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看到老頭子因為憋咳嗽而漲紅的臉，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然後就舉著雪茄晃悠悠的走回到自己的工作間中，臨進門時還不忘說一句：“那些白鐵要快一點啊。”
老頭子苦笑著應是。
看著手中剛剛燃燒起來的雪茄，再一次用神識檢查了一下，發現這東西……還真是有害，裡面好幾十種成分是對身體有害的，還有幾十種成分，雖然害處不大，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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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好處……還真是一點都沒有。
雖然這些壞處對於修為者來說，怕是一瞬間就能排出體外，但……不必要啊，明明種植它們就挺費勁，製作起來也好像挺考究的，吸的時候還挺耽誤工夫的，還只有壞處沒有好處，那麼……要它幹什麼啊？圖什麼啊？
想著想著，老頭子就想起自家的天下侯就是總喜歡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比如這次要白鐵，比如之前非要建造這麼一座城堡來，比如揚言要把都城擴大一百倍……
哎，自己都這麼老了，原打算等天下侯回來，自己就可以光榮告老了，回去享受幾年清福，但沒想到……卻要更勞累了。哎，自己這是圖啥啊？
想著想著，他愣了一下，吐出一口白煙，然後皺眉道：“咦？再吸的話，好像也不覺得那麼嗆了……呃……”
然後老頭子便是一頭冷汗。
自己……為什麼……不經意間，就把它舉起來，然後塞進自己的嘴裡，然後就吸了幾口？
為什麼啊？！
難不成這東西還有什麼魔力？
想著想著……老頭子便又吸了一口，隨後無所謂的說道：“算了，反正那點害處瞬間就能排出去……”
一邊這樣說著，老頭子一邊吸著手裡的雪茄，向外面走去，準備督促那些人加緊去辦白鐵的事了。
當然了，還得找些心靈手巧的女子，好給天下侯來弄這些東西。
想著想著，便走出了堡壘，準備去皇宮外面找人。
正好走到門口，卻看到老臣九九正走過來，顯然是要進宮，迎頭碰上，老臣九九正想打聲招呼，卻看到老頭子手中的東西，又看到他在吞雲吐霧的，便好奇問道：“你在做什麼啊？那是什麼東西？”
老頭子一愣，隨後嘿嘿陰笑道：“你還是不知道的好，對身體有害。”
說完，揚長而去，留下老臣九九滿頭的問號。
“這老貨，怎麼笑的這麼賊？”
想了一下，沒想明白，便不想了，他現在著急去見陸羽吶。
其實老臣九九這次來找陸羽也並不是什麼大事，但也不是太小的事。總算在陸羽的工作間找到了他，等了好久陸羽才出來。
然後老臣九九就看到了陸羽手中的雪茄，還有他口中吐出來的稍微有些難聞的味道。
“咦？怎麼侯爺也在吸這種東西？這到底是什麼啊？”
老臣九九忍不住好奇的問了。
陸羽擺手道：“沒啥，有害。對了，找我什麼事啊？”
“哦！”老臣九九這才想起來自己此行的目的，趕忙說道：“擴建都城的事雖然已經定下了，百官們也是出力，但現在終究是人數有些少了，工匠不足，而且按照圖紙……有些地方是需要拆的，這個……”
陸羽伸手制止他繼續說下去，然後說道：“原因先不說，說結果。”
“沒錢了。”
老臣九九乾脆利落。
陸羽一愣，疑惑道：“這……這麼快？咱們的凡士林不是賣的很好嗎？”
“凡士林？”
“哦，就是那個鳳凰膏。”
“哦哦哦，確實它為咱們國庫賺了很大一筆錢，但……修建這個堡壘……已經動用了花家商隊的錢財，而且百官也積壓的好長時間的俸祿，之前國庫比較充盈，不發的話……有損侯爺威名啊。”
陸羽翻著白眼道：“什麼叫有損我威名？看到國庫有錢，那些官員還不來找你討要俸祿？怕是你挺不住了吧？”
老臣九九苦笑道：“一日之內便有三十多人登門拜訪……真的是熬不住啊。”
陸羽點頭道：“這個可以立即，畢竟嘛，不差餓兵。不過錢的問題……確實是個問題。”
老臣九九道：“現在蠻族方面聽說國庫充盈，以侯爺和蠻族的關係……還有花家商隊……”
“不用，”陸羽明白老臣九九的意思，所以他擺了擺手道：“錢的問題就再等一段時間，過一段時間，一切都會好的，既然現在工程有些擱淺……這樣，先把獄中的罪犯清點一下，每天餵飽，爭取把他們全部派上工地，可以以工代刑，勞作一日便減免一日，十年期的囚徒，只要勞作五年就放了他們，而且要記賬，按最低價給他們記工錢，出獄的時候都給他們補上。哦，還有，死囚方面也通融一下，勞作滿十五年就放了吧。”
老臣九九一驚，趕忙說道：“侯爺，這只怕是……不妥吧？畢竟那些都是囚犯……”
陸羽眨了眨眼睛，隨後笑道：“將人關入囚牢，你覺得是為了什麼？”
老臣九九道：“一是讓他們不能繼續為禍一方，二是讓他們靜以自省，改過自新。”
“嗯，有道理，”以往的陸羽，一般遇到別人跟自己意見相左，便絕對第一時間出言糾正，但現在卻不同，他都會先肯定對方的正確，然後再出言更正，或者補充。
“不過嘛，事情也在變通。不讓他們為禍一方是好事，但卻也要佔著牢房，佔著獄卒，還白吃白喝的，雖然伙食不好，但終究是一種花費，與其這樣，還不如讓他們去勞作，這一來嘛，還是可以讓他們不用去為禍一方，二來嘛，反而可以讓他們去造福一方！當然，這需要加強監管力度，也就是多招一些獄卒的事嘛，而他們的工作熱情因為有皮鞭和刀劍的威脅，怕是要比尋常工匠好得多吶。對吧？”
老臣九九點頭道：“確有道理，不過……”
陸羽不等他說完便繼續道：“至於改過自新，我覺得吧，一個人關在一個地方，關時間長了反而會瘋，改過嗎？有，但真的未必有多少。你覺得做什麼事，才能讓人得到提升，精神境界得到昇華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