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一章 去縣衙
知縣衙門內，西山知縣蔣莊正在和趙志談著營救趙石之事，這時門衛拿著拜帖走了進來。
“老爺，門口有一個外地商人來求見。”
蔣莊接過拜帖看了看，自言自語道：“洪大？外來商人？他找本官有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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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志笑道：“蔣大人，如今新的商稅法出來後，商人的地位提升了很多很多，現在更有很多商人全國各地的奔走，看看能不美找到發財的機會。估計這個洪大就是這類商人。”
蔣莊點了點頭，問道：“趙掌櫃的意思是本縣得見見他了？”
趙志笑道：“蔣大人還是見一見比較好，說不對這個洪大可以給蔣大人帶來一定的政績。”
“那好，本官就見一見他。”
蔣莊一聽有政績，決定見一見宏達，反正怎麼說他也不吃虧。
“那麼在下先避一避。”趙志笑起來說道。
蔣莊也站起來，道：“請。”
沒過多久，司馬宏達就在下人的帶領下來到了縣衙後堂，見到蔣莊坐在首座，立馬上前拱手道：“小人洪大見過知縣大人。”
蔣莊抬手一個請的手勢說道：“洪先生請坐，來人上茶。”
“謝大人。”司馬宏達拱手道，接著坐了下來，看到茶几上還有一個茶杯，他就知道趙志剛剛還在跟蔣莊兩人攀談著。
蔣莊端起茶杯，說道：“不知洪先生來找本縣有何事？”
司馬宏達道：“回稟大人，小人在兩個月前得知西山上有煤礦，因此小人在兩個月時間募集了大量的錢財以及人力，想要購買整座西山。”
蔣莊眼睛一亮，隨即眼神有，暗淡下去，說道：“洪先生來晚了，西山已經被人買走了。”
司馬宏達不卑不亢的說道：“大人，據小人所知，西山上目前正有一夥強盜佔山為王，而官兵也一直拿他們沒有辦法，在這樣的情況下，小人真的不知道會有誰買下西山。”
“怎麼你認為本縣會騙你不成？”蔣莊的語氣變得有些不悅。
司馬宏達解釋道：“大人請恕罪，不是小人不相信大人，而是這件事小人實在是想不明白，還望大人告。”
蔣莊冷笑道：“本縣憑什麼告訴你。再說你不也明知山上有強盜為何還要買下整西山？”
司馬宏達苦笑一聲，然後嘆口氣，說道：“哎，不瞞大人，小人一開始確實是奔著西山而來的，可是在得知西山上有強盜後，小人就想放棄回老家。
奈何小人的全部家當都帶來了，而且還借債五十萬兩，更是在老家召集兩萬民工來此，如果小人現在就說回去，不但錢財損失慘重，更有可能被兩萬民工給撕成碎片。”
蔣莊看了看司馬宏達，將茶杯放回到茶几上，問道：“洪先生，好大的手筆啊，不過本縣很想知道你為什麼那麼肯定西山有煤礦？”
司馬宏達笑道：“回稟大人，其實小人得到訊息後就來過西山勘察過，發現西山確實是有煤礦，所以小人才敢這麼做。可誰曾想到……哎……”
聽起來合情合理，又看到司馬宏達搖頭嘆氣，一副懊惱的樣子，蔣莊剛剛那一點不愉快已經沒有了，
隨後嘆口氣道：“罷了，本縣看你也不容易，既然你想知道原因，那麼本縣就告訴你吧。
趙家商團已經提前跟本縣說過要購買西山一事，本縣也已經答應了，只是沒有想到趙氏商團的人上山後竟然被山上的強盜給劫持了，所以這件事拖到現在還沒有定下來。”
司馬宏達問道：“請問大人，趙氏商團有沒有付過錢？”
“這個嗎……”蔣莊最終搖搖頭。
“那就沒有問題，大人，既然趙氏商團沒有付過錢，那麼說一定西山依然是官府所有，小人願意出高價買下西山。”司馬宏達說道。
“這……”蔣莊猶豫了一會，緩緩說道：“可是本官已經同意將西山賣給趙氏商團，如果現在反悔，那不是成了反覆無常的小人了。”
“大人。”司馬宏達站起來，拱手道：“大人，話不能這麼說，這西山是官府的，也是整個西山縣的百姓的。
一開始大人同意將西山賣給趙氏商團，那是因為除了趙氏商團沒有其他人會買西山，可是現在不同了，小人願意買下西山，等於有了競爭，您完全可以來一個價高者得。”
“好一個價高者得，你可知道趙氏商團嗎？”蔣莊問道。
“很熟悉。”司馬宏達故作迷糊的說道，突然說道：“趙氏商團，大人莫非說的趙氏商團就是那個趙氏商團？”
蔣莊點頭道：“沒錯，就是如今天下最大的商團，成立才兩年，產業就已經遍布全國，你們商賈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司馬宏達頹然的坐在椅子上，跟趙氏商團相比，以及這點錢財給人提鞋都不配。
蔣莊繼續說道：“既然你也知道自己的財力比不上人家，本縣認為你還是去別的地方再去找一找煤礦吧。”
司馬宏達咬了咬牙，再次站起來，說道：“大人，請允許小人見一見趙氏商團的掌櫃，小人實在是不甘心。”
“這，好吧，本縣幫你一次。”蔣莊猶豫了一下，最後點頭答應了，隨即吩咐下人去通知趙志。
其實在他心裡還是希望司馬宏達能買下西山，主要原因有兩個，一個是趙氏商團的背後是趙家人，尤其自己的上司的上司就是趙家人。趙氏商團買下西山，自己不是處處受制。
第二個原因就是趙氏商團已經有很多錢了，總不能賺盡天下所有的錢，應該分享給別人。
其實蔣莊的內心還有一個小原因，那就是他看著司馬宏達挺可憐的。
沒過多久，趙志就來到了後堂，見到司馬宏達不由的問道：“蔣大人，叫趙某過來，有何吩咐？”
蔣莊笑道：“吩咐不敢當，趙掌櫃先請坐。”
“謝蔣大人。”趙志坐了下來。
蔣莊笑道：“趙掌櫃，本官給你介紹一下。”指著司馬宏達說道：“洪大先生，他也是商賈，這次來西山也是為了西山的煤礦。”
趙志有點驚訝的上下打量著司馬宏達，好奇的問道：“洪掌櫃，趙某看你年過古稀，為什麼還要這麼拼命？”
司馬宏達嘆口氣道：“趙掌櫃，我這是人老心不老，如果沒有看到我洪家發家致富那一天，我就算是躺進棺材裡也無法閉眼。”
“就算如此，也不用洪掌櫃親自前來吧，你可以派遣你的家人前來。”趙志再次問道。
“不止我一個，除了婦孺，我們全家都來了。”司馬宏達回答道，心中卻開始對趙志警惕起來，沒事問那麼多幹嘛。
“原來如此，不知道洪掌櫃住在哪裡，趙某想要親自登門拜會一下。”趙志再次問道。
司馬宏達說道：“趙掌櫃，我們不如先來談一談西山之事，談妥後，我願意親自邀請趙掌櫃去我家做客。”
蔣莊在旁邊附和道。“沒錯，趙掌櫃，先將西山之事談妥了，其餘的事情我們稍後再談。”
趙志說道：“蔣大人說的不錯，我們先談西山之事，洪先應該已經知道西山上面有一群強盜了吧。”
司馬宏達點了點頭：“已經知曉。”
趙志又問道：“那麼洪先生知不知道犬子落入了強盜手中？”
司馬宏達一臉震驚的樣子，緊張的問道：“怎麼會這樣，那怎麼辦？”
蔣莊說道：“趙掌櫃，你不用擔心，明天官兵就會上山圍剿那些強盜，救出小趙掌櫃的。”
趙志點頭道：“我相信官府會幫我救出犬子的。”
司馬宏達稍稍安心下來，說道：“趙掌櫃，西山的事情就等另公子被救出來以後再說吧。”
趙志擺手道：“不用，趙某分得清公私關係，不然趙氏商團也不會派趙某來西山了。”
司馬宏達心中暗暗佩服趙氏商團會用人，不像破武堂到目前為止還是猶如一盤散沙。
他站起來，對著趙志拱手道：“趙掌櫃公私分明，我非常佩服，那麼我也開門見山了，請問趙掌櫃要怎麼才能放棄西山？”
趙志道：“在我回答你的問題之前，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請問。”
“你為什麼要買下西山？就因為西山有煤礦？”
司馬宏達道：“這是一個原因，不過最大的原因是我已經沒有退路了，我將所有家底都變成了銀子，還借了五十萬兩銀子，召集兩萬多農民工，如果我不買下西山，那麼我將傾家蕩產不說，還有可能被這兩萬多民工給分屍了。”
趙志道：“如果洪先生一切說的都屬實，那麼趙氏商團願意放棄西山。”
“真的？”司馬宏達不可置信的說道，本來還想著自己要花費一番口舌才能買下西山，誰知道對方竟然這麼容易放棄了。
蔣莊也不可置信的看著趙志，認為自己剛剛失聰了。
趙志解釋道：“趙氏商團願意放棄單獨購買西山，願意以合作的方式跟洪掌櫃一起購買西山，不知道洪掌櫃願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