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寶一瞬不瞬凝視著曾達康,肅然道:“老爺子,我是個自由自在慣了的人,不願受拘束,而且我從心底裡喜歡依山傍海的田園農家生活,再者……我還要照顧我爸媽,他們可就我這一個兒子。”
“我雖然年輕,沒有太多見識,但也知道帝都是國家政治中心,大人物雲集的地方……說實話,我這樣的年輕氣盛,喜歡惹是生非的要跟您去了帝都,萬一惹出什麼禍來那就麻煩了,這不是在幫您,而是在給您添堵,您說是吧,老爺子?”
曾達康被李小寶一本正經的樣子逗樂了。
“好,去帝都的事暫且不提,不過小寶,以後老頭子我如果要找你幫忙,你可不許推脫。”
“必須的!我保證,老爺子您有任何需要,我肯定撇下手頭所有事,第一時間先幫您解決。”
曾達康微笑地看著他,緩緩點了點頭。
其實不用去醫院,他也已經感覺到自己身體的驚人變化了——自己的身體只有自己最清楚。
短短一兩個小時的工夫,區區幾杯現調出來的藥汁,能讓他已經病變腐朽的身體發生如此驚人而巨大的變化……這可怕的療效和近乎立竿見影的藥效見效時間,,絕對是不可思議到了極點!宛如奇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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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意味著什麼,別人不清楚,曾達康自己卻一清二楚。
這個小娃兒和他配製的藥汁……是真正的國寶級存在,一旦被其他有心人發現,肯定都會想瘋狂爭搶的!
他想把李小寶收入麾下,可惜卻被拒絕了,但無論如何,他必須要和這小娃兒保持著某種聯絡才行。
“我曾達康一生都沒有收過乾親,但我今天卻很想收你做我幹孫,小寶……你可願認我做幹爺爺?”
李小寶肯定不願跟曾達康去什麼帝都,但這麼一拒絕他又覺得可能會得罪這老爺子,正頭疼該怎麼接話茬再套套近乎,增加點親密度,卻不料曾達康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
這完全是神轉機啊!老爺子簡直太貼心了!
曾達康話音才剛落,“撲通”一聲,李小寶居然已經雙膝跪下了!
這突如其來的一跪,倒把其他人都給嚇了一跳。
“幹爺爺在上,受幹孫李小寶一拜——!”
“哈哈哈,好好好,小寶,起來吧,沒必要太過形式化,差不多就行了。”
“好的,幹爺爺!”
言行楷:“……!!”
張德倫:“……”
劉蓓蓓,曾老孫女和中山裝帥哥:“……”
曾達康不知是太開心了還是因為大病初愈的緣故,居然笑岔了氣,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這一咳,足足咳了有近一分鐘老爺子才緩過勁來,面紅耳赤地坐在木炕床邊上直喘氣。
“幹爺爺,你平時是不是有抽菸的習慣?”
“嗯,55年煙齡,老煙槍了。”
“平均一天多少煙量?”
“年輕時候抽的是旱菸和土煙,抽得很兇,年紀大了以後每天至少也要一包半的量,有時候兩包都不夠,也就是這半年因為骨癌的原因抽得少了,但每天還是得抽一些,我煙癮大,根本熬不住。”
李小寶眉頭微微一皺:“……所以,經常會咳嗽?”
“嗯,咳嗽也是老毛病了,都習慣了。”
“像這樣劇烈咳嗽的情況有多長時間了?”
“唔,得有十幾年了吧。”
“……”
老爺子這煙癮和煙量把李小寶駭到了。
“那這樣,幹爺爺,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你等會回去就睡,保證睡眠質量,明早去醫院做個全面檢查——我明天一早就來江市找您,幫你調理一下肺部和咽喉,我調配的藥汁……應該能讓你劇烈咳嗽的情況大有改觀。”
“真的?”
曾達康很是驚喜——張德倫對他說給他帶來一個專治骨骼類疑難雜症的神醫,沒想到……這小娃兒竟然連咳嗽也能醫治!
“當然是真的,我騙誰也不敢騙幹爺爺你啊。”
…………
半小時後,眾人離開了佩園。
送李小寶和劉蓓蓓回漁灣村的依舊是張德倫的那個司機,他則跟隨曾達康坐著他的專車去往了一處近郊別墅——老爺子這次是秘密前來江市的,一切以低調為主。
佩園廳堂
言行楷怔怔地坐在木炕床邊,一臉的喪魂落魄。
他渾身還是溼的,頭髮上還在滴著水。
曾達康除了走的時候和他禮節性地握了握手,後期,兩人全程沒有任何交流。
這他也認了——人不是自己治好的,像曾達康這樣尊崇的身份和地位,根本就沒必要再搭理自己,最後人還握了握手已經是很給他面子了。
他知道,關於自己和李小寶的那個賭約……十有八九自己是要輸了。
別說有曾達康這樣的帝都大佬在場見證,就是沒有他在,眾目睽睽之下,他這賭約也是賴不掉的。
德高望重,聲名顯赫的老神醫,賭約輸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小村醫……
相比之下,佩園輸掉都還算小事,這事要傳出去,這臉可就真丟大了!
一想到這裡,他臉色都變了,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拿出手機想去聯絡他那兩個白大褂徒弟和蘇一庫,可剛撥了幾個號,手卻一抖,又一屁股坐回了木炕床上。
張德倫也是見證人之一……
這個江市國土資源局局長之前可是被他無情拒絕過的,而且拒絕了還不止一次,就衝這個過節,張德倫也絕不可能保守這個秘密。
木然坐在床邊上,也不知過了多久,言行楷重又拿起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足足響了8聲後,電話接通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來:“喂?”
言行楷微微一怔:“我是言若楠的爺爺,你是誰?”
“啊,是您老人家啊?鄭爺爺,師姐前幾天閉關,她的手機交給我保管了。”
“閉關?要閉關多久?”
“我也不知道啊,不過按照師姐的習慣,我估計……至少也要三個月吧。”
“什麼?至少三個月?!”
“對啊,少則三個月,多則……”
“啪——!”
手機被言行楷狠狠砸在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