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小碧碧你…”
司空笑捂著嘴猛咳了幾聲，幸好那丹藥入喉便化作一道暖流，要不然絕對卡在自己氣管。
司空凰那邊卻是一愣，“小碧碧？”
古瑤尷尬的清咳了幾聲，開口道：“凰小姐，是我。我會照顧好笑笑小姐的，你放心吧…”
被古瑤怪罪的表情看得頭皮發麻，司空笑眨著眼睛移開視線，轉頭對著那玉牌問道：“凰姐姐，你這是出關了？”
“……”
怎麼又不說話？
司空笑雙眸微眯，過了半晌那邊才傳來一聲語意不詳的“嗯”，緊接著那人又將話題帶開，轉而問道：“聽說妖族內鬥，自得鎮被屠，你們如何打算？”
聽到那邊略帶擔憂的聲音，司空笑微微一笑，剛剛古惟告訴自己他已經找到失散的武神若她們，而且正在趕來的路上，不出意外明日一早兩隊人馬便可會合。
唇瓣微張，司空笑勾起一抹笑意，“我準備明日進自得鎮，爭取三日後進入妖界。”
“不行，你身體需要靜養！”
古瑤面色驟然一變，想到剛剛司空笑咳血的情形一時間沒有控制住自己聲音。
不是不讓說這個嗎？司空笑眉頭一皺還未開口，就聽到司空凰不冷不淡的道：“沒事，服了那丹藥，明日一早笑笑身上的傷勢便可恢復七七八八，自得鎮外也不是久居之地，依著如今情況，自得鎮裡可能還安全些。”
古瑤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司空笑卻是一愣，反應過來立刻掙扎著坐起身，雖然胸口還有那麼一點疼痛，但比之前靠在古瑤身上時卻是舒服多了！
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瞬間冒出光來，某人興奮的從床上蹦下地，一把抓起那黑衣人手上的玉佩湊到自己嘴唇邊上，難掩驚訝的呼道：“哇，凰姐姐！你這仙丹也太靈了吧？我身上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話音落，某只小狐狸賊兮兮的轉了轉眼珠子，對著司空凰撒起嬌來，“凰姐姐，我的好凰姐姐，你對我最好了，這丹藥你再給我多幾顆唄！有了它我還怕什麼受傷不受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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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鬧！”
司空凰冷著臉低斥了聲，司空笑被吼的一僵，剛癟起嘴就聽那邊惡狠狠的來了句：“我警告你，就算這丹藥還有成百上千顆，你也不能給我受傷。”
“哦…”
原來是這樣，司空笑甜甜的笑了起來，還沒有恢復血色的臉蛋上出現的兩個可愛的小酒窩，古瑤將這一幕看在眼裡，眸中不禁閃露出一絲落寞。
許是聽到司空笑只是默默地應了一聲，司空凰那邊又嘆了口氣，滿心無奈的哄道：“那丹藥是古家先祖得自於一丹師墓穴之中，當世之上只有三顆。”
只有三顆？
司空笑愣了愣，這麼珍貴的丹藥就這樣給自己吃了啊？其實剛剛身上的傷也不是多嚴重的…
想到這裡，某只小家夥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了，掀開帳篷走出去剛準備開口又聽到司空凰嚴肅的囑咐自己：“我派去保護你的三名死士每人身上帶著一顆，這是救命靈藥，若非緊急情況能不用就不用，你明白嗎？”
什麼？
三顆都給自己了？司空笑長大了嘴巴，好半天沒反應過來，聽到那邊又問，忙不迭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來凰姐姐看不到自己，連忙又道：“嗯嗯，凰姐姐我明白了，我保證不亂用！”
話音落，司空笑又笑眯眯的問：“吶…凰姐姐，都這麼晚了你還不睡啊？”
“……”
看著捧著玉牌自顧自走遠的司空笑，古瑤四下掃望了眼空蕩蕩的帳篷，跪在床前的黑衣人早在司空笑出去之時就不見了人影，那是古凰派來保護自己妹妹的死士，又怎麼能不跟在她身後呢？
“凰姐姐…你不知道約素做的飯可好吃了…”
“哇！凰姐姐你已經突破五品了？不行不行，我也要努力…”
“……”
司空笑歡快的絮叨隨著距離漸遠聽不清楚了，棲身於黑暗中古瑤露出一絲笑意。
古瑤想著，當初若是自己能有古凰對司空笑十分之一的好，自己和小瑤也不至於落到如此境地。
*
第二日一早，齊愛愛武神若一行人果然找了過來，而且絲毫沒有提及有關古惟的任何事，司空笑偏頭想了想，以古惟那家夥的聰明，要在不現身的情況下將她們引來，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
“你是說…在你們來自得鎮的路上，有一群黑衣人襲擊了你們？”
沈一岑皺著眉頭，司空笑則豎起耳朵坐在正在煮粥的約素旁，嘖…這件事情說來也真是奇怪，按照古惟的推斷，那批黑衣人不是別人正是凰姐姐的暗部死士，可是凰姐姐為什麼要襲擊他們？沒道理啊…
“不是這樣。”
沈一岑身後的帳篷忽然被一隻大手掀開，衣衫有些凌亂的韓正捂著胸口緩慢的走了出來，看到眾人都望了過來，他抿了抿唇，開口道：“那群黑衣人的目標是我。”
“是你？”
沈一岑剛反問了一句，站在一旁的齊愛愛眸光一暗，口中卻玩味兒的接道：“你說的沒錯，不過我倒是好奇，你這小子究竟做了什麼好事，竟引得古凰趕盡殺絕？”
齊愛愛話音剛落，司空笑便覺得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掃向了自己，雖然面上不動聲色，可心裡卻是暗暗的嘆了聲，果然啊，在這裡混的可都不是什麼簡單人，這麼快走漏了風聲。
韓正悶咳了聲，雖然昨天晚上司空笑瞎貓當作死耗子給他“急救”了一番讓他挺過了一晚，但畢竟沒有司空笑那麼好運有那救命仙丹吃，就算是活了過來此刻也是搖搖欲墜，風一吹就能倒的那種。
“我也不知，自己何時得罪了古家。”
話音落，韓正也望了過來。
都看我幹嗎？
司空笑正滿頭黑線，識海里的邪靈忽然現身，眾人被突然出現的邪靈嚇得一愣，好一會反應過來，這不就是那個那日出現在學府刑律大殿裡的龍煉皇子嗎？
邪靈環顧了一圈，眸光忽的定在韓正身上，凝眸端詳了陣，邪靈陰沉沉的開口說道：“陽壽未盡，死不了。”
“……”
司空笑眉心一抽，看著眾人僵硬的臉龐，不禁汗顏，這邪靈還真是什麼都說…
許久未有人吭聲，邪靈陰沉沉的面上忽然出現了一絲嘲諷，“除了他以外，你們沒一個人受傷，但卻遲遲不出發，莫不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