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棄婦
ps： 一時手欠，把章節名給搞錯了，內容是沒錯，不影響大家看啊，今兒本事打算發章，但是卻發了三章，明兒就只有一章了哈。
----------
回到前院的時候，曹氏帶著小葉和小草正在院子裡抓雞殺，被殺的雞好似知道自己即將要面臨的命運，拼盡了力氣想要逃離，曹氏和小葉幾人可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雞給抓住。
曹氏抓住雞之後，右手麻利的拎住雞的翅膀，順帶抓住雞的雞冠，使得雞自己露出雞脖子，曹氏左手拿起菜刀在雞脖子輕割了一下，雞稍稍掙扎了一會，便沒有了氣息。
楊柳見著垂死掙扎的雞，心裡甚是可憐這只母雞，她嗔著責怪曹氏：“娘，你看你做的啥事情，我這經常回來，家裡有啥吃啥就成，殺什麼雞啊，雞本來活得好好的，就因為我來，就喪失了一條性命。”
曹氏和小葉等人，都呵呵笑了起來。
曹氏看著楊柳笑道：“看這丫頭就是心軟，這雞喂來可不就是殺著吃的麼，難道還能像人一樣，等到它老死啊？若是這樣，家裡養雞做啥的啊？”
楊柳一想也是，每樣東西都有它本身的價值，若是失去價值，同時便也沒了存在的必要，這是萬物生長的規律。
只是不知道，白向辰對採月來說，價值到底是什麼，才白家對採月家來說，價值又有多少。
這種太複雜的事情，楊柳不願意再去想，也沒再去憐憫這只雞，她見著曹氏吩咐小葉從鍋屋裡倒出熱水，準備拔雞毛。
她也搬了個小板凳，坐到曹氏身邊，一邊幫著曹氏拔雞毛，一邊笑著問曹氏：“娘，你跟我說說實話，這殺雞到底是打算招待我的，還是特意用來招呼白向辰的？若你只是打算招呼白向辰的，今兒這雞我一口都不吃，全部留給白向辰吃。”
曹氏伸手戳了下楊柳的額頭，小聲說道：“這丫頭，跟自家男人較個啥勁，娘待向辰這般好，還不是希望向辰家的人將心比心，能待你好些。”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你要知道，向辰一年到我們家至多就是幾回，你可是要在人家裡過一輩子呢，若是就這幾回都不能讓人覺得受了咱家的重視，那還怎麼指望人家爹孃待你好一輩子啊，說到底，娘還是心疼你。”
說道這件事情，楊柳沉默了一會，心裡在猶豫要不要把自己已經準備離開白家的心思跟曹氏露露口風呢。
猶豫了一會，楊柳還是打算出聲試探曹氏：“娘，若是我說我想離開白家，你怎麼看？”
曹氏起初沒明白楊柳說這話的意思，沒太在意的問了句：“離開？啥意思？”
楊柳想了下，說的比較含糊：“就是等咱們把錢全部還給白家之後，我不想在白家過日子，想回來孃家過日子。”
曹氏聞言，輕鬆一笑：“成啊，等錢還給白家之後，娘是打算接你過來過日子的，在孃家住幾年，等到十六七歲再和向辰成親就是。”
楊柳看曹氏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決定把話說清楚一些：“娘，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嫁給白向辰了，等把錢的事情拉扯清楚之後，我便一心回來孃家過日子，以後若是嫁不出去，我便留在家裡做老姑……”
老姑娘的娘字還沒說完，曹氏便像是受了什麼驚嚇一般，大聲嚷了起來：“啥？你說啥？你的意思是要和向辰合離，以後被人灌上個棄婦的名聲？”
楊柳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道：“不是，娘，我都未和白向辰成過親，怎麼能算的上是合離呢，至多也就算的上是毀親罷了。”
聽楊柳這樣一說，曹氏嚷聲更大了：“毀親也不成，不管是毀親和合離，你都是個棄婦的身份，那等到那個時候，你哪裡還能再找得到好人啊，我可不能讓我的閨女一輩子做老姑娘。”
微微頓了下，曹氏又接著道：“不，你若真是從白家離開了，你連老姑娘都算不上，人家會說你是個被夫家嫌棄的婦人，也就是人說的棄婦，這個稱呼越加難聽，因為老姑娘好歹還是個黃花閨女，若是運氣好，還能碰到好的人。
“但棄婦卻是已經成過親，有過男人的婦人，先別說你以後是否能找到願意不在意你以前的男人，就算找到，大多都是些鰥夫或者二流子之類的，也就是說你這一輩子算是毀了。”
楊柳覺著曹氏這話說的太嚴重了，她也控制不住的小聲嚷了起來：“娘，棄婦又咋了，既然咱們這裡有合離這一說，說明就有人做這種事情，既然別人能做，咱們怎麼就不能了呢？”
楊柳不說這話還好，這話一說完，原本還能控制心中怒氣的曹氏這會是完全控制不住了，她把手裡正在拔毛的雞往地上一丟，衝楊柳兇道：“那還有人殺人放火的呢，你也打算去殺人放火麼?”
楊柳知道曹氏這也是為自己好，不好跟曹氏鬧，只得極其無奈的朝曹氏低喊道：“娘，你講講道理，成不？”
“你覺著是我不講道理麼？”曹氏問完，又賭氣似的坐回椅子上，把方才扔在地上的雞撿起來，指著楊柳，忍著怒氣道：“那好，你跟我說說，你為何要和向辰合離，向辰到底是哪裡不好了？”
不等楊柳回答，曹氏又接著道： “向辰人長的好，性子好，又重視你，人家上次在這裡的時候都知曉了你和旺生的事情，但這人一句話都沒說，倒是你，不但沒覺得自己有錯，還當著我們的面拉臉給辰兒看，本來上次我就想說你了，但後來家裡事情多，我給忘記了。”
聽著曹氏對白向辰置於了如此高的評價，楊柳真覺得自己冤死了，但偏偏曹氏的話她一句都反駁不出來，只得在心裡乾著急。
雖說楊柳覺得自己離開白家的理由是相當充分，但卻不太想把這些理由說給曹氏聽，因為她知道，若是她把這些事情說出來，先是會引起白楊兩家的一場惡戰，完了之後，又會再次勾起娘家人的內疚之心，到時候兩家鬧成什麼樣，楊柳簡直無法想象。
是以，明明心裡萬萬般憋屈，楊柳還是決定自己一人把這些事情給壓下來，她也不打算跟曹氏再繼續討論這個問題，想著船到橋頭自然直，走一步算一步，到時候再說。
她抬起頭，滿臉堆笑的喊住正在嘀嘀咕咕的曹氏，道：“娘，別說了，我方才只是說假如，我是想看看你的反應，沒說一定要離開白家，你別這般激動。”
“別想騙我，你既問出了這話，我知道你心裡是已經起了打算。”說完，曹氏又好似響起了什麼，她看著楊柳道：“哦，對了，我方才給你收拾包袱的時候，見著你帶了不少東西來，連平時綁頭髮的梳子，頭繩都帶了回來，難道說你這次回家就打算以後不回白家了？”
見著想一探到底的曹氏，楊柳知道這事情怕是也瞞不過曹氏了，便索性把事情跟曹氏說了個大概：“娘，我是不打算再回白家了，我想著這下半年我在家裡呆著，等到過年的時候咱們掙著錢，把錢還給白家，以後我們和白家就兩清了。”
大抵是感覺到了楊柳話裡的堅決，曹氏遲疑了一下，隨即坐的靠近了楊柳一下，她壓低聲音道：“柳兒，你跟娘說實話，是不是上次回了白家之後，白家人把你怎麼樣了，我記得上回來這的時候我問你，你還說願意和辰兒一起過日子，要把旺生那邊斷了的。”
楊柳自然不會把在白家發生的事情說出來，她搖搖頭，故作輕鬆道：“沒啥特別的事情，就是覺著不管咋樣，總還是在孃家呆著的好。”
曹氏絲毫不相信楊柳說的這個原因，她靜靜的打量了楊柳一下，突然又湊近楊柳道：“是不是那旺生又纏著你了？若真是這樣，旺生那邊娘等會就去幫你去說，保準給你們斷個清楚。”
見曹氏把旺生拉扯了進來，她生怕曹氏等會真的回去問旺生，把事情弄得越來越複雜，她忙找了個會令曹氏相信的藉口：“娘，不管旺生的事情，是我自己的原因，我思前想後，還是不放心這邊山頭的事情，想自己留在這邊長期看著，但白家那邊必定 不會准許我長期呆在白家，既然如此，不如把事情一次解決，以後我能安安心心的在家裡忙我的事業。”
曹氏好似有幾分相信楊柳說的這個原因，她若有所思的看了楊柳一眼，問道：“向辰把這事情跟他娘說了？他娘親口跟你說不同意你回來弄這山頭的事情？”
楊柳搖頭道：“倒是還沒說，但是他娘的為人你不知道麼，你想就算她知道了，她會允許我長期呆在孃家麼？除非給她一些好處就有的商量。”
“哎，也是。”曹氏雖然和江氏打交道的機會並不多，但是江氏的性子曹氏還是知道幾分，雖然楊柳一直不肯說在白家的任何事情，但曹氏也猜得到幾分，只是做人娘的，又有幾個希望看到子女婚姻不幸福的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