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2章要麼對決，要麼宣戰！
毫無疑問，龍轅心裡充滿了悔恨，只因當初他做了錯誤的選擇，否則今日意氣風發的哪會是莫天歌？
凌霄最開始是在萬流城而非風陵城，那個時候凌霄根本不認識莫天歌，可惜……機會失去就不會再來。
事實上，當初龍轅還是很欣賞凌霄的，也知道凌霄前途不可限量，期間甚至有過一次很豐厚的賞賜，目的就是為了搞好關系，只不過那個時候的凌霄，雖然看起來有前途卻不算太強。
司空柏處理夏風雪和凌霄時，身為城主的他不知情嗎？
不可能！
他肯定是知道的。
只不過，當時那種情況下他必須二選一：凌霄雖然天資極好，但他當時的實力、影響力、地位等等，所有方面都遠遠比擬不了，身居神風營掌營和副城主之位的司空柏，因此龍轅始終沒有出現，這就等於預設了司空柏的行為，等於變相的作出了選擇——如今已悔之晚矣。
早知道凌霄會有今天，早知道他會強到如此程度，當初他寧願犧牲掉司空柏，也會不惜一切留下凌霄。
然而，千金難買早知道！
這就導致，這麼一個人才到了風陵城，而今萬流城受到巨大壓力，不得不向莫天歌低頭。
很明顯，莫天歌不是讓他低頭的原因，真正強大的是站在莫天歌身旁，曾被萬流城驅逐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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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嗎？
如今的凌霄早已脫去青澀，他經歷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在歲月洗禮中變得成熟，變得理智。
當他跟洛櫻第一次對決時，事後龍轅非但沒處治他，反而給了一大筆賞賜，這件事他從沒有忘記。
他心裡很清楚，龍轅當初那麼做的目的，跟莫天歌今天示好是一樣的，都是以利益為出發點，但即便看透了這一點，凌霄也不會對他有絲毫惡感——世間本就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愛和恨，付出是為求回報有什麼不對？
再說司空柏那件事。
至少龍轅沒有跳出來對他喊打喊殺吧？
儘管龍轅選擇了默許，但他是站在利益的上考量，就算拋開利益講感情……他跟司空柏共事多年，感情總比跟凌霄深厚得多，因此這件事龍轅並沒有錯，凌霄唯一記恨的還是司空柏。
“龍城主，久違了。”凌霄淡淡一笑。
“這……”
莫天歌心裡不由一凝，從凌霄的神情中他能看出，凌霄對龍轅沒有半點記恨，這對他來說絕非好消息。
凌霄並沒有跟龍轅多說什麼，犀利的目光立刻轉移到後面，臉上的笑容被譏嘲冷笑所取代。
司空柏！
萬流城神風營的掌營兼副城主！
他是身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當初他廢掉了夏風雪的修為，更是差一點讓凌霄死於非命！
“司空掌營，好久不見。”凌霄皮笑肉不笑。
“哼！”
司空柏冷哼一聲，若是以他心裡的真實想法，恨不得吐凌霄一臉唾沫，可是他不能那麼做。
風陵城由於凌霄的緣故強勢崛起，偏偏萬流城和風陵城以往衝突不斷，一旦風陵城有動作的話，萬流城無疑會首當其衝，身為萬流城的副城主在其位謀其政，很多時候不得不低頭。
畢竟，他代表的不是他一個人，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很可能會帶來，危及整個萬流城的後果。
“對了，我突然想起一件！”
凌霄不知怎麼就笑了起來，盯著司空柏說道：“我記得當初……司空掌營很想殺我，可是派來跟我對決的那些人，實在是太不爭氣了些，偏偏司空掌營礙於身份，哪好意思以大欺小親自跟我動手？”
“凌霄！你到底想說什麼？”司空柏冷聲喝道。
“就在過來之前，城主大人說是要讓我當個副城主，有這回事吧？”凌霄的目光落在莫天歌身上。
“沒錯，有這事！”
莫天歌巴不得凌霄當這個副城主，那樣的話凌霄就跟他綁在一根繩上了，只可惜這個提議先前被婉拒了。
凌霄點點頭，對司空柏輕笑道：“你我都是副城主，身份相當地位相同，當初司空掌營不好親自動手，今日不就可以動手了？”
“凌……”
聽到這話，龍轅頓時大驚失色，趕緊改口道：“凌副城主，此事萬萬不可。龍某今日帶著善意來訪，怎能動手傷了和氣？當初那件事司空掌營有錯，龍某也有監管不力之責，還請……”
凌霄眸子裡寒光一閃，毫不客氣打斷龍轅的話：“凌某理解龍城主的立場，所以並未敵視龍城主，可如果……今日司空柏要麼跟我對決，要麼我就向萬流城宣戰——龍城主想好了！”
他沒有仇視龍轅，其實已經算是大度的了，但他不可能不仇視司空柏，如果龍轅橫加阻擾的話，他不介意做點什麼。
果然，龍轅徹底無話可說了。
最重要的是，凌霄這句話反過來可以理解成：如果你不阻止我跟司空柏對決，風陵城就不會對付萬流城。
說實話，凌霄這麼說反而讓龍轅有點開心，可是莫天歌……儘管心裡不舒服，又能說什麼呢？
單憑風陵城自身的實力，是不可能輕易拿下萬流城的，還不是得仰仗凌霄的能力？
莫天歌可不會傻到得罪凌霄，只能假裝沒聽見他這番話似的。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只要我願意跟我對決，風陵城就不會對萬流城動手？”司空柏目光灼灼的盯著他。
“我只能替自己做決定。”
凌霄淡淡一笑，說道：“我不會參與到兩城的衝突中，我只能說我不會介入，但我代表不了風陵城。”
不過，有他這句話就足夠了！
只要他不參與進來，沒有他的強大能力幫助，風陵城不可能滅掉萬流城——莫天歌想哭了。
“好！我跟你打！”司空柏咬牙道。
他有自信嗎？
沒有。
如果是以前的凌霄，他根本不放在眼裡，可如今……今時今日的凌霄，早已不可同日而語了。
風陵城郊外那場曠世之戰，經過大量觀戰者口口相傳，對於凌霄如今的實力，司空柏怎會沒有耳聞？
可是……他又能怎麼辦？
應戰，大不了就是自己一個人死。
不應戰，凌霄一旦向萬流城宣戰，一旦萬流城被風陵城拿下，可就不是他一個人的事了！