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白冰瞬間皺起眉。
誰瞎幾把編的謠言，怎麼編這麼準？
“我哪知道。”
韓濤說道：“現在大陸各方已經在組織修士，前去試煉了。”
“腦子有病才去，那關我什麼事情。”白冰道：“你應該還沒到給我匯報工作的份上吧？”
“是想請你幫個忙。”
韓濤說，“我們也想去看看的，但是現在被警告了。
金烏族已經派人來談判，警告我無極宗，若是敢踏上那片大陸，將殺無赦。
還有...咳，朱雀族，可能馬上也會遭到整個中州的聯合抵制，你...也小心點。”
因為神機長老飛昇，遭到妒忌了麼？白冰心想。
若是如此，無極宗確實要面臨不小壓力。
“那片舊大陸確實有些古老傳聞的，我們想去看看。
但是這次去的那些中州天驕，很強很強，我們無極宗，並不是一個層次的對手。
所以這次風險很大，想聽聽你的意見。”韓濤道出真實目的。
“談判過了嗎？”白冰說。
“還沒。”韓濤道：“我們拖了一天，得晚點我們才能出面。”
“在等我？”
“不，主要是這樣更有逼格。”
“……”
你到底會不會說話...白冰道：“那你等等，我去看你們談。”
他準備去看看。
放下通訊法器，他琢磨片刻，道：“是有心人故意放出的訊息，這可能是個陰謀。”
神機長老飛昇，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其他六位太上長老也不知道，他如果不刻意來查探，也永遠不會知道。
但幾乎接近真相的訊息，就這麼傳出來了。
是誰傳的？
想藉助這場飛昇事件，吸引大陸修士去參加試煉？
但如果這是一場陰謀，他都能讓一位化神境界高手飛昇，還佈置陰謀作甚？
他以為他是南玄老祖？
“他是不是猜到你是誰了。”李清思說。
白冰一怔，“他看到過我們講話，八成是知道的。”
李清思道：“他知道的太多了。”
“確實，不如幹掉，我來當無極宗宗主。”
她一怔，“這不太好吧...”
白冰笑道：“我去無極宗一趟，去會會那金烏族。”
“你要去舊大陸？”她問。
“嗯。”
“那你為什麼不問問我呢？”她又問。
白冰怔了下，“那你去不去？”
“不去。”
“…為什麼？”
“因為我懶得動。”
白冰沉思，“那我動就行了。”
“好。”
白冰抬頭看看，周圍昏暗且寂靜，他忽然說道：“你說，會不會有哪位老祖在偷窺我們，然後洞悉一切秘密？”
“不可能吧，都多大年紀的人了，哪有這麼色。”
白冰：？？
他想了想，忽然轉身把她抱起來，放在書架上。
“你做什麼？我不是這麼隨便的人。”李清思大聲說。
“那我隨便點。”
……
半日之後。
李清思回到鎮安府，見到了披麻戴孝的哥哥。
“怎麼了這是？”李清思吃驚。
啥情況啊，咱爹沒了？
李清說道：“神凰族的人來了，他們聯合諸族，正式通知我們了。
他們說，把我朱雀族逐出遠古種族行列，以後有什麼大型試煉，都不帶我們玩了。”
徹底排斥出來了麼...李清思心想。
還有這等好事。
“對了還有個事情，你可能不知道，是一手機密。”
李清湊近，說道：“我聽說，神機長老飛昇是因為在舊大陸得到了墮仙的指點，剛好萬族試煉也要開始了。
這個事兒是機密，知道的人很少，千萬不要傳出去。
他們已經安排人前去舊大陸，甚至包括‘逐天者’組織，不過來咱家族的人，也給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是什麼？”她問。
李清湊近，忽然鼻尖嗅了嗅，警覺道：“你身上怎麼有股味兒。”
“你少多管閒事，快說。”
李清便道：“壞消息是，他們不再遵守‘遠古種族之間禁止殺伐’的協議，若是與我族起了爭執，出了人命，也不會有人調解。”
好消息是，族內也釋出了通知，我們不能參加這次試煉了。
話說，你身上真有一股味兒，挺難聞。”
李清思詫異看了他一眼，感覺他真不是裝的，因為他這個人極其耿直，一句話能讓她原地裂開。
“娘說的沒錯啊，你也該找個伴兒了。”她以過來人的身份，同情地看了一眼。
李清：？？？
浴室傳來木桶倒水以及流水聲。
……
【小思：我終於找到方法了，你這樣這樣...就可以開啟私人聊天。
我把他們又拉回來了，以後你可以看到他們發言，但我可能會把聊天鏡給更多人，他們不一定完全值得信任，所以我建議不要隨便說話，也不要公開透露你是誰。】
【小白：好】
【小思：我在趕往無極宗的路上，你在做什麼。】
【小白：我在思考，你說人活著的意義是什麼？如果修道只是為寄生體徒做嫁衣，而我們也像他們一樣，被詭異所控制，那我們，還是我們自己嗎？】
【小思：賢者你好。】
【小白：賢者是什麼意思？】
【小思：古來聖賢皆寂寞，我的意思是，你現在已經超凡了，心中空明，無欲無求。】
【小白：你怎麼知道？現在感覺人神合一，甚至想泡在桶裡修煉。】
【小思：所以要不要幫我找一些關於舊大陸的資料？】
【小白：就是腿有點軟，站不住，下次不要在那種地方了，我怕黑。】
【小思：一點也不黑啊？挺白的。】
【小白：你閉嘴。】
【小白：對了，那個傳言你知道了吧，現在中州已經有動靜了，他們甚至已經來警告我們。】
看她把發生的事情簡單講了一遍，白冰沉默了會。
終究還是與李家決裂了麼？
他知道早晚該有這麼一天，邪修就是整個修仙界的一根心頭刺，這顆刺越長越大，他們想盡辦法拔掉。
沒有任何和談空間，那麼出路在哪裡？
血統的壓制力，太過強大，無極宗底蘊太差，根本不是任何一個遠古種族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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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價值就是體量足夠大，信息網龐大，往往在查探到風聲後，立刻就做做好了跑路的準備，這一點他很懷疑天地清就是學的這個風格。
至於朱雀族，按照他已知的排名，尚在在神凰族，以及那個低調的玄武族之下，但與整個中州相比，依然孱弱，只能保證對方礙於手段，不敢挑起整個世界的戰爭罷了。
可也僅此而已。
難道，真要讓我動用血脈修改器，釋放汙染來飲鴆止渴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