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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二章 年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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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臘月之後,北國已經是一片冰天雪地,地處江南的金陵城也下過了兩場雪,雖不及北方的酷寒卻也暖和不到哪去,以至於半個月來司馬藉都是龜縮在自己的院落裡不出去,除了平日裡會有人送來必要的食物,到每天黃昏時會有人來給他做飯燒水,他也見不到什麼人,李方唯走了之後他顯得有些冷清。

“相爺,陛下有吩咐,若是您覺得在這裡太過沉悶,不妨到外面走走,會有人暗中保護相爺的安全。”

司馬藉的生死在南朝尚且是個秘密,連蕭翎都不知道司馬藉是生是死,蕭旃將司馬藉安置在小院當中,說是要保護司馬藉的安全,其實也是想讓司馬藉跟惠王的勢力徹底分開。蕭旃是在徵得了蕭翎這個皇叔的同意之後才委命司馬藉為右相,對於蕭翎來說,司馬藉雖然是曾經的好友,也是輔佐他可以大權獨攬的第一功臣,可眼下他已經覺得司馬藉是可有可無之人,不若做個順水人情將司馬藉推給蕭旃,反正他也知道司馬藉心中也一直想當蕭旃的丈夫。

但如此一來,蕭翎身邊連個真正為他做事的人都沒有,等於是陷他自己於孤家寡人的境地。

司馬藉不是非要把自己蜷縮起來,這樣他自己都覺得日子有些苦悶和無聊,蕭旃擔心他的安全才讓他留在小院中免得被人知道他還沒死,司馬藉是實在出去了也沒什麼事做沒什麼人見。就在蕭旃派來送米糧的親信說完這番話後,將一封信遞到了司馬藉手中,司馬藉開啟信件看過,卻是李山野給他寫的問平安的信,他在回到金陵城後一直沒機會再見到李山野,連李山野的下落都不太清楚。

“給你信的人,現在何處?”司馬藉問道。

那人有些緊張,道:“回右相,信是陛下讓小的轉交的,至於人在何處小的也不清楚。不過陛下曾有交待,只要右相您有心去找,應該能找到這封信的事主,其它事小的一概不清楚。”

司馬藉這才點頭,李山野做事向來古怪,他算是那種高深莫測的江湖之人,以司馬藉之前對他的瞭解來看,這人不但有胸懷天下的膽略,連武功和見識都是非常了得。他也是透過李山野的點撥,才逐漸看懂了南朝和北朝的朝局,雖說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可李山野到底也算是他沒有名分的啟蒙恩師,這點他自己跟李山野都不會承認。

“行了,你回去覆命,說在下不用陛下太多掛心,會照顧好自己。”司馬藉對那人囑託道。

“是,是。那小人這就回了。”

等人偶了,司馬藉才收拾心情。他拿著李山野的信函,這其實就是一道啞謎,讓他去猜李山野會選擇在什麼地方見他,以往二人相見多半是在棋社或者是茶樓酒館,可在那些地方又顯得太張揚了,加上去的地方太多,他一處一處找下來要頗費時間,說明李山野的啞謎不是這麼太粗淺。司馬藉想的是二人以往比較有紀念意義相見的地方,可想來還是沒有什麼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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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腦子不經常用,都生鏽了。”司馬藉不由自嘲的笑笑,最後他還是決定穿好衣服離開小院到外面走走,就算想不到,去金陵城繁華熱鬧的地方走走,也總好過在這小院裡自己一個人沉悶。

沒有什麼隨從,甚至連個服侍的下人都沒有,司馬藉也沒有留書,其實他在小院的事除了蕭旃和她的一眾親信知曉,也不會有旁人知道。司馬藉走出門口,摸了摸口袋,才想起來沒帶銀子,但再仔細一想,他好像也沒什麼銀子,在初到徐定時李方唯倒是送了他一些,都被他原封不動退回去,平日裡他吃住都是有官所照應,連回到小院之後也不用他擔心衣食住行的問題,沒用錢的地方,連他自己都沒在意那些。

不過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時難,沒點銀子出來也只能是隨便走走,連走累了找個茶樓歇歇腳都不行,倒是摸了把外衣的裡襯,倒是有把扇子,扇面還不錯,只是大冬天的外面氣溫很低,還拿把扇子出來怎麼都有點不羈狂士的味道,連司馬藉都不禁有些自嘲,只好將扇子重新揣回懷裡。

仔細認清楚家門,免得回來的時候找不到路,司馬藉出門前做的準備還是很充足的。走出家門不遠,才發覺已經是日落西山,要是能及早回來的話,倒也不會誤了飯點,若是不能及時回來,可能就要吃冷飯。不過這些他也不是很在乎。

等他到了街路上,才真正領略了江南都城的繁華。

這不同於北方的洛陽,更不同於江陵,齊朝偏安江南太久,百姓近乎已經忘記戰爭為何物,就算朝中有紛亂和爭鬥,但禍不及百姓,就連謝汝默和朱同敬之流彼此攻伐,也僅僅在幾天時間內平息事端,事後百姓照常生活,店鋪照常營業不受影響。就算如今為深冬臘,金陵城中積雪尚存,但百姓熙熙攘攘仍舊熱鬧非凡。

司馬藉走在路上,卻覺得與周圍的格局格格不入,他不會自詡清高,他當自己是個普通人,可到眼下他實在稱不上是什麼普通人,他現在仍舊是南朝委命的右相,就算在他“失蹤”後,蕭旃也未曾將他的右相之位撤換。可身在高位,卻又不在朝堂,而他的心更是感覺如同無主的孤魂,既想在一處安定下來,又想著回到北方,或者是遵從少年的意願遊走天下,他感覺自己是個很矛盾的人,到最後,也只是個隨波逐流的浮萍浪客。

走了一段路,他便覺得有些累了,也是許久沒練武,稍微走動一會都會覺得有些疲累。就在他想著李山野會在哪裡見他時,突然前面街路上有些騷亂,司馬藉往前看了看,卻見百姓不逃而是都湧上前看熱鬧,倒是讓司馬藉有些意外,這說明不是什麼官禍,否則就算好事的百姓也都躲之不及。

“喂,那邊官府的打人了,走,快過去看看!”有幾個挑擔擔的突然嚷嚷起來,隨後更多的人湧過來。司馬藉突然覺得好像哪裡不對,他很清楚金陵城的江湖幫派格局,以往金陵城中那些市井的江湖幫派很多,可在韓健來過江南一次後,漕幫已經成為金陵城中最大的幫派,若是有什麼人組織鬧事的話,十有八九都跟漕幫有關。而因為南朝和北朝相對緩和的關係,漕幫在南朝有一定的政治背景,算起來漕幫也是惠王得勢的幫手,所以如今在惠王得勢,而女皇又是蕭旃的情況下,漕幫日益壯大,生意早就做出了金陵城。

司馬藉本不想去湊熱鬧,但人群簇擁之人,他還是被擠往事發的地點,只是快到地方的時候,他才從人群中又擠了出去。等他走出人群不由喘口氣,回頭一望,卻見街邊有些穿著花枝招展的女人,正在跟一些拿著兵刃的官差叫嚷不休。

司馬藉看不太懂,卻聽旁邊一個遠遠瞧熱鬧的人道:“真是稀奇,現在那些官妓所的女人沒事做,居然也敢跟官府的人對著來。”

旁邊一個道:“誰叫這些女人是漕幫庇護的,現在但凡是漕幫的事,連官府都不敢管,個個都說自己是漕幫的,其實這些當衙差的也挺無辜,就不信漕幫管天管地,還能管得了這麼多人。欸,兄弟,你哪個山頭的?”

剛才說話的道:“不巧,在下也是漕幫的。”

“失敬失敬,其實鄙人也是,真是路過都是同門,走,進去喝杯熱茶暖和下身子?”

說著好像親兄弟一樣往茶樓去了。

司馬藉不由苦笑著搖搖頭,原本以為多大的事,不過是幾個出門攬客的青樓女子跟官府的人起了衝突,就因為這些女子自稱是漕幫的人,連官府的衙差都只能乾瞪眼。

司馬藉走下拱橋,想往對面走,青樓女子那邊跟官差的糾紛也結束,就在這時,突然聽到一個人感慨道:“還不是年關鬧的,現在出來陪笑的風塵女子也不容易啊。”

那聲音很耳熟,司馬藉側過頭去,正好對著的是含笑看過來的李山野。此時的李山野穿著綢緞的衣衫,好像很華貴的模樣,與以往身著儒衫的造型大有不同。司馬藉苦笑著走上前,道:“原來李先生說的相見之處,竟然是隨緣。”

李山野笑道:“司馬兄弟這是在取笑我啊,其實陛下早將你的住處告知,從你出府開始我便一路隨你,想看看你往何處走,卻沒想到你只是在這街路上閒轉,還是說司馬兄弟早就猜到我出的題面只是個空題?”

司馬藉慚愧道:“不是猜到,而是根本無頭緒,只能隨便走了。”

李山野大笑著,二人許久不見,加上曾經又共患難,而司馬藉的性情改變又多少是因為李山野的影響,二人久別重逢也感覺到幾分親近。李山野道:“今日難得與司馬兄弟重聚,不妨由我做東,宴請司馬兄弟,不知司馬兄弟可有好的去處?”

司馬藉無奈搖頭,要說這金陵城裡他熟悉的地方不過一兩處,還都是曾經蕭翎帶他出來走的,可如今他要掩藏身份不讓人知道他的死活,那些惠王常去連掌櫃的都認識他的地方自然是不能去。

李山野道:“這樣,剛才見到那些風塵女子討生活如此艱苦,那不妨我們就去關照一下她們的生意,司馬兄以為如何?”

司馬藉實在沒想到李山野會這麼善解人意,他剛才還想能不能幫幫這些女人,現在李山野居然要去捧生意,幫也不是這麼個幫法。但他還是苦笑著點頭,李山野走在前,司馬藉跟在後面,二人一同到了秦淮河邊一座不大的二層小樓裡,剛進門,便聽到幾個女子在抱怨官差的做事太惡,竟然擋了她們的生意。

“有人來了,有客人來了!”

原本還在憤憤不已的女子,突然見到從門口進來個身著華貴綢緞的李山野,如同蜜蜂見了花蜜一樣湧上前,以至於跟在李山野身後穿著平素的司馬藉則被她們選擇性無視。

“這位客官,您是來宴請……還是有相好的姐妹?我們這裡做宴可是一絕,就算客官一次宴請幾十桌也沒問題。”鴇娘出來陪笑著對李山野說道,她只當司馬藉跟在後面是李山野的跟班,自然連理會的心情都沒有。

李山野笑道:“只要一桌宴席便可,在下今日也非東主,東主乃是我們這位司馬兄弟,把你們這裡最好的酒菜,最美的姑娘一併叫來作陪!”

這時候所有的女子才注意到後面貌不驚人的司馬藉,一個女子走上前笑道:“公子可真是儀表堂堂,卻不知是何家的公子?姓司馬的……莫非是城西的司馬家?”

李山野走上前,直接從懷裡逃出錢來,卻並非銀錠,而是金錠,把在場的女子看的是目瞪口呆。

“不用問了,趕緊備好酒菜和美人,在下要與司馬兄弟把酒言歡,你們這裡可是不懂待客之道?”

有了李山野的話,那些女子哪裡還有什麼話說,緊忙去籌備。本來不大的官妓所內,卻也只有李山野和司馬藉這一桌客人。

李山野上樓時便道:“你看看,北方戰亂,許多難民跟著南下,原來歌舞昇平的江南現在也頗為蕭索,若是長久下去的話,不用一兩年,這些官妓所也該倒閉的倒閉,這些女人可能都要流落別出。這就是世道艱難啊。”

司馬藉沒說什麼話,他一向知道李山野說話高深莫測,既然選擇在這種地方跟他見面促膝長談,一方面是為了避人耳目,另一方面可能還有別的用意。

司馬藉道:“世道若是艱難,在何處不一樣?”

李山野笑了笑,此時二人已經上樓來,鴇娘去查驗了金錠的真偽之後才趕緊上樓來招待,迎二人進雅間,剛坐下,香茗和果脯、點心都送上來。李山野吩咐道:“把最好的姑娘請來,我們這位司馬兄弟最好的便是美色,若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別說在下可沒多少賞錢。”

鴇娘原本以為一錠金錠還要倒找,現在聽來不但不用找換,還有賞錢,登時喜出望外,連忙應著下樓去催促姑娘們熟悉打扮。司馬藉苦笑道:“李先生這不是誠心調笑於我?”

“並非如此啊,就當是做善事了吧。”李山野笑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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