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赫也好奇的看向木牌,那到底是什麼東西,能夠讓沙中天熱淚盈眶。
“組織沒有放棄我,組織竟然沒有放棄我。”沙中天滿眼淚水。
“你不應該自暴自棄,這種地方你本不該來,我們早就收到你被刺殺的訊息,所以我趕了過來。”影的話語變得不像以前那麼冰冷,繼續道,“黑狗還活著,他肯定會報仇,所以你自己以後小心點。”
“沒關係,組織還記得我,就算死了,我沙皮狗也無怨無悔,為國家獻出一切,值得。”沙中天一隻腿站起來,一臉肅穆的表情,“請您為我給組織帶個話,沙中天沒有給組織丟臉。”
影點了點頭,揮手示意沙中天離去。
沙中天走後,偌大的房間只剩下葉赫跟影兩個人。
葉赫現在心裡有一萬個為什麼想要知道答案。
組織是什麼?難道沙中天也是某個恐怖組織的成員?
還有影的那個牌子,為什麼感覺聽誰提到過?
“是不是有很多問題想不明白?”似乎看出了葉赫的疑惑,影淡淡道。
葉赫點了點頭,他確實想不明白。
“沙中天是鯊魚的原隊員之一,當年金山角圍剿最大毒梟之一的黑人兄弟失去一條腿,然後就退役了。”
葉赫沒有露出任何驚訝,他早就猜到了沙中天是鯊魚的一員,只是影呢?為了確定自己內心的激動跟肯定,他問道。
“你又是誰?”
“我?”影笑了,“一個沒名字的女孩子而已。”
“你有名字,你叫影,我幫你取的。”葉赫很得意的說道。
“你很想知道我來自哪裡嗎?”影繼續問道。
“你若告訴我,我便聽,你若不說,我便等你告訴我。”
“其實你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只是現在的你還太弱了,等你真正的達到那個高度,你會接觸到的。”影說完,站了起來,語氣很嚴肅的說道。
“你還有一年時間,希望你不要讓我們失望啊。”
葉赫虎軀一震,不明其意,而影,已經只留給了葉赫一個背影。
“總有一天,我會征服你,驕傲的女人。”葉赫淡淡道。
影走出門外的身影一頓,她絕美的臉上出現一絲讓人難以捉摸的微笑。
“等你。”
話落,人消失。
這個世界再次恢復平靜。
由於沙中天的關係,葉赫並沒有被警察帶走,肖猴子跟小胖子都死了,兩人的身份都不一般,警察下了封口令,畢竟殺手的事情還是不宜傳到社會上,不然會引起恐慌。
而警察也下令,封鎖此地,葉赫也算了了一個心結,畢竟這樣的地方存在完全是不合法的。
一夜無話,葉赫回到蓉城,蘇杭卻風起雲湧。
慕容家老宅。
慕容博跪在地上,老爺子閉目養神,絲毫不為所動。
“爺爺,為何不讓我再試一次?”慕容博倔強的說道。
“你已經輸了三次了。”老爺子的眼角微微蠕動,皺紋盡顯。
“可是……”
“這一次,讓恆兒去做吧,你好好休息。”
慕容博虎軀一滯,他起身,躬身告退。
老人睜開眼,看著慕容博醜陋的背影,嘆息道。
“醜人多作怪,醜人多作怪啊。”
回到自己私人公寓的慕容博直接去了密室。
經過幾道暗門,前面才出現一片開闊之地。
一個男人手持高爾夫球杆,不停的揮舞,卻沒有擊球。
“來了?”男人淡淡道。
“你還有心思玩球?”慕容博似乎很不滿。
“任何時候都要保持一個平常的心態,誰亂,誰輸。”男人的聲音依然那麼平淡無奇。
“我已經輸過兩次了,你們到底什麼時候動手?上次在凌雲峰你說幫我,可是卻又害了我。”慕容博有些生氣的說道。
“呵呵,你被害了嗎?慕容家收穫了熊家最盈利的一條運輸線,你們贏了。”
“可是慕容家的主權落到了慕容恆那個沒出息的手裡,我贏了嗎?”
“那你不是更沒出息?”男人嘲諷道。
“你到底要怎樣?如果你只是來打擊我的,我今天沒心情被你數落。”
“你真的一點都不成熟,如果我是你,這個時候我會選擇玩玩女人,打打高爾夫球。”
慕容博一愣,臉上出現一絲微笑,“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有人替你送死,你竟然還不高興。”
“哈哈……妙,實在是妙啊。”
……
自從熊秦兩家聯姻後,兩家又成了蘇杭的熱門世家,他們兩家每天都門庭若市,不少企業前來要求合作,他們都是生意上的成功人士,早已經活成了精。
任誰都能看出來蘇杭馬上要進行大洗牌了。
現在就是選擇陣營的最佳時期,選對了,一生受益,選錯了,可能傾家蕩產。
秦楓每天都能熊珍珍膩在一起,朋友圈,空間,兩人每天都在秀恩愛,殊不知他們到現在都還沒有成為真正的夫妻,這一切不過是給他們看而已。
相對於這兩家而言,宇文家顯得格外冷清。
宇文志章依然每天飆車,玩玩手遊,宇文碩看書,看報紙,彷彿一切跟他們沒有任何關係一般。
只是這安靜的背後,誰都知道,一場場陰謀在悄然升起,誰輸誰贏,一切難斷。
而這一切,又需要一個*,而這個*,就是葉赫。
葉赫現在曬著太陽,享受著特級大紅袍。
再過一個月,門派交流會就要開始了,葉赫打算回銅樓一趟。
凌菲將定製好的長袍送了回來,葉赫刻意讓凌菲去定製的,不是幫他,而是幫老酒鬼。
調戲了一下凌菲,葉赫在車庫取了一輛並不算昂貴的轎車。
這裡到銅樓還有三百多公裡,而且路很難走,就算對於葉赫而言,也需要兩個小時才能到。
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阻攔,葉赫回到了銅樓,當初斬殺東成西就的地方已經恢復了原樣,他們的屍體已經被人帶走,除了石頭上留下的一道痕跡,誰也不知道這裡曾經是葉赫出門的第一戰。
將車停在外面,望著被鐵絲網圍成鐵桶般銅山,葉赫的眼角微微溼潤。
他在這個鬼地方被關了二十四年,而老酒鬼也一樣,如今他卻可以在外面展翅翱翔,老酒鬼依然要在這裡受苦。
葉赫知道,老酒鬼要出來,誰也攔不住他,可是如果他出來,燕京的人就有理由徹底抹殺葉赫,老酒鬼是為了葉赫,葉赫心裡明白。
提了兩瓶上好的女兒紅,加上一件定製的長袍,葉赫走進銅樓。
老酒鬼的書房緊閉,屋裡不見人影。
葉赫幾個閃爍出現在後山,果然,老酒鬼又在後山山頂裝比。
一身布衣長袍,雙手負在身後,望著那一望無際的天邊,看起來像個憂鬱的大叔。
“老酒鬼。”葉赫低聲喊道。
葉無天揮了揮手,示意葉赫不要說話。
然後葉無天又招了招手,滿臉喜悅的讓葉赫過去。
葉赫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當看到葉無天在看的東西時,他恨不得給葉無天一個暴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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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瑪!多大個人了,在看兩隻蛐蛐打架?
兩隻蛐蛐打的難分難捨,其中一隻斷了一根觸鬚,一隻斷了一條小腿。
葉無天蹲在地上,認真的看著。
葉赫也蹲下,認真的看著。
“你說它們誰會贏?”葉無天問道。
葉赫透視眼開啟,兩隻蛐蛐的受傷程度出現在他的眼前。
“左邊的那只雖然只斷了觸鬚,但他已經失去了敏感度,它的攻擊不足矣右邊這只的三分之一,不到五分鐘,左邊的那只必死無疑。”葉赫信心十足的說道。
“我說右邊的會贏。”葉無天笑著說道。
誰也不曾想到,曾經的一代兵王跟現在蓉城的霸主在談論兩隻蛐蛐。
葉赫露出笑容,“這不可能,透視眼不會騙人。”
葉無天也笑了,他突然出手,快的驚人,左邊的蛐蛐被葉無天摁到了泥土裡,它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葉赫嘴巴成了“O”型。
耍賴,這尼瑪還要不要臉?葉無天竟然這麼無恥?
“你看,你輸了吧?”葉無天笑著說道。
葉赫玩味的表情收起,老酒鬼到底知道什麼?
“別以為全天下的人都是傻子,你所有的一切都來的太容易了,驕兵必敗,你的路還很遠很遠,不僅僅是一個蓉城,一個蘇杭,甚至一個燕京那麼簡單。”
“秦熊兩家雖然算不得什麼,但在你的眼裡也算龐然大物,這一次他們聯姻,事情比你想象的複雜,如果你大意,你將失去一次進京的機會,如果你贏了,燕京你大可去得。”
“老酒鬼,你到底要說什麼?”葉赫詫異的問道。
葉無天頓了頓,看著被他摁死的蛐蛐,似乎在愧疚。
“我可以主宰兩隻蛐蛐間的戰鬥,也有人可以主宰你們之間的戰鬥,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成為這蛐蛐中的一隻,你明白嗎?”
葉赫很無助的搖了搖頭,他確實不明白。
葉無天臉色一怒,“你是豬嗎?”
葉赫恍然大悟,急忙將酒遞了上去,笑呵呵的說道。
“老酒鬼,這是82年的女兒紅。”
葉無天臉色一喜,讚賞道。
“孺子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