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法點了點頭：“好，先談生意。小寶，你剛才說今年種今年收的意思是……9月種植，1月收穫嗎？”
“不。”李小寶搖了搖頭：“當月種，當月收穫。”
所有人，包括吳春香、劉蓓蓓和孫大龍：“……？？？”
作為一名純粹的聽眾，劉蓓蓓聽到現在已經快瘋了——特麼的，李小寶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在高中時候好歹你也是成績排在前列的尖子生啊！能不能有點常識，不要瞎吹牛逼啊——！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
李小寶環視眾人，笑眯眯地說道：“在我這……別談什麼合理性，我有自己特殊的種植方式。作為經銷商，李總，你只需要關注貨物的質量和價格就行了，不是麼？”
“說的有道理，是我問得太細了，小寶，不好意思。”
李澤法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我剛才說的你們李家農漁鋪的蔬果我想全包，完全壟斷，做成我們‘蔬果時代’拳頭產品的想法……小寶，我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他現在對李小寶這個人的認知已經完全崩了。
在來之前，他和肖璐就一直在聽年偉倫吹捧“李小寶”這個人，說他種的水果天下第一，說他醫術神鬼莫測，能化腐朽為神奇，是天下第一神醫，諸如此類。
他和肖璐是有共識的，這個年少爺……吹噓得實在太過了。
事實上，是個人都會這麼覺得，因為年偉倫的表達方式太過誇張了，直至他們倆吃到了年偉倫家的柑橘和蜜桃……
絕對是驚為天人的水果！口感前所未有，超一流！
種的水果天下第一，這點，他和肖璐都認可了。
年偉倫說的居然不是假話！
但醫術這個……就不能苟同了。
但話又說回來，有一點他和肖璐也是有共識的——能讓年偉倫這麼推崇，這麼佩服的……這個李小寶好像還是第一個。
年偉倫是什麼人，金陵軍區司令公子！
他的眼界可絕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這個李小寶，除了種出的水果確實是極品中的極品之外，想必醫術確實也有兩把刷子，否則年偉倫這個金陵最強勢最霸道的公子哥沒理由這麼推崇一個小農民。
“絕對的壟斷，那是沒可能的。”
李小寶緩緩說道：“我這人和別人不太一樣，和我談生意，必須要同意我提出的幾點條件才行，否則的話，誰來都沒用——生意談不成沒關係，買賣不成仁義在，我確定的只有一點，那就是……我種的蔬果，永遠都不愁賣。”
李澤法深深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你繼續說，小寶，我聽著。”
“第一，我每天出的貨肯定是要留一小部分賣給漁灣村村民的。第二，如果我們最終合作成功，那有一點我是要說明的——目前是我李家農漁鋪和你的蔬果時代合作，但不久的將來，我會讓漁灣村的村民們一起參與進來，到時候……李總，你的選擇就多了，我希望你到時候儘量分散一些，和多一些村民建立長期合作關係。這樣做的話，物流和人力上自然會麻煩些，但一定要這麼做。”
李澤法一瞬不瞬地凝視著他，沉默半晌才緩緩問道：“第一點沒問題，第二點我比較意外，小寶，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我想讓種植業和肉類產業變成漁灣村的兩大支柱產業，帶領整個漁灣村富裕起來，這是我個人的初衷。”
說到這裡，他若有深意地看了一旁的肖璐一眼：“正因為有這個初衷，所以我才需要像你和肖總這樣的行業巨頭，因為只有你們這樣的巨頭才能足夠的能量讓這整件事有效而又迅速地發展起來——需求量是個很關鍵的東西，我們一旦合作，你們這樣的超級連鎖公司對貨物的需求量是巨大的，這正合我意，也正對我的初衷。”
“剛才車開進村之後，我把你們漁灣村的整個情況大概看了一下。”
李澤法緩緩說道：“要大面積在全村推廣果園，這可是個巨大而漫長的過程，你說的這個構想……恐怕至少要5年後才能初見端倪，5年內應該還是我和你單向合作吧？”
“還是那句話，在我這裡，別談什麼合理性。”
李小寶笑了笑：“具體怎麼做是我的事情，和你們無關。我的這個構想……應該很快就會實現——如果我們達成協議，那後續有什麼樣的變化，我或者春香姐會隨時和你溝通的，李總，這點你不必擔心。”
李澤法怔怔地看著李小寶，又一臉懵逼了。
他覺得自己今天一天好像把以往一年的懵逼次數都用掉了——關鍵是……李小寶的很多話，他完全聽不懂啊！
不合理，完全不合理！
“好，你繼續說。”良久，他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不管怎麼樣，小寶，我這裡先表個態，你種的這些蔬果……我肯定是要和你合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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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寶點了點頭：“第三，我知道你的蔬果時代在遼省也有不少分點，我希望你放棄遼省這一塊，其他省市隨你怎麼安排，但遼省的分點不要銷售我李家農漁鋪的蔬果。”
李澤法眼睛眯縫了起來。
思忖片刻，他微微一笑道：“我懂了，小寶，你是要把遼省這塊的銷售留給漁灣村村民去做，是麼？”
“對，還有我之前的那些小經銷商，這算是一條產業鏈，遼省就留給他們，其他都是你的——關於這點，等真正實施起來，我會和他們說明的。”李小寶笑了笑：“李總，你確實是個非常聰明的人，怪不得能把蔬果時代做成這樣的規模。”
“行，第三個條件我也答應了，還有麼？”
李小寶撓了撓頭：“沒了，就這三個條件。”
李澤法點了點頭，神情一肅，一字一句緩緩說道：“小寶，那我也說說我的條件。”
“好，李總，你請說。”
“第一，我們一旦達成了合作意向，我不希望你再和任何一家比較大型的連鎖蔬果超市進行合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