重要據點,所以凌波又為他在帝國東部大城市——青田市安排了新研究所。
一週前,他就帶著大森和原田去新家安了家。
他才把研究所收拾好,就接了第一個任務——幫一個姓野澤的中年女人取出體內靈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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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任務就順利完成就好了,可是沒想到第三天就有人主動找上門來,要求做和野澤相同的治療。
不瘋不明所以地幫他取出體內靈核,那人道過謝就離開了。
然而,事情並沒有因他的離開而結束。
之後兩天裡,先後有四五個人到研究所來求治,有的甚至是從其他城市特意趕來的。
經過檢查,不瘋發現他們身上都有靈核,而且除了野澤以外,後面的人都沒與祭神者接觸過。
詳詢之下,他才知道,原來那些人最近都做著同一個夢——陌生少年尋找妹妹的夢。
雖然不算什麼噩夢,但每天重複夢到同樣的東西總讓人感到不安。
他們試過各種方法驅趕這個夢,最終都以失敗告終。這已經給他們的生活造成困擾,實在是讓人忍無可忍。
正當他們為此煩惱之際,卻有人聽野澤說到這個研究所。
原來野澤前面也跟他們差不多,夜夜都做那個夢。可是,當她來不瘋研究所配合不瘋做完實驗之後,回去就不再做夢了。
她把這個歸功於不瘋的實驗,所以就向和她有相同苦惱的朋友介紹了不瘋研究所。那個朋友來過之後,果然有效。
於是,訊息就這樣一個接一個傳開,不瘋研究所頓時成了消除“噩夢”的治療所。
不瘋覺得事有蹊蹺,如果來找他的都是普通人的話倒沒什麼,然而他們都是體內有靈核的人。那麼,事情可能就不簡單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