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即將結束,以你我沒有想到的方式。
起風了,陽光也漸漸暗了下去。不是因為黃昏臨近,而是天上的雲多了起來。
漸漸的灰色的雲朵畫滿了天空,那陰沉的天空似是要下雪了,極靜極真的雪,我的心中是充滿期待的,只是不知道,那故事裡的人又作何感想。
少孤拿著自己傾盡心意完成的小木雕,去了凌落鳶的房間。
凌落鳶見哥哥進來,手上還拿著一個什麼東西,本想衝上去搶過來把玩一下,但又發現哥哥的手上纏著紗布,便又問道。
“哥,你的手怎麼了?”
少孤擺了擺自己那受傷的手,笑了笑:“哦,沒什麼,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而已。”
見哥哥的手還活動自如,確實不像有什麼問題,凌落鳶便也不再擔心了,轉而指著他另一只手裡的東西,問道:“咦,你手裡拿著什麼啊,是不是給我的。”
“當然是了,”少孤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而後將手上的木雕遞給那笑嘻嘻望著自己的凌落鳶,“不然還能給誰呢。”
“嘿嘿。”凌落鳶一臉得意地接過少孤手上的木雕,“我就知道,哥哥最疼我了。”
她看過木雕後,怔了一怔,因為那分明就是一個濃縮的自己嗎,不得不佩服,少孤的刀工也真是完美,那小木雕可謂是眉目傳神啊。
“咦,這,這不是我嗎,哥,這是你做的嗎,太厲害了。”
“怎麼樣,喜歡嗎?”
“喜歡,喜歡,”凌落鳶盯著手上的那個小幾號的自己,連連點頭,“當然喜歡了。”
香兒也看了一眼凌落鳶手上的木雕,雖然依舊沒有什麼表情,但心裡也在暗自為少孤的刀工感嘆。這個時候,凌落鳶卻將手上的木雕拿給自己看,還滿是欣喜地問道。
“香兒,你看,像不像我啊。”
香兒淺笑一下,點了點頭,道:“嗯,像,真的好像。”
想來也確是有些奇怪,那香兒對其他人總是一副冷漠的表情,唯獨對凌落鳶,卻總是可以綻出美麗的微笑,這究竟是何原因呢。
是一見如故嗎,我不知道,那你呢,你有沒有想到其中緣由呢。
“哥,你再做一個香兒的木雕好不好,那樣的話,我就可以把自己的木雕送給香兒,香兒的木雕就放在我的身上,好不好。”
凌落鳶微側著腦袋,想象著自己和香兒各自捧著的木雕的情景。
“好啊,哥哥一會兒回去後就動手做。”
少孤望著面前這個臉上綻滿無邪的笑意的妹妹,自己的臉上也浮起一絲微笑,那微笑裡,有開心,有甜蜜,也有眷戀。
彷彿,眼前的一切都是那樣的珍貴而奢侈,他要將眼前的畫面記下來,記在腦海裡,刻在心頭間。
臨近黃昏,天空依舊只是陰沉,沒有下雪。
什麼,你說為什麼我總是強調有沒有下雪。
這不是因為我希望可以欣賞一下美麗的雪景嗎,而現在才只是夏天的尾聲,所以呢,現實中是看不到雪的,所以,我也只能在這個故事裡感受一下那美麗的雪了。
當然,要寫雪景也不完全是因為自私,這也是故事需要嗎,只是該什麼時候下,我自己也還沒有想好。
夜色降臨,風愈來愈大了,但依舊沒有下雪。
展昭一直都在東園守著,似乎一切都很安靜,什麼都沒有發生。
不過,以前幾次的情況看,每一次有人被殺都是在深夜,所以,即便今天真的會發生什麼,那在凌晨的機率會更高也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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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展昭還不可以回房休息,要繼續守在外面。什麼,你說為什麼不找人替他一下,這不是因為沒有人手了嗎。
公孫策還在昏迷之中,之前上官凌靜已經去過一次了,而且她還要跟趙馥蘭和公孫琬兒在一起,確保他們不會出事。
這除了他們三個,其他人也不懂武功了啊,所以,展昭雖不是唯一,但卻是最佳人選。
時間還是一如從前的消逝,不急不緩。夜色漸漸的深了,我期待的雪依舊沒有落下來。
而且,天上的烏雲漸漸被夜風吹散,夜空裡灑下了一縷冷寂的月光,雖不似月圓之夜那般明亮,卻也可以照見地上的路了。
整個凌府中大都陷入了沉寂,唯有公孫策的房間裡還有一縷燭光閃爍,他還在床上靜靜的躺著,享受著昏迷的安然,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在床邊的守著的公孫琬兒已經不見了,她回了自己的房間休息和趙馥蘭一起,而上官凌靜則是頂替了公孫策,伏在房間的桌子上睡覺,自己的佩劍也就在桌子一旁放著。
本來公孫琬兒是不肯離開的,是柳冰顏怕她熬壞了身子,便跟她說自己晚上還要給公孫策醫治,不想要其他人打擾。
公孫琬兒怕自己會影響到柳冰顏,怕因為自己,哥哥會醒不過來,所以,便答應回去休息。
本來柳冰顏是在房間裡守著公孫策,但時間久了,她也實在是太累了,所以,便伏在桌子上睡著了。
柳冰顏睡著了,雖然睡得不深,但那美麗的情景,一如窗外的風聲,悄悄地潛入了她的夢境。
似是聽到了什麼聲音,睡夢中的柳冰顏醒了過來,張開眼睛後,她的臉上浮起一絲喜色。
因為她看見公孫策從床上做了起來,他醒了,從昏迷中醒了過來,在自己沒有想到的時間裡醒了過來。
“公孫策,你醒了。”
柳冰顏滿心歡喜的向公孫策走去,她走到床前的時候,公孫策也想要從床上下來,她伸過手去想要扶他。
不料,這個時候,他卻突然間又一頭栽了下來,才剛醒過來的他又暈倒了。
“公孫策!”
柳冰顏驚叫的向前,這一次她真的醒了,從夢中驚醒了,只是,她張開眼睛後,看到的不是公孫策從昏迷中醒來,而是,一個黑影手裡拿著匕首準備往昏迷著的公孫策身上刺去。
“不要!”柳冰顏大聲驚叫,瘋了似的往那黑衣人跑去,她知道自己一定要在那把可惡的匕首刺中公孫策之前阻止他。
兩次張開眼睛,柳冰顏看到的似乎是完全不同的兩級,前者令人欣喜,後者卻是那般恐怖。
可事實卻正是那令人驚恐的一幕,因為前者是在夢裡,而眼前這正欲刺向公孫策的匕首,才是真實的。她不願相信,卻又容不得她不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