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章好消息和壞消息
從計程車裡下來後，抬頭看了看前面的大廈，嘴角挑起開心的弧度，隨即邁步朝大廈走去。
一年前，天華醫藥雖是國內醫藥行業，最大的集團公司之一，但僅限於炎黃內的醫藥領域。
如今，這個集團以數萬億的市值，足以列入全球十名以內，足以從集團晉級到財團序列。
一般來說，達到如此規模的集團公司，股份相對都比較分散，因為在發展過程中，會不斷融資導致股東越來越多。可是天華醫藥的發展之路不同，那次內部衝突反而導致股份進一步集中。
因此，單就集團市值而言，天華醫藥並不是全球市值最高的公司，但是由於股權的高度集中，足以讓沈暮雲成為世界首富。
本來這兩天凌霄一直待在天驕一品，一直閉門不出全力製作符篆，直到一早接到師妹打來的電話。
說是讓他過來公司一趟。
過來幹嘛？
師妹沒說，可也正因為沒說，他心裡反而能猜到——人家畢竟是女孩子嘛，有些事怎麼好說出口？
自從他搬到天驕一品之後，不像以前同住一個屋簷下朝夕相處，不僅見面的時間少了很多，就算想乾點什麼也得約時間、約地點。
凌霄之所以搬走，就是因為青蕪住在沈家莊園，因此約會的地點，通常都不會選擇沈家莊園。
很明顯嘛……師妹是約自己來公司那啥的，董事長辦公室裡環境不錯。
想到辦公室，他就不由想起不止一次，在浩海重工的董事長辦公室，給周韻慧治療的情景。
嗯？
剛走到大廈門口準備進去，低沉地轟鳴聲由遠及近。
太囂張了！
太張揚了！
這特麼誰啊，直接把車開到公司門口？
凌霄條件發射的扭頭，看向背後引擎轟鳴聲的源頭，只見一輛火紅色法拉利駛來，速度卻並不快。
不僅不快甚至可以說很慢，差不多只相當於步行的速度，只因……車主正在跟走路的女孩說話。
“璐璐……我今天正好有空，一起去看電影吧？”法拉利駕駛室裡的男人，一臉溫柔無比的笑容。
“你有時間，可我沒時間。”
“那去吃個中飯也可以，反正你中午也要吃飯。”
“我中午要見客戶。”
“晚上！晚上怎麼樣？”
“晚上要去看電影。”
“哈！你答應跟我去看電影了？”
“跟別人。”
天華醫藥集團董事長秘書許璐，穿著職業裝抱著公文夾，正快步往公司大廈正門這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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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步亦趨跟在她身旁的，那輛法拉利駕駛室裡坐著的，除了沈括那家夥還能是誰？
當初他跟凌霄有一個交易：凌霄負責讓許璐成為修煉者，這樣就能擁有遠超普通人的壽命，等他們在一起之後，他也不用眼睜睜看著，心愛的人再一次離自己而去，可是……凌霄有能力讓許璐喜歡上他嗎？
顯然，喜不喜歡他只有許璐自己能決定。
結果就是，凌霄履行承諾給了許璐靈力珠，並教了她一門心法，讓她暫時擁有了一定的修為。
當然了，許璐目前修為境界並不高，凌霄要想透過交易控制住沈括，不可能一次性把許璐提升到日品三階，另外許璐也僅僅只是有修為，凌霄並沒有教她任何術法，她空有修為也不懂得使用。
反正他跟沈括的交易，只是讓許璐變成修煉者擁有較長的壽命，並不是非得讓她有多強的戰鬥力。
總之，凌霄早就完成了他的承諾，剩下的就靠沈括自己了——他必須靠自己的能力追到許璐。
這也太巧了吧？
自己難得來天華醫藥總部一趟，怎麼恰好就碰上沈括了？
“凌先生。”
許璐離著一段距離就看到他了，遠遠朝他揮手打招呼，卻沒有顯得有任何驚訝。
“許璐，你好。”
凌霄笑眯眯走過去，目光落在沈括身上：“你怎麼在這裡？該不會在偷懶吧？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
賽納負責提供一系列資料，但賽納並不是科學家，他沒那個能力把資料變成實物；沈霓裳雖然有些學識，然而她的知識層面遠遠不夠，凌霄之所以讓她負責，主要是對沈括不太放心。
說白了，擁有多方面科研能力的沈括，才是研發團隊的絕對核心。
縱然是費盡工夫請來的莊致遠，也只是在其中某一項環節，比如分子物理學和空氣動力學方面有卓越成就，沈括卻屬於那種非常全面，上通天文下知地理的不世奇才——莊致遠只能負責研發的某個重要部分，唯有沈括才有能力總攬全局，少了他研發專案根本不可能進行。
可他……竟然跑來這裡泡妞！
“巧什麼巧？我是來找沈暮雲的。”
沈括沒好氣的看了凌霄一眼，哼哼道：“只是正好碰到璐璐，所以才……”
“叫我全名！”許璐瞪他。
“璐璐……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接受我啊？”
說話時，沈括從車裡下來，朝不遠處的保安招手，順手把車鑰匙拋去，顯然是讓保安幫他泊車：“你說你喜歡有能力的男人，你看我……我現在可是整個專案的總工程師啊，以後……”
“你也說‘以後’，現在你有什麼成就麼？”許璐滿臉不屑。
其實，作為旁觀者的凌霄能看出來，許璐表現上對沈括很冷淡，實則已經跟剛開始不一樣了。
她應該能看得出來，沈括對她非常認真。
“你找暮雲幹什麼？”凌霄疑惑道。
“你怎麼跟個蒼蠅一樣？”沈括滿臉不耐煩。
“行，你們繼續，我走了。”
凌霄也懶得繼續當電燈泡，擺擺手轉身就要走，身後卻傳來許璐的聲音：“凌先生，一起吧，都是一件事。”
一件事？
難道師妹找自己過來不是……
儘管心裡有些疑惑，凌霄卻也沒有多問，一行三人朝大廈裡走去，不一會進到董事長辦公室。
剛進辦公室，凌霄驚訝地發現除了沈暮雲，竟然連周韻慧也在。
沈括徑直走到辦公桌前，從懷裡掏出一沓檔案：“喏，之前電話裡說的不清楚，這是詳細的清單。”
“這是什麼情況？”凌霄滿頭霧水。
“目前有三個訊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一個不好不壞的訊息，你想先聽哪一個？”沈暮雲看著他。
“都可以。”
“那就先說好消息吧。”
好消息是關於柳絮和劉俊傑遭到襲擊的事，相關方面已經發來訊息，始作俑者從上到下都被挖出來了，等待他們的將是法律的嚴懲。
其實這根本不算什麼好消息。
從凌霄打電話給崔海銘，讓他負責處理這件事的那一刻，那些壞人已經註定會全部完蛋。
哪怕那個朱局長的家族有多大背景，在凌駕於法律之上的存在面前，也根本不可能有反抗之力。
接下來是壞消息。
上次凌霄和沈霓裳一起，去請莊致遠出山參與研發專案，條件是答應幫莊致遠討回公道。
這件事沈霓裳告訴了沈暮雲，沈暮雲交給了集團的律師團隊，本以為是手到擒來的小事情。
結果……
“剛開始那些律師收集證據，都是非常順利的，可是……”
沈暮雲的眉頭緊皺，長吸了一口氣：“當律師團起訴那家公司時，當地法院竟然聲稱不受理。”
“為什麼？”凌霄很驚訝。
要知道，那個律師團隊隸屬天華醫藥，法院怎麼會不理不睬？
看了他一眼之後，沈暮雲繼續說道：“當地法院聲稱證據不足，此外從前兩天開始，律師團裡有幾個律師，拒絕再參與這個案子——無外乎兩個原因，要麼生命遭到威脅，要麼面對難以拒絕的利誘。”
凌霄點點頭，情緒很快平復下來：“那……不好不壞的訊息又是什麼？”
“工廠一期工程已經快完工了，其中位於地下的研究所最先施工，立刻就能投入到使用中。”這次說話的是周韻慧。
“這不是好消息麼？”
“不是。”
沈暮雲把沈括剛才給她的檔案，遞過來之後說道：“你應該知道，那方面的武器分成兩種，一種是威力較小的單兵武器，對將來而言價值不大，至少目前來說對我們來說，最有價值的是大殺傷性武器系統。”
這個凌霄倒是知道的，畢竟他很早之前，就找到賽納那個組織的多次襲擊，對那些武器多少有些瞭解。
他之所以投入資源開發這些技術，正因為這些科技一旦變成實戰武器，很可能在對抗魔族中起到重要作用。
但是！
諸如賽納以前那個組織，已經開發出來的離子搶等武器，威力實在太小了，要開發就開發大威力武器。
“有什麼問題嗎？”凌霄覺得不對勁了。
“沒錢。”
“啥？”
凌霄用見鬼似的眼神看著沈暮雲，吶吶道：“你不是開玩笑吧？”
浩海重工所處的就是重工業機械領域，這個專案交給周韻慧再適合不過，但是浩海重工的資金畢竟有限。
因此，當時沈暮雲就表態由浩海重工執行，她則負責一切的費用支出——她最不缺的就是錢。
可她現在卻說沒錢，凌霄覺得就好像是天方夜譚，她怎麼可能沒錢呢？
“你先看看手裡的檔案。”沈暮雲苦笑。
“哦……”
凌霄攤開檔案看了起來，其中很多專業性名詞和資料，他根本就看不懂，但他能看懂錢的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