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劇烈的勁風撲面而來,葉忱甚至隱隱感受到自己的肌膚上傳來刺痛之感,可見這股勁風來勢兇猛。
噌!
黑夜中,一道寒芒伴隨劍出鞘的聲音自虛空中一閃而過。
這道寒芒如驚鴻一瞥,雖然只是一閃而逝,但無論是衝過來的岑萬源,還是不遠處的張遠山等人,心中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陣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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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
慘痛的叫聲響徹夜空,一道血線沖天而起,岑萬源只感覺自己的左手一痛,下意識低頭看去,只見自己的剛剛進攻的左掌此刻只有鮮血淋落,左臂成了一隻無頭臂膀。
很顯然,那道寒芒斬斷了他的左手。
“卑鄙!你居然使詐!”
岑萬源一臉憤怒的看向葉忱,葉忱此刻已經退到數十米開外,右手中赫然出現了一把寒光四溢的寶劍。
隔著數十米之遙,岑萬源都能夠感受到其上驚人的鋒芒寒氣,可見此劍之鋒利。
“呵呵,老家夥這你可就說笑了,且不說你是巔峰修為,就算我也是巔峰修為,動用自己的兵器合情合理,你若是不服,也可動用兵器。”
葉忱淡淡的瞥了一眼岑萬源,整個人的氣勢在這一刻已然發生了變化,他就如同一名絕頂劍客,負劍站立,讓人看上一眼,都覺得有凌厲的劍氣在刺痛他的雙眼。
“怎麼可能?這個小畜生怎麼可能會有這般氣勢,不可能,一定是錯覺!”岑萬源暗自搖頭,實在無法相信一個師境初期的螻蟻也會擁有讓他師境巔峰都膽寒的氣勢。
葉忱的氣勢,是一種心靈上的震顫,有劍無劍,對於他來說,那完全是兩回事,劍在手,天下無敵。
“哼,縱然你有劍在手,在我面前,也同樣只是土雞瓦狗罷了,給我死!”
話音落定的一瞬間,岑萬源身形閃動,伴隨而來的是無盡的勁風以及可怕掌風,他這一掌,沒有任何保留。
葉忱氣勢的變化,不管他接受與否,都給了他一種強烈的危機感,他要徹底粉碎這種潛意識裡的危機感。
“是嗎?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葉忱一劍劃破虛空,沒有任何聲音響起,無數道寒光閃過,層層劍氣迸發,如劍網一般籠罩向岑萬源。
無聲快劍!葉忱在神武界的成名劍招,一劍出,如十劍,如百劍,別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嗤嗤嗤!
身至途中的岑萬源,被無數劍氣割體而過,一下子整個人瞬間變得千瘡百孔,他到死都不明白,為什麼葉忱一個師境初期的武者,居然能夠迸發劍氣,隔空傷人。
噗通!
岑萬源仰面栽倒在地,不能瞑目的瞳孔中,驚恐之色交織定格。
而此時,在一旁看戲的幾人全部愣住了,他們不明白為什麼岑萬源會倒下,難不成是要施展某種武功?
直到數十秒過去,岑萬源還沒有任何反應,這幾人心中這才後知後覺過來,一瞬間,就變得無比的恐慌了起來。
連師境巔峰的岑萬源都倒下了,眼前這個年輕人究竟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爹!”
岑空驚叫一聲,急忙上前,只見到岑萬源渾身都是細小血窟窿,臉上無半點血色,眼睛睜得大大的。
岑空整個人登時如同瘋了般衝向葉忱。
“啊!敢殺我爹!我要你死!”
岑空已經失去理智,他已經忘記眼前的葉忱是連他爹都能殺死的存在,此刻他的眼中只有葉忱這個殺父仇人。
“找死!”
葉忱一劍揮出,還沒如何動作的岑空便被一道劍氣斬成了兩截。
隨著這道劍氣的揮出,葉忱臉色極度蒼白,別看他也就出了兩劍,但這兩劍已然讓他的身體達到了極限,體內的真氣也被消耗一空。
不過,雖然如此,但想要解決剩下的張遠山,還是不在話下的。
漠視岑萬源父子的兩具屍體,葉忱緩步走向張遠山幾人,走路的同時,他藉著身上的淨元丹不斷恢復真氣。
而張遠山一行人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朝他們而來的葉忱,神色幾度變化,卻是連逃跑的勇氣都沒,他們怕自己邁出一步,就被劍氣貫穿身體。
“大家別怕,這小子快不行了,咱們人多,一舉擊殺了他!”
不知是誰,鼓起了一生中最大的勇氣,拉開嗓子大喊了一聲。
而他這一喊,眾人也發現葉忱的臉色蒼白至極,不似一點兒事都沒有的人。
“上!殺了他!”
一人當先衝向葉忱,除了張遠山,所有人都一窩蜂的衝向了葉忱。
張遠山不是不想衝上去,但他清楚,自己衝上去,絕對是會步岑萬源父子的後塵,他也十分清楚,自己這邊的人衝上去,不過就是殊死一搏而已,因為他們都知道自己接下來沒有活命的機會。
但張遠山久居高位,比任何人都不想死,以至於連殊死一搏的勇氣都沒有。
葉忱淡淡的看著衝向自己的一干人等,他手中的劍已經被收回了儲物戒指中,揚起一掌,內勁爆發,直接一掌將最前面的人連帶他身後的人全部震死。
“別......別殺我,求求你不要殺我。”
看到這一幕,張遠山直接崩潰了,葉忱距離他尚有十米,他就跪在了地上,磕頭求饒。
“放心,張堂主,我是不會殺你的。”
葉忱聲音傳出,讓張遠山心中驚喜不已。
“謝謝,謝謝不殺之恩。”
張遠山連忙抬頭,只是當他看到葉忱那逐漸恢復血色的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他心中更為一顫。
“你......你想幹什麼?”張遠山很快意識到了不對,這個人殺了他南明山莊所有人,卻唯獨留下他自己,那肯定是有目的的。
“別害怕,張堂主,只要你告訴我我想知道的,我會留你一命。”葉忱笑了笑,在張遠山身前蹲下了身子。
“你想知道什麼?只要你不殺我,我全部告訴你。”
張遠山實在不敢去看葉忱,低垂著頭,唯唯諾諾的說道。
“好,張堂主果然是個識大體的人物,來,我們進去說。”葉忱一笑,將張遠山扶起,朝南明山莊內走了進去。
張遠山連忙跟了上去,他可不敢忤逆葉忱的意思,只要能夠活命,就算當葉忱的奴僕,那又如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