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你試不出來麼？
以前凌霄覺得尖叫這種聲音，只屬於女人跟男人無關——男人有什麼好尖叫的？那也太丟人了。
可是……自從下山之後，他已經尖叫幾次了！
其中單單是撞破女孩子洗澡，就已經不止一次了，比如撞破沈霓裳洗澡，比如撞破周韻慧洗澡。
今天他又尖叫了。
跟以前幾次不同的是，這次他不是撞破女孩子洗澡：以前都是女孩子沒穿衣服，他卻穿著衣服，今天情況恰好反過來了。
當他拉開廚房的門衝進去，準備給舒妍一個大大的驚喜時，駭然發現有兩雙眼睛盯著他。
一雙眼睛是舒妍無疑，然而……為什麼會有另一雙眼睛呢？
啊！
凌霄尖叫。
舒妍尖叫。
另一個女孩子也在尖叫，她的名字叫周韻慧。
“你……你怎麼不穿衣服……”舒妍回過神來面紅耳赤。
“快出去！你怎麼……”周韻慧別過頭大叫。
“這樣才公平。”
尖叫之後凌霄反而平靜下來了，心想：自己又不是沒穿衣服，不是還穿了褲衩嗎？何況諸如游泳什麼的，男人不也都穿條褲衩嗎？只是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忍不住尖叫，靜下來一想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樣才公平是什麼意思？
舒妍和周韻慧同時一愣，舒妍倒是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周韻慧卻慢慢回過味來。
上一次，她衣服弄髒了被舒妍帶去酒店洗澡，閨蜜則下去給她買衣服，當時凌霄以為她是舒妍直接闖進來，把她全身上下看了個精光——上次他看光了她，這次被她看到，這不是很公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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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韻慧那張俏臉刷地一下紅了，把腦袋側到反方向沉默不語，而知道那次事情的舒妍瞪向凌霄。
很快，凌霄跑回客廳穿好衣服，臉不紅心不跳的重新走進廚房。
不得不承認，下山這半年下來經歷了很多，特別是在跟女孩子相處方面，他的臉皮越來越厚了。
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他瞄了周韻慧一眼，對舒妍說道：“就搬個家而已，你還特地請客啊？”
“誰說是請客了？”舒妍一愣。
“那她……”
凌霄滿臉疑惑的看向周韻慧，突然發現她那張臉，不知怎麼紅得快滴出血來：“你臉怎麼那麼紅？剛才只是個誤會，而且我穿了衣服的，又沒看到什麼……有必要一直臉紅到現在嗎？”
“不是，小慧她過來是因為……”
“妍妍！別說！”
“不說怎麼行？”
“不要說……”
周韻慧有點祈求的看著她，舒妍心裡忍不住想笑，轉而說道：“那你負責做飯了？我跟他出去聊聊。”
有些事必須要告訴凌霄，只不過當面說周韻慧實在覺得丟臉，索性舒妍把凌霄帶出去單獨說。
事情發生了兩天前。
周韻慧剛結束一趟航班回到航空公司，跟同個航班的幾個空姐一起，去公司的女更衣室換衣服。
她有一個小秘密，那個秘密只有舒妍知道。
為了維持這個秘密，每次脫下空姐制服換成常服時，她都會磨蹭到其他人換完，等大家離開後她才換。
這一次……
就在她換到最重要的環節時，一個同事恰好折返回來拿東西，好死不死看到最驚人地一幕。
她看到了什麼？
她看到周韻慧把一個又一個墊子取出來，露出跟男人一樣平整的胸脯。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這個空姐在各方面都比不上周韻慧，兩個人以前還有些小矛盾，可想而知結果會怎麼樣。
真相瞬間在公司裡流傳開，很多同事看到她的時候，都露出無比怪異的眼神，甚至有人說她根本就是個男人，透過手術變成女人——可惜手術做得不夠全面，胸前那對沒經過填充。
如果只是極少有人知道的秘密，儘管自卑她還能夠忍受，當秘密被公諸天下人盡皆知了呢？
不在意無關緊要之人的眼光？
能夠說這句話的人，要麼擁有俯視眾生的能力，要麼本身就沒有那種，特別自卑的缺陷。
她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女人，她生活在人群聚集的社會裡，何況那件事是她一直介懷的，怎麼可能不在乎別樣的眼光？
“所以……她是來找我治病的？”凌霄瞪大了眼睛。
“你那是什麼表情啊？”
看著凌霄先是驚訝，隨後擺出一副苦瓜臉，舒妍哭笑不得，轉而叮囑道：“你別在她面前那樣行嗎？她現在心情很不好，你這樣會讓她崩潰的……”
無奈的聳了聳肩，凌霄只能點頭應是：“也就是說……她接下來要住在這裡？那我們怎麼辦？”
“你那種治療方法……要一直持續嗎？”舒妍不答反問。
“不是。”
凌霄搖搖頭，解釋道：“利用靈力刺激再次發育，這需要一個過程。每一次治療後，需要一段時間吸收，大概一個星期治療一次就行了。”
畢竟舒妍也不再是普通人了，她之前就猜到不需要每天治療，普通人的身體無法承受太多靈力。
“那就是了，她每隔一段時間過來一趟，不會影響我們的。”說到這裡舒妍有點臉頰發燙。
“今天呢？”
“今天……她……”
兩個人剛說到這裡，凌霄的手機鈴聲響起，他看了一下上面的號碼，想了想還是按下接聽鍵。
電話是江雪瀅打來的，她竟然來洪都了。
新聞上她宣稱舉辦最後一場演唱會，然後就徹底退出歌壇，而最後一場演唱會就在洪都！
電話裡，她問凌霄有沒有時間，想請他喝個茶聊聊。
凌霄知道，她在做出這個決定之後，是想跟自己談談將來打算，畢竟她是上清道宗的客卿長老。
“你要走嗎？”等凌霄結束通話電話，舒妍神情有些黯然問道。
“沒有。”
凌霄笑了笑，說道：“現在還早呢，我跟她約了晚點。”
‘她’和‘他’的發音一樣。
是男是女？
是誰？
聰明的女人不會多問，舒妍不一定很聰明，但至少她把自己放在很合適的位置——她絕不會管他的私事。
不多時，晚餐準備好了。
三個人坐在餐桌前，凌霄遵照舒妍的‘指示’，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以免讓周韻慧覺得尷尬。
舒妍又是給周韻慧夾菜，又是跟她談天說地，周韻慧卻只是隨口應一聲，大多數時候都是低著頭吃飯，即便抬頭的時候，目光也絕不會朝向凌霄那邊，好像把他當成洪水猛獸似的。
一頓晚餐總算結束了，舒妍最先站起來：“我來收拾，你們去房間裡吧。”
去房間裡幹什麼？
廢話！
周韻慧那張臉刷地一下通紅，支支吾吾扭扭捏捏：“我……還是一起收拾吧，我去洗碗……”
“跟我來。”
晚點還要去見江雪瀅，他沒那麼多時間耽誤下去，總不能一直看她扭捏，索性一把拉著周韻慧直奔臥室。
“你……你幹什麼啊？”周韻慧試圖掙脫他的手。
砰！
一番生拉硬扯把她拽進臥室，凌霄神情嚴肅的看著她：“人生總會面臨種種選擇，要麼你繼續過以前的生活，要麼讓我幫你治病——這個選擇你有足夠的時間去想，但是很多時候面臨抉擇時，根本沒那麼多時間給你考慮。”
“我……我……”
周韻慧低頭揉著被他拉得有些痛的手腕：她知道凌霄之所以擺出這種態度，其實是為了讓自己快點做決定。
“給你一分鐘考慮，要麼現在治要麼以後都別治了，你這樣猶豫不定看得我都不舒服了。”
“我……我治！”周韻慧咬緊牙關。
凌霄把她的考慮時間，從長久變成了短短一分鐘。
之前她覺得，治不治有大把時間慢慢考慮，現在她不得不立刻給出答案：治和不治的結果擺在眼前，她幾乎不加考慮做出決定。
“脫衣服，躺下。”凌霄指了指床。
“我……”
“你慢慢磨蹭吧，我走了。”凌霄有點不耐煩了，說著就轉過身準備走。
“不是，你能不能……戴上這個。”周韻慧小聲說道。
凌霄扭過頭一看，差點沒暈過去。
她手裡分明拿著一條很厚的黑布條，難道她是想讓自己用這個矇住眼睛，不要看到什麼東西？
切！
簡直就是自欺欺人！
相比起看到，摸到不是更讓人難以接受嗎？
想到舒妍之前的叮囑，他也沒多說什麼，接過布條迅速覆蓋在雙眼上，在後腦勺系了個結。
如果換成其他女孩子，他或許會找個對方不懂的說辭拒絕，但是對於周韻慧……她那對實在沒有絲毫看頭。
“我已經蒙上眼睛了，你能不能別磨蹭了？”凌霄皺眉道。
“哦……”
周韻慧明顯慌亂的應了一聲，又過了一會才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前後足足過了好幾分鍾。
凌霄聽到脫衣服的聲音，聽到她上床的聲音，然後聽到她弱弱的說：“可……可以了……”
“蒙著眼睛看不見，我只能摸索過去，位置對了你說一聲。”
說話的時候凌霄走了過去，其實他之前就知道床的位置，以他修道者的敏銳感知，即便不能絕對準確也八九不離十。
雙手輕易命中的那塊目的地，當觸及到肌膚的瞬間，周韻慧那張臉紅得幾乎滴血，身體忍不住微微顫抖。
第一次！
這是她記事之後，第一次被男人觸碰那兒。
“有沒有摸對？”凌霄問道。
“你……你試不出來麼？”周韻慧差點忍不住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