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審訊室內。
沈重被捆綁在一張新搬來的椅子上,手上也被重新上了手銬,耷拉著腦袋,昏迷不醒。
謝堂偉,謝海,王來喜他們都圍著沈重,謝堂偉是好奇的打量沈重,謝海是害怕,王來喜是一臉的快意。
他轉頭對手底下人:“端盆水來。”
很快一大盆水端來了。
王來喜接過水盆,一下子澆在了沈重的臉上。
嘩啦!
沈重猛地醒了過來,睜開眼睛後,便看到了王來喜一群人正站在自己的面前,甚至還有幾個人手裡還拿著槍指著自己。
王來喜看著沈重,獰笑了起來:“子,本來想陷害你殺人,打算先把你弄死再,可是沒想到現在你卻自己殺了人,看來不用我冒著風險動手了,等下縣裡公安局就來人把你帶走,你殺人的罪名算是跑不掉了。”
“這麼肯定?”沈重甩了甩沉重的腦袋,咧嘴笑了起來:“萬一出了什麼意外呢?”
“出意外?切,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
王來喜嗤笑,然後指著沈重對謝堂偉:“謝哥,縣裡公安局來人之前,我給這狗日的身上添傷沒事吧?”
謝堂偉:“沒事,隨便弄,弄死了就當給棟子出氣。”
“也沒那麼離譜,有槍子還是讓他吃槍子的好。”
王來喜輕笑,從一個民警那裡接過伸縮電棍,按了一下開關,警棍刷的下彈出,下一刻,王來喜臉色一狠,揚起手便向著沈重的頭上砸去。
砰!
一聲悶響,沈重頭上重重的挨了一下,血當時就順著腦袋流了下來,緊接著,王來喜又揪著沈重的頭髮,把他狠狠扯了過來,一臉猙獰的盯著沈重,瞪著眼睛罵道:“我讓你狗日的動我看上的女人,媽的,張燕是你能動的嗎?你是不是想死?”
呸!
沈重朝著王來喜臉上吐了一口吐沫,冷笑著:“別跟我來這套,有能耐你就弄死我!”
王來喜臉上戾氣一現,還真的想打死沈重,但下一刻他又笑了起來,用手拍著沈重的臉:“子,想騙我動手打死你是吧?門都沒有,我告訴你,我是守法的人,像你這種窮兇極惡的殺人犯,得交給警察等著槍斃,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
沈重也笑了,笑的有些令人毛骨悚然:“你別後悔。”
“放心。”王來喜冷笑:“打出生到現在,我還沒後悔過。”
這時,審訊室外響起了一陣刺耳的警笛聲。
“縣裡公安局來人了。”
謝堂偉趕緊帶著人走出去準備迎接,至於王來喜的人早在沈重被綁好後就已經撤了,不然的話,讓公安局的人看見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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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門外。
縣公安局局長謝忠帶著全副武裝的警察正步伐洶湧的走過來。
“嫌疑犯人呢?”謝忠直接問了起來。
謝堂偉指著審訊室:“人已經抓住了,陳棟的屍體還在裡面,我怕破壞現場,就沒讓人動。”
“嗯,做的好。”
謝忠對謝堂偉投去讚許的目光,然後帶著人氣勢洶洶的走進審訊室,準備將嫌疑犯帶走,剛進審訊室,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便鋪面而來,一個全身溼漉漉的年輕人正戴著手銬,被綁在一張椅子上。
目光一轉,謝忠看到了躺在血泊中的陳棟,臉上帶著驚駭,喉嚨處有個巨大的圓形傷口,血已經凝結,看樣子應該是被警棍正面貫穿致死。
謝忠心裡一驚,他進公安系統多年,當然清楚這種傷口不是一般人能夠造成的。
他看向沈重的目光變得嚴肅起來,扭頭對身邊的大隊長黃石:“讓人把他押出去吧,心,這子有危險。”
“嗯,我知道。”
黃石表情同樣嚴肅,叫過兩個警察,準備把沈重帶走,然而,這時外面竟然又響起了警笛聲,警笛聲此起彼伏,看樣子不止一輛警車。
站在後面的謝堂偉有些愕然,向謝忠問:“二叔,還有人沒到?”
“我帶的人都已經到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先出去看看吧。”
謝忠也有茫然,帶著人,和謝堂偉走了出去,只有人群中的王來喜臉色有些變化,縣公安局的局長都在這裡,竟然還會有陌生的警車過來,王來喜心裡隱隱感覺到有不妙,但見所有人都出去了,也只好帶著揣揣的心情跟著走了出去。
剛到外面,便看到三輛市局的警車停在外面,十幾個荷槍實彈的武警從車上下來,為首的一個穿白襯衣,高階警官警服,掛二級警監警銜,一臉厲色,帶著人雷厲風行的走了過來。
所有人都感覺到了隱隱不妙,有一股烏雲壓的感覺。
“鄺局!”
謝忠看到鄺魏國,臉色一變,連忙迎過去:“鄺局,你怎麼來了?”
鄺魏國沉著臉大步走了過來,剛上來就劈頭蓋臉的問:“沈重呢?”
“在審訊室裡面。”謝忠愣了愣,下意識的著,有想不明白為什麼市局的礦局長竟然會認識沈重,這可是公安局局長兼副市長,副廳級的領導啊。
鄺魏國聞言,臉色一變,火急火燎的帶著人走進了審訊室,心裡也在祈禱沈重千萬不要出事,雖然不知道沈重的真實身份是什麼,但是光從省裡的那位首長連續打兩次電話給自己,鄺魏國就知道沈重這個人不簡單。
進了審訊室,鄺魏國就看到了躺在血泊中的陳棟和綁在椅子上的沈重,而沈重的頭上更是在流血,一看就知道有人在暴力執法。
這讓首長知道了還得了
鄺魏國這血是直往腦門湧,他先是讓人趕緊放了沈重,然後轉身就對跟在身後的謝忠吼了起來:“是誰讓你用暴力手段審訊疑犯的?我們執法機關什麼時候有了這股風氣?你還是不是警察?還有沒有一個警察的良心和操守?你還想不想幹了?不想幹給我滾蛋,有的是人接替你的位置!”
謝忠直接就被罵懵了,也有委屈,指著躺在血泊中的陳棟,辯解:“鄺局。。我也是剛來,而且這人剛剛殺了我們一個警員,是殺人犯啊。”
“放屁!”
鄺局更加憤怒,罵道:“他剛才被戴著手銬綁在椅子上,怎麼殺人?一定是你們栽贓陷害,簡直是無組織,無紀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