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不起，我現在不發了，我馬上就走。”
張燕臉色一白，連聲道歉起來，在寒風中，看起來特別的柔弱，讓人心疼。
“等下。”
那女的見張燕退縮了，心裡微微得意，她指著地上散落的傳單：“要走可以，你先地上的這些傳單都給撿起來，撿乾淨了再走。”
“好好好，我馬上就撿。”
張燕連連應聲，然後彎下腰，一張張的撿別人丟棄的傳單，哪怕不是她發的傳單，她也會一一撿起來。
女的男朋友看到張燕的樣子，勸女的：“莉，這樣會不會有太過了，還是算了吧？”
“不是，你老幫著這女的話幹什麼？”被稱作莉的女人轉身看著她男朋友：“你是不是看她漂亮，所以心裡捨不得了？心疼了？”
“怎麼會，你瞎什麼呢。”
“我怎麼瞎了？”莉激動的道：“你們男人不都是喜歡美女嗎？公司領導這樣，人才市場招聘的人也是這樣。”
“你確定別人是因為你醜才不要你的嗎？”
這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了過來，沈重出現在人群中，厭惡的看著這個叫莉的女人，上下看了兩眼，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氣：“嘶，還真的挺醜，本來我還不相信公司領導會因為人的外貌歧視一個人，但是看到你的樣子，我相信了，你是真醜，醜到褲子脫了，我都不願意碰，噁心，真的噁心啊。”
這個叫莉的其實也不是太醜，長得還算看得過去。
但是當沈重聽到她對張燕的話之後，心裡就無比的火，恨不得一巴掌抽在這個賤女人的臉上。
但是又覺得就這麼簡簡單單抽她一巴掌的話，又不解氣，所以，他才用了那樣的話。
果然，這個叫莉的聽到沈重的話，差沒氣瘋掉，撒潑的指著沈重罵道：“媽的，你誰醜呢？你個刺老，你會不會人話？”
“喲，不但醜，還會嘴裡噴糞。”
本來這個叫莉的和張燕發生矛盾時，周圍就已經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現在沈重話這麼陰損，圍觀的人就更多了，聽到沈重的話，甚至還有不少人笑了起來。
張燕自然也看到了沈重，一怔：“你怎麼來了？”
沈重道：“我不來的話，你是不是就這麼任人欺負？”
“沒有啊，我很好啊。”張燕眼神迴避著沈重，言不由衷的著。
沈重安撫著張燕：“這事你不用管，一切有我。”
“可是……”
張燕還想些什麼，一隻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林涵走到了她的身邊，溫聲：“好好看著吧，他會處理好的。”
莉聽到人群中傳來的笑聲，彷彿像刀子一樣刺激在她的心上，讓自卑且驕傲的她臉色扭曲起來，最後，氣急的她，撲過去和沈重廝打起來。
“刺老，你竟然敢罵我，我跟你拼了！”莉張牙舞爪的跟沈重拼了起來，撒起潑來。
她男朋友在一旁欲言又止，想勸她，最終放棄了。
沈重厭惡的看著張牙舞爪撲上了莉，終究失去了耐性，揚起一巴掌就抽在了她的臉上。
莉捂著臉，不敢相信的看著沈重：“刺老，你竟然敢打我？”
啪！
沈重又抽了她一巴掌，冷冷的道：“繼續罵，罵一句我就給你一巴掌，別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打你！”
“你……”
莉還想罵，但是看到沈重冰冷的眼神，硬生生的把下面的話給吞了下去，然後憤怒的看著她的男朋友，氣急的大罵：“你死人啊，看著你女朋友被人打，你也不管？虧我不嫌棄你是外地人跟你談戀愛，你竟然這麼慫。”
莉男朋友沉默了一會，只了一句：“我們分手吧。”
“你什麼？你再一遍！”莉的聲音拔高了一，尖銳無比。
“我們分手吧。”
那男的又重複了一遍：“我覺得我們性格根本不合適，對不起。”
沈重見狀，幸災樂禍的笑了，連忙拉住那男的手：“兄弟，做的好，恭喜你，脫離苦海了。”剛才他就在一旁看著，雖然那個叫莉的女人真的很噁心，但是這個男的還是挺不錯的。
“對，哥們，你早就該跟這女的分手了，好像以為自己是本地人很了不起的樣子。”
“就是，這種女人就是賤。”
“快跟她分手吧，哪裡找不到女人啊。”
看熱鬧的人大多都是外地人，自然也就看不慣這個莉滿嘴看不起外地人的態度，也在一旁紛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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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的苦笑。
莉見所有人都圍攻自己，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後只能不甘的走了，臨走前她指了指男的：“林磊，這是你的，你給我記住。”
……
人漸漸的散光。
林涵看了眼張燕和沈重，道：“走了這麼久了，我也走累了，我打車回學校了，你們自己想辦法回去吧。”
“那好，你心。”
“放心吧，丟不了。”林涵笑了笑，向路邊的的計程車走了過去。
沈重見林涵走了，轉身看向眼神躲避的張燕，語氣慢慢柔和下來：“天氣這麼冷，為什麼出來發傳單？缺錢了？為什麼不跟我？”
“沒有啊。”張燕迴避著沈重的眼神，輕聲：“我只是想找一份工作鍛鍊一下自己，順便賺外快而已。”
“是嗎？”
“是的。”
“你可以昧著良心再一遍嗎？”
“好啦，這麼刨根究底幹什麼。”
張燕終於惱了，抬起頭，然而卻被沈重緊緊的抱在懷裡，一怔，然後心慢慢的軟化下來，安靜的依偎在沈重的懷裡，心裡驟然溫暖。
如果能夠一直這樣多好啊。
張燕在心裡默默的呢喃，耳邊沈重輕聲念道：“對不起。”
張燕輕聲：“不要對不起，你沒什麼對不起我的，相反，我還應該感謝你，謝謝你讓我奶奶安心，謝謝你讓我爸爸走回正路，謝謝……謝謝你讓我的心感覺到很溫暖，也謝謝你給我一個精彩的經歷。”
“你真傻。”
“傻嗎？我不覺得。”
“你就是傻。”沈重輕聲道：“你們都是這樣，一個個都那麼人品高尚，你讓給她，她讓給你的，你知不知道你們越是這樣，我就越是內疚？對不起，我什麼都不會做，會做的就只有躲，只有逃避。”
兩個人在萬達廣場裡找了一家咖啡廳坐了下來，聊了很多，一直聊到咖啡廳關門的時候，他們才從咖啡廳裡出來。
“這麼晚，學校應該關門了。”沈重道。
“那我們去酒店開個房間？”
張燕看著沈重，發現沈重也在看著她，然後臉越來越紅，心虛的：“你看著我幹嘛？”
“沒有，就是覺得你好看而已，走吧。”
兩個人最終開始在酒店開了一間房間，只不過，這一天晚上他們什麼都沒有做，沈重只是靜靜的抱著張燕，心無比的安詳，也無比的愧疚。
唉……
沈重在心裡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這時候他才發現，原來情感這種事情真的很難解決的問題。
張燕。
陳曦。
兩個人都在沈重的心裡佔據了一塊位置，沈重真的有不知道該怎麼選擇，有腦袋都大了的感覺。
想了一夜，沈重也沒有想出一個結果，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
沈重有兩個手機，第一個手機日常使用，第二個手機基本不拿出來，裡面只存了不到十個人的號碼，而這十個人全部都是黑曼巴的議員，其中一個就是黑曼巴的頭領墨菲斯。
平時的時候，第二個手機都是震動，有時候會拿出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訊息發過來。
“咦，老大，你怎麼兩個手機啊。”李明也是第一次看到沈重拿出第二個手機，好奇的問道。
“一個是我在國外買的手機。”沈重和李明道，至於這個手機的作用，沈重並沒有細，因為黑曼巴對於李明他們來，還是太過神秘了，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是嗎？”李明嘿嘿笑道：“我聽過只有包養了情人的老闆才會有兩部手機，你那個國外手機裡面是不是都存著老情人的號碼啊。”
沈重沒好氣的道：“胡什麼呢，哥是那種人嗎？”
徐濤從上鋪把頭伸下來，唯恐不亂的道：“那可不一定，要不你把手機拿出來讓汪我們看看。”
“不行，沒什麼好看的。”沈重想也沒想的就拒絕了，因為手機裡面，有些人的名字是不能讓李明他們看到的。
“看吧，心虛了吧，我就知道你手機裡有什麼秘密。”李明目光不善的看著沈重的口袋。
沈重要是大大方方的給他看了，他倒不想看，但是沈重不讓他看，這可就一下子把他的好奇心給提了起來。
他假模假樣的和沈重聊著，然後一一的靠近了沈重，伸出兩根手指夾向了沈重的口袋。
“你幹嘛？”沈重敏銳的發現了李明的動作。
“咦，徐濤，你幹嘛呢？”
李明突然抬頭看向徐濤，沈重下意識的也看向徐濤，然後就感覺一隻手猛地伸進自己口袋，轉頭一看，只見李明抓著自己第二個手機就往外跑，一邊跑，一邊翻看手機通訊錄，在他看到通訊錄裡的人之後，臉色立刻就出現了不可置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