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句話，白冰總覺得像是在暗指什麼，漸漸凝神。
“漏洞”是什麼意思？
那本書的作者，是墮仙的後人？
“舊大陸在哪裡？”白冰認真想了想，似乎聽說過。
“是很早的一片廢棄之地，就像西陵界一樣，但更加荒蕪，早就被廢棄。
如今倒是偶爾有人去，萬族試煉場就在那裡。”李清思道。
萬族試煉場？
感覺也好像聽說過...對了，是在神凰族的地牢中，雲仲提起過。
白冰翻到第二頁。
【姓名：李肆】
【血脈等級：B】
【資質：還好】
【星座：天蠍】
【命脈破解法：一天吃十碗飯，堅持一個月，然後使用魂石，立刻提升血脈等級至SS+】
還是非常無厘頭。
他腦中忽然出現一個想法。
晉升儀式？
所以，神機長老，就真的左轉三圈，右轉三圈，螺旋上天？
離譜。
他重新翻到神機長老給他看的那一頁，重新看一遍“命脈破解法”。
“他在飛昇之前，有沒有做什麼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李清思皺眉，“也沒有，畢竟那一大把年紀了，也沒有誰敢揍他。”
“我不是說這個，算了。”白冰心想，如果真有，李家早發現了。
所以，這破解法其實是亂寫的嗎？真正生效的，是那個魂石？
忽然，白冰似乎想起什麼，看到這一頁開始。
【姓名：】
後邊是空的！
但其他頁，全部都對應一個名字。
“會不會以後突然再出現一本書，這裡就多了個‘神機長老’的名字？”白冰忽然說。
“你是說，這上邊的人都是書的作者所指點過？”李清思猜到了他的想法。
這就很難以置信了，真的有人，可以給人指點飛昇嗎？
他自己為什麼不飛昇。
“對了，還真聽說過，那舊大陸確實有一些奇特的機緣，疑似與墮仙有關。”
李清思說道：“萬族試煉場上，突然獲得機緣，實力暴漲的事情倒是不少，什麼懸崖摔書啊，遇到神獸啊，逆天改命的不少，但沒見過這麼誇張的。”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白冰便翻開第一頁，“這個李肆，你認識嗎？他們應該都是存在過的人。”
“我又不是辭典。”
白冰只好作罷，這確實很難追朔了，就算真的曾有一個人，一天幹十碗飯，突然晉階SS+血脈，那在歷史上也不會翻起什麼風浪。
他又不是南玄老祖。
“這件事情暫時不要說出去。”白冰沉吟。
李清思想了想，“其實你要找這個人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家族有書窟，有過很多名人歷史記載，如果他真的有名，或許可以查到。”
“走。”白冰道。
……
這裡很黑。
並不潮溼，但頗陰冷。
白冰沒想到李家會有這麼一個地方，也明白了不是“書庫”而是“書窟”的原因。
大得像陵墓，冷得像冰窟。
牆上的壁爐內的燭火，早就熄滅了，散發著澹澹的燃油味道。
一排排沉重書架整齊羅列，上邊全是書籍。
“這麼進來，不會有人發現麼？”白冰問。
他現在還是不太想公開出現的，首先很容易別有心人察覺到與“面具道友”的聯絡，面臨威脅。
其次麼...特麼的自己墳墓都被弄好了，也早按照南玄道人的要求，加入李家族譜。
這李家辦事可真快。
“這裡很少有人來的。”
李清思說，“這裡沒有功法，秘籍之類的書，連偷懶睡覺的都不來，因為一鎖上，可能就得幾年後才能出去了。”
白冰微微點頭，忽然看到兩排書架的角落裡有一卷著的毛毯，便道：“你不是說，沒人來偷懶睡覺麼？”
李清思看了看，捻了捻頭髮，道：
“偶爾，還是有弟子來，討論生命的秘密。”
白冰：？？？
“我聽一個朋友說的，對了，是李琳說的。”她說道。
白冰忽然道：“我懂了，這裡確實不錯。”
李清思震聲，“你要幹什麼？”
“這是個找書的好地方。”
白冰去翻書架。
幸好他發現，這裡有索引，也有按照姓名的人物尋找方法。
一刻鍾後，他真找到了。
【李肆，北原人，普通弟子，XXX年前去舊大陸試煉，稱遇到奇人，傳通天之術，一夜輝煌，加入玄武族。
……】
“真的猜對了麼...”白冰心情不平靜，心中的猜測愈發強烈。
他接著一頁一頁核對，一共40多頁資料，他找到了27份。
甚至有一份裡邊，那個“奇遇者”也曾做過類似的探尋。
【吾追朔過往，發現所預示之人，若用仙人之術，必將產生蛻變。
該蛻變超凡尋常，不羈於任何門類之道術，可引天地共振，激發自身之潛能，涅槃重生。
……】
大致意思就是，確實有個人，或者說神靈，在舊大陸遊蕩。
他會給一些人施展“預兆”，通常會給予告戒，這個修士的潛能上限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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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級血脈，或者SS？
而這位仙人所預言者，基本都可以按照所傳之“奇術”，或者說“世界漏洞”，實現蛻變。
只有少數幾人沒有。
分析說是仙人忘記給魂石了。
看完了。
“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白冰說。
“有多大膽。”
白冰道：“如果神機長老真的能這麼飛昇，這個世界的修道規則，或許真的存在某些‘漏洞’。
你知道‘世界運轉’，然後產生漏洞，意味著什麼嗎？
算了不問你了，你也不知道。”
李清思：“……”
是bug。
或者“儀式”。
他最終確定了這個想法。
或許，真的有某個人，比如說那個署名“煙煙”的作者，他擁有墮仙的某種極其厲害的手段。
跟我一樣牛逼。
他可以找出修道的某些“漏洞”，或者說天地法則的“漏洞”，讓人發生超出常理的變化。
不合理的事情，只能用不合理的理論來解釋。
不合理的理論，只能出於墮仙或者“巫族”手中。
這就很合理了。
那麼問題來了。
如果這個世界存在漏洞，那這個世界的本質，是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