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刑事庭法官趙君五的電話,說是婁正福警察殺人案已經移送到法院,將擇期開審,要他作好準備。
法院有人就是好啊,只要是自己承辦的案件,都能夠及時得到通知,唐人傑放下電話,心裡琢磨著這個案件怎麼打,這個案件的有利因素就是死者沒有任何親屬,屬於絕對的弱者,沒有任何親屬提起控告,而只能由檢查機關提起公訴,也因此,法院再怎麼判決,都不會有人提起上訴。而婁正福是正斧體制中人,從階級立場上說,官官相護也是正常。再說,死者歪叔本來就是個社會混混,雖然不說死有餘辜,但這樣的人活在世界上,也是危害社會的多,從道義上說,一個好警察殺了一個壞混混,也不會太受譴責。
但不利因素也在於此,正因為歪叔處於絕對弱者地位,近年網路上兩級分化,網民情緒極端,如果沒有一個說得過去的辯護,肯定會引發網路輿論災難,這是審判最需要考慮的問題。華夏的審判,說到底,法律條文是死的,社會影響才是量刑最主要的參考因素。
那麼這個從婁正福這個社會角度考慮,就是在放大他作為人民警察的光輝形象,這從那次看到他救歪叔就可以看出,婁正福就即使不算光輝,起碼會是個相當具有正能量的警察,這個要去採訪調查下他的同事,眾口鑠金,最好帶上可可,深挖一個人民好警察是怎麼無辜犯罪的。從法律技術層面來說,不判死刑只有精神病人,或者是自衛,精神病這個直接除,只能在自衛這上面做文章,關鍵的是沒有第三者在場,無法認定或者不認定兇手是不是自衛,只能採取其他方式證明,對了,讓那個排骨作旁證。
唐人傑打電話給吳曉露,讓她到律所來一趟,關上門,如此這般交代一番。
自從婁正福出事後,吳曉露無心工作,因為沒勝任主持人被撤職了,組織考慮到她特殊情況,就近安排到她那個小區辦事處做了一名文員。這天,她請了假,給徐向陽打了個電話,讓他陪著去找排骨,徐向陽因為內心有愧,也想儘量幫助她,接到電話,就匆匆開車趕來了。
就在吳曉露家裡,吳曉露給排骨倒了一杯茶,排骨趕緊起身,戰戰兢兢接了過來,“吳——嫂子,你叫我來是?”
雖然婁正福已經關在看守所,但畢竟虎進牢籠餘威在,對他的老婆,又是紅橋區曾經的一姐,他一個小業主,還是心存畏懼的,不過又看到吳曉露苗條的身子,想起和歪叔一起看到的錄影,禁不住喉嚨響了一下。
“沒什麼事,就是聽說你和歪叔撿到一盤帶子,我想看一下。”吳曉露淡淡地笑著。
排骨嚇得渾身顫抖,聲音也打著抖:“大嫂,我們真的不是有意的。那影片我們已經刪除了,我保證不會向任何人說的!”
吳曉露靠了過來:“真的嗎?”
排骨身子挪了一下,用力點頭:“真的,如果我說的假話,你讓我被車子撞死得了!”
吳曉露又向排骨靠了一下:“我相信排骨兄弟不會說假話。不過你總歸了看過帶子,你覺得帶子裡姐美不美、騷不騷?”
吳曉露邊說還用那渾圓往他身子蹭著,排骨只感到骨頭都酥了,他想挪動身子,卻發現根本動不了,那影片沒刪除前,他曾經對著那裡面的女人擼了n多次,想象著如果影片中男人是自己,該是多麼爽,可惜只能想象,連真正的想也不敢想,沒想到今天這女人,就活生生在自己面前,還明顯的勾-搭自己。
排骨感到呼吸有些不暢,他呼哧呼哧地回答道:“太美了,太騷了!”
“那你想不想親眼看看!”吳曉露嫵媚地說,眼波流淌著,排骨想說不,可是說出來的卻是:“想!”
吳曉露開始脫去衣服,只剩下三點一線,排骨終於忍不住了,刷刷兩下就自己脫光了,往前一撲,就把吳曉露撲倒在沙發上,想著自己竟然也有今天,能夠把一個警察的老婆、紅橋區最風-騷的女人壓在身下,排骨感覺下面那哥們都在開始流口水了。
正在好事即將開始的時候,門卻“砰砰”地響了起來,有人在喊:“婁嫂,婁嫂,你在家的嗎?我還婁哥的魚杆來了!”
排骨一聽,那哥們馬上癱軟下去,心裡馬上意識到不妙,媽的,紅橋一姐那是那麼容易上的,剛剛要站起來穿衣服,吳曉露尖叫著:“救命啊,救命啊!”一邊卻用手緊緊摟住排骨,讓排骨脫身不得。
吳曉露給排骨開門時,門就是輕輕帶上的,根本沒有鎖,外面那人一聽,馬上就衝了進來,進來一看,馬上扔掉魚杆,一爪就把排骨提了進來,接著一拳頭就把他打到地上,排骨光著身子,被打了,還要趕緊用手遮護著下部,樣子十分狼狽。
“哪裡來的狗雜種,竟然敢入室強-奸!”來的不是別人,就是徐向陽,他嘴巴對著排骨說話,眼睛卻瞟向吳曉露光潔的身子,這個自己的初戀,直到分手,除了牽手、親-嘴,關鍵陣地自己可沒有佔領過,今天再次看到,他感到喉嚨也是一陣發緊。
排骨不認識徐向陽,但認識他那身警服,姿式先就矮了半截,他哆嗦著,結結巴巴說:“我、我是婁嫂叫來的?”
“誰叫你來的,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吳曉露馬上翻臉不認人,“他說他是送水的,進來後,看到只有我一個人在家,那把人家那啥了!”
“好啊,連警察老婆你都敢上,看老子不揍死你!”徐向陽狠狠地說,然後舉起拳頭。
“警官,是我錯了,下次不敢了,饒命啊!”排骨被一拳頭打在鼻子上,鼻血長流,他知道肯定是被暗算了,只不知道對方為何要暗算他,接著又想明白了,無非不就是看過這女人的影片嗎?你媽那個逼,看過又怎麼樣,和其他女人還不是同樣的東東,老子又沒親自上。
“饒你可以,你得照我們說的去做!”徐向陽決定不再裝了,“只要你證明早就對吳曉露有居心不良,那晚上又故意激怒婁正福,甚至想害死他,婁正福出於自衛,失手打死的歪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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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骨低頭說:“反正歪叔死了了家裡也沒什麼人,也沒人追究,你們要我怎麼說都可以,只是何必用這種手段,一開始直接說不就行了。”
徐向陽拿出手機,嘿嘿笑道:“我進門的時候就把你試圖強-奸婁嫂的畫面拍了下來,不這樣,你會乖乖聽我們的話?”
“好好。你們說什麼我照做就是,那個畫面肯定很醜,麻煩你,能不能把他刪了!”排骨乞求道。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吳曉露已經穿好衣服,她回房間去拿來紙筆,逼排骨寫了一個強-奸未遂的悔過書,保證以後決不再強-奸,然後和徐朝陽一道,如此這般地交代排骨。
排骨走後,徐向陽說:“怎麼樣,我為個計謀不錯吧。”
吳曉露瞪了他一眼:“什麼不錯,你明明就想看老孃,明說嘛,倒讓他媽一個小混帳吃老孃豆腐,你是不是想吃嘛,想吃就來。”
徐向陽嘿嘿一笑:“以前想過,現在只想,不過我不會要的,我不想步婁正福的後塵。至於這個影片,你儲存著以。”
吳曉露“哼”了一聲:“還是刪除了吧,我好歹也是曾經堂堂的紅橋一姐,被一個小混帳壓在身下,始終不美觀。這傢伙,諒他也不敢不配合我!”
徐向陽走後,吳曉露又按照唐人傑的交代,去城關派出所,找了所裡的人,寫了一份聯名請願書,請求法院從輕判決婁正福,這時候,唐人傑已經打電話叫可可來作深度報告,可可先採訪了吳曉露,可可問:“你作為一名警察的妻子,你老公殺了人,你怎麼看待自己的老公,或者怎麼看待你老公殺人?”
吳曉露哽咽著說:“我老公是一名好警察,也是一個好丈夫,他經常加班加點,但每幾乎晚都必須回家,除了有特殊任務。為了抓小偷,他還被人家丟石塊砸傷,平常左鄰右舍,只要哪家有事,他都會熱情幫忙。哦,對了,就他打死的這個歪叔,以前也是小偷,他抓住了,耐心教育他,歪叔那次在陽城大劇院被人差點割斷那東西,也是我老公送去醫院,錢都是我們家出的。這樣一個人民警察,為什麼會開槍打死一個自己救過的人呢?開始聽到的時候,我根本不相信,但事實卻是他打死的,他去自首了。我老公在看守所,我沒有見到他,但後來我也聽我的律師說了,我老公告訴他,那晚上,我老公和我散步,路上遇到歪叔,他色迷迷地看我,當時我有事走了,他就約我老公去喝酒,然後激怒我老公。這只是聽說,實際情況以我們律師的證據為準。”
可可繼續採訪其他婁正福以前的同事,大家都一致認為婁正福是個難得的好警察,而歪叔,經常在客車站、商場等人群密集的地方偷婦女財物,還藉機揩油,就算這樣,婁正福依然沒有放棄對他的教育,以德報怨,他們這些同事,作為警察,知道不能以情廢法,但希望法院考慮這些因素,從輕判決。
後來,經過多方聯絡,唐人傑又找到被歪叔猥-褻過的幾名婦女,大家一致對歪叔恨之入骨,對他的死,紛紛表示痛快、活該,他早就該死了!警察打死他,是為民除害,如果需要,她們願意到法庭作證。
有了這些採訪材料和證詞,加上社會輿論,唐人傑相信,這個官司還沒開打,結局已經明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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