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霸王餐
下山不到一年，上清道宗從只有凌霄這麼一個，修為低劣到極點的弟子，發展到目前弟子和客卿總數超過二十人，他的修為更是從區區星品，一路飆升到驚世駭俗的日品，實際戰力不下於那些大派掌門。
這種發展速度堪稱神速。
此外，在師門不斷發展壯大的同時，他從以前沒朋友沒女人，也發展到了身邊美女如雲。
沈暮雲……
玄月……
舒妍……
可如果認真說起來，他跟這些女孩的感情，都是在經歷了種種事情之後，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
幾乎不存在他大肆追求對方，也沒有女孩們追求他的先例——在泡妞技能方面，他還處於空白狀態。
嘎！
一輛嶄新的轎車停在路邊。
不同於玄月的超跑座駕，也不同於是沈暮雲的豪華轎車，只是一輛效能不錯的國產轎車。
沒辦法，豪車太容易吸引普通人的注意，而這輛車的主人名氣太大，為了避免被人盯上，這才選擇了不起眼的國產轎車。
儘管不再是娛樂圈的超級巨星，穿衣打扮依然時尚而又漂亮。
戴著墨鏡的江雪瀅走下來，已經等了十幾分鍾的凌霄，立馬滿臉堆笑迎了上去，送上從花店裡買的鮮花。
有了上次給玄月送康乃馨，被罵‘我不是你媽’的慘痛經歷，同樣的錯誤總算沒有再犯。
凌霄已經學會打字了。
他刻意在網上查了一下資料，這次沒有在犯錯，他手裡的花束是一捧玫瑰——紅玫瑰代表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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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自從江雪瀅對他的過往有所瞭解，知道他對現代社會所知有限，就根本沒對他承諾的追求抱太大希望。
看到他送上來的玫瑰花，還真讓江雪瀅很是驚喜。
這塊木頭竟然開竅了，實在太難得了！
“謝謝……”
江雪瀅接過玫瑰花，俏臉上寫滿了開心喜悅。
儘管她嘴上說，要讓凌霄重頭追求她，但是在實際執行的過程中，她絕對不會擺出苛刻的態度。
他能答應重頭追求已經難能可貴，必要的時候她甚至願意，刻意給他製造機會拉近關係。
“我們先去吃飯，然後去看電影，怎麼樣？”凌霄滿臉得意，這是他從網上查到的，最常見的約會方式。
“好。”
江雪瀅露出開心的笑容，雖然這些約會方式在她看來很老土：以前她還是大明星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富家公子，用比這浪漫、新穎、驚喜的方式跟她約會，卻都被她毫不客氣的拒絕。
男女之間約會不在於方式，而在於約會的人是誰。
當女人喜歡上了一個男人，哪怕這個男人吃屎的樣子，她都會覺得特別帥——江雪瀅對凌霄就是如此。
當然，凌霄絕對不會去吃屎。
為了今天的約會他刻意查了資料，精細到每一個環節，比如去什麼樣的餐廳吃飯最合適。
沒錢的可以去吃路邊攤，條件稍好的可以去正規餐廳，以他的條件……最浪漫的當然是西餐廳啦。
巴黎假日。
這是洪都最高檔的西餐廳之一，是凌霄昨晚從網上查到的。
兩人坐在靠窗的座位，面帶微笑的服務員剛走過來，凌霄就極其熟練的點菜了，沒有一星半點的生疏，好像經常來西餐廳用餐似的。只不過，江雪瀅一眼就看穿了真相，她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根本就沒有仔細看餐單，所有菜式都是提前背下來的，要不然哪會那麼順溜？
她才不會介意更不會嘲笑，在她看來這個男人為了跟她約會，刻意做了這麼詳細的準備，足見他對自己真的很認真。
不一會，湯和前菜送上來了。
兩個人邊吃邊聊，現場氣氛非常完美。
突然！
不遠處傳來服務員的呵斥。
不得不承認，巴黎假日作為頂級西餐廳，服務態度是非常好的，服務員時刻都保持微笑。
可現在……
那個男服務員卻滿臉怒意，對一個客人大聲呵斥，這跟之前的形象格格不入——但是從他話中聽出真相之後，客人很能理解他的憤怒。
“沒錢？”
男服務員怒形於色，叱道：“你沒錢還點這麼貴東西？你知不知道這瓶紅酒就要一萬多塊？”
餐桌前坐著一個男人。
看起來二十七八歲，身高一米八左右，相貌不算特別英俊但絕對不醜，怎麼說也算中上等了。
長長的黑髮披散下來，不知情的人從背後看去，還以為是個女人。
衣服是嶄新的，而且從頭到腳竟然都是名牌，只不過……總給人一種不搭調的怪異感覺。
到底問題出在哪裡？
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那一頭長髮有些亂，稜角分明的臉上佈滿鬍渣，從這些方面看來屬於那種，不修邊幅的那一類人。偏偏他身上的衣服，卻是非常正經，適合在正規場合穿著的商務西裝。然而，跟這套商務男裝對應的是，腳上是一雙休閒鞋——雖然這雙鞋也是名牌，問題是鞋子和衣服不搭。
總而言之，從衣服品牌上能看得出來，這傢伙應該是個有錢人，在搭配上卻顯得格格不入。
“我沒錢。”男人吊兒郎當的樣子，分明就是吃霸王餐，卻能吃得如此理直氣壯，實屬難得。
“你……看你穿得人五人六的，竟然吃霸王餐，再不給錢我就報警了！”男服務員怒斥道。
“洗碗可以不？”男人回了一句。
“洗碗？”
男服務員一愣，喝道：“你總共吃了三萬多塊，洗碗？洗碗也可以，還能打折！”
“這樣啊……洗碗還帶打折的？打幾折？”男人有點小激動。
“腿打折！”男服務員暴怒。
“隨便……反正我沒錢……”男人撇嘴，摸出根牙籤跟大爺似的，竟然悠閒的坐著剔牙。
“你……”
男服務員說的也就是氣話，可不能真把人腿打折了，就在這時餐廳經理冷著臉快步走來。
瞭解情況後，經理立即讓服務員打電話報警，男人卻也不逃跑不反抗，渾不在意的繼續坐著。
真特麼是個極品啊！
吃霸王餐還能吃得這麼穩如泰山，連凌霄都忍不住有點佩服他了——這貨該不會是腦子有問題吧？
當然，凌霄才不會管這種閒事：別說吃霸王餐本來就不對，即便這人有理……關他什麼事啊？
凌霄和江雪瀅一邊看熱鬧一邊吃。
前菜和湯吃到一半，服務員端著托盤走過來。
這是繼湯和前菜之後的主菜，凌霄的是焗什錦海鮮，江雪瀅要的是一份燉松雞，都是法式西餐裡比較常見的主菜。
嗯？
就在服務員走到桌旁，準備把主菜端上時，正在跟凌霄閒聊的江雪瀅，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倒了倒了，嘎嘎……”十多米外另一張桌子上，等著警察過來的男人，滿臉幸災樂禍的笑。
“你……”
“啊！”
江雪瀅這邊還沒來得及說話，緊接著就失聲驚呼，只見她那份燉松雞，毫無徵兆的從服務員手裡倒下。
湯汁瞬間灑在那件新買的外套上！
這件外套乃至一身大部分行頭，都是她今天第一次穿，是不久前剛買的，專門為了赴凌霄的約會置辦的。
鵝黃色的風衣瞬間被湯汁浸溼，濃湯在上面留下來一大片汙漬，在淡色外套上顯得特別刺眼。
江雪瀅總算知道哪兒不對勁了：兩次上菜的服務員不是一個人，在正規西餐廳裡這種情況絕不會出現，同一桌的客人會由相同工作人員服務——她是大明星，對這種基本常識很瞭解。
“安月臻！”
並沒有注意到異常，一直在跟江雪瀅聊天的凌霄，這才意識到問題所在，臉色劇變咬牙切齒盯著服務員。
沒錯，上主菜的服務員換人了，而且是個熟人。
“不好意思……”
穿著服務員制服的安月臻，趕緊拿起餐巾幫江雪瀅擦拭，只不過她眼神中寫滿了惡劣的笑意。
她那是擦拭嗎？
分明就是用餐巾胡亂抹，讓湯汁汙染的範圍進一步擴大，以至於等江雪瀅回過神時，風衣前襟幾乎全都是湯汁。
“你瘋了是不是？住手！”江雪瀅驚怒交加，狠狠一把就要推開對方的手，安月臻卻已經提前縮手。
“你到底想幹什麼？”凌霄陰測測的盯著她。
“什麼？”
她滿臉的無辜，裝出茫然未知的神情：“我在這裡工作啊，有什麼問題嗎？剛才只不是不小心……”
“騙鬼啊！你明明就是故意的！”凌霄惡聲惡氣的叫道。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我就是故意的，怎麼樣？”她露出奸計得逞的笑。
“你……別忘了，你還有把柄……”
“可我沒有再用你說的那些，所謂陰謀詭計對付你啊……我是這裡的員工，不小心打翻的食物弄髒了客人的衣服，難道這也有什麼問題嗎？又或者，堂堂上清道宗掌門，竟然連這麼點胸襟都沒有？”
“你……”
“啊哦……我這麼不小心，把你女朋友的衣服弄髒了，該不會影響你們約會吧？”
安月臻的語氣聽起來還驚慌，實則明顯是幸災樂禍，她的目光落在臉色很不好的江雪瀅身上：“小姐，你怎麼能跟這種人約會呢？你知道他有多少女人嗎？你只能是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可憐啊……”
有些事心裡知道是一回事，當著很多人的面被公佈出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江雪瀅頓時羞怒交加。
她緊握著拳頭，低聲喝道：“不管你是誰，最好立刻從我眼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