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我被盯上了。”
“誰？”
“不清楚，但我的直覺告訴我應該就是我的那位老對頭。”
一段訊息透過一份特別的法器傳入了無道地府當中，落入了薛無算的腦海裡。傳訊的對方不是別人，正是薛無算安排的三顆釘子之一，來自寂石位面的“刃”。
刃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很偏遠的位面，至少在薛無算為其篩選的時候覺得這是一個極為偏僻的地方。資源和特產都很一般，算不上什麼高等位面，也就唯一好處就是時間流速很快而已。從被薛無算收歸麾下，“刃”在這裡已經度過了數百年的時間了。
期初對於無道地府“刃”是不怎麼瞧得上眼的。區區一個被造出來的玩意兒，憑什麼讓他這個曾經的混沌境強者俯首稱臣？可被迫臣服之後，慢慢的發現，其實跟著無道地府也不是什麼壞主意，至少在資源供給方面很不錯，比以前單靠自己打拼好太多了。而且最關鍵的是這位無道閻羅並沒有時不時的指使他做這做那，一般情況下都是放他不管的。這份有限的自由也還能夠接受。
目的嘛，其實“刃”覺得和那無道閻羅說的差不多。對於荒族本身他是很有歸屬感的，談不上仇恨。一個萬千位面中的頂級種族，又是數量稀少的種族，歸屬感很強也是必然的。但恨意也有，並不是針對族群而是針對那些想要他死、想要戲弄他、欺辱和嘲笑他的族人個體的。他也很想報仇的。
但當初境界跌落，報仇只能深埋心裡，哪裡敢提出來說啊？現在反倒有了一些希望。
而在離開寂石位面的時候，“刃”在薛無算的授意下也留下了一些線索，比如說，寂石位面雖然被無道地府遮掩藏了起來，但在進入虛空藏匿之前，位面原本的位置上，留下了關於“刃”自己的行蹤訊息。
其實不光是“刃”，連同龍逆位面的“虛”，還有碧水位面的“闕”，都是留下了自己離開的痕跡的。
一顆顆釘子，本來是被拋棄或者流放的下三濫，失敗者。失敗者的待遇在哪個位面都一樣。所以這些釘子想要釘進荒族還需要一些運氣和手段。而那些留下來的蹤跡實際上就是碰運氣留下的尾巴。不過現在從“刃”傳訊回來的訊息看，運氣還算不錯。
“刃”說了，他估計有人盯上他了，而且多半是他的老對頭。“刃”的經歷比起另外兩顆釘子要吩咐很多，曾經的地位也要高出很多。地位高了自然也就有瞧他不慣的“對頭”。即便他僥倖活下來也不會放棄嘲笑和戲耍的機會，找樂子。這些都在“刃”的記憶中有詳細且鬱悶悲憤的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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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無算笑著回道：“很好。按照之前給你佈置的方略走就行了，其餘的關節先不要做反應，一切都要以迴歸荒族為前提。明白嗎？”
“嗯，我會照辦了。比不過，你答應過我，波及範圍必須要控制住，也得辦到。”
“當然。我的信譽很好。荒族對我算不上友好，但是不是死敵現在還不好說。”
“嗯。”
短暫的通訊結束之後，薛無算安排的密探便收到了訊息，直接將關於“刃”的動向開啟了一級關注級別，每半天都會有情況匯報傳回去。
不要小看這些鐵衛的密探，也不要以為一個強者降臨一方位面這些修為不高的密探無法察覺。他們有他們自己的方式，並且是揉合了數百個位面，並且在大能者合道境強者甚至是“刃”這位曾經的混沌境強者的指點下形成的探查手段。用句“刃”的話便能總結這些密探的本事：我從未見過你們這種以螻蟻之身卻能窺看九霄之上的探子。
也沒有等待太久。就在“刃”發現自己被盯上之後不到半月，強烈的窺視感便降臨了這方位面。
那人來了。
“喲呵“刃”你現在是越過越回去了？之前的那位面不挺好的嗎？還能產出有些不錯的東西，我還準備帶點回去，沒想到你卻弄丟了。嘖嘖，在這裡不挪窩了，是準備等死了？”
來人一現身，便直接找到了“刃”所在的閉關之所。言語間不用累述滿滿的都是嘲諷的意味。剛當著“刃”的面嘲諷的人，本身也是要有極高的實力的，這人便是正兒八經的混沌境強者，荒族裡的“真戰”。
“刃”抬眼之後似乎沒有情緒波瀾。平淡的道：“一失一得冥冥中似乎也有脈絡，笑談不得。這道理我想以你的認知是不會想明白的。”
“哦？一失一得？這麼說你失去了你那方不錯的避難所還有好處收穫？呵，說說看，有什麼收穫？也讓我幫你高興一下。”
這位滿是敵意的荒族混沌境強者名叫“尚”，以前是“刃”的同僚，但不是一個圈子的，對“刃”也是大小事積怨很久，雙方雖談不上生死大敵可也絕對是對對方厭惡到幾點的那樣。如今來此也是來瞧笑話，調劑一下自己的心情，找點樂子。同時也是本想從“刃”以前的位面里弄點特產回去享受。沒想到那位面不見了，“刃”卻跑到了這個“荒僻”的地方混日子。
“你還是這麼粗心大意。作為老相識，我覺得你總有一天會栽在這上面。”
“你什麼意思？”
這對話給“尚”的感覺很不好，明明落水狗不是他，可他卻感覺掌握著話語主動的是“刃”。莫非真有什麼了不起的收穫不曾？
“你就不會自己看看？”
仔細看看？
“尚”聞言心頭一顫，神念這才鎖定在“刃”的身上，這一看可不得了。明明被打落境界只有合道境的“刃”為何突然突破了？到了成道之境，而且境界穩固絕不虛浮，如此更不可能是近期才剛剛突破的模樣，分明已經在朝著成道境中期在充斥了。
這怎麼可能！？
“你，你！你是怎麼辦到的！？”這不是什麼嘲諷了，而是基於眼前的事實發出的質疑和疑問。沒有荒族的資源支援，單單自己就能在短時間內突破？這是要準備恢復之前境界的節奏啊！
“尚”記得很清楚，因為喜歡嘲諷“刃”他時不時的就回來轉轉，上一次見到“刃”的時候他肯定“刃”並沒有半點境界恢復的跡象，只是吊住不再崩塌罷了，完全就是在等死啊。這才多久？
刮目相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