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印表機？！
蘭博堅尼行駛在馬路上，凌霄接到了李賀打來的電話，巧合的是他的目的跟沈霓裳一樣。
聽凌霄說也在去吃自助餐的路上，李賀沒來得及高興，立馬得到師兄發來的指示，讓他把這些天的功課帶過來。
倒不是因為李賀打電話，凌霄這才順便驗收功課。
他今天閒著沒事做，本來就打算等吃了飯，打電話讓李賀過去沈家一趟，誰知道這傢伙主動撞到槍口上了。
結果出乎凌霄的意料之外。
原本他還想著，李賀聽到要驗收功課肯定萎了，沒想到他竟然興致勃勃，聲稱完成了所有功課。
怎麼可能？
四種符篆每種一天一百張，以他目前根本不熟練的水平，就算每天不吃不喝也不可能完成！
“怎麼還不進去？在裡面等他就行了。”二小姐催促道。
“我倒要看看，這傢伙是怎麼完成功課的。”
“功課？”
“是啊。”
凌霄掰著手指粗略計算了一下，哼道：“上次到現在快半個月了，每種每天一百張，加起來就是……”
自從正式加入了上清道宗，沈霓裳也開始學習繪製符篆，不過她的用心程度遠不及沈暮雲，反過來凌霄本來就不太樂意教她，也從來不對她做任何要求，但至少她知道這個分量的意義。
“將近6000張成品？開什麼玩笑！”
聽到凌霄盤算出的數目，沈霓裳滿臉的不相信：“他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也絕對不可能完成！”
不到十分鐘，李賀開著車過來了，不止他一個人，還有那幫整天跟他混在一起的二世祖。
那些傢伙看到凌霄也在，一個個滿臉恭敬地見禮。
“看來上次的教訓還不夠啊。”凌霄皺眉道。
“師兄，這次我真沒偷懶！”
李賀明白他的意思，趕緊辯解道：“不信你問問他們，我這段時間都沒出來玩過，就今天……不是聽說這裡新開張麼，這才想著請師兄一起來嚐嚐鮮，順便把大家都叫過來聚一下……”
那幫二世祖紛紛現身說法，證明這段時間李賀確實沒偷懶，還抱怨說他都不想以前那樣，經常跟兄弟們出來玩了。
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李賀從副駕駛室拿了個皮包，當眾交給凌霄驗收。
不是吧？
這傢伙真的完成任務了？
凌霄也沒有仔細去數，不過以他多年的經驗，只要粗魯掂量一下，就能估摸出大致的數量。
皮包裡的符篆最少也有六千張，可是……這根本不合邏輯嘛！
繪製符篆跟修煉天賦沒多大關係，倒是跟繪畫功底有些關係，從上次李賀交上來的符篆可以看出，他的繪畫功底實在不怎麼樣。總之，無論天賦還是繪畫功底方面，他都沒理由能完成任務才對。
“你是怎麼做到的？”凌霄目瞪口呆。
“師兄，我苦啊……”
李賀滿臉悽然，指著自己的眼睛說道：“你看看我這黑眼圈……這些天別說出來玩，我沒睡過一個好覺，沒吃過一頓像樣的飯，沒……”
凌霄趕緊擺手阻止，他才不想聽這傢伙訴苦，哼道：“行了行了，你就說你是怎麼完成的吧。”
“我畫的啊，我沒日沒夜的畫，我吃飯在畫，上廁所在畫……”
“閉嘴！”
聽到他還在訴苦，凌霄怒聲呵斥道：“我當我傻啊？再不說實話，信不信我一巴掌呼死你！”
“我……”
“說！”
“那個……我……”
李賀哭喪著臉低下頭去，小聲說道：“師兄，我這段時間真的很用功了，可是……我實在沒辦法完成任務，所以就……我就……我只完成了不到三千張，剩下的都是……師兄，我錯了，我以後不敢了！”
“三千張？”凌霄問道。
“沒到三千張，差不多2800多張，可我真的很努力了……不信你可以看，那些我自己畫的肯定有微小區別，剩下那些……”
如果真像他說的那樣，以他那點水平能完成將近三千張，確實已經非常努力了。
不過……
凌霄隨手拿出幾張符篆，稍微對比了一下，他很快發現一個細節：其中有一些雖然是合格品，但手工繪製不可能完全一模一樣，肯定會有極小的偏差，但有一些竟然是完全一樣的。
即便是他，繪製一千張符篆也會有一千種不同，世上沒有完全吻合的兩張符篆，而出現幾張完全相同符篆，那是絕對不合邏輯的。
“我問你，這些完全一樣的符篆，到底是怎麼回事？”凌霄皺眉道。
“我……”
眼看已經瞞不住了，李賀耷拉著腦袋小聲說道：“我把硃砂研磨後做成墨盒，用印表機影印出來的……”
噗嗤！
沈霓裳忍不住當場失笑，這傢伙還真能想得出來。
其實李賀並不知道，對於初學者而言，四種符篆每天各一百張，這本身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師父當初是這麼教凌霄的，凌霄現在也是這麼要求沈暮雲和李賀的，至於原因其實很簡單。
只有設立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把起步訂到這種高度，才能壓榨出學習者的全部潛力。
此前李賀只教了一次功課，而且那次只有兩百張，他現在依然處於初學階段。在這個階段，能完成將近一半的任務，絕對算得上非常努力用功，因此能達到這種程度，凌霄本來就不會懲罰他。
問題是李賀不知道啊！
他認為一定要達到任務數量才行，結果拼盡全力還不到額度一半，為了逃脫處罰才想出這麼個鬼點子。
“師兄……我實在沒辦法了……你就算要懲罰我也只能受著，那個任務根本不可能完成……”看到凌霄皺著眉頭，李賀只能認罰。
“我有說要懲罰你嗎？”
“啊？”
“對於初學者，那個任務本來就不可能完成。”
凌霄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功課不是按照是否完成任務來看，而是看你到底用了多少心，你有沒有用心我能看出來。”
他之所以會眉頭緊皺，是因為李賀為了完成功課想的鬼點子，讓他心裡有了某些新想法。
印表機是近代才有的科技產品。
那麼有沒有一種可能，讓修道和科技接軌呢？
比如他。
每次有了點錢就去買材料，然後連續幾天昏天暗地的製作符篆，往往好不容易製作多日的符篆，一兩次高強度戰鬥就全部耗盡。
相比之下，家財萬貫不受經濟制約的沈暮雲，更是持續性的每天製作符篆，連休息一下的時間都沒有。
如果能夠像李賀那樣，可以透過機器製作符篆，不僅省力省事而且速度快得多，那該有多好啊！
不過，這中間存在一個很大的問題。
李賀為什麼能繪製這麼多符篆？
只因他製作的這些，都是單純練習繪製的圖案，只是單純用符紙和硃砂繪製，真正具備威力的符篆，在製作過程中需要注入靈力，否則就是毫無威能的廢紙——印表機不可能給符篆注入靈力。
顯然，這個問題凌霄不可能想到解決辦法，至少從目前看來，利用印表機製作符篆不可行。
“進去吧。”
凌霄看了李賀一眼，說道：“下次畫多少就是多少，再敢用這種方法糊弄我，一巴掌呼死你！”
“師兄，那……不用挨罰了嗎？”李賀小心翼翼問道。
“我說了，你有沒有用心我能看出來，這次算你過關了。”
“謝謝師兄！”
“學東西是你的事，為什麼要謝我？你不用心學耽誤的是你自己，跟我有一毛錢關係嗎？”
儘管這個道理大家都懂，可是……
李賀心裡無奈苦笑：師兄對自己確實很不錯，正如他說的那樣，學了東西是自己的跟他沒關係，可你也不用那麼追根求源，非得什麼事都攤開來說個清楚吧？難怪不熟悉的人受不了他。
在一幫二世祖的拱衛下，凌霄走進了酒店餐廳。
不愧是新開的五星級酒店，無論硬體方面的裝修，還是軟體方面的服務態度，那都絕對沒話說。
當然，就憑這幫人的衣著打扮舉止，傻子都能看出他們出身不凡，服務態度不好才怪呢。
更何況，這是每位1888塊的頂級自助餐，理應享受最頂級的服務。
凌霄沒心思關心裝修和服務，剛走進餐廳他眼睛就亮了，琳琅滿目的食物讓他食指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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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有很多東西他見都沒見過！
其實他不算是個正宗的吃貨，主要還是因為在山裡待了那麼多年，過的是清靜日子，吃的是粗茶淡飯，這裡的食物不僅美味而且種類繁多，但凡有著跟凌霄類似過去的人，都會忍不住胃口大開。
儘管酒店方面做了大力宣傳，餐廳裡的客人卻不多，畢竟每位1888塊的高檔自助餐，不是每個人都能消費起的。
有幾個人願意花一兩千塊吃頓飯？
關鍵這還是一個人的價格，如果幾個人一起的話……像凌霄他們一行十多個，那還不得幾萬塊啊？
絕大多數食物都不認識，每種食物賣相都很好，每一種都想嘗試，反而讓凌霄無從下手了。
“好久不見。”
就在他拿著餐盤準備夾東西時，聲音從身後數米外傳來。
凌霄楞了楞，扭頭朝聲音源頭看去，眉頭立馬皺了起來：“俗話說好狗不擋路，打擾別人吃飯連狗都不如……你是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