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慌!
驚駭!
他怎麼就敢動手呢?
張海洋不敢相信的看著一臉冷意的沈重,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沈重竟然會動手,而且下手這麼狠。
不過,下一刻張海洋恍然。
沈重根本不知道他打的這個人的身份,如果他知道的話,恐怕會嚇的立刻逃離滬市吧?
有你哭的時候。
張海洋冷笑,下一刻故作緊張的跑到汪振軍身邊,連連問道:“沒事吧?要不要先去醫院。”
汪振軍根本沒有理會張海洋,他掙扎著站了起來,肋骨處宛若要炸裂開的疼痛,可是,他並沒有露出痛苦的表情,反而用一種亢奮的眼神看向了沈重。
這種眼神就好像一直猛獸盯上獵物時的亢奮。
“好,很好。”
“從我出生以來,還真沒幾個能讓我吃這麼大虧的。”
“你不錯,真的很不錯。”
“只可惜,你腦子不怎麼好,有些時候,有些人,根本不是你能夠惹的起的。”
汪振軍活動了一下身體,身上的疼痛略減,然後大步向沈重走了過去,嘴角勾起:“看來你的身手不錯,剛才沒太在意,一不心吃了不的虧,現在我倒想再試試你到底多厲害。”
好強的抗擊打能力!
沈重眼睛微眯,正常人如果肋骨捱上他這一下,早就躺在地上慘叫的什麼似的,可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卻在這麼短時間內跟沒事人一樣,這足以明他的難纏。
不過,沈重也不在意,對於徒手搏擊這方面他有著足夠的自信。
沈重推開椅子,準備迎上去。
可這時,李金銘拉住了沈重的手,滿眼的焦急,她急切的道:“你快走吧,這個人是從燕京來的,你惹不起。”
“哦?燕京來的。”沈重非但沒走,反而笑了起來:“怪不得他話這麼牛逼轟轟的,原來是有背景的人,看來也沒怎麼吃過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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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重還是迎了上去。
一邊走,一邊輕笑,彷彿眼前的汪振軍很微不足道一樣,稍微伸出一隻腳就可以輕易的碾死。
所以,汪振軍大怒,腳底步伐驟然洶湧,龍騰虎躍,一個跨步出現在沈重面前,右膝高高抬起,收緊。
啪!
他的腿如如閃電般彈射而出,直擊沈重的腦袋。
泰拳中的踢技!
殺傷力極強!
如果力道足夠大的話,甚至能直接把人給踢死,不過,沈重對泰拳方面的招式也是非常瞭解。
刷!
沈重肩膀一晃,整個人驟然一矮,全身圓溜溜,如同一隻烏龜把頭縮排了肚子裡面,恰好躲過汪振軍那一腳。
下一刻。
沈重身形又暴漲,合身往汪振軍的腹部撞去,這一撞之下,最起碼能將汪振軍撞出五六米遠。
汪振軍瞳孔一瞬。
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渾身寒毛炸起,猛地向後躍出近三米遠,立定原地,呼吸如拉風箱般急促。
呼哧,呼哧。
“想不到我瞧了你。”汪振軍深吸一口氣,看著沈重突然道:“不過現在不會了。”
吱!
一聲急促的聲音響起。
汪振軍突然如離弦之箭般竄出,到了沈重身前兩尺距離,出拳崩擊,發拳如箭,兇猛無比。
沈重瞳孔一縮。
看來這才是汪振軍真正的實力。
沈重踢膝橫掃,尺有所短寸有所長,沈重企圖用腳的長度來迫使汪振軍後退,不管怎麼樣,腿比手長。
可是,沈重發現,汪振軍瞧了自己,自己也瞧的汪振軍,剛才自己之所以讓汪振軍吃了那麼大一個虧,只不過是在汪振軍猝不及防的狀況下。
挽弓如滿月。
這是形容一個人拉弓的狀態,而此時,汪振軍的上身也如同被拉開到極致的強弓,腳步不動,上身卻如同翹首的毒蛇,一擊擊在了沈重的胸膛上。
蹬蹬蹬!
沈重接連後退三步,胸膛火辣辣的,如同岔氣一般的疼痛,這讓他惱怒了,除了面對那一群畜生,在國內,他還沒吃過這麼大的虧。
一步踏出。
風雲驟變。
沈重抬起頭來,表情陌生,眼神如梟,從未有過的認真在他的臉上出現,一股不清道不明的氣勢也從他的周身散發出來。
汪振軍瞳孔微微一縮。
或許是第六感的緣故,他感覺到此刻的沈重非常的危險,在燕京闖蕩多年,鍛鍊出來的自信,在此刻竟然一一的消融。
這時,李金銘突然死死的拉住沈重的胳膊,眼眶含淚,急道:“都了讓你走,你怎麼還留在這裡?”
接著,李金銘又低著頭,滿臉歉意的對汪振軍道歉:“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他不知道你是誰,才得罪你的,改天我擺下宴席給專門給你賠罪好不好?”
沈重看到李金銘低下頭,放下尊嚴為自己道歉的樣子,心裡驀然一疼,對李金銘:“其實你不用這樣委屈自己的,他拿我也不能怎麼樣的。”
“你就不能不話嗎???”李金銘氣急,這人簡直是一個木頭,都這樣給他使眼色了,他還不知道好歹,想到這裡,李金銘的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
沈重心裡一軟,不想讓李金銘再擔驚受怕,終於沉默了下來,心裡卻窩了一肚子的火。
“好,李金銘,看在你公公和你那個殘廢老公的份上,這次就這麼算了。”汪振軍深深的看了一眼沈重:“不過你可要讓你這個情人心一,別一不心就出了什麼意外。”
著,汪振軍連飯也不吃了,轉身離去。
走了?
你怎麼能就這麼走了呢?
他剛才還打你了,難道你不應該將他往死裡打嗎?
張海洋看到汪振軍就這麼算了,一下子傻眼了,他可還指望著汪振軍把沈重往死裡整呢,可是沒想到,汪振軍居然因為一個女人的話就這麼算了。
“汪少,難道這件事情你就這麼算了嗎?剛才那家夥可是對你。”張海洋追上去,急切的道。
“我知道。”汪振軍打斷張海洋的話,臉色陰沉:“該怎麼做不用你教。”
張海洋頓時不敢多嘴,心裡急的要死。
汪振軍剛走出西餐廳,便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王通,明天給我來滬市,我碰上了一個很難纏的角色,你幫我打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